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衣謝驚瀾言情》[沈芷衣謝驚瀾言情] - 第1章(2)

樣被沈崢嶸擁在懷裡很不合適,理智告訴她,應該推開他。

  可是沈芷衣就是不想。她喜歡依偎在他的懷裡,喜歡這樣子親近他。

  她對沈崢嶸的防線,早已崩潰瓦解,一點點降得更低。

  不等沈崢嶸說話,沈芷衣又仰起頭,眼裡點點流光,細聲道:「可你是我的,我要讓她心服口服……」

  她眼神從沈崢嶸的下巴遊離到他的薄唇上,不知怎麼的腦子一熱,下一刻竟從他懷裡蹭起身,又往他唇上親了一下。

  等沈芷衣反應過來時,只覺得眼前光景倏而一轉,緊接着她便被沈崢嶸反身逼在角落裡,緊緊地壓在車身壁上。

  一句話來不及說,沈崢嶸俯頭將她噙住,把方才那蜻蜓點水一般的吻加深。他強勢地探入沈芷衣口中,唇舌熾烈,恨不能將她吃下一般,把她的寸寸芬芳都佔為己有。

  她雙手撐着沈崢嶸有力的手臂,可想起他手臂上有傷,害怕碰到他的傷口,便往後縮了縮手。沈崢嶸卻順勢又往她身前欺壓了兩分。

  沈芷衣蜷着小舌,卻不可避免地被他糾纏。碰到他的舌頭的那一刻,她渾身癱軟地緩緩滑躺在軟座上,任由沈崢嶸狠狠欺壓掠奪着。

  沈芷衣在他身下發出嚶嚶低咽,眼眸濕潤,情難自禁。

  他的身軀又硬又熱,霸道地碾壓着她的柔軟。一池春水,渾渾噩噩。

  沈芷衣掙扎着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手上無力地輕輕推拒着沈崢嶸,輕喘道:「二哥……快要到家了……」

  馬車轉進了巷子時,沈崢嶸才終於捨得放開了她。

  她癱在軟座上,髮絲如潑墨,嘴唇水灔紅潤,微微張着,視線迷離而濕潤地把沈崢嶸望着,胸口起伏,喘息不已。

  在沈崢嶸看來,無疑是一朵誘人採擷的嬌花。

  好不容易他才將湧起來的那股血氣給壓下。

  馬車在侯府門前停下,沈芷衣整了整衣裳和髮絲,半晌還有些酥軟。

  沈崢嶸低沉而帶着磁性地問:「要我抱你進去么?」

  沈芷衣剛想說不用,等她再平緩片刻,自己能走,不想下一刻沈崢嶸便直接抱起她,彎身鑽出了馬車。

  沈芷衣掙了掙,又羞又惱,咬牙道:「二哥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家裡下人看着呢。」

  沈崢嶸抱着她若無其事地大步跨進大門,一本正經地對家裡下人說是她受了驚。

  下人忙着去準備洗澡水什麼的,哪會在意沈崢嶸是不是抱着沈芷衣進門的,畢竟他們是兄妹么,在受驚的情況下,哥哥照顧妹妹是理所當然的。

  這麼多雙眼睛看着,沈芷衣實在沒臉見人。她又掙脫不開,索性就歪頭悶在沈崢嶸懷裡,什麼也不去看。

  沈崢嶸便這樣一路抱着她回了宴春苑。

  扶渠守在宴春苑裡,沈崢嶸抱着沈芷衣走進院子,第一時間吩咐扶渠道:「一會兒伺候小姐沐浴,別忘了讓小姐喝薑湯。」

  今日沈芷衣淋了雨,又穿着一身半濕的衣裳過了大半天。之前忙碌的時候不覺得,眼下一到家徹底放鬆下來,卻是有股昏昏重重的感覺。

  這次出行,本來扶渠說什麼也要跟着的,只是沈芷衣沒有帶她去。

  沈芷衣又沒打算真的去寺廟裡祈福,不出意外的話,今日去今日回,帶着扶渠在那樣兇險的情況下只會多麻煩。

  現在沈芷衣安然無恙地回來,扶渠總算鬆了一口氣,忙不迭地去準備。

  沈崢嶸放下沈芷衣以後,就先回了自個院里。

 第200章出浴

  之前下大雨的時候沈芷衣好歹也是坐在馬車裡可以避一避,但沈崢嶸卻是直接淋在大雨里。因而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又加上滿身血腥氣,需得清洗一番才好。

  等兩人沐浴凈身以後,才好再去姚如玉院里,將今天白天的事說與她聽。

  主院里姚如玉已經知道兩人回來,廚房裡的晚飯也在加緊張羅準備,一會兒全擺在主院。

  沈崢嶸剛走不久,後廚便把熱騰騰的洗澡水送來了,灌滿了整個浴桶。

  沈芷衣渾身黏膩膩的,迫不及待地解了衣裙,就泡進浴桶里去。

  隔着屏風,扶渠在房裡走來走去,給沈芷衣準備乾淨鬆軟的衣衫。

  只是她把衣裙整齊地放在沈芷衣的床榻上,忽而想起薑湯一事,便道:「小姐你先洗着,正好奴婢可以趁你洗着,先去後廚拿薑湯,等你洗完就可以喝了。」

  沈芷衣平日里沐浴,都只讓扶渠在外間伺候。因而扶渠也沒別的事可做,沈芷衣聞言便應了她。

  扶渠還來不及把衣裙一件件地掛在屏風上,就風風火火地出了院子,往後廚去拿薑湯了。

  她想着,估摸自己把薑湯拿回來,正好沈芷衣洗完澡,她再給沈芷衣遞衣裳也不遲。

  今日琬兒也被沈芷衣送回來了,但是琬兒的情況卻十分糟糕。她斷了手腕不說,還渾身是傷,頗為嚴重。然而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跟着她一同出門的那些宮人,到最後一個都沒能回來。

  因而也不怪扶渠心大,府里沒了宮人助紂為虐,琬兒又成了那副鬼樣子,還能掀起什麼浪來。

  不光是扶渠,府里其他下人估計都着實鬆懈下來。

  只要沒有楚氏和琬兒作祟,這府里是一百個安全的。扶渠暫留沈芷衣在房裡沐浴,她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況且宴春苑外還有沈崢嶸的護衛把守呢。

  沈芷衣在熱水裡泡了一陣感到有些乏力,腦袋也昏昏沉沉的。大概是有些受涼,又有些餓了,現在才想起來她好像一天都沒有進食了。

  沈芷衣想起身出來,卻發現扶渠還沒回來。

  她等了一會兒,正打算自己先爬出浴桶摸到床邊去穿衣時,這時房門開了。

  沈芷衣以為是扶渠回來了,吁了一口氣,聲音軟綿綿道:「扶渠,你要是再不回來,可能一會兒我連從浴桶里爬出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快,將床上的衣服幫我拿過來。」

  屏風後面響起了清脆的水聲,溫黃的光亮下,隱約可見少女的半個身影。

  那是沈芷衣抓着浴桶的邊緣,正費力地從裏面出來。她手腳無力,頭暈眼花,還勉力支撐着。

  沈崢嶸盡量忽視屏風後面的少女的身子輪廓,聽着沈芷衣的話,視線落在她的綉床上。

  床邊整齊疊着她即將要穿的衣裙。

  沈崢嶸移了移步子走到床邊,將少女柔軟得過分的衣裙捧起來,又去到屏風外面,沉默地半伸手,把衣裳裙子繞過屏風邊緣,送到沈芷衣的面前去。

  沈芷衣胡亂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水珠,就伸手去拿衣裙最上面的肚兜兒和貼身小衣。

  她伸出來的半截皓腕上還掛着瑩潤飽滿的水珠,看起來水嫩至極。

  被她拿上手的肚兜兒的顏色明麗而溫柔,無形之中添了兩分旖旎香艷。

  沈芷衣手忙腳亂地穿上,穿得不甚整齊、很有兩分凌亂,又草草拿過裡衣底裙往自己身上套。勘勘捻過衣襟在胸前合攏,身上沒有完全拭乾的水珠將裡衣底裙浸得潤潤的,有兩分薄薄的透明,隱約可見衣下肚兜兒的顏色。

  但這些沈芷衣還顧不上,她也沒力氣再去把外衣裙子一一仔細地穿上,便挪着虛浮的步子,從屏風後走出來。

  扶渠也是女子,往常沈芷衣沐浴過後都是穿好裡衣便出來,再讓扶渠給她穿外衣裙子的。

  沈芷衣光着腳走出,**着腳踝,一雙玲瓏玉足十分美麗。

  可哪想,她從屏風後出來,剛虛軟地走了兩步,迎面就撞上一方胸膛。

  沈芷衣頓了頓,順着抬頭往上看去,毫無疑問地看見了沈崢嶸的臉。

  她有些恍惚,房間里哪有扶渠的影子,站在她面前的分明是沈崢嶸啊。而沈崢嶸的手上還捧着她的一襲裙裳……

  沈崢嶸低垂着眼眸,視線幽晦地落在她身上。

  沈芷衣臉上還浮現出出浴過後的紅暈,極為醉人。

  可惜她此刻的狀態不對,她有些驚慌地往後退了退,呢喃了一聲:「二哥……」

  話音兒一落,她便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軟就往地上跌去。

  沈崢嶸及時彎身摟了她,一把將她扣入懷中。

  她身子的柔軟壓在沈崢嶸胸膛上,那觸感一瞬間便撩撥起沈崢嶸的所有感官。

  沈崢嶸皺了皺眉,忙將她攔腰抱起,快步走到床邊將她放在床榻上。沈崢嶸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發燙,但不知是不是被熱水熏過的緣故,還是她真的發燒了。

  沈芷衣瞠了瞠厚重的眼皮,望着沈崢嶸,露出一抹疲憊的笑,道:「我餓得沒力氣了……」

  扶渠把薑湯拿回來時,看見沈芷衣這形容嚇了一跳。

  沈崢嶸看了看薑湯,吩咐道:「她空腹暫且不要喝這個。去叫個大夫來看看。」

  扶渠瞧這樣子,沈芷衣許是病了,便連忙應下,放下薑湯就轉頭往外跑。

  沈崢嶸又道:「叫顏護衛去主院與夫人說一聲,今晚她不過去用晚飯了。」

  後大夫過來診過,道是沈芷衣疲累過度,又淋了雨,有些傷寒,才導致發燒。

  姚如玉聽說了,便帶着寶香過來看一看,又帶了清淡易入口的粥食給沈芷衣用。

  在吃過一點東西後,沈芷衣的精神總算好了些。扶渠和寶香已經去給她熬藥了,姚如玉留下來陪她說說話。

  姚如玉既心疼又無奈,道:「今日你就應該早早回家裡來的,還去軍營耽擱了半日。若早些回來,也不至於會病下。」

  沈芷衣笑了笑,道:「當時情況緊急,我顧不上。」

  她哪有空擔心自己,一返回徽州來,滿心擔憂的全都是沈崢嶸的安危。

  姚如玉知她心事,輕聲道:「你二哥哪用得着你擔心,你要顧好自己,才是首要的。」她愛憐地伸手捋了捋沈芷衣額間的細發,「你二哥是男人,該他疼你的。」

 第201章就是好喜歡……

  如果可以,姚如玉希望能教得沈芷衣在這段感情里自私一些,可以成為完全被疼被寵的那一個。

  可姚如玉自己都不是那樣自私的人,又怎能教會沈芷衣理所當然地享受感情所帶來的好處。

  沈芷衣是個實心眼,只要是她自己認定的人,她便會毫無怨言地去付出。哪怕最後她得不到這個人,她也會因為愛他而盡自己的一切努力。

  這一點她和姚如玉真是一模一樣。

  越是這樣,姚如玉才越怕將來沈芷衣會受到傷害。

  後來沈芷衣喝了葯便睡下了。

  姚如玉帶着寶香出來時,沈崢嶸並沒有離去,而是守在院子里。

  姚如玉讓寶香先出去,自己走到沈崢嶸面前,道:「你應該早些把她送回來。」

  沈崢嶸點頭,道:「這次是我疏忽。她好些了么?」

  姚如玉默了默,才第一次認真而嚴肅地對沈崢嶸道:「沈崢嶸,丫頭愛上了你,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上第二個人。你必須得給我護好她,倘若將來不管什麼原因你敢負她,那我姚如玉就是散盡一切家財,也不會讓你安生。你記住了嗎?」

  沈崢嶸半低着眼,定定地看着姚如玉的眼睛。他眼裡所流露出來的狼性冷厲而懾人,佔有性的語氣道:「不管什麼原因我都不會負她。」

  姚如玉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至今也不知,丫頭跟着你到底是禍是福,且看以後吧。」說著便從沈崢嶸身邊走過,又道,「你進去看看她吧,剛睡下,別吵醒了她。」

  沈崢嶸微微欠身,神色又恢復如常:「恭送母親。」

  彷彿方才兩人凝固逼人的氣氛根本不曾發生過一般。

  沈崢嶸進房裡來時,扶渠便乖乖地退下了。

  他在沈芷衣的床邊坐下,看着床榻上的人闔着眼帘,呼吸均勻地睡着。

  沈崢嶸靜靜地看了她許久,終於還是不甘於就這樣看着她,伸出手去輕輕捋了捋她頸邊的發,手指輕撫上她的臉。

  哪想沈芷衣竟還有感應,這時睜開了眼,很有些神志不清地把沈崢嶸望着,唇邊綻開了嫣然不可方物的笑,沙啞着嗓音低語道:「二哥,你別擔心,我睡一覺就好了。」

  然後她又撐不住眼皮的厚重,緩緩垂了下去。

  沈崢嶸低低在她耳邊道:「好好睡。」

  她抓着沈崢嶸的手,拿自己的臉直往他手心裏蹭,呢喃道:「你可不可以別走……」

  「我不走。」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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