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然顧思羽求書》[盛安然顧思羽求書] - 第1章

盛安然去看李掌柜搭建的百花奪魁盛會場地之時就聽見有幾位同來查看的青樓姑娘們在議論。

「鎮北將軍與七公主的婚事定了,半年後成婚你知道嗎?」

「還叫鎮北將軍?如今是寧遠侯了,聽說根本不是寧遠侯求娶的七公主,是七公主給寧遠侯下了葯。」

姑娘掩唇笑:「可不是,說是好多人都看見了。沒想到皇家公主也做這種自薦枕席的事情。」

這事不僅樓里的姑娘們討論,市井百姓們也在討論。

有的相信,有的懷疑,不過都逃不過一點,當成是樂子來說。

李掌柜也來問盛安然:「那些人說的是真的嗎?聽聞被撞破的時候七公主還沒從寧遠侯身上下來?」

盛安然冷冷看了李掌柜一眼:「別這麼愛打聽。」

李掌柜忙收了笑,正兒八經的彙報起這次百花奪魁盛會的事情。

整個上午就耗在場地這裡了,回府路上盛安然順道去看了下布莊的生意,查完賬本下樓,竟遇見了熟人。

安蕊身邊陪着一年輕公子,臉上的病氣沒減他的風采,反而添了幾分惹人憐惜的魅力。

即便身體不好也依舊陪着安蕊挑選布匹,隨意望向安蕊的眼裡都寫滿了溫柔和耐心。

安蕊也發現了盛安然,表情一怔,似乎沒想到會遇見盛安然。

但看到盛安然形單影隻的,而她,就算陸礫跟七公主訂婚了,她身邊依舊有貴公子作陪。

很快安蕊就挺直了腰板,身上透着勝利者的優越感,落落大方的打招呼:「景小姐獨自逛街?」

盛安然表情困惑:「我家夏蟬隱身了么?」

抱着兩匹布的夏蟬挺直脊背挑釁的朝安蕊揚起眉梢:「也可能這位姑娘眼睛瞎了。」

安蕊不咸不淡的笑了笑,那表情彷彿將盛安然和夏蟬當成了跳樑小丑。

安蕊身邊的公子先不悅了,沉着臉:「看來淮州的災款景大人是有辦法解決了,不然景小姐哪裡來的這份閑心挑選綢緞。」

淮州有災情嗎,這個盛安然倒是不知,她爹也不會將朝堂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跟她說。

不過盛安然是不會驚慌的。

「淮州啊?不是安小公爺母族舅舅治理之地嗎,發生什麼災情了?」盛安然說完才又道:「差點忘了跟安小公爺見禮。」

她隨意行了個禮,禮有點敷衍,但規矩上並無錯處。

衛謙沒想到盛安然認得自己。

知道他是小公爺還這般態度,看來是沒把安國公府放在眼裡。

「淮州流寇為禍,景小姐生在京中竟不知天下事?」安蕊接話,又輕笑道:

「也難怪,景小姐身份尊貴,學好琴棋書畫便可,哪裡需要在意這些。」

這話是在諷刺盛安然不知民間疾苦,當誰聽不懂似的。

盛安然沒接安蕊的茬,她詫異的看向衛謙:「流寇為禍?流寇人數有多少,禍害了多少人?這種人禍,當地官員為何不在一開始就治理?」

夏蟬立即接話:「是啊,當初甘州路上多少山匪,人家甘州知府愣是沒讓山匪禍害百姓。」

盛安然笑看過去:「也多虧了甘州知府在山匪不成氣候的時候就將禍患滅了,否則等他們壯大後再想處理,就只能向上求援。無能就算了,可憐了受苦的百姓。」

衛謙本就病怏怏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盛安然!你少在這裡指桑罵槐,山匪跟流寇能一樣嗎?山匪都有自己的山寨,流寇四處亂竄,你去剿滅一個試試?」

盛安然捂着嘴佯裝詫異:「安小公爺是在代你舅舅向我求助嗎?」

「你!」衛謙要被氣死。

他哪裡知道盛安然嘴皮子功夫這麼利索。

安蕊冷笑道:「景小姐只會呈口舌之快有什麼意思?你若那般心繫百姓,儘管去相助淮州,沒人會攔着你。」

盛安然的目光這才落在了安蕊身上:「所以安姑娘協同貴公子出門逛街,是不在乎百姓死活嗎?也難怪,安姑娘出生卑賤,好生抓住眼前的富貴便可,哪裡需要在意這些。」

這是將安蕊方才諷刺盛安然不知民間疾苦的話給還了回去。

安蕊臉上終於掛不住了:「景小姐果然好興緻,驍炎跟七公主婚事定下後終於讓你有心情與我說這麼多話了?」

「難道不是二位來找我說話的嗎?」盛安然也難得妝模作樣了,什麼事兒都能往陸礫身上扯。

不能因為她年輕的時候眼睛瞎了點,就一輩子把她釘在陸礫這根恥辱柱上吧,多殘忍啊嘖嘖嘖。

她走進了安蕊幾步,壓低聲音:「安姑娘,上回馬車上你送我的藥物,我銘記在心。」

安蕊冷笑,渾不在意道:「那你準備如何?」

「安姑娘的手段我接住了,接下來請安姑娘接招。」

盛安然身上一瞬間散發的狠辣氣息,驚得安蕊猛地後退。

旋即她就為自己的反應感到懊惱,狠狠瞪向盛安然:「景小姐是在向我一個卑賤的醫女下戰書嗎?榮幸之至。」

但願你能一直榮幸下來。

第58章

「夏蟬,走吧。」

主僕兩人走出布莊,安蕊怒視着兩人的背影,若是有面鏡子,她就能看到她此刻的表情有多猙獰。

直到兩人上了馬車,不見人影,安蕊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下來。

她也是這才發現方才跟盛安然說話的時候自己一直很緊張。

「安姑娘?」衛謙關心的望着安蕊。

安蕊露出個苦笑,衝著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此刻她也沒有心情逛街了:「回府吧。」

衛謙跟在她身側:「那女人說的藥物是怎麼回事?她那麼羞辱你,你還給她葯做什麼?」

安蕊眼神閃爍了一下,下意識的想按照衛謙的想法將這事兒掩蓋過去。

但她斟酌後還是道:「不是給她藥物,是我給她下過葯。」

她看了眼身邊男人的反應,神色冷然的道:「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我也會算計人。」

可是她的表情明顯再說,我受了很多欺辱,被逼的不得不反抗。

誰會去指責一個受到欺辱的人不該反抗呢。

衛謙果然是站在她這邊的,開始為她擔心起來:「聽那女人的意思,是要用同樣的手段來對付你,你給她的是什麼葯?我們得想辦法防備。」

安蕊沒有隱瞞,將**的事情說了。

衛謙先是一愣,隨即眼神陰險起來:「這豈不是說明,盛安然已是不潔之身?」

安蕊也是這麼認為的,但她沒有看到過程,不敢確定:「也不一定,我雖給她下了葯,卻也沒有再做其他。若她有那意志力挨過去,也是她的造化吧。我也不能拉着她去驗身。」

這種毀人一生的下作手段,安蕊說的倒是輕描淡寫。

衛謙卻認定了盛安然不潔,冷笑道:「我們不能拉着她去驗身,總是有法子驗身的。」

盛安然這邊。

夏蟬好奇的湊到盛安然面前:「小姐,是要從回春堂下手嗎?要奴婢做些什麼?」

盛安然語氣隨意:「報官吧。」

安蕊若是行的正坐得直,盛安然還真只能過過嘴癮罵罵人了事。

奈何安蕊不是那麼正派的人,她一個藥效剛猛的**放在回春堂售賣,天知道要害多少姑娘。

夏蟬喜滋滋的應了一聲,像只猴子似的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去。

來到西街一戶人家,夏蟬敲響房門。

沒一會兒門就開了,一個神色憔悴的婦人看見夏蟬眼神亮了亮:「姑娘,你有何事?」

說完想起不該讓人站在外頭說話,又忙道:「你快進來說。」

夏蟬頷首:「嬸子不必忙活,喜兒姑娘在家嗎?」

「在的。喜兒啊。」婦人回身衝著屋裡喊。

叫喜兒的姑娘聽見夏蟬的聲音已經出來了,卻是站在門口沒有動。

喜兒容貌生的極好,她就是那藥物的受害者,她表哥貪圖她的美貌,奈何喜兒的父母拒了這婚事。

她那混賬表哥就給她用了那藥物,想讓她自己投懷送抱,事後不僅要委屈自己嫁過去,還連名聲都保不住。

不過喜兒運氣好。

盛安然自從確定她那**是安蕊做的後,想收拾安蕊就不是一天兩天了。

她讓底下的人盯着些回春堂,喜兒就是夏蟬調查回春堂的時候無意間救下的。

「夏……夏蟬姑娘。」等夏蟬走進之後喜兒才小聲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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