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權臣》[三嫁權臣] - 第3章(2)

羨魚,她嘟囔着手好酸好疼,側着的身轉了個方向朝上睡,被子也被掀開了。
就這樣,明晃晃的燭火里,青絲綣鋪間,那圓潤的雙肩,那對高聳的輪廓,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一下猝不及防地衝進沈珩眼裡,撞擊三魂七魄!
被褥里蓋得暖暖的,從她掀開的一瞬間,溫熱伴着體香襲鼻撲來,胸脯隨着呼吸微微起伏引發躁動。
沈珩無法移開目光,這具軀體相較於四年前的青澀,如今已經過歲月的滋養,長成成熟妖艷的果實,只等人採擷,一親芳澤,然後毫無保留地品嘗…沈珩就這麼僵着,天人交戰。
離她最近的手往前去了,又握成拳停住,眼眸黯色湧起翻騰的幽光,急促的呼吸不禁重了又重,下頜綳得緊緊的,所有一切都預兆着理智像是會隨時潰不成軍。
「羨羨.…」喉嚨里發出的呢喃包含強烈複雜的情感。
而這一聲恰巧被掀了被子感到有點涼的蕭羨魚聽見,恍恍惚惚睜眼,一個身影猛地用力揮開帳簾,使得簾上綉着的珠串發出大幅度的撞擊聲響,驚得她清醒幾分,坐了起來,赫然發現自己褻衣大敞,什麼都被看得清清楚楚…房門打開,外頭孔嬤嬤聲色略急:「相爺,您這是哎,相爺!」
剛才是沈珩.她這副模樣沈珩全看見了…蕭羨魚小臉煞白,腦子裡一片凌亂,抖着手用被子包住自己,使勁抿緊的唇間卻是抑制不住地鳴咽。
她可以想像沈珩方才是奪門而出,到底是有多嫌棄才能那樣…孔嬤嬤進來後便瞧見蕭羨魚獃獃地坐在床上,已經淚流滿面,頓時為自己擅自做的事情後悔不已!
蕭羨魚的目光失去焦距,悲傷和不堪吞沒了整個人。她低微沙啞地說:「從此以後我在他前面難以自處,不如早些離去,方得安寧」
哭了好一會兒後,穿上衣衫,去案面上提筆寫下和離書,遂又想起當初自己是來還債還恩的,擔心沈珩不滿意和離,於是又寫下休書,然後枯坐一夜。
天明,因着家中恰好三個當官的同時休沐,都會來一同用飯,所以求藥引的法壇靜悄悄撤了,沈夢紅的情況也比之前好多,能起身到前廳坐坐了,一切貌似如常。
但是苗氏偷偷告訴蕭羨魚,老人家只是目前較好了,可以和他們見面,但是要痊癒還是得蕭羨魚堅持堅持。
實在不行,就接納兩個人。還說,上回那個不喜歡,早打發了。
蕭羨魚就坐在那,聽着她那些話也不作聲,低頭把玩腰間的白玉墜子,莫名給人一種精緻的慵懶感,對什麼都提不起興緻似的。
苗氏腹誹這蕭氏莫非已經快被她們降伏了?那可就太好了!
晚間,沈家在京的都聚到了慈蓮閣。
當沈珩跨進門的那一刻,蕭羨魚無法自控地別過臉去,故意裝着與小金冬說話,兩人足足隔了幾丈遠。
可到了用膳時,他們避無可避地坐在一起,她用眼角餘光偷偷瞄他,神色一如往常,好像昨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痛苦委屈全是她自己的臆想。
蕭羨魚拚命地鎮靜自己,生生忍住逃離這裡的衝動,在大夥起快用膳時,不得不也拿起筷子,偏偏剛拿起來幾個呼吸的時間,兩條筷子在手裡像篩糠子一般漱漱直抖,她立刻用另一隻按住,可惜效果不大。
秀月趕緊上前盛了碗甜湯,讓蕭羨魚用小湯勺喝,這樣看起來就不大明顯,沈珩看在眼裡,顯露了疑色,礙於眼下的場合,便沒開口追問。
那沈夢紅的病好是好些了,但不知是否與外出好幾日才回來的沈殊私下有過爭吵,黑着臉自顧自夾菜。
她的長相到底一般,又人老珠黃,坐在沈殊身邊實在襯不起來,掌家慣了自尊大,嫉妒心也重,自己早早生了兩個兒子後再無動靜,因沈殊又是個贅婿,別說納妾,就是多看旁的丫鬟一眼都會被訓斥。
但坊間有個傳聞,說沈殊家花吃不着,外頭野花香,與城東一個小寡婦不清不楚的,傳得有鼻子有眼,奈何沈夢紅一直沒抓到把柄,不然像她那種炮仗性子,非收拾瀋殊鬧得人盡皆知。
眼下極可能是因為這事,兩個人面不和,心也不和。
反觀沈立璋和康氏一家三口倒是和睦,疼愛的大女兒已嫁去外地,只剩金冬在身邊,沈立璋更是將這個小)兒子抱着不撒手,笑呵呵自己掌家的媳婦沒給好臉,沈殊也不慣着,他已經不是當初窮困潦倒的書生了,而是做官的人,架子一年比一年端得高,若不是還住在這家裡,怕得忘卻了自己入贅的身份。
他轉頭與沈珩說起話,提及朝廷有意要將自己升到從六品的位置,那個位置正好負責官家施行的新農桑政策中的一環。
沈立璋聽了,來了興緻:「姐夫,新政之下,那個位置你去了勤懇一年半載,有了政績很快就升正六品了,要是運氣好連升到從五品也是有機會的!」
如此一來,入仕途多年的沈殊便超過了沈立璋,他已經開始飄飄然了,可聽到沈珩接來下的話,他又從雲端摔回了地面。
「三叔也該提一提了。」沈珩夾了口菜,風輕雲淡地說:「您晉陞從五品的冊子官家已批,只不過目前為了忙新政官員調動一事一直壓在吏部,這個月便會選個日子頒佈。」
沈立璋和康氏大喜,他道:「真的嗎?」
沈珩頷首:「這事壓了一段日子,我明天再去過問具體幾時頒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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