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小姐的糖心先生》[時間小姐的糖心先生] - 時間小姐的糖心先生第100章(2)

旦站在了舞台上,音樂響起,便能忘卻一切,沉浸在這個世界中。
  她的舞,忽而疾速如風,卻又能在**迭起間,如行雲流水般緩了下來,整個過程流暢自如。
  她自信她的舞蹈演繹,想在演出最後畫上一個圓滿句號,完美落幕。
可誰曾想,如阿Q般,那最後一筆,卻手一抖,圓不成圓。
  在完成最後一個旋轉間,時朝夕眼前一片黑暗,聽不見任何聲音,只聽「砰」的一聲,時朝夕整個身子墜了下去。
時朝夕狼狽不堪,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她眼前恢復了明亮。
  主考官是一位高傲艷麗冷漠的精緻女人,嬌艷似滴血的紅唇,冷冰冰丟出一句話:上了舞台,不允許任何失誤,一次都不可以。
  是啊,這句話冰冷,卻寫盡了舞蹈演員的殘酷。
無論你正在經歷什麼,哪怕狂風驟雨、哪怕身處深淵,只要踏上舞台,你便不是你……怎麼允許出錯,哪怕一個小小的錯誤……  驕傲的她不願開口解釋,她懂得這個殘酷的遊戲規則,猶如上戰場,無論槍林彈雨,要麼沖,要麼死。
她不甘心,卻願賭服輸。
  寒谷反而為時朝夕難過,滿臉沮喪。
時朝夕捏捏她的小臉蛋,笑了。
  「瞧這小嘴撅的,小乖貓,就不萌了。」
  「你一定難過死了。」
寒谷看着她的笑,更加替她委屈。
  「還行。」
時朝夕故作輕鬆,一手戴上墨鏡,一手攬過寒谷的肩頭,「太陽太曬了,我的臉上得多多少條紋啊……」  時朝夕、寒谷剛踏進女生公寓,便被胖胖矮矮的宿管阿姨攔住了。
  「時朝夕、寒谷,你們都是畢業生啦,新生都快要開學了,您是打算在這兒冬眠啊?」
宿管阿姨非常不樂意,這也是整個畢業年級最後兩個釘子戶。
  「如果能冬眠,當然好啊。
老師,我們捨不得我們可愛溫暖的母校。」
說著,時朝夕挽起宿管阿姨的胳膊,小撒一個嬌。
這是四年來,時朝夕在晚歸、偷帶食物等一切突發情況下,應對宿管阿姨的伎倆。
面對美麗的事物,人的抵抗力會自動下降,女人也不例外。
因此,宿管老師也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時朝夕一次次得逞。
  「對不起,你可愛溫暖的母校很捨得你了。」
宿管阿姨推開時朝夕的手。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我們沒有工作,沒地方去啊。」
時朝夕一臉可憐巴巴的小委屈。
  「朝夕啊,你總不能一輩子躲在學校這方寸之地啊。
走吧,所有問題都會解決的。」
這句話有幾分認真,也有幾分責怪。
  「今天是最後期限了,6點之前必須清走所有東西。
你也體諒體諒我,好不好?」
宿管阿姨下了最後逐客令。
  「好,一定清空。」
時朝夕知道沒可能改變,也便不掙扎,不啰嗦了。
  時朝夕拉着寒谷匆匆上樓,回到宿舍。
時朝夕甩掉高跟鞋,用手攏起頭髮,草草扎了個髮髻。
  「開始收拾東西吧。
揀最主要的東西,其他的統統不要,要做斷!
舍!
離!
開干!」
時朝夕一副指點江山的架勢,腳下卻沒有挪動一步。
  「可是,我們搬去哪兒?」
寒谷有些失落,不知道下一步何去何從。
「我不想回我那個家……」  時朝夕捏着寒谷的下巴,「小乖貓,跟着仙女,怎麼會讓你露宿街頭呢?」
  「我們沒有錢租房子。」
寒谷強調道。
  「末未,」時朝夕鬆開寒谷,「我們搬去末未吧,我想爸爸冥冥之中在保佑我,給我留下了一個咖啡館,不至於走投無路。」
  「朝夕,你不怕了?」
  「哼,我時朝夕怕過什麼。」
時朝夕眼神黯淡,「我得替我爸守好末未。」
  「嗯,朝夕,我陪你。」
寒谷忽而來了勇氣。
  「那趕緊收拾東西啊。」
  「嗯。
朝夕,你那些舊衣服得丟了啦。」
  「不能扔。」
  「你的玩偶太多了。」
  「不多不多,不能扔。」
  「不是說只留最重要的嗎?
不是說要斷舍離的嗎?」
  「那……把書丟了吧。」
  四年的時間裏,全部裝在了六大儲物箱內。
這也許是校園青蔥生活的唯一見證吧。
現在唯一發愁的是,這青春的見證如何運走呢?
  時朝夕聯繫了許多搬家公司和車輛,不是嫌價位高,就是嫌車臟,總之,一個沒談妥。
  「朝夕,我查了下,末未離學校也就三公里,咱們借學校的四輪車,推過去吧。」
寒谷一邊忙活着,想到這個辦法。
  「我踩着五厘米的高跟鞋,讓我拖着這個走三公里?
Areyousure?」
時朝夕滿臉抗議。
  「非常sure。」
寒谷眨巴着萌萌的大眼睛,點點頭。
  「3公里而已。」
她嘴上倔強,卻滿臉的不情願。
  時朝夕搬起了一個箱子,連拖帶拽地往門外拖。
她狼狽不堪地站在公寓門口,抬頭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宋頌。
  「宋頌!」
時朝夕喊住宋頌。
  宋頌駐足回頭,看到寒谷,心有餘悸,想轉身就走。
  時朝夕緊趕幾步,一把拉住宋頌的後衣領。
  「朝夕,注意下形象。」
宋頌害怕別人看到,身子扭動象徵性地掙扎幾下。
  「我的形象怎樣都是美的。
學弟,幫個忙唄。」
  「我要上晚自習。」
  「這不是你的風格。」
朝夕挺身,靠近宋頌,「你該不會怕寒谷吧?」
  「開玩笑,你看她人畜無害,手無縛雞之力,我怕她?」
宋頌回頭看寒谷,那小丫頭一臉懵懂地看着他,讓人有些憐愛呢,但一想到她喝醉酒的樣子,宋頌有些慫。
  時朝夕沖寒谷示意,寒谷猶豫了下,慢慢走到宋頌面前,宋頌下意識整個身子往後躲。
  「你可以幫幫我們嗎?」
寒谷說著話,竟然有些臉紅,因為緊張。
  宋頌毫無反抗力地點點頭,回頭看看行李,「我去開車。」
  看着宋頌逃似的一溜煙消失,寒谷有些擔心他逃跑了,時朝夕拍拍寒谷的肩膀,「這小子被你拿下了。」
  寒谷沒明白時朝夕的意思。
  很快,宋頌開來自己的「寶車」,將兩人的四年時光一股腦裝了進去。
  有一個東西從行李箱里滑了出來,一個耀眼的紅,是一雙破舊的小小的紅色舞蹈鞋。
  時朝夕撿起來,撣了撣上面的灰塵。
她回頭看着這個生活了四年的公寓,裏面有嬉笑怒罵,有歡樂憂愁,有睡不醒的覺,有啃不完的課本,還有青春……  太陽刺眼,眼睛有些酸澀。
  「再見了。」
朝夕說道。
  「嗯,再見了。」
寒谷重複道。
  「時朝夕,你的信。」
宿管阿姨手裡拿着一封信,追了出來。
「差點忘了,都這個年代了,竟然還有人寫信。」
  時朝夕也滿臉疑惑,接過信,上面的郵戳是從郊外寄來,字跡很熟悉,是那個女人,林韻。
  「謝謝老師。」
時朝夕剛要上車,想起什麼,返身擁住了宿管阿姨,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留下一個紅紅的唇印。
  「老師,多做做保養,又長皺紋了。」
時朝夕嘴上說著「刻薄」的話,眼角卻有些紅暈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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