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煙秦檐原名》[沈知煙秦檐原名] - 第1章

聞言,沈知煙又怔住了!
天下第一美男的封號是蕭墨自負自封的,可他的另一層身份卻是讓沈知煙吃驚不已。
眼前這個風流倜儻,一臉不正經的人,竟是胡狄王惟一的兒子、胡狄國的太子殿下蕭墨!
心裏震驚不已,面上沈知煙卻是按着禮數,恭敬的向他行禮請安,道:「奴婢見過殿下。」
蕭墨並不奇怪沈知煙知道他的太子身份,又是邪魅一笑,上前兩步靠近她身邊,壓低聲音道:「你知道這幾日本公子一直在想什麼嗎?」
他突然挨過來,溫熱的氣息往她耳邊吹着,嚇得沈知煙連忙向後面退開。
紅着臉,她語氣帶着一絲慍意,「殿下是大庸的貴客,還是回去宴席上才對……」「你哪日在龍圖閣找什麼東西?找到了嗎?」
不等她把話說完,蕭墨一臉認真的問道,好看的桃花眼饒有興趣的盯着她看着。
得知蕭墨的真實身份,再加上他乖張大膽的性格,沈知煙深感他是一個危險人物,那裡敢再與他走近,所以連話都不回他,道了聲告辭,直接退開逃離。
「我知道你是在找四年前你阿爹的案卷。可惜你沒找到。而本公子這兩日卻在龍圖閣里找到了。」
身後,蕭墨的聲音隨意慵懶,還帶着三分笑意,說出的話卻是瞬間讓沈知煙停下了腳步。
她震驚回頭,白着臉不敢思議的看着幾步開外笑得****無害的蕭墨,激動到話都結巴了:「你……你真的……真的找到我阿爹的案卷了?!」
「騙你,本公子臉上長三天痘!」
胡狄太子蕭墨不但以俊美着稱,也是出名的愛惜自己的容貌,所以,他此言一出,沈知煙卻是信了。
但她心裏尚有遲疑,不由狐疑道:「那****在龍圖閣都找過了,並沒有發現阿爹的案卷,殿下是如何找到的?」
蕭墨面上得意的笑着,桃花眼裡卻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芒,笑道:「小傻瓜,你只在一層找過,為什麼沒想想,或許你爹的案卷被放置在別處呢?」
此言一出,沈知煙如夢初醒——
是啊,龍圖閣那麼大,阿爹的案卷或許被放置在了別處,為什麼她的目光就單一的局限在慧成十五年的案架上呢?
灰暗的眸光里閃過亮光,沈知煙激動得身子直哆嗦,迫不及待的對蕭墨道:「還請殿下帶奴婢去找到案卷!」
夜裡的龍圖閣比白日更加靜謐,守衛也越發的森嚴,特別是經過上次之事後,這裡更是加派了人手越發嚴謹的看守着。
可是,這些對蕭墨來說,都不是事。
他攜着她,身影如鬼魅般飄進了龍圖閣,再徑直的將她帶上二秦。
龍閣圖的二秦,放着的是皇室密檔以及皇室親宗的案卷。沈知煙不明白蕭墨為何將自己帶到這裡,不由回頭狐疑的看向蕭墨,心裏莫名的湧上不安。
風波流轉的桃花眼裡划過寒冰,蕭墨伸手輕輕的彈了彈她的額頭,邪魅笑道:「小傻瓜,本公子就是在這裡找到你阿爹的案卷的呀!」
在沈知煙尚在驚詫阿爹的案卷為什麼會被歸檔放到二秦的皇家檔案里時,蕭墨已輕車熟路的去到南面的書架上找出沈津的案卷,交到了她的手裡。
就着外面清亮的冷月,沈知煙清晰的看到案卷上寫着阿爹名字。那一刻,沈知煙激動得頭腦里一片空白,身子戰慄不已,連呼吸都窒住了——
為了這份宗卷,她歷經千辛萬苦,不惜以身犯險進到宮來……
而經過上次龍圖閣的空手而歸後,沈知煙早已絕望,對阿爹的案子也是不知從何下手,然後沒想到,她已絕望到放棄的案卷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蕭墨拉着她來到了最裏面背光的角落裡,打亮身上的火摺子幫她照明。
螢螢火光下,沈知煙顫抖着雙手打開了案卷,瞪大眼睛朝案卷上看去!
然而,只是一眼,沈知煙已是全身劇烈一顫,手中的案卷拿不穩,從手中掉落下去……
蕭墨眼疾手快,瞬間出手撈住了往下掉的案卷,看着沈知煙大驚失色的形容,心裏不免也生出了好奇,眸光忍不住朝案卷上看去。
只見偌大的一卷案卷上只有簡單四個字——
皇室秘聞!
蕭墨疑惑的看着臉色慘白的沈知煙,道:「你阿爹是皇室中人?」
怔怔的搖頭,沈知煙腦里一片混淆,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為什麼阿爹的案卷要放在二秦皇室密檔里?
為什麼阿爹的案卷里沒有關於四年前案子的詳細?
而皇室秘聞又是何意?
……
沈知煙徹底迷濛了,以及那晚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她全部忘記了,不知道蕭墨何時送她回的司設局,也不知道他是何時離開的……
餘下的日子,她天天呆在房間,腦里子想的思的全是阿爹案卷上那四個字的意思。
可是,任她如何想,也想不明白……
而在沈知煙陷入迷茫時,拿到佛珠的秦檐也是陷入了苦思中。
宮宴結束後,在回府的馬里,他已是迫不及待的拿出佛珠來看,依着沈知煙所說,果真在佛珠的佛頭上看着了那個小小的『瓊』字。
看着這個胡狄姓氏和寫法,秦檐眉頭越蹙越緊。
第二日,天不亮他就起程去了京郊的勿安堂。
想着他一晚沒睡都在看着那串佛珠,南山寬慰道:「爺,不用擔心,王妃也是胡狄人,又理佛數年,這串佛珠或許她會給咱們提供線索。」
話雖這樣說,但一想起昨晚從宮裡回來後秦檐臉上緊繃的神情,南山心裏莫名的心慌。
秦檐斂眸靠在車壁上,神情里難掩疲色,冷冷問道:「四位影衛死前的所有行蹤可有查清楚?」
秦家派去保護刺客的四位影衛死得太過蹊蹺,秦檐也一直在追查此事。
之前他一直將眼光放在天下能一息間解決八名高手的武林高手上,一直讓影衛在江湖殺手組織間尋找殺了四位影衛,瞬息間將刺客滅口的殺手,想依此找到幕後真兇的線索。
可查了這麼久,不論是江湖還是秘密組織,根本沒有可以一息間同時殺了八名頂級高手之人。
然而昨晚,秦檐在長信宮聽到寧嬪說起陳妃自殺之事後,腦子裡突然閃過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難道,秦家的四位影衛也是自殺而亡?
閉上眸子,他一路都在細細回想四位影衛身上的致命刀口,越想,卻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南山為難道:「爺,事情過去有段日子了,關於影衛們私下的行蹤很難一時間查清,所以,只怕還要再等一等。」
一向沉靜的秦檐無端的心煩起來,吩咐馬夫:「再快些!」
車夫揚馬加鞭,一路急疾,半天的路竟是二個時辰就趕到了勿安堂。
勿安堂依山傍水,建在涼山隱蔽的山腳下。
這間白牆灰瓦的普通二進小院,安王妃在此一住就是數十年。
每次到這裡,看着母妃孤單的身影,秦檐心裏都莫名的悲痛。
他不知道當年父王與母妃之間發生了何事,讓母妃決然的離開王府離開年幼的自己,一個人住進這孤寂的庵堂里……
秦檐前幾日送昏迷的綠沫來過這裡,今日見到他又來了,安王妃以為他是擔心綠沫,不由憐愛的拉過他寬厚的大手,笑道:「這麼冷的天,你不需天天跑來,那個姑娘為娘會幫你好好照顧。」
點點頭,秦檐面色凝重的對安王妃道:「母妃,孩子今日來找你,卻是有另一件想請你幫忙。」
見他神情是難得的嚴肅認真,安王妃心裏一緊,道:「進屋再說吧!」
進到屋內,安王妃親手給他倒了杯熱茶,待見他喝了才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秦檐遲疑片刻,拿出了沈知煙給他的佛珠放在了安王妃面前的桌面上,沉聲道:「母妃,孩兒想讓你幫我看看這串佛珠。」
有着暗紅美麗花紋的紫檀佛珠靜靜的擱置在安王妃的面前。然而,只是一眼,安王妃卻是神情微變!
眸光里閃過一絲狐疑,下一瞬,安王妃拿起佛珠,惦在手裡細看起來,爾後擰眉輕『咦』了一聲。
「這……不是你皇姑母的東西么?」
聞言,秦檐全身一震,腦子裡轟然炸開,一股寒意從腳蔓延至身子,瞬間整個人如墜冰窖。
他咬牙抑住心頭的顫慄,一字一句向母妃問道:「母妃確定……這是皇姑母的?」
安王妃一邊輕輕轉動着佛珠,沒注意到秦檐臉上突變的神情,一邊道:「是啊,當年聖上還在東宮為太子時,送過一串紫檀柳的佛珠給你皇姑母,據說當時你皇母肚子里已懷了榮清,聖上請了聖僧為佛珠開光,特意給她護胎……咦,這串佛珠不是你姑母那串!」
安王妃將佛珠轉到了佛頭上,看到了上面那個胡狄字的『瓊』字,面露訝異。
秦檐高懸的心隨着安王妃這句話重重跌下,滯住的呼吸也瞬間通暢了,連忙問道:「母妃何以判定這串佛珠不是皇姑母的?」
安王妃指着佛頭上的小字對秦檐道:「母妃記得,你皇姑母當年那串佛珠的佛頭上刻的卻是你姑母閨名中的『芸』字。而這個……」
看着上面的胡狄字,安王妃不免想起了自己的家鄉,語氣已免不得帶上了一份寂寥苦澀,道:「這串,應該是當初聖上的寵妃瓊妃娘娘的。」
「瓊妃?母妃,為何宮裡從沒聽說過這個人?」
頭一次聽說慧成帝的後宮女眷中還有一位瓊妃的秦檐,心莫名的又揪緊起來。
秦檐的話勾起了安王妃塵封多年的回憶,眸光虛無,安王妃的神情不由凝重起來。
她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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