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危情前妻休想逃》[蝕骨危情前妻休想逃] - 第2章

  急救室外,候診椅上,唐諾蘭滿臉慘白帶淚的坐在上面,一雙美目盯着急救室的紅燈。
  好像一不小心,紅燈一停,顧景硯就掛了。
  急救室的大門被突然打開,主治醫生拿着病曆本出來,掃了一眼,開口道,「顧景硯的親屬在么?」
  「在!」
  「在!」
  前者唐諾蘭,後者我。
  醫生看了一眼,沒多餘的反應,點頭道,「嚴醫生腦部受傷,需要開刀,我們需要家屬簽字。」
  這兩聲在,外人不覺得有什麼,但我和唐諾蘭之間,就不一樣了。
  各懷心思。
  唐諾蘭怕是擔心得厲害,扯着醫生的衣袖道,「醫生,景深他傷得重么?」
  那醫生來不及開口,我上前,接過他手中的家屬協議,草草簽上自己的大名,淡然道,「放心,死了,要守寡的也不是你。」
  將協議放在醫生手中,我道,「醫生,還有什麼要簽么?我一起簽了,剛才睡得好好的,被吵醒了,困!」
  「喬意,你是人么?景深還在急救室里,你還想着睡覺。」唐諾蘭陰着臉,瞧着那模樣,是恨不得將我撕碎了。
  我笑,「我是你生下來的,你覺得我是不是人?
「你……」她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醫生擰眉看着我們,格外不解,但職業道德告訴他,他只需要搶救病人就行,其他的,和他無關。
  看向我們,他道,「病人沒什麼大礙,腦部輕微受傷,手術後休息幾日就行,你們去給他辦理一下住院手續,後面要注意的事,他出手術室後會有護士和你們家屬溝通。」
  我點頭,待醫生進了急救室,唐諾蘭一雙美目死死瞪着我,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了,「喬意,你怎麼不去死?」
  我冷笑,「你應該生下我的時候,就該掐死我,現在晚了。」
  懶得和她廢話,我去給顧景硯辦理住院手續。
  再次回來急救室門口的時候,嚴家的兩位老人都來了,嚴景函也來了。
  幾個人看着唐諾蘭,沒說話,但眼神就能讓她不知所措。
  見到我,顧景硯的父親嚴恆道,「怎麼回事?好好的人,怎麼會出車禍?」
  嚴家兩個老人不太喜歡我,準確來說,是不喜歡我們母女,畢竟唐諾蘭做了半生的皮肉生意,光這一點就夠讓人鄙視的了。
  何況,嚴家還是深門富豪。
  「我也不太清楚。」我開口,說完微微低着頭。
  唐諾蘭和顧景硯的關係,在嚴家是透明的,否則也不至於,顧景硯最後要娶了我來做障眼法。
  嚴恆冷眼看向唐諾蘭,語氣冷了幾分,「你說!」
  唐諾蘭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噼里啪啦的掉個不停,聲音哽咽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
  實在沒興趣聽這些廢話,我轉身去了走廊的另一邊,心情煩躁得厲害,索性點了支煙。
  抽煙是跟着唐諾蘭學的,小時候她喜歡用煙頭在我身上留疤,時間久了,我學會了,自然也喜歡這麼做。
  只是,我不會在她身上留疤,倒是喜歡在自己身上弄,每次疼的時候,所有心裏的難受都不見了。
  這應該叫做自虐吧!
  察覺身後有人,我沒回頭,只是清淡的抽了口煙。
  是嚴景函。
  沒等幾秒,他便開口了。
  「莎莎!」
  「有事?」
  煙霧吐出,撩人得很。
  他擰眉,將我手中的煙蒂搶了,掐滅,「莎莎,為什麼不離婚?」
  回頭看他,我笑,「為什麼要離婚?因為你?不離婚我好歹有個嚴太太的頭銜,顧景硯能給我衣食無憂,前程似錦,你呢?」
  「我也可以!」他神色激動,「你要嚴太太的頭銜,我可以給你,你要衣食無憂,前程似錦,我都可以給你,莎莎,離婚吧!」
  「呵呵!」我幽幽笑了出來,「嚴景函,我就問你,這一切能名正言順么?」
  「莎莎!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我……」
  「別打擾我的生活。」呼了口氣,忽視他冷硬的表情,我去了急救室外。
  顧景硯傷得不重,確實如醫生所說,頭部擦傷,修養幾天就沒事了。
  出了急救室,將他轉入病房,嚴家兩個老人和唐諾蘭都在病房裡,嚴景函似乎有事走了。
  兩個老人見顧景硯沒什麼大事,便也走了,病房裡留下我和唐諾蘭。
  冷眼看着唐諾蘭拉着顧景硯的手,蹲在一旁哭,跟他真死了一樣,我沒心情看苦情戲。
  索性出了醫院,打車去商場了,手機被顧景硯砸了,總得換一個。
買完手機,我順便看了個電影才回去。
  到別墅,已經是傍晚了,開門就遇到給顧景硯拿換洗衣服的唐諾蘭,三十多歲的女人,打扮得和十七八的青春少女一樣。
  一白色連衣裙,手臂上估計是出車禍的時候擦傷了一些,眼睛有些紅腫。
  瞧着楚楚可憐得很。
  見到我,她微微愣了一下,抱着手中的衣服,抬眸看着我。
  掃了她一眼,我給自己倒了杯水,緩緩喝了一口,掌心伸向她,「拿來!」
  她本能後退,擰眉看着我,「什麼?」
  我冷笑,「私自進我家,唐諾蘭,你這是第二次,有一有二,但是沒有三,你們要怎麼玩和我沒有關係,但是,別再我的地盤上,鑰匙拿來!」
  她看着我,臉色青白交加,「喬意,你太過分了,這房子是景深的,如果不是我,你覺得你有本事嫁給他么?你得意什麼?這房子里的所有東西,都是景深為我準備的,不過世事弄人,被你佔了便宜而已。」
  「嘖嘖!」我搖頭,好笑,「我佔了便宜?」
  掃視了一眼別墅里的各個地方,隨意拿起裝飾柜上的一支青花瓷,我遞向她,眯着眼睛道,「這是顧景硯為你準備的?」
  她咬唇不語,我冷笑,手下用力一甩,青花瓷落地。
  「砰!」價值不菲的一支瓶子,碎了。
  「唐諾蘭,你說這別墅是他給你準備的,要不,我明天讓人把這拆了,讓給你,你覺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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