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然顧思羽求書》[盛安然顧思羽求書] - 第1章(2)
算保住了清白,可喜兒的名聲也沒了,這件事對喜兒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夏蟬將那婦人一併喊進屋,將自己的來意說了之後,才道:「這家藥鋪不除去,往後不知會有多少姑娘被這樣的下作手段迫害。」
「不過,我也不會勉強你們,若實在是不願就罷了。但你們如果願意站出來,我會給你們一筆豐厚的銀子,足夠你們搬離京城,去別處無憂無慮的過完此生。」
喜兒神色動容,她是願意站出來的,但她有顧慮。
「此事我想等爹爹和哥哥回家後商議。」
夏蟬也沒有催促,只道:「若是你們願意,便直接去京兆府尹報官,事後我會將酬金送來。我還有別家要去,不叨擾了。」
受了這種迫害的姑娘自然不止喜兒一個,但其他姑娘沒有這麼好的運氣能正好被人救下。
夏蟬一戶戶的找人去報官,有毫不猶豫答應的,不要酬金也願意配合。
也有不願意丟人的,給酬金也丟不起這臉。
夏蟬說不勉強就是真的不勉強。
哪怕沒有一個受害者肯出面都不會影響盛安然的計劃,盛安然大可自己去報官,一個為普通百姓出頭的理由就夠用了。
只不過這事由受害者自己出面會更好。
夏蟬跑了整整一個下午,大晚上了才回來。
盛安然一直等着她:「那些人家那麼難遊說?」
夏蟬忙擺手,灌了杯水才道:「奴婢揍人去了!」
「這個安蕊真是害人不淺,奴婢今日上門的時候,正好撞見一戶人家,男方的父母直接堵了姑娘家的們,說些尖酸刻薄的話,好像姑娘不肯嫁給他們兒子就是****,氣死奴婢了!」
她當時趕時間,只是幫忙將人趕走了。
等事情做完還覺得氣不過,所以等天黑之後她把臉一蒙就行俠仗義去了,把人全給揍了一頓,砸了家裡的東西,拆了他們家房頂。
氣兒順了才回家。
——
次日,回春堂就被京兆尹查了。
鋪子里的夥計掌柜全給抓走。
另外還有那些對姑娘下藥使壞心的男子,一個也沒落下。
收到消息的時候安蕊還在安國公府,她已經好幾日沒回過寧遠侯府了。
「盛安然,一定是她做的!」
衛謙眯着眼:「這女人動作居然這麼快,還是用這種方式。」
他以為,盛安然會找機會也給安蕊下**,都已經給安蕊安排好了護衛。
安蕊氣的咬牙切齒:「她想對付我,為何不自己衝著我來,卻要拿我手裡的夥計下手,他們什麼地方得罪盛安然了!這些高門貴女,做事簡直卑鄙!」
「不行,我要去一趟京兆衙門,我不能讓他們被我牽連!」
安蕊風風火火趕去京兆衙門的時候,京兆衙門的官差正在向陸礫要人。
第59章
「侯爺,您就不要為難下官了。此刻已經有五名女子上門報官,其餘不敢去報官的女子還不知有多少。安蕊姑娘販賣此等下作的藥物,害苦了多少無辜的姑娘家啊。」
官差面前客氣,心裏卻沒有多少懼意:「您就將安蕊姑娘交出來吧,下官也並非就要將安蕊姑娘怎麼樣,只是喊去問話而已。」
陸礫簡直頭疼,面上卻冷冷淡淡的:「並非我不肯交人,安蕊確實不在府上。本侯已經讓人去尋了,你先等等。」
現在整個京城都知道安蕊是他的人,他總不能直接說安蕊去了安國公府好幾日都沒有回來了吧。
官差不信陸礫的話,覺得陸礫是在拖延時間。
但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先等等。
陸夫人臉色都青了:「這個安蕊,一天不給我們惹事她就渾身不舒坦是不是?自從驍炎帶她回府,面子里子都丟了個精光,家裡就沒有一天消停過!現在更是衙門的人都找上門來了!」
如今婚事都退了,陸夫人已經控制自己不再提起盛安然。
可嘴上不說,每當發生這樣的事情,心裏還是忍不住去想。
如果婚事沒有退,如果驍炎回京就正常成婚,此刻盛安然都已經過門了吧。
要是盛安然過門,定不會有這些事情。
不過,讓陸夫人更加丟人的事情還在後頭。
「什麼?!安蕊居然跟安小公爺在一起?!」陸夫人猛地從一直上起來,差點沒閃了腰。
陸礫不願意讓人知道安蕊在安國公府,但耐不住衛謙陪着安蕊去了京兆衙門。
人都已經到了衙門,自然有官差來通知上陸家拿人的官差。
陸礫黑着臉盡量忽視官差那看王八似的眼神讓小廝備馬車,也去了京兆衙門。
府上,陸夫人覺得自己心梗都要犯了。
「你可別說安蕊這些日子一直在安國公府?!」陸夫人捂着心口道。
嬤嬤低着頭:「要不老奴派人去打聽一二?」
「去啊!」
安若跟衛謙的來往,陸礫一直是瞞着家裡人的。
陸夫人只知道安蕊治好了安小公爺的病,不知道安蕊跟安小公爺一直有來往。
不過今日之後她就知道了,嬤嬤去了安國公府,不僅打聽到安蕊跟安小公爺的來往,府上下人還將老嬤嬤給奚落了一頓。
寧遠侯府不待見安蕊,可是國公府待見啊,這可是他們家寶貝疙瘩的救命恩人。
所以國公府的人就譏諷陸了夫人一頓,大致就說陸夫人分不清魚目與珠,只知道看身份出生,目光短淺。
這些事情去了衙門的陸礫還不知道。
京兆府內,那些濫用藥物殘害女子的男人們被扣押在後堂,堂前跪着的是回春堂的掌柜和夥計。
安蕊上了堂不願意下跪,只敷衍的行了個禮:「民女安蕊見過京兆府尹,敢問大人,回春堂開門做生意有何不妥?」
她不是來受審的,是來興師問罪的。
京兆府尹皺眉:「民女安蕊,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安蕊理直氣壯道:「民女為何要跪?民女挨一刀子會流血,大人也一樣。每個人生來就是平等的,別說民女沒有犯法,就算犯法了也沒有跪公務員的道理!」
京兆府尹一時間都有點傻眼了,每個人生來就是平等的?這是什麼歪理邪說?
你生下來是皇子,跟你生下來是平民,能一樣?
京兆府尹就要發火,衛謙就道:「安蕊姑娘見了皇上都不必跪,大人什麼心思,竟敢要求安蕊姑娘跪你。」
京兆府尹這下有氣也不能發了,正好此刻陸礫來了倒是正好給他解圍。
「下官見過寧遠侯。」京兆府尹起身相迎。
陸礫揮揮手示意京兆府尹別多禮:「你審你的案子就是。」
看見安蕊跟衛謙站在一起,陸礫強行壓住眼底的怒意,坐在一邊聽審。
案子不難審,藥物是安蕊製作的,安蕊沒有否認,鋪子掌柜也都招供了。
**本來就是禁藥,按照售賣禁藥的律法來處理就是。
京兆府尹命人查封了回春堂,鋪子的掌柜夥計們各大三十大板關押牢房,等一些瑣事的細節再審理好之後該繼續扣押的扣押,該罰錢放人的放人。
為難的是安蕊不配合的態度。
她這個始作俑者怎麼著都逃不過一頓板子再加服役,可是她不認罰,她覺得自己做的沒有錯。
京兆府尹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簡直刷新三觀。
氣的他都顧不上寧遠侯和安小公爺的面子了,當堂罵道:「死性不改!那些因你的藥物受害的女子多無辜,就因為你這葯,不僅搭進去了她們的一輩子,還叫他們的家人跟着受苦受累?」
「方才不好叫囂着每個人生而平等嗎,現在是覺得那些人活該受你迫害?!」
安蕊不服氣:「害他們的又不是我!刀可以殺人,也可以救人,你莫非要將所有鐵匠都抓起來嗎?」
刀劍跟**能一樣嗎,**是下作之物,誰會說刀劍是下作之物?
京兆府尹懶得與這種人爭辯:「來人!仗責三十!」
安蕊氣的臉紅脖子粗,紅着眼眶:「顧思羽,你要看着他們打我?!」
陸礫自然不能看着安蕊被人打。
「本侯提她受這三十棍棒,大人應該沒有意見吧。」本侯的稱呼都出來了,顯然是不讓京兆府尹有意見。
京兆府尹眉頭皺的都快跟眼睛擠到一處去了。
鎮北將軍也是千軍萬馬中殺出來的,怎麼偏偏要護着這樣一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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