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秦逸風》[沈慕秦逸風] - 第5章(2)

也想要去爭取。

可是安蕊還沒等來陸礫的回答,榮安公公就先到了。

「鎮北將軍,皇上口諭,您若身體無恙,便進宮一趟。」

陸礫應了一聲,直接跟着榮安公公走了。

安蕊站在原地,一瞬間很彷徨。

——

宮裡。

錦南伯夫人指着沈慕鼻子吼道:「除了你誰會算計鎮北將軍?才被鎮北將軍退了婚事,我若是你就在家老實待着,哪裡還有臉出來走動?如果不是為了做壞事,你出席詩會做什麼?」

「自己犯了錯不肯承認,是要我錦南伯府為你承擔後果?沈慕,你想的倒是挺美!」

錦南伯夫人理直氣壯的,彷彿她說的就是實話一樣。

沈慕都不屑與她蹬鼻子上臉,淡淡道:「所以,錦南伯夫人沒有任何證據,憑着自己臆想就覺得是我做的?」

錦南伯夫人還是那句話:「除了你還會有誰?別以為旁人不知道你心裏有多恨鎮北將軍,你自己小肚雞腸就算了,作甚要拉着我錦南伯府下水?嗚嗚嗚嗚……」

錦南伯夫人在家就慣會這些撒潑耍混的手段,到了御前還這般,以為哭嚎兩句,旁人見她難纏就會退讓。

但這回沒等沈慕說什麼,七公主就氣的怒聲打斷:「哭嚎什麼,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姚氏,你來說!」

她這個受害者都還沒有哭呢,這個老太婆倒是先哭上了。

七公主以前看沈慕不順眼,是因為沈慕能嫁給陸礫。

現在沈慕已經跟陸礫退婚,就算她對沈慕的觀感依舊不好,也不可能由着錦南伯夫人胡攪蠻纏擾亂她找出真正算計她的人。

錦南伯夫人被七公主一吼給噎住,看見皇上和皇后的臉色都不太好,一下子也不敢哭了。

姚音規規矩矩道:「回公主,今日詩會本就沒有邀請鎮北將軍,鎮北將軍是自己來的,景家小姐都不知道鎮北將軍會來,如何有時間算計鎮北將軍?」

七公主冷着臉:「讓你進宮不是讓你來為沈慕開脫嫌疑的。」

姚音聲音很小,聽得出她有些膽怯,但吐字依舊清晰:「今日府上伺候的下人臣婦已經全部扣留,還未問出有用的消息。」

還沒問出有用的消息她就被傳喚進宮了。

皇上開了口:「可有懷疑的人?」

姚音不敢隱瞞,將詩會上的事情全部都說了,包括那個像是有意將所有人都引去看七公主醜態的婢女,還有搗亂的「姓杜的」,自然也把沈慕的功勞也說了。

不過她沒將印闊對沈慕的殷勤說出來,只說那人她不認識,不知是跟着哪家公子一同來的。

第53章

皇上很快傳了宮裡的畫師,讓姚音說出那人的模樣,由畫師細細描繪。

畫好後畫師將畫像送到姚音面前:「那人可長這個模樣。」

畫師沒有見過那人模樣,憑着別人口述來描繪竟畫的像了七八分。

姚音眼中儘是欽佩:「就是長這模樣。」

年輕畫師已經習慣別人這種目光,神色不變的將畫像呈給了小公公,小公公遞到了帝後面前。

「將畫像交給禁軍統領。」

這是要抓捕人的意思,皇上說這話的時候多看了眼姚音和沈慕的反應,見她們沒什麼異常,姑且確定她們兩與此事無關。

陸老夫人此刻忽然開口:「這麼說,事情跟景家小姐沒有關係?那錦南伯夫人為何一口咬定事情是景家小姐做的?」

皇后不動聲色的瞟了陸老夫人一眼,眼底閃過對陸老夫人的不屑。

「錦南伯夫人,若非你謊言蒙蔽了寧遠侯老夫人,寧遠侯老夫人也不會再皇上面前提景家小姐。白白連累景家小姐受了無妄之災,此事你可得說清楚。」

皇后這話看似在指責錦南伯夫人,實則是告訴沈慕,今日她被傳喚進宮都是因為陸老夫人在皇上面前提了她。

沒聽見陸老夫人反駁便知道皇后說的是真的。

錦南伯夫人早已經嚇得臉色發白,一個字都說出來。

姚音從懷裡掏出一方錦帕,帕子里包着一個小瓷瓶:「還有這個,是在鎮北將軍當時休息的房裡找到的,不知與此事有沒有關係,臣婦還沒來得及請大夫查驗裡頭是什麼藥物。」

七公主瞳孔一縮:「這個瓶子!」

就是那侍衛往她嘴裏灌藥那瓶子!

「送去太醫院查驗裡頭的藥物。」就算七公主的事情已經瞞不住了,皇上也不想叫更多的人過來參合此事。

該問的事情已經問完了,沈慕跟姚音被攆到外頭去跪着。

兩人也不敢說什麼,老老實實跪在外面。

見沒有宮人看守,姚音小聲道:「此事牽連你進宮被問話有陸老夫人的作用。這話你可信?」

皇后的提示不僅沈慕聽得懂,姚音也聽明白了。

「可信。」沈慕輕輕吐出兩個字。

她說不出心底是什麼滋味,要說不在意,她沒有那麼大度。要說怨恨,那也不至於。

但心裏已經將陸老夫人劃入了杜絕來往的行列。

姚音對陸老夫人沒什麼接觸,但她信沈慕的為人和腦子,沈慕說可信,那八成就是陸老夫人看沈慕不順眼。

姚音之前只覺得陸礫是個禍害,此刻已經忍不住質疑陸家的家風了。

在宮裡兩人不敢隨意交談,跪了兩刻鐘一雙黑色錦靴出現在沈慕眼前。

抬頭望去,是精神氣有些疲憊萎靡的陸礫。

「景家小姐怎麼會在這裡?」

陸礫這話問的是身邊引他進宮的榮安公公。

榮安公公在陸礫面前態度十分恭敬:「回將軍,皇上傳喚她們進宮問話,若景小姐與此事無關很快就能出宮,將軍不必擔心。」

陸礫點了點頭,沒跟沈慕交談,抬腳走了。

走進殿中,陸礫無視了七公主落在他身上的哀怨目光,撩袍跪下:「微臣參見皇上。」

皇上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朕已經知道了事情經過,老夫人以為是景家小姐算計了你們,鎮北將軍怎麼看?」

陸礫皺眉看了陸老夫人一眼,老夫人四平八穩的坐着,沒有冤枉人的愧疚,也沒有被質問的不安。

「回皇上,臣當時雖被下了葯不能動彈,意識卻是清醒的。景家小姐一直想幫錦南伯府二少夫人應付好此事,不像是背後策劃此事的人。」

皇上的神情看不出喜怒:「你是覺得景家小姐沒有嫌疑?」

「是。此次是微臣和公主一起被人算計,景家小姐哪來這麼大的膽子。」

皇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既然鎮北將軍都這麼說了,那就讓她們出宮吧。」

「榮安,送她們出宮。」

榮安躬身出去了,陸礫感覺到皇上的態度不對,但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錦南伯夫人也想出宮,可惜七公主開口將她留了下來。

姚音心底憋着暗爽,這個婆母在府上作威作福沒人能招惹,今日被七公主特意留下先也討不到好果子吃。

姚音面上卻不敢表露,但卻覺得跪青的膝蓋都沒有那麼痛了。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