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是蘇悅玲盛長曉》[書名是蘇悅玲盛長曉] - 第1章

盛長曉語氣冷冽:「是徐斯言?還是剛才那個鄉巴佬?」
蘇悅玲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盛長曉伸手摁住她的肩膀,這個動作牽起他胃部一陣劇痛,可是他也來不及顧及,只是直直的死死的看着她,像是想到什麼,很快在他所說的兩者當中做出決定,冷冷的說:「是徐斯言,對不對?」
蘇悅玲原本冷冷淡淡,聞聲目光卻閃了閃,疏離道:「是誰跟你無關。」
盛長曉面無表情的看着她,突然笑了笑,眼睛染上猩紅,道:「我就知道是他。」
蘇悅玲安靜片刻,手機響起有消息進來,她掃了一眼,說:「好好養身體,我要走了。」
盛長曉卻突然把她拽到面前,毫不猶豫的低頭親下去,異常兇狠,蘇悅玲也沒有掙扎,一如兩個人結婚這段時間,他的任何生理需求她都滿足,不反抗他。但就是顯得麻木,盛長曉也撬不開她的牙關,片刻後,蘇悅玲一動不動,盛長曉僵硬的站在原地。
「鬧完了,就休息吧。」蘇悅玲淡淡的說。盛長曉聲音喑啞而低沉,說:「我特別恨你。」
蘇悅玲看着他沒有說話。
也就是兩個人對峙間,奚母來了,看見蘇悅玲的時候,眼神複雜,勉強笑了笑,客氣的說:「今朝,我帶了點水果過來,要不要吃點?「
蘇悅玲笑道:「不用了。」
只是這笑帶着種說不出來的疏離感,陌生的很。
奚母假裝沒發現,道:「這段時間在外頭玩得怎麼樣?去的地方好不好玩?給阿姨推薦推薦,阿姨下次也去。」
蘇悅玲但笑不語,轉身就要離開,除開客氣的笑意,其實就是一副懶得搭理的意思。
盛長曉想抬腳跟上去的,但這會兒疼的脫力,奚母心疼兒子,喊住她說:「今朝,可以跟阿姨聊聊嗎?」
蘇悅玲腳步停住,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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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母這一次面對蘇悅玲,帶着之前都沒有過的緊張,她也不知道,她嘆口氣,說:「今朝,溫遠輝的事情,是阿姨的錯。阿姨以後也不會管他了,溫湉那邊阿姨也是會錯意了,阿行從來沒有跟她複合的打算。阿行馬上就調回來了,他也不會再見溫湉,你們不會再有誤會了,就別鬧離婚了好不好?」
蘇悅玲淺淺笑道:「溫湉的事,只是導火索,我想離婚的原因,跟她無關。」
「有什麼事,你說出來,溝通清楚,不要到時候選擇錯了結果,那多可惜。」
蘇悅玲臉上依舊掛着笑,平靜的說:「盛長曉本身就不在我的人生規劃當中。」
奚母頓住了。
「一年前分手,就沒有以後了。」蘇悅玲說,「婚前看到婚紗的那天,我就覺得太浪費了,這婚總是要離的,沒必要花這個錢。」
她說完話,嘴角的弧度彎的更加從容,說:「阿姨,我先走了。」
奚母喃喃說:「我還以為,你是愛阿行的。」
蘇悅玲只是一言不發的朝離開的方向走去,天氣開始冷了,她抱着自己,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並沒有回頭過一次。
奚母失神了一會兒,等回神時朝病房看去,臉色卻變了變。
盛長曉就站在門邊,臉上分明是沒有表情的,但就算讓人覺得帶了幾分心酸模樣,他轉頭小步小步朝病床走去。
奚母連忙上去扶他,卻被他給推開了。
「阿行。」她眼神複雜的喊了一句。
盛長曉沒有理會。
他只是一個人躺在了床上,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
奚母就在旁邊坐着,不敢離開。但半夜到底是忍不住打盹,她迷迷糊糊看見,盛長曉起床吃了葯。
「你在吃什麼?」她警覺的問。
盛長曉聲音有些弱,也很冷淡,當著她的面把安眠藥塞進嘴裏,不帶任何情緒的撒謊道:「醫生讓吃的。」
按照道理來說,他在今天這種身體狀況下,是不應該吃安眠藥的,只是他今天太疲倦了,需要靠藥物麻痹自己。
盛長曉很快睡着,做了一個夢。
他像是一個旁觀者,站在上帝視角,看見夢裡一個男人開着車子,握着方向盤的手在不停的發抖,抖得幾乎握不住方向盤,他打着語音,對那頭說:「你等我好不好。」
那邊久久沒有人應答。
於是男人的手更加抖了,聲音也變了,跟着發抖,說:「今朝姐,你不能開這樣的玩笑,你下來我們好好說,我沒有不理你,你找我我是不是都在的?你不能這樣對我,真的不能。我也會死的。」
電話那頭響起清晰的風聲,呼呼的吹着,顯然是在高樓層。
只是風聲呼嘯,卻始終聽不見人聲。
「你說話好不好?」男人哽咽的說,「你說說話,我求求你,我不介意做備胎了,我真的不介意了。我們結婚,你不愛我,也……沒關係,什麼都沒有關係。」
他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復。
男人抖得太厲害了,最後車子撞在了電線杆上。
他急切的下了車,伸手攔截往來車輛,只是路過往來的車輛,沒有一輛為他停下,他無助的蹲在地上,淚流滿面。但也只是一會兒,很快他抹了把臉站起來,朝着一個方向拼盡全力的跑去。
真的是用命在跑。
也許是……電話那頭那人的方向。
盛長曉在夢裡旁觀着這一切,有一種感覺,這個男人,似乎不應該會有無助這種情緒。男人的這種情緒,讓他也沒來由的心痛。他直覺他不應該往下看了,之後的畫面也許會讓他更加心痛。
盛長曉想結束上帝視角,只是那個男人卻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面前,周圍的天色全部變成了陰沉的、黑暗的、帶着血紅的,壓抑而猙獰,他跪在地上,垂着頭,雙手無力的垂着,一言不發,像是死掉了一樣。
盛長曉醒來的時候,怔怔的忘了天花板半晌。
艱難的起身去洗手間時,看見鏡子里的自己,明顯頓了一下,鏡子里的他,雙眼紅得離譜,像是哭過一樣。
他看着看着,自嘲的笑了笑,最後握緊了拳頭。
奚母是被一陣巨響給吵醒的,她連忙起身去看,然後就看見洗手間的鏡子,碎成一塊塊的,盛長曉手在滴血。
奚母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沒動。
「讓溫湉過來吧,我想跟她見一面。」盛長曉說。

132
蘇悅玲睡得不太好。
她早上五點就起來了,結果奚軍起的比她還早,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略微有些拘束。
蘇悅玲說:「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我在家裡,也是這個點就醒了。」奚軍關心的問,「喬小姐,你昨天怎麼樣?還好嗎,他會不會找你麻煩。」
其實這些話,昨天晚上她回來,他就問過了,只是當時她沉默的回了房間,喬英芝跟他都沒有打擾她。
「沒事。」她笑笑說,「我打算,先安排你去學車。」
「行的。」奚軍眼前一亮。
蘇悅玲很羨慕他的這種狀態,對於一切未知的東西,都有一股子學習勁。
兩個人聊了沒一會兒,喬英芝也下來了,她掃了眼奚軍,說:「今天奚國山要過來。」
蘇悅玲點點頭。
當天下午,奚國山果然過來了,他嘆着氣說:「今朝,是阿行對不起你。溫遠輝的事情,我沒有注意,讓你心裏不愉快了。就是離婚的事情,你真的確定好了?」
蘇悅玲溫和的說:「當時如果不是盛長曉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我們根本就不用結婚不是嗎?」
說起來,又是盛長曉對不起蘇悅玲,害她初婚就這樣沒了,短暫並且不幸福。
奚國山道:「你找叔叔,是想商量什麼?你阿姨也不會虧待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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