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權臣》[三嫁權臣] - 第3章

「大堂嫂,我婆母已有點年事已高,成日為這家中操勞,大堂兄也是在她照拂下長大的呀,她還能不能在這個家活多幾年,這下全看你了!」
蕭羨魚回頭問太賢道長:「請問道長,需要我怎麼做?」
太賢道長一揮拂塵,道:「夫人們稍安毋躁,等我開法起壇,再請相爺夫人出力。」
很快,慈蓮閣的院門封閉,院中一棵枝繁葉茂的老樹下,黃布紅字法器等等一應俱全,太賢道長作法施展後,便讓蕭羨魚前來壇前,請她跪在蒲團上。
緊接着給了她一根扁擔,要雙手端端正正地舉起,然後在扁擔上放置了一個小銅盆。
太賢道長點燃一支香擦在香爐內,煞有其事說道:「相爺夫人,這春季雨水正多,您得用扁擔上的法器裝那從大樹葉子滴下的露珠,用來作為藥引。在燒完九支香前不可動身,每日能盛多少全看你的真心誠意了。」
這樣的要求聽得康氏不能苟同:「這銅玩意還有有些沉的,舉個一時半會兒不算什麼,要堅持九柱香,珩哥兒媳婦怎麼受得了,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苗氏也急道:「是呀,這麼個舉法不跟受刑似的,萬一她受不住將法器摔了下來,可是會開罪神明的!」
太賢道長掐指算了算,又道:「辦法不是沒有,找兩個同樣是水命的女子,沾沾沈相爺身上的陽氣,可每三支香後替換一人,如此也是有效的。」
話及此,蕭羨魚終於明白了。
沈夢紅是不是真的被煞氣沖病了她不知道,但要給沈珩床上再塞兩個妾才是她們的目的!
上回才趕走一個,又來?
心裏.…莫名泛起強烈的酸意。
兜了那麼一大圈,避開這個,不知會那個,就是想用這種方法讓她孤立無援,逼她妥協。
她若是一天不答應,這個二姑母弄不好就病多一天,非折磨壞她…可她們不知道,沈珩已經因為她的很多事生氣了,她要是答應納妾放院子里,沈珩會因為她的無能更加惱火。
他在官場上本就站得太高,時時腹背受敵,內宅之事還要分神處置,平添煩惱,那便是她蕭羨魚為妻的罪過。
至少在自己離開前,沈珩的院子必須守住。
蕭羨魚勉強定了定心神,說道:「我乃相爺明媒正娶之妻,二姑母是至親長輩,若論孝心其他別的旁人未必有誠,既然道長將重任委於我身,我只好豁出一條命去也會堅持到底!」
她說完,太賢道長與苗氏打了個眼照,什麼想法心照不宣。
就這樣,蕭羨魚堅持了三日,每日去慈蓮閣後院門關閉,跪地盛露,近午才回,累得兩條手像麵條一樣抬不起來,膝蓋也跪得烏青,孔嬤嬤和秀月無比心疼地替她揉捏。
今日,她用膳連筷子也拿不穩,得秀月喂着來。
孔嬤嬤覺得這麼下去不行,說道:「這事晚上姑爺回來,得與他說說!」
蕭羨魚倚在貴妃椅上,閉着眼,疲憊地說:「這事要是被他知道了,當家的人有個三長兩短的,非扣我頭上。」
「總不能讓你日日去被那麼糟踐吧?」秀月真的要氣瘋了,「以前覺得李家個個黑臉羅剎,現在才知沈家這些個女眷,佛口蛇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孔嬤嬤問:「夫人,你不能任由她們繼續啊。」
蕭羨魚長嘆:「這事搞得那麼大陣仗,相信她們已經計劃得天衣無縫,除非答應她們的條件,否則只能等她們失望,打錯如意算盤。」
「啊?夫人你要堅持下去嗎?」秀月傻了。
蕭羨魚說:「別把問題想得太複雜,這其實跟練武的基本功沒什麼差別,大哥哥和二哥哥年少時學武全都得先練扎馬步,這下盤要穩的功夫絕對不能偷懶,每天練個把時辰,好幾天腿直不起來,可是到了後面十來天,他們已經輕鬆多了。」
孔嬤嬤心疼地反駁:「你不一樣,你是女兒家」
「武將之家不管男女都是一樣的,我相信兄長們能吃的苦,我也一樣能趟過去。」
孔嬤嬤猜不透她心裏的感受是不是也如嘴上說的那麼豁達,見勸不動,也不說什麼了,和秀月早早伺候了洗漱,特地拿了一件絲薄的肚兜和褻衣給她穿上。
蕭羨魚盯着身前若隱若現,被肚兜裹住的高峰,紅着臉說:「這也太薄了,什麼時候添置的,我怎麼沒見過。」孔嬤嬤板著臉:「我置來的,現在漸漸轉夏,穿涼快點晚上不踢被子。」
蕭羨魚被拽上床,孔嬤嬤和秀月手腳利索地放下鴛鴦帳和挑細燭火便退了出去。
她們估算着時辰,在沈珩回來前又偷進房內,熟睡的蕭羨魚渾然不知孔嬤嬤伸手進被褥里拉開了她褻衣帶子…
沈珩躺下的時候並未發現有異樣,僅僅感覺今夜的燈火似乎沒挑得像往日那般暗。
他盤算着總待在院子里人會悶壞,明日休沐,就算蕭羨魚沒想好要去哪,也要帶她去外頭散散心,多看看世面能開闊視野,充實意識,看的東西多了,或許以前有些事就能漸漸忘了,包括人。
沈珩忽然又自嘲嗤笑。
…好像有些自欺欺人,這麼多年自己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卻從來沒忘過她一分一毫。
蕭羨魚三字,於他就是無解。
思罷,他並不喜事事要奴僕伺候,於是翻身起來,準備自己去吹滅燭火。
哪知一動,吵着了睡得正沉的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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