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小姐的糖心先生》[時間小姐的糖心先生] - 時間小姐的糖心先生第100章

  「三天後什麼時候,幾點?」
時朝夕突然害怕他是在敷衍自己,他不會來。
但心裏深處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他不會。
  「十點?」
  「好。」
時朝夕點點頭。
  溫涼將傘把塞到時朝夕的手中,微微彎曲手掌,算是saybye,轉身向車的方向走去。
  時朝夕看着他的背影,挺拔而有力。
  「等等。」
  溫涼駐足,回身詫異地看着時朝夕,沒想到那雙犀利深邃的眼睛,還可以無辜可愛,萌態十足。
  時朝夕緊趕幾步上前,將他的衣袖擼上去,掏出口紅,因為一手撐傘,便用牙咬下口紅蓋,在溫涼胳膊上寫下一串數字。
  溫涼任由時朝夕在自己胳膊上寫字,看着時朝夕歪頭寫字的樣子,不覺嘴角上揚。
  「我時間寶貴得很,你今天遲到,耽誤了我很多時間。
下次,請提前預約。」
時朝夕傲嬌地解釋自己主動留電話號碼這件事。
  「沒問題。」
溫涼連忙卷下衣袖,生怕雨水弄花了口紅數字。
  「口紅防水的。」
時朝夕優雅解釋。
  車內響起了一聲車笛聲,是在催促溫涼。
  「一日三次。」
  「知道了。」
時朝夕明白他說的是大白兔奶糖。
  溫涼點點頭,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到車前,帥氣地跨上車。
  溫涼透過後視鏡看着那抹紅色,那個姑娘煩躁地脫下高跟鞋,光腳踩在濕漉漉的地面上,踏着水珠進入店中。
  溫涼不覺嘴角上揚。
  溫涼拿出手機,將胳膊上的手機號一一記錄下來,卻發現最後一個數字被雨水暈花了,看不清到底是什麼。
  「防水的?」
溫涼無奈地笑笑。
  「隊長,你很愛你女朋友啊?
時間這麼緊張,還來看她一眼。」
鍵盤見溫涼的樣子,忍不住打趣。
  「只是認識的一個人。」
溫涼下意識解釋道。
  「只是認識,解釋什麼?
隊長,越描越黑。」
司機繼續打趣。
  「開你的車。
耽誤集合時間,小心罰你。」
溫涼無法回答,只好假公濟私。
  「是。」
  司機猛踩油門,後視鏡中的紅色慢慢消失在視線里。
  今日清晨,溫涼洗掉一身運動後臭汗,邊擦拭頭髮邊走出浴室。
何遇已經將早餐擺上了桌,還很自戀地一一介紹自己的成果。
  「雞粥,放點小蔥花更美味。
西葫蘆雞蛋鍋貼,蘸醋,解膩。」
  「食不語,謝謝。」
溫涼嫌棄何遇呱噪。
  「我給你介紹下。」
何遇解釋自己的說明是有價值的。
  「噓。」
溫涼空中豎起食指。
  何遇無奈地閉上嘴巴。
  溫涼三下兩下喝完粥,何遇眼巴巴盯着溫涼,期待一個評價。
  「幾個意思?」
溫涼疑惑。
  何遇眨眨眼睛,示意溫涼評價。
  「說話。」
  「一個廚師最快樂的事情是什麼?
知道嗎?」
  「味道很好。
「溫涼明白了,這個套路每次吃完飯都要上演一次,沒想到一年沒見,依舊如此。
  「有點敷衍。」
何遇並不滿足。
  「白粥熬得綿軟,雞肉的鮮香融入其中,鹹淡適中,口齒留香。
標準答案。」
  何遇這才滿意。
  何遇、溫涼,一個幼稚要死,一個不耐煩,倒也配合。
  溫涼換了衣服,身着一件迷彩工裝褲,一件白色T恤,一雙黑色軍靴,便要往外走。
  何遇卻從晾衣架上取下一件黑色皮衣,扔給溫涼,溫涼靈敏地接住。
  「第一次約會,還是要注意下形象。」
  「不是約會。」
溫涼糾正。
  「那好歹也是見女孩。」
  溫涼套上黑色皮夾克,確實非常帥氣。
溫涼剛要出門,手機響起,是師長來電。
溫涼連忙接起電話,整個身子下意識站得筆直,聲音洪亮。
  「首長好,有什麼指示?」
  「溫涼啊,借你兩天。
立即歸隊!」
  「是。」
  溫涼掛了電話,丟下一句「我走了」,便匆匆出門了。
  「注意安全。」
何遇忙囑咐一句,像他們這種在刀尖上行走的人,每一次分開都有可能是最後一次。
溫涼早已沒了影子,何遇無奈嘆口氣。
  溫涼趕下樓時,部隊來接他的車急速停在了他的面前,溫涼一躍上車,車迅速駛離。
  溫涼有些心神不寧,看看時間,與時朝夕約定的時間快要到了。
  溫涼盯着分針咔嚓咔嚓地轉動,僅僅幾秒鐘,卻讓溫涼陷入一個艱難的選擇中。
  「幾點集合?」
  「10點一刻。
任務緊急,首長說晚一分鐘都要給處分的。」
戰友鍵盤解釋道,是溫涼的兵。
  「掉頭。」
溫涼最終還是做了決定。
  「去哪兒啊?
直升機不等人啊。」
鍵盤着急。
  「我來。
「溫涼的手已經抓住方向盤。
  司機戰士無奈,解開安全帶,抽出身子,迅速離開駕駛位,來到后座。
溫涼整個身子輕輕一躍,安穩地坐在駕駛位置,一手系安全帶,一手將方向盤打死。
  整個車子迅速掉頭,向一個方向駛去,那個方向有一個他許諾約定的姑娘。
  直到安穩地停到咖啡館門前,他透過被雨水布滿的玻璃,看到了那抹紅。
  他知道那是她,輕按車鈴。
  那抹紅舉着傘,從門開啟的那條縫隙中,滑了出來,詫異地看着他。
她有些怨懟,但他注意到她嘴角上揚的竊喜。
【10】聽到了破碎的聲音  小朝夕六歲的生日禮物是一雙紅色舞鞋,是爸爸一次遠行歸來帶回來的。
她開心地穿着它在房間里旋轉跳舞,爸爸在陽光里看着她笑。
  她一輩子忘不了那個笑,那麼溫暖,那麼燦爛……  爸爸問小朝夕喜不喜歡跳舞,時朝夕歡喜地點點頭。
在小朝夕眼裡,爸爸就像一個神奇的聖誕老人,無論小朝夕多麼稚嫩的願望,都可以在那雙紅紅的聖誕襪中實現。
小朝夕總是向小夥伴炫耀,長大了,她才明白,爸爸在小心翼翼地呵護着小朝夕的「夢」。
時朝夕嘲笑自己的天真,爸爸卻摸摸朝夕的頭,認真地告訴她:有願望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舞蹈這個願望,在小朝夕吹滅六歲的蠟燭許下後,爸爸便帶着她穿梭在城市間一個又一個的舞蹈班,參加一個又一個的比賽,後來她考上了本省最著名的藝術院校,完美地演繹了畢業作品,直到她此刻站在了夢寐以求的舞團考場上。
  「爸爸,保佑我。」
時朝夕緊閉雙目,在心中為自己禱告。
  她站在儀容鏡前,仔仔細細地檢查的妝容,她身着一身紅色飄逸古裝服飾,頭挽慵懶的髮髻。
  「寒谷,我這樣可以嗎?」
  寒谷都感覺到她的緊張,「太可以了,好漂亮的。
加油。」
  「加油!」
時朝夕給自己打氣,忽然想起什麼,「我的包。」
  寒谷忙遞過去,時朝夕從包里拿出了某人「我矚」的「葯」:大白兔奶糖,剝開一顆放入口中。
  「36號時朝夕準備。」
  「到。」
  有一種人天生屬於舞台,無論前一刻經歷什麼,緊張也好,焦慮也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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