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衡痛楚怨路難走亦要走》[失衡痛楚怨路難走亦要走] - 第10章

宴會進行到一半,太子突然端着酒沉聲道:
「靖王呢?」
眾人才發現靖王竟不見了。
太子又道:「孤本想同他飲酒,他說自己要去如廁,怎麼半個時辰了也未見回來,別暈了酒掉進池塘就不好了。
「咱們趕緊去尋尋!」
一派關心兄弟的大哥模樣。
眾人聞言,趕緊都站起身,跟在太子身後找了起來。
我靜靜跟在人群後面,一言不發。
直到來到一處便殿。
還沒走近,就聽到一道女子的**和男子的粗喘。
眾人猛地止住了步子,滿臉愕然。
「這是……」
太子眼眸划過一絲笑意,臉色極其難看,勉強笑了一下道:
「靖王只怕喝了酒昏了頭,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大家還是先回去吧。」
眾人不免露出一抹嫌惡。
只覺得靖王行事如此荒唐,簡直不堪重任。
太子得意。
而這時,突然一道低沉的嗓音從人群後響起——
「什麼大逆不道之事?皇兄你找我?」
太子猛地回頭看去,發現趙逾竟站在不遠處,笑眯眯地看着他,而他身旁竟然是皇帝。
他臉色劇變,脫口而出:
「你怎麼在這!」
趙逾解釋道:「我出來醒酒,再回去遇到了父皇,看到你們氣勢洶洶地來這,便跟過來看了看,還沒說話,就聽到太子叫我了。」
皇帝眼神意味深長地落在太子的身上,讓太子如坐針氈。
趙逾冷笑了一聲,道:「那既然這裏面不是我,那裏面的會是誰呢?」
「破門!」
說罷,侍衛們把大門撞開,拉開床笠,看到露出男人面孔——
竟然是趙珏。
他面孔潮紅,正抱着白如霜沉迷情事,被人打斷,他暴怒喝道:
「滾出去——皇兄?父皇?!」
他臉色瞬間煞白一片。
看到懷裡的女人和不遠處目瞪口呆的眾人。
他瞬間清醒了過來,猛地推開了白如霜,跪地磕頭:「皇兄,父皇我是被算計了,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來了這裡——」
白如霜痛吟了一聲。
趙珏眼眸赤紅,猛地轉頭看她:
「是她!是她設計的我,我要殺了她!」
說罷,竟撲倒在白如霜身上,意圖掐死她。
白如霜被掐得臉色青紫,不可置信地瞪着身上的男人。
她沒想到,她為之奉獻一切的男人,竟然會這麼輕易地想要她的命。
她用力掙扎,卻掙脫不掉。
「放肆!」
皇帝看着眼前的鬧劇,暴怒低吼。
侍衛趕緊上前制服了發狂的趙珏。
看着皇帝氣得臉色發紅,眾人大氣不敢喘一個。
整個宮殿是死一般的寂靜。
而這時,趙逾卻出聲道:「皇兄方才你似乎很期待床上的人是我啊,究竟是為何啊?」
太子冷汗漣漣,解釋道:「你當時離席,孤便想着是不是你醉了酒昏了頭……」
趙逾卻冷笑一聲,語氣譏諷極了:
「離席的可不止我一個,太子卻偏偏認定是我,還大張旗鼓來找,如果不是我與父皇在一起,是不是這污名就得背到底了,太子還真是關心皇弟了。」
太子惱怒,青筋暴出。
「靖王——」可皇帝卻俯視着他,語氣冰冷刺骨,「太子,一箭雙鵰,你可真是個好哥哥啊。」
說罷,轉身離開了便殿。
太子嚇軟了腿,大聲討饒。
可皇帝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17
皇帝向來多疑。
此事當然處處蹊蹺。
比如,白如霜處處表露心儀靖王,為何會和趙珏廝混在一起。
趙珏又為何宴會時獸性大發。
會不會是趙珏早就和白如霜有所勾連呢?
太子為何突然找靖王飲酒,又湊巧找到便殿,聽到曖昧的聲響,看都不看就認定是靖王。
靖王為何會出現得那麼巧。
處處都是疑點。
此事中唯一毫髮無傷的是靖王。
但皇帝會想,如果靖王不出現,那他是不是就成了趙珏的替罪羊,再也說不清。
而太子呢,他不費吹灰之力,不僅抹黑了靖王,也可以憑藉此事隨意拿捏趙珏。
的確是一箭雙鵰。
此時此刻,所有人心裏都十分清楚。
這場鬧劇之後,趙珏的名聲一敗塗地,而太子也被陛下疑心,再也不是過去穩如泰山的陛下寵兒。
而一塊寶玉,一旦有了裂縫。
就成了次品。
多的是人將裂縫變得越來越大,直至它粉碎成沙。
18
此等醜事,皇家自然不會讓風聲流出去。
但耐不住人多口雜。
不到半刻,滿城皆知了。
皇帝將趙珏禁足在府上,卻不會對白如霜留情。
何況此事需要一個替罪羊。
白如霜最終因暗算皇子,羞愧自盡。
她被賜白綾後,我去看過她一次。
她被灌了軟骨粉,渾身無力地癱軟在地。
見到我進來,她怨毒地盯着我,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
「一切都是你設計的對不對!你從一開始就算計好的!」
「是啊。」我冷眼注視着她的如今的狼狽模樣,面無表情,「白如霜,你以為你知曉些未來之事,便能把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了嗎?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我看重你時,你是我妹妹,我愛護你信任你,才會給你傷害我的機會,但是我不看重你,你以為憑你那種低劣的手段,就能對抗權力了嗎?
「你太蠢了,蠢到無可救藥。」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像是終於清醒了過來。
半晌回不過神來。我轉身想要離開。
她卻苦笑了一聲,眼淚不自覺地滑落眼眶,嘴裏喃喃自語:「你贏了,你能當皇后了······」
「皇后?」我望着她,嗤笑一聲,「那位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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