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衡痛楚怨路難走亦要走》[失衡痛楚怨路難走亦要走] - 第6章

我父兄弟弟回來,聽聞此事,更是暴跳如雷,叫囂着就要打一頓白如霜為我出氣,被我阻攔了下來。
但是,到了晚上,一台小轎抬着白如霜和她的所有東西,搖搖晃晃地回到了白府門口。
臨走前,她飽含恨意地盯着我,咬牙切齒:「你害我至此,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我挑眉,不屑一笑:
「你還是先在你繼母手上活下來再說吧。」
她那繼母孟氏是出了名的善妒狠辣,白如霜的拙劣算計和她比起來,宛如小巫見大巫。
只怕白如霜一時半會不會再作妖。
這也是我將她送走的原因之一。
這一世,我的對手不僅是白如霜。
更是趙珏。
是他毀了我的一切,而我要做的就是千倍萬倍地還回去。
如今,我需要一個幫手。
冷宮內。
燈光昏暗,瑟瑟寒風中唯有一堆乾柴提供點溫暖。
母妃慘死的七皇子蜷縮在火堆旁,瑟瑟發抖。
可下一秒,他就被一個太監踹倒在地。
太監嗓音尖銳刺耳,語氣不屑:
「陛下讓你來贖罪的,可不是享福的!」
說罷,太監朝他潑了一盆雪水,冷得刺骨。
火堆也被踩滅。
少年凍得瑟瑟發抖,眼神卻陰騭可怖,透着猩紅。
「你瞪什麼瞪,找死啊你!」
太監惱怒,抽出鞭子就要打在少年身上。
卻被身後的人一腳踹在了地上。
太監痛呼一聲,氣急敗壞地怒吼起來:「哪個賤人敢踹雜家——」
可話沒說完,就被一刀刺穿了心臟。
血飛濺到我的臉上。
腥臭,噁心。
太監死了,卻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死不瞑目。
在昏暗寂靜的後宮顯得格外可怖。
我嫌惡地擦掉血漬,徑直走到了少年面前。
眼神中帶着一絲審視。
畢竟,這是我重生以來,第一次見到七皇子。賢妃受污慘死,劉家九族被斬,只留下孤零零的七皇子,在宮中受苦受難。
但就是這麼一個可憐人,最後卻是趙珏奪嫡最關鍵的利器。
我自然不能留給他。
而最好的辦法就是——
拯救他於水火之中。
於是,
我俯身將身上的披風披在了他身上,望着他微微怔愣的眼神,
我粲然一笑,語氣溫柔:
「七皇子,我來救你了。」
10
晨起推窗,滿目近白。
又下雪了。
我目光微微怔愣。
這時,一雙手越過我肩側關上了窗戶。
是趙逾。
他垂眸看我,嗓音低沉:「姐姐,莫要貪涼。」
轉眼三年過去,他的面容褪去了少年的稚氣,添了幾分沙場磨礪的成熟。
那日後,我將此事捅到了陛下貴妃面前,陛下雖厭惡賢妃,但賢妃已死,母家更是覆滅,功過相抵,七皇子畢竟是他子嗣。
隨意被太監欺辱,他也是無法容忍的。
最起碼,明面上不可。
於是陛下將其扔進了軍隊,說是歷練,實則恨不得他死在戰場才好。
但我私下聯繫了我父親,讓他多加照顧。
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趙逾非但沒死,反而屢戰屢勝,從大頭兵升任為我父親的副將。
十六歲時,他以二千兵勝四萬軍,拿下了失去已久的商都十六城。
自此,一戰成名。
這一次,我並無幫他遮掩。
太子和趙珏終於察覺出趙逾的威脅,一紙詔書將其召回京。
領功封為靖王。
實則卻剝奪了他的兵權。
畢竟,拔掉牙齒的幼虎,還算虎嗎?
可惜——
兩人都明白得太晚了。
趙逾如今幼虎已成,在軍中威嚴甚重。
早就不是過去那個任人欺辱的小孩子了。
他小心地為我繫上披風,問道:「方才,姐姐在想什麼?」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
「我在想,你回宮,現在最着急的人是誰?」
是陛下,是太子,還是趙珏。
又或者,三者皆有。
他輕嗤一聲,眼眸覆上一層寒霜:「今晚慶功宴,姐姐就知道了。」
聽他此話,好似有所準備。
我不禁嫣然一笑,語氣帶着一絲戲謔:「我聽說,趙珏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
他愣了一下,望向了我。
可我只是笑笑,轉身朝外走去。
11
慶功宴上,陛下與眾臣同樂。
皇后突然提及趙逾婚事,又請白如霜賦詩奏琴,陛下自然沒有異議。
白如霜抱琴上場,一身淺粉色連襟長裙,粉面黛眉,美麗又端莊。
她眼神划過不遠處的趙逾,兩頰羞紅,粉唇輕啟:「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一首從軍行配上激昂的琴聲,激發了在場將士的熱血。
紛紛沒了方才的矜持,眼圈微微發紅,喝彩叫好。
我眼眸中划過一抹興味。
這幾年我沒怎麼關注過白如霜。
本以為她會被她心狠的繼母磋磨而死,可她不僅活了下來,名聲也更盛往常。
但我並未出手阻攔。
但卻敏銳地發現,她與過去不同了——
如今的她有滿腦子奇思妙想,幫助白家迅速地攏了大量金錢,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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