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權臣》[三嫁權臣] - 第10章(2)

這京城的街道多少他的暗樁,是一丁點消息也瞞不過他的…」
金瀾公主越聽越不是滋味,這麼厲害有本事的男人,偏偏她得不到,得不到!
”得不到…得不到…那就毀了」 ”通紅的雙眸迸射出仇恨,心裏已然下了決定。
蕭太后大喜,這個孩子終於撞了南牆肯回頭了。
「尤子嶙已經被母親拿捏了,只要扳倒沈珩,孝帝的勢力可去一半,金斕啊,不要再心慈手軟了!」
沈珩與蕭羨魚回家時,天空上方烏雲翻滾,踏入相府大門的下一刻,雪勢大了起來。
兩人相牽的手都暖和,一起往瀚碧院走。
可將要走過前院,聽見有下人被打罵的慘叫。
按沈珩的性子是不願意讓如今的她管這些閑事的,但主君主母既然遇上了,便要看一看。
這一看,原來是鄧媽媽在責罰一個小廝,兩個丫鬟。
「鄧媽媽,怎麼回事?」她問。
鄧媽媽趕緊過來,回稟道:「夫人,奴婢正想晚點去稟了您呢,正好您也看到了,那奴婢現在就說給您與相爺聽。」
她指着那個小廝,說道:「此人是新買來的,到咱們相府不足兩個月,平日里做外院的洒掃活兒,可被我發現頻頻渾水摸魚跑到後院地界去,最喜歡在相爺書房,行止閣周圍瞎晃!
又指着另外兩個丫鬟,「她們就更離譜了,來了有半年,都是安排在前院做擦洗的,一個喜歡經常去後廚,一個喜歡在瀚碧院附近逗留,被抓着了先行,編的理由豬都不信!」
鄧媽媽說完,臉色又凝重起來,向他們行禮再稟一事後:「相爺、夫人,自從奴婢掌管家務以後,不知第幾次出了意外,不是路過樓閣有花盆砸下來,就是被人莫名其妙推下湖裡,今日被我設計一抓,一下逮出這三隻老鼠,正想打一頓後稟了您們發賣出去。」
蕭羨魚沒想到他們去祭天一個月內,鄧媽媽在這相府里也經歷了一番事故。
秀月見鄧媽媽差點被害命,氣不打一處來,「夫人,這不是別的地方混進來的細作吧?看見鄧媽媽嚴防死守的,就想弄死她!」
秀月說的正是他們幾個心中所想,沈珩眼神一利,對青楊說道:「你去複查,若是有問題的,直接杖斃!」
那三人的哀嚎聲立刻傳遍相府,複查結果都還沒有便如此,做賊心虛啊!
把事情交待下去了,沈珩便帶着妻子回瀚碧院歇息。
剛換下官服和誥命服,春泥進來說:「相爺、夫人,大門外來了尤侯爺的小廝墨溪,帶着尤家姑娘呢。」
尤棠?她不是在大臣上朝進出的那個宮門外跪着嗎?
誰去勸都沒有,蕭羨魚進宮時特地繞過去看,遠遠的,人還沒下車,便被尤棠發現,揮揮手叫她走。
這樣子不免猜測是尤家交待她的任務,完不成就不能回家,且尤棠心系兄長,也想藉著自己的舉動表現出解決事情的誠意,希望滿朝文武能放過尤子嶙。
可這下人怎麼又忽然過沈相府了?
蕭羨魚想出去看看,沈珩卻不允許,替她脫了鞋,好生在羅漢榻上依着,又叫秀月去拿吃的,配上養氣補血的葯膳湯,端到了蕭羨魚前面,才說他出去看看。
沈珩去了之後,將尤棠帶了進來,但沒想到,尤棠是躺着被人抬進來的!
蕭羨魚喝着的湯差點打翻,「怎麼回事!」
墨溪站在房門外,一副哭相:「棠姑娘在宮門外跪着跪着,不知哪裡放了幾條冷針,扎進了身體里,這擺明是要殺人,我擔心尤府護不住姑娘,只能送相府來了」
細針入體的滋味疼得尤棠渾身直哆嗦,墨溪心道要是被侯爺看見了,那不得心疼死了!
蕭羨魚趕忙穿了鞋去看她,只見她蒼白嘴唇,明明那麼疼,還一動不敢動,遭的是多大的罪啊!
「阿棠姑娘…」蕭羨魚紅着眼,幾滴眼淚掉了下來。
尤棠強忍痛楚,斷斷續續說道: ”救…我…哥哥…」
蕭羨魚回她:「你傻啊,尤侯在牢里好着呢,你現在危在旦夕呀!」
沈珩叫的郎中到了,尤棠被安排去了東廂放那邊救治。
忙活了到了半夜,才脫離了閻王的手掌心。
終於到了可以歇息的時候,蕭羨魚從浴房出來,看見沈珩站在炭盆前用火鉗子撥弄碳火,像是在仔細檢查什麼。
青楊之前來稟報了,說那三人確實是細作,至於是哪裡的,不用多想也知道。
雖然府內內院的下人是經過層層摸底篩查過的,但沈珩似乎就愛那麼操心。
蕭羨魚輕嘆,經過了尤棠被暗傷一事,沈珩更防得緊了,但正是因為有這份防護,她才能過得如此安逸。書詞整理
已經沐浴過的他穿着單薄的素色褻衣,見她出來才放過火鉗子去凈手。
二人坐在羅漢榻上說話。
今日站的時間長了點,酸得很,她依偎在他懷裡,感受大手在後腰輕揉的力度,輕輕問道:「是太后要殺阿棠姑娘嗎?」
」一半的可能。」
「啊?還有誰?」
沈珩說道:「還有一半可能是…」語氣里蘊含了一絲無奈,沒再說但蕭羨魚心思剔透,猜出沈珩說不出口的那個人,便是孝帝。
「那位真的有可能會那麼做嗎?」她還是不大相信,孝帝在她眼裡是個仁慈愛民的好皇帝,豈會如此對待跟隨多年的臣子。
不過尤棠的的確確是尤子嶙最重的軟肋,她要是沒了,幾乎沒什麼能再阻止尤子嶙揮動手中的大刀,穩佔高位,替朝廷賣命。
沈珩也說不準這事,只道一聲:「伴君如伴虎。」
她卻安慰道:「史上那麼多大臣能善終,你也是一樣可以。困境只是一時的,切莫過深猜忌官家,只有君臣一條心,夫妻一條心,家族一條心,便一定能走出困境。」
沈珩憐愛地摸摸她的頭,「你說的對。時辰不早了,你和肚裏的兩個寶兒得睡覺了。」
鴛鴦帳內,他們相依而眠,可這人一躺下,耳邊一清靜,腦子裡就會想起很多人和事。
入睡前,她咬咬唇,問他:「張玉還活着嗎?」
沈珩嗯了一聲,「他是先帝遺子,江山按祖制來說本是他的,卻傳去了官家手裡。官家應該是還沒想到怎麼對待他,一直幽禁,避而不見。」
畢竟是從人家父親手裡接過的家業,是否要味着良心,不忠不義地反手把人家千辛萬苦藏起來的兒子給殺了,還是會大度放人?
張玉的身份一旦公開,將極可能是個死局。
而對於孝帝來說,天下是巨大的利益,帝王是至高的權力,普天之下頭一份的權勢他已經得到手裡,不可能再拱手相讓。
放走張玉,等於放任了隨時會爆發的威脅,怕是以後夜夜睡不得安枕。
這是考驗人性的時刻。
沈珩望着帳頂,陷入了沉思。
他似乎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孝帝的選擇。
翌日上朝,一些官員還想着對尤氏兄妹一事繼續施壓孝帝降罰,卻不想另一件更離奇的事上演了。
大殿門外緩緩走進了蕭太后與金斕公主,生生打斷了朝會。
二人直奔百官高位,蕭太后指着沈珩,一副欲殺之而後快的神色,道:「大膽沈珩,無媒無聘,竟敢欺辱皇室貴女清白,是覺得先帝不在,新帝重用於你,便如此放肆對待先帝最疼愛的公主么!」
這一指責,猶如一滴冷水進了熱油鍋,全朝沸騰起來!
一百四十二章做局(二)一百四十二章做局(二)沈相府今日來了一位貴客。
鄭英的箭傷好了七七八八,但臉色依舊不怎麼好,換了精緻的衣裙皮氅,又變回當朝太師之女的金貴模樣,現在人人得改稱一聲縣主。
她看見蕭羨魚一改往日不屑,撲了薄薄脂粉的臉上揚起了笑,「蕭姐姐,我來看你了。」
蕭羨魚意外她的到來,也高興她的到來。
曾經的患難與共歷歷在目,如今再見面跟隔了一世似的,兩個人都換了一副心腸,不再有猜忌與偏見,頗有肝膽相照的味道。
二人猶如小姐妹一般寒暄,鄭英剛提起裙擺想坐下,蕭羨魚扶起她,對她眨眨眼:「你跟我來。」
鄭英疑惑地跟去,在東廂房內見到了另一個有些患難情分的人,尤棠。
「哎呀,阿棠姑娘怎麼了!不說傳聞說她跪在宮門外嗎?」
尤氏兄妹鍾情一事鬧得厲害,無人不唾棄迴避,要不是尤棠救過自己,鄭英大概也會和旁人一樣避諱,而不會像現在這般關心。
尤棠身上中的針不多,都是針頭露在外的,清除後休息休息也無大礙,可人卻病懨懨的,沒了往日的颯爽。
鄭英見狀,便問:「事情只能這樣去解決嗎?世俗不容你們,可你們也沒錯」
情之一字,乃屬人與人之間的實感,要說真的哪錯了,無非是因為他們有血緣關係。
尤棠鳴鳴地哭起來,好生可憐。
鄭英看了看她,又看向蕭羨魚,說道:「蕭姐姐,在我眼裡你和別的貴女不一樣,特別聰慧,腦子總是能想到我們想不到的地方,雖然這事很無奈,但你也想不出法子來嗎?」
蕭羨魚張了張口,其實想說連沈珩都沒辦法,她又能做什麼。
可一看到她們兩個滿眼期許地看着自己,暗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事情有沒有轉折,總得試了才知道,以後也不會有遺憾和後悔。
她定定說道:「我們追本溯源吧。」
二人疑惑:「追本溯源?」
蕭羨魚點點頭:「阿棠姑娘,麻煩你將身世說一次。」
尤棠是尤談外室之女可謂是確定的事,單看她與尤子嶙長相上有點相似都能心裏下了定論的,調查身世能做什麼?
鄭英一點都不傻,心說蕭姐姐也是個膽大的人,不會是想找什麼漏洞然後編理由說尤氏兄妹不是親生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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