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婚姻》[上流婚姻] - 第10章 (2)

穆沛州露出幾分嘲諷,「你還真自戀。」
「穆教授覺得我自作多情嗎。」
「或許對於他,你沒有自作多情。」穆沛州拿開她的手,「可我從來不吃女人的醋。」
「沒有例外?」
「當然。」
他否認得乾脆,她拆台也乾脆,「前女友的醋,你都沒吃過?」
穆沛州看了她一眼,冷得像冰窖。
這雷踩的,直接炸了。
他們一前一後回去,呂瑋讓開路,「怎麼去這麼久?」
沈蓁擠進裏面,「上廁所的多,排隊。」
那頭廖坤用胳膊肘捅穆沛州,「什麼嗜好,廁所幽會,味兒大嗎?」
他注意力在窗外的雲層上,「沒去一個地方。」
廖坤的直覺,沈蓁準是得罪他了,再不,讓他感覺到,她和倪影一路子。
不然穆沛州沒必要死命為難她,抗拒到這份兒。
他可不是沒風度的男人,睡都睡了,穆沛州對女人還是挺大方的。
去年同學婚禮,穆沛州帶了女伴,婚宴結束,轉手送了一款卡地亞手鏈。他之所以帶女伴,因為那晚的消息是倪影會出席,她剛奉子成婚,穆沛州也窩了火。
最終倪影沒露面,不確定是不是迴避他這箇舊情人。
穆沛州的確斯文,可對倪影,他度量不大,好歹歇斯底里愛過一場,她也了解他,當初傷得那麼狠,就沒打算留餘地了。
穆沛州和廖坤在飛機落地後被本市的醫科大學派專車接走了,沈蓁發短訊問廖坤,他說這趟是回母校,給實驗班進行臨床講演。
「現在去哪了?」
廖坤回:去酒店,你在哪?
沈蓁報了酒店地址,五星中的五星級,一晚八千打底。
廖坤好一陣沒動靜,快到酒店了,沈蓁收到他的回復:稍後有驚喜。
於是半小時後,沈蓁放好了行李,一出房門,在走廊與穆沛州不期而遇。
她是求廖坤幫一把,卻沒求他弄在一個酒店裡,這純屬巧合了。
更致命是呂瑋圖方便,把行李箱寄存在沈蓁的房間了,穆沛州幾乎一目了然。
再一瞟他手中的房卡,3301。
她是3311,拐個彎就到。
廖坤風風火火從屋裡跑出來,一見沈蓁,「你也住這?」
穆沛州冷眼旁觀,這表演過激了,顯得太假。
沈蓁不得不配合,「你們也住啊。」
廖坤說,「我也想住江景房,全市只有這一家最高檔。」
簡單聊幾句,沈蓁和呂瑋進入電梯,穆沛州沒動,直到下一部停住,他才上去。
「那小子挺捨得為她花錢,恐怕動真格了。」
穆沛州臉色一沉,「廖坤。」
他頓時不吭聲了。
他們這圈子的,沒人敢真正招惹穆沛州,無論家裡多橫的背景。
他脾氣陰,城府也深,做事老辣果斷,都發怵。
電梯到一樓,穆沛州去前台,廖坤攔他,「你幹嘛?」
他手臂一搪,「退房。」
廖坤立在原地,看來穆沛州完全不給沈蓁接近的機會,即使不會發生什麼,也鐵了心保持距離。
沈蓁暫時倒顧不上這頭,她傍晚在茶樓約談了一位集團高管,男人外表文質彬彬的,她與對方握了手,「您好,我是天擇公司的沈蓁。」
男人接過名牌,沈蓁的公司在當地名頭不小,在這裡,確實沒水花。
「天擇?」
「物競天擇,像您這種優秀人才,我親自競爭。」
「沈小姐很幽默嘛。」
沈蓁開門見山,「新東家要求接手您的團隊,包括研究的專利,客戶資源。」
男人捏着杯柄,「實不相瞞,待遇我不滿意。」
沈蓁蹙眉,「可是我爭取的薪水已經在您原公司的待遇上提高了15%。」
男人仍舊搖頭,「30%,我可以考慮跳槽。」
沈蓁估算了漲幅,被他的獅子大開口驚住,「月薪18萬?您值嗎?」
男人一愣,「你這什麼話。」
「我表達很清楚,13萬是您能力的上限,新東家主要看中您的團隊,而不是您本人,錯過這次良機,是您團隊的巨大損失。」
男人氣到臉發青,「天擇,我記住你們了,什麼員工!」
沈蓁自顧自收拾,沒反駁。
男人剛走,又進來一名女士,沈蓁瞬間換上一副笑臉,「聽到了嗎?他只計較個人利益,卻犧牲你們的發展,在他手下賣命,不會有好前景。」
女人說,「我和同事商量完,儘快答覆你。」
沈蓁結賬離開,旁邊的包廂里緊接着走出一撥人,穆沛州在其中,為首是他的老師。
起初知道隔壁是她,也沒太在意,倒是穆沛州挨着兩間包廂中間的一堵牆,隔音不行,無意聽見一些。
這女人,旁門左道的手段玩得也算厲害。
「沛州啊,你在看什麼。」
穆沛州回過神,「薛老師,是一個朋友。」
薛懷明循着他目光,正好看到沈蓁出門的背影,白色襯衣,深棕的短裙,長發披肩,整個人漂亮利落,很活力的職業感,「你們醫院的醫生?」
「她不是干這行的。」
薛懷明沒再問,經過外廊時,「你和倪影怎樣了。」
穆沛州沉默一秒,「分了。」
「遺憾了。我記得你曾經帶她回學校見我,請我做證婚人。」
「沒什麼遺憾的。」又寡情又平靜。
薛懷明看向他,「咱們校長的女兒,經常問起你,她是學法律的,你有印象嗎。」
穆沛州嗯了聲,「有點。」
「叫李妍,她始終惦記你,這回你來學校授課,她也在。」薛懷明朝前走,「你今年三十二歲了吧。」
沒得到回應。
「沛州?」
沈蓁落下了一份資料,又去而復返,沒想到穆沛州在,和他隔空對視了一會兒。
「穆教授。」
礙於不少人在場,穆沛州沒有太過冷淡,略微頷首。
沈蓁拿回東西,在眾人的注視下道別,「再見,穆教授。」
很乖,很會裝。
穆沛州忽然發笑,他想起在洗手間門口,她青澀得很,衣服上染着甜而不膩的花香,既撩他,又怕他說難聽的,介於大膽和收斂之間的模樣。
弄得人挺心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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