《契約婚姻:夜先生,輕點撩》[契約婚姻:夜先生,輕點撩] - 契約婚姻:夜先生,輕點撩第29章(2)

>紀婉點點頭。
夜謹言笑着揉了揉她的頭髮,「可以給我吃一口嗎?」
紀婉聞言,瞬間將自己的身子轉到角落裡,將後背留給了夜謹言。
意思是誰也不能搶走她的棒棒糖。
夜謹言看着她如同小孩護糖的行徑,不由得寵溺笑了。
他柔聲說道:「我剛才是在和你開玩笑,你慢慢吃,不要噎到了。」
夜謹言說完,覺得嗓子發癢,想要喝點水潤一潤,他目光所及之處正好有他剛才喝了一半的蘇打水。
他沒有多想,打開瓶蓋喝了起來。
但只是一瞬間,他就將剛才所喝下的水吐了出來,「怎麼會是鹹的?」
原本緊緊相擁的兩人,聽到夜謹言這邊出了問題,便鬆開了雙手,文忠來到夜謹言的身邊,拿起那瓶蘇打水晃了晃,沒有看出問題,然後試探着抿了一口。
和夜謹言一樣,他也是瞬間吐了出來,他眉頭擰在一起,說了和夜謹言一樣的話:「怎麼是鹹的?」
正在兩人陷入疑惑時,突然角落裡傳來了笑聲,「哈哈……哈哈……」而這笑聲還是斷斷續續的。
眾人循聲望去,發現笑得前仰後翻的人正是紀婉。
只見她捧着肚子,手指着他們,像是嘲笑這兩個傻瓜。
夜謹言看了看自己剛才拿起蘇打水的桌子,自己之前買飯的時候,怕鹹淡不合紀婉口味,而特意裝了袋鹽。
而現在正剩下空袋子孤零零躺在桌子上。
想來這瓶蘇打水之所以會這麼咸,應該是被她倒了鹽的原因。
夜謹言不怒反笑,他再次朝着紀婉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你不害怕我了?」
他原本以為紀婉既然敢捉弄他,那應該是不害怕他了,卻沒曾想紀婉看見他過來,卻還是快速將頭埋到了膝蓋里。
像是個防禦狀態的鴕鳥。
第81章  笑容凝固了夜謹言的笑容瞬間凝固了,他之前喜悅的情緒此刻蕩然無存。
他站在原地,準備撫摸她頭髮的手掌尷尬落在半空中,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
他靜靜看着紀婉,只見她身子依然保持着防衛的姿勢,蜷縮在角落裡身子不停發抖。
夜謹言的身子不自覺抖動了一下,眼瞅着往一邊傾斜。
文忠見狀,一個快步上前,扶住了他,滿眼心疼望着他,「先生。」
夜謹言將身子回正,輕輕拍打下文忠扶住他的那隻手,輕聲說道:「我沒事。」
夜謹言的心碎被張蓉看在眼裡,她嘆了口氣,站在夜謹言的身邊,安慰他道:「給她一點時間,別著急,慢慢來。」
「嗯。」
夜謹言輕聲應和道。
話是這麼說,但還是掩蓋不了他的落寞和心酸。
那是他最心愛的人,而她卻將他當成洪水猛獸,唯恐避之不及。
這讓他怎能不心痛。
但是張蓉說得對,現在最重要的是紀婉的身體健康,其他的都不重要。
夜謹言後退幾步,坐到了遠處的沙發上,和紀婉保持了一段距離,希望她能夠情緒平復一下。
張蓉走上前,輕聲哄着她:「大碗碗,沒事了,他走了,不信你抬頭看看。」
聽到張蓉的話,紀婉才緩緩從雙腿間的縫隙中偷偷張望,確認到夜謹言離她有一米遠之後,她才漸漸伸直脊背,臉上的肌肉漸漸鬆弛下來。
紀婉的轉變都被夜謹言看在了眼裡,他的心好痛,可是他還是艱難擠出了笑容。
因為他害怕他要是天天繃著張臉,紀婉會更加害怕他。
現在的他不求紀婉能夠想起他,只要能夠將他當成朋友,不再排斥他就謝天謝地了。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就到了12點,並沒有關閉的手機里傳來主持人倒計時的聲音。
「新年快樂!」
主持人熱情洋溢的聲音在寂靜的病房裡迴響。
紀婉在張蓉的安撫下,已經漸漸進入夢鄉。
她的腦袋輕輕靠在張蓉的肩膀上,雙目緊閉,細長的睫毛輕刷着她的臉頰,睡姿彷彿嬰兒一般。
不過許是白天受到了驚嚇,就連在睡夢中她的粉唇都輕輕嘟起,像是有心事似的。
漸漸地,春晚接近了尾聲,隨着主持人的一句「讓我們來年再見。」
春晚結束了。
夜謹言輕輕起身,關閉了手機,然後又來到了紀婉的身邊,從張蓉的手裡接過她,將她輕輕放到了床上,給她掖了掖被角。
看着她眉間蹙起,夜謹言情難自己,用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平了她的眉間,目光流轉到她瓷白的臉蛋上。
夜謹言俯下身子,在她的唇上深深一吻,久久不願離開。
就像是一個小孩子,貪戀着她的唇,無法自拔。
張蓉被這深情的一幕所感動,不禁紅了眼眶,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她想起來紀婉曾經和她說過的夜謹言的所作所為,她將紀婉描述的夜謹言和她眼前深情款款的夜謹言作對比,很難相信這會是同一個人。
她內心不禁感到好奇,「難道一個人本性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差別嗎?」
不!
張蓉還是堅信了她的想法,她相信一個人的本性是不會被改變的,那夜謹言對所有人都會是一樣的。
更何況,夜謹言剛才看着紀婉的眼神,是那樣的憐愛,寵溺,像是看着珍寶一般,這樣的眼神是裝不出來的。
既然如此,夜謹言的種種反常那邊只有一個原因。
張蓉的心臟猛烈跳動起來,一個瘋狂的想法出現在她的腦海里。
不,這不可能。
張蓉也驚訝於自己怎麼會有這麼不合實際的想法。
但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萬一呢,萬一她的想法是對的呢。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夜謹言更得早點接受治療了。
夜謹言安頓好紀婉之後,便對着文忠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們應該離開了。
文忠心領神會,輕輕握了握站在他身旁張蓉的手,然後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我先走了,你早點睡。」
張蓉點點頭,「你也是。」
夜謹言和文忠離開了。
張蓉看着紀婉不知道什麼時候蹙起的眉頭漸漸舒展開,睡得很香甜,而她卻是失眠了。
已經是凌晨2點了,張蓉站在落地窗前,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看着窗外漆黑一片,內心十分焦躁不安。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去找醫生談一談,看看她的想法是不是神經錯亂,還是猜測成真。
張蓉來到醫生門口,想着這麼晚醫生會不會已經睡覺了,於是她盡量以最輕的力量敲了敲門。
沒想到的是,裏面竟然傳來了聲音,「請進。」
張蓉微微一怔,推門而入。
看到醫生並沒有睡覺,而是穿戴整齊坐在電腦前,不知道敲打着什麼。
張蓉臉色微紅,和醫生道歉:「醫生,對不起,這麼晚了還打擾你。」
醫生微微一笑,「沒關係,今天是我值班,你來找我,是患者出了什麼事嗎?」
醫生認出張蓉是紀婉最好的朋友,因為他時常在給紀婉檢查身體的時候,看見紀婉往她的身後躲。
紀婉雖然神志不清,但是本能會讓她在遇見危險的時候,向自己最信任的人尋求幫助。
醫生因此猜測這兩人的關係應該是很好的。
醫生和張蓉客套一番過後,辦公室內陷入了沉默。
醫生看着張蓉雙手不停摳手指的動作,才想到她應該是有難言之隱。
於是醫生對着她笑了笑,並且讓她放心說。
得到醫生的鼓勵,張蓉才緩緩將自己內心的擔憂說了出來。
她雖然只說了短短几分鐘,但是醫生的臉色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來越低沉。
當張蓉說完之後,她惴惴不安看向醫生,等着醫生診斷的時候,她突然發現醫生的臉色已經像是看見鬼了似的,鐵青鐵青。
醫生停頓了好久,像是在組織語言,看怎樣才能不嚇到張蓉。
終於,他準備好了,他緩緩張口:「夜先生的情況,根據我多年看病的經驗,應該是精神分裂。」
醫生此話一出,立刻嚇到了張蓉。
她「噌」站起身,難以置信地看向醫生。
醫生已經料到了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他輕聲安撫到:「你先坐下來,聽我慢慢和你說。」
張蓉獃滯了好久,才找到了自己的神志,她僵硬坐到了椅子上,雙手握拳,想要給予自己力量。
見張蓉情緒已經有了恢復,醫生說道:「現在還不能肯定,你先穩定下情緒,待我給他做個評估,就知道是不是了。」
醫生又說了些叮囑她的話,要她最近這段時間在夜謹言面前一定要保持和之前一樣,一切等他的評估結果出來之後,再議。
醫生雖然說的話還不能肯定,但是張蓉此刻已經失了魂。
她都不知道怎樣回到的病房,只覺得好像沒有了魂魄,是個軀殼似的,張蓉不知道的是,她剛一離開病房,紀婉就醒了。
她抬頭看着乳白的頭頂,思緒漸漸變得清楚,之前混沌時發生的事情像是走馬燈似的,在她的眼前上演。
她想起來夜謹言是怎樣發瘋似的抱她來了醫院,也想起來這麼多天都是張蓉一直陪在她的身邊,鼓勵她包容她。
她想起來了,統統想起來了。
這段時間丟失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呼嘯着朝她湧來。
一時間,她覺得頭痛欲裂。
她痛苦地抱着腦袋,瑩白的指尖緊緊抓着頭皮,好像這樣能夠減輕痛苦。
她的腦海里都是夜謹言,是他的一顰一笑,是他寵溺的望着她。
她的心臟就快跳出來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要見到夜謹言,她的內心就狂躁不安。
現在的她只想要逃離。
於是她踉蹌着從醫院跑掉了。
等張蓉失魂落魄回到病房時,竟然發現紀婉不見了。
一開始,她並沒有放在心上,只當紀婉去衛生間了。
可是半個小時過去了,紀婉還是沒有回來。
這下,張蓉慌了,她立馬給夜謹言打去了電話。
夜謹言原本在夢鄉里,聽到手機響了,眼睛默然睜開,心頭縈繞着不祥的感覺。
他忐忑接通了電話:「喂?」
夜謹言聲音微顫,但是電話那頭的張蓉並沒有聽出來他的緊張,只是想要趕緊將事情告訴夜謹言。
掛了電話的夜謹言象瘋了似的沖向醫院。
原本需要10分鐘的路程,他僅僅只用了3分鐘就到達了。
他趕到的時候,只見張蓉帶着所有的值班醫生護士在整個醫院進行地毯式的尋找。
可惜,他們並沒有找到紀婉。
張蓉看着夜謹言竟然赤着腳前來,內心心疼的很,「你再怎麼著急,也得穿鞋來呀,你要是生病了,大碗要和我生氣的。」
接到電話的夜謹言哪裡顧得上這些,只想着趕緊趕到醫院,就連身上的衣服還是文忠提醒他穿的。
他根本沒有心情搭理張蓉,只是神色焦急地詢問醫生:「你們查監控了嗎?
她什麼時候離開的醫院?」
「大概40分鐘前。」
「什麼?
40分鐘?」
夜謹言狂暴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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