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是蘇悅玲盛長曉》[書名是蘇悅玲盛長曉] - 第1章(2)

蘇悅玲道:「我想做生意,想讓您扶持扶持我,您知道的,做生意光有錢沒用,還需要人脈。」
奚國山的臉色有些難看,拒絕道:「叔叔不能答應你這件事。」
蘇悅玲淡淡說:「我一直不理解,您在任何方面對我都挺好,唯獨在我想涉及商場和對付喬橫山這兩件事情上,您從來不肯幫我,甚至我嫁進奚家,您也從來不允許我進公司工作,我覺得您很防備我。」
奚國山很快恢復平靜,嘆氣道:「叔叔只是覺得你有那個時間,倒不如好好養養身體。賺錢是男人的事,你又何必摻和?」
「叔叔,我生不了孩子,以後未必有男人心甘情願養我。」她乖順的安靜的說著,語氣裏面也沒有抱怨,似乎只是在喬述一件事實。
偏偏就是這種語氣,讓奚國山愧疚了。
奚國山知道,不論是孩子流產再難受孕,還是蘇悅玲因為盛長曉跳樓,這些奚家就足夠對不起蘇悅玲的了。
而現在,更加對不起她,盛長曉背叛她愛上別人不說,婚前對溫湉掏心掏肺也不說,就連結婚後,也讓她失望了,以前讓她失望的只有盛長曉,現在連他們這些長輩,同樣讓她失望。
可她懂事,從來沒有說過他們一句不是。
就是她太懂事了,所以一輩子吃虧。
「叔叔,我沒有什麼念想,您知道的,我學的專業本來適合進奚家,可是我也知道您擔心我沒有能力不肯讓我進,所以我想靠創業實現我的價值,希望您能誠懇幫我一把。不然,我也不知道我這輩子還有什麼意義。」她誠懇道。
奚國山今天不知道嘆了多少氣。
蘇悅玲想靠着奚家的人脈創業這事,她不知道提過多少回了,他都拒絕了,最近一次拒絕是在半年前。奚國山一直害怕,蘇悅玲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風聲,所以他從來不讓她跟奚家企業那些人走的太近。
可是今天看着眼前的她,他有點心軟了。奚家已經是三番兩次對不起她了。
當時盛長曉為了溫湉一聲不吭的挨打,蘇悅玲站在旁邊看着的表情,他就覺得帶着說不出來的心疼。
蘇悅玲是不可能知道當年的事情的,更何況哪怕是知道的那些人,也只是猜測,沒有確鑿的證據,她沒有聽到風聲的途徑。
再者,她小打小鬧做點生意,能掀起什麼風浪?
蘇悅玲這種安安靜靜,遇事願意自己吃虧的性子,又能耍什麼心機?
奚國山想,他到底是心軟了,所以才會替她想這些理由。可她的的確確是一個好孩子。
「你要是真想,那叔叔就幫你一把吧。」他妥協道,到時候他找人盯着就是了。
蘇悅玲這才揚起笑意,真誠的道:「謝謝叔叔。」
奚國山要走了,走的時候,又忍不住說了一句:「你跟阿行啊,真是可惜了,有緣無份。」
蘇悅玲微微垂着頭,並不言語。
等到奚國山走了之後,她才抬起頭來,臉上半分笑意也沒有,冷冷淡淡的。

133
溫湉被奚母去醫院探望盛長曉的時候,正在照顧父親。
只不過聽到這條消息,她還是選擇去看盛長曉。
溫湉去之前還特地打扮了一番,她打算誠懇跟盛長曉道個歉,因為她心裏知道,蘇悅玲跟盛長曉不可能了,她在這時候,不能跟盛長曉犟,得順着他,讓他知道只有她,才是願意對他好的那個。
她到醫院的時候,盛長曉正在掛鹽水,整個人顯得很憔悴。
「盛長曉。」她有些擔心的說。
男人聞聲睜眼看了看她,她伸手想探探他的額頭,卻被他給躲開了。
「上一次你喝醉了,我懶得跟你計較,異性之間保持距離比較好。」他略顯疏離的說。
溫湉服軟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
盛長曉閉上眼睛,「桌子上有一張支票。」
溫湉餘光一掃,桌面上確實放着一張支票,但是這讓她的臉色變了變,說:「盛長曉,你什麼意思?」
「本來你說的分手,我甚至沒必要給你錢,只不過,為了方便,拿了錢,你以後別來打擾我。」盛長曉冷淡的說。
溫湉有些難以置信的說:「盛長曉,你這是想用錢買斷我們的感情嗎?」
盛長曉懶得搭理她。
「是,分手是我說的不錯,但是盛長曉,我那個時候,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覺得你肯定不會屬於我,我們差距太大了,我出國也是想提高自己,以後想更加配得上你。更何況,我跟你說分手的時候,你並沒有找到我,來哄哄我。「溫湉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聲音也充滿了酸楚,」我很好哄的,你當時真的哄哄我就好了。「
盛長曉說:」拿了支票走吧。「
溫湉也有些生氣,眼眶濕潤,說:」盛長曉,你未免也太不念舊情了。「
盛長曉又是一副懶得理她的模樣。
溫湉咬着唇,沒想到今天來,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心灰意冷,再也不願意多留,轉身走了。
……
奚軍來這邊,有些水土不服,拉肚子了。
但他死活不肯跟蘇悅玲去醫院,怕花錢,可是他又聽話,最後還是被蘇悅玲給拉走了。
蘇悅玲怕撞見盛長曉,來的悄無聲息,結果撞到紅着眼睛的溫湉。
她也看見她了,偏過頭,想當作沒看見她,要走。
蘇悅玲卻開口喊住她,道:「溫同學。」
溫湉不得不停住腳步,回頭看她。
蘇悅玲從包里抽出一張紙巾,朝她走過去,遞給她:「別紅着眼睛出去,所有人都看着你。」
她的語氣裏面,充滿了關心。
溫湉卻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脊背,看着她說:「喬老師,你別裝了,你用不着這麼虛偽,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裏清楚。他們不知道你的真面目,我知道。「
蘇悅玲淡淡說:「溫同學,再怎麼樣,你之前是我的學生,我關心你而已。「
「我爸的事情,是你做的,你太狠了,你廢了他一條腿。」溫湉臉色慘白,說,「蘇悅玲,惡人會有惡報的。」
蘇悅玲看了她好一會兒,突然朝她彎了下嘴角,很淡,顯得有些意味不明:「這事與我無關。」
溫湉說:「當時我出國留學,這件事情,突然有一天在寢室里傳出來,我才去爭取才有我的名額的,本來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事,前幾天跟其他老師聊天,他說當時名額分明定下來了,因為覺得我家庭條件不行,已經把我給刷了。當時我也問過你,但是前邊那個知道的同學,也是你故意提的吧?你就是想要我去爭取,雖然你沒有直接勸我走,但是你在暗裡已經這麼做了。」
蘇悅玲語氣越發淡了:「我只是跟你室友撞上,順便跟她聊了幾句。」
「不,喬老師,都是你設計好的,後來這麼巧你跟盛長曉的照片就爆出來了,你設計好趕走我然後嫁給盛長曉。」
蘇悅玲終於抬眼看着她,「我要是設計嫁給盛長曉,現在為什麼又要離婚?你要真這麼覺得,你可以去跟盛長曉說。」
溫湉答不上來,看見她那副淡然從容模樣,只是不想待在她面前了,飛快的跑了。
蘇悅玲看着她的背影。
而奚軍卻在糾結剛才蘇悅玲的話。
她說的是這次與我無關,還是這事與我無關?
說次還是事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的聲音明顯輕了點,讓人不好分辨。
如果是這次,那其他時候呢,跟她有關嗎?
喬小姐,肯定不是個壞人。
奚軍想不明白,蹙着眉說:「剛才那個女人是誰?」
蘇悅玲笑了笑,風輕雲淡的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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