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太甜寵》[思君太甜寵] - 第4章(2)

個夠!」
「也不至於成了個欲.求.不滿的怨婦,勾不住男人,就一天到晚跟我們雅蘭過不去,就連她的女兒顧六小姐,也跟着吃了不少苦頭!」
梁夫人也是梁如海落魄時娶得屠戶家女兒,自小潑辣,激動起來,言語就會有些粗鄙,引得圍觀的人哄堂大笑!
王靜淑的臉像個調色盤似的,氣的一陣紅一陣白的。
這是赤果果的羞辱!
「賤婦,你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馬上撕了你這張嘴?」王靜淑再難保持大家夫人的修養,直接衝到了梁夫人面前,眼裡猝着刀子,冷冷的威脅。
王靜淑的聲音很小,可是架不住她們本就是人群的焦點。
這一幕落在圍觀者眼中,不過是坐實了此刻凶神惡煞的丞相夫人,私底下並不是什麼善茬子。
梁雅蘭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對着眾人說道:「你們看看顧夫人這個德行,像不像個母老虎?可想而知,我們溫順善良的雅蘭,這些年在她手底下過得是什麼日子!」
「若不是家道中落,我們雅蘭也是官家小姐出身,本也做的正頭娘子的。可是她命不好,在顧夫人這個惡婆娘手底下,忍氣吞聲的過了這麼些年。好不容易熬到顧六小姐長大了,卻又無端端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梁夫人反揪住了王靜淑的衣領,氣勢洶洶的問道:「惡婦!是不是你,害死了我家雅蘭?」
「我們雅蘭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從不主動生事。她也沒有生下兒子,根本就威脅不到你的地位,你為什麼要對她痛下殺手!你說!你說啊!」
梁夫人說話間,不僅有濃重的口臭,還有口水飛到了王靜淑臉上。
王靜淑雖然潑辣,也抵不過梁夫人的力氣,只能狼狽的任憑梁夫人在她臉上狂噴唾沫星子!噁心的她,差點沒暈厥過去!
她簡直無法想像,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女人?
等丞相府的下人七手八腳的將她解救出來,她還忍不住原地乾嘔了好一會兒。
梁夫人冷眼看着她這副作派,心中得意的緊,她就是故意的!
過去那些年,她早就受夠了王靜淑用鼻孔看人的姿態。今兒她來之前,特意吃了不少韭菜盒子,最好是熏死這個裝腔作勢的老娘們!
半晌後,王靜淑才平復過來,她再不敢靠近梁夫人,恨聲道:「你這個噁心得臭女人!」
她抬高了下巴:「沒做過的事情,本夫人是不會認的,你休要在此妄加猜測,蓄意敗壞本夫人的名聲!」
「本夫人奉勸你,從哪裡來的,就給我滾回哪裡去。若要繼續無事生非,休怪本夫人對你們不客氣!」

第135章我是不會再忍讓了
「不客氣?」梁夫人忽然飆高了音量:「我們家雅蘭,清清白白的跟了顧老爺,還生下了一個玉雪可愛的女兒!現在人說沒就沒了,你說不清楚是個什麼緣故,還想對我們不客氣?」
「顧夫人,不管你們丞相府再怎麼仗勢欺人,為了無辜枉死的妹子,我們也絕不會退讓半分!你也不必在此出言恐嚇,我就不信,這皇城腳下,會沒有能說理的地方!」
「你口口聲聲說雅蘭是病死的,有本事你就交出雅蘭的屍身,讓我們當眾驗屍,也好將是非曲直辯個清楚明白!讓世人都看看,是你們丞相府做賊心虛,還是我們梁家人胡攪蠻纏!」
「驗屍?」王靜淑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二夫人已然風光大葬,入土為安,你們可真是利益熏心,既然號稱是她的至親,又怎麼能隨意去驚擾她的亡魂?」
王靜淑只想儘快平息這場風波,腦子略微一轉,編了一段瞎話:「更何況,當初下葬的時候,我們丞相府念在二夫人侍奉多年,又育有一女,已經破格將她葬進了顧家祖墳!」
「二夫人既然做了我們丞相府的妾室,又進了顧家的祖墳,生養死葬都跟你們梁家沒什麼相干!不是你們想驗屍就驗屍的!」
「祖墳宗祠,有不少顧氏先祖長眠。你這等跳樑小丑想要開棺驗屍,也要問顧氏先祖們答不答應!」
王靜淑的目光,落在了一旁靜默不語的梁如海身上,呵斥道:「梁如海,你的夫人是屠戶之女,她生來卑賤,所以不分好賴也不通規矩禮儀。你可是寒窗苦讀的讀書人,自然應該明白,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有妄動別家祖墳的道理!」
「就憑你們的一面之詞,就想闖進顧家的祖墳,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王靜淑冷哼一聲,她的如意算盤打的極好,假託梁雅蘭那個老賤婦已經葬進了顧家祖墳。時下,妾室能葬進祖墳,絕對是一種莫大的殊榮,不僅能證明她是賢惠大度的主母。
這世道,就算是皇帝貴為天子,也不會隨隨便便就讓刨祖墳。梁家應當知曉其中利害,想來也不會死纏爛打,今日這場鬧劇只會不了了之!
不過是區區五品小官,也敢來丞相府落井下石,還真以為,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丞相府撒野嗎?
梁如海心裏咯噔了一下,他沒想到丞相府居然將梁雅蘭葬進了顧家祖墳。這樣一來,就變得更複雜了。
無論如何,想要開棺驗屍,無異於難上加難。
但是,他既然決意從中博一條青雲路,也只能迎難而上了。
他輕咳了一聲,正色道:「還請顧夫人諒解,在下雖然只是區區一介小官。但事關舍妹之死,無論如何,我都要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顧府乃是書香門第,顧相更是享譽清名。或許正因如此,你們才更加珍惜羽毛。若是你們不能自證清白,丞相府可就要背上草菅人命的名聲了!」
「無論如何,在下都決不可能放棄追查真相。我也知,舍妹這些年在丞相府是如履薄冰。從前在下自知人微言輕,不能為舍妹撐腰,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讓她受了許多欺凌跟委屈。」
「可如今舍妹賠了性命,我是決不可能再窩囊下去了!哪怕拼去我這官位,我也要去求皇上為下臣作主!為枉死的舍妹作主!」
梁如海的語調不緊不慢,卻是個寸步不讓的態度。他又生的儒雅,說出這麼一番慷慨激昂的話,圍觀的人聽得動容,紛紛交頭接耳。
王靜淑鼻子都要氣歪了,她都說到了這般境地,梁如海還是不依不饒的,居然還真想鬧到皇帝面前去,現在丞相府的人,哪裡敢在皇帝跟前露面?
這梁家人,簡直就是附骨之蛆,令人厭煩!
此時,高坐茶樓,靜觀事態發展的楚素夕,感覺局面進入了膠着狀態,她笑了一下,對上官夜玄說道:「這場面,瞧着倒是有趣的很。不過我覺得,還可以更有趣一些。」
「好,你想怎麼做都可以。」上官夜玄點頭,他早就將這件事交由楚素夕主導。他本是不屑於對付丞相府,可自從知道了顧曼曼上一世害過楚素夕,他就恨不得將丞相府上上下下都撕成碎片。
不過,他也尊重她想親手報復的心情,即使很想插手,還是決定看着夕夕張牙舞爪的,對敵人亮出獠牙。
楚素夕叫來暗一,低聲吩咐了幾句,暗一便領命而去。
王靜淑見圍觀的人又開始對她指指點點,恨不得直接抄起大棒將梁如海夫婦轟走,卻只能強行按下心中的火氣,皮笑肉不笑的應付:「哪怕是三歲小兒也該知道,掘人祖墳,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你們不怕死,我身為顧家的長媳,卻是絕對不可能讓你們這樣的外人,去驚擾顧家祖先的!」
「皇上日理萬機,有處理不完的政務。為了一個小小的妾室之死,你就要鬧到御前,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
「你想沒想過,若是最終證明一切不過是你的妄加猜測,二夫人本就是死於惡疾,你又該當何罪?」
「你污衊我這個一品誥命夫人,又惡意在丞相府門前滋事,還勞累皇上給你斷案。梁如海,你身為上官王朝的官員,卻做出這種行同兒戲的舉動,就不怕皇上降罪嗎?」
「再者,你自己不敢強行開館,卻將這等難題拋給皇上,究竟是何居心?你要將皇上陷於不義之地嗎?你就是這樣為人臣子的嗎?」
「若是引得皇上大發雷霆,丟官位又算得了什麼?只怕你會性命不保,還要連累你一家老小吃牢飯!」
「本夫人是好心提醒你,為了莫須有的猜測,就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真的值得嗎?」王靜淑深深的看了梁如海一眼,傳遞出的,卻是私下和解的意思。
聽了這話,梁如海還能冷靜,梁夫人面上卻閃過了慌亂之色。
她自小沒讀過什麼書,也不太懂官場上那些彎彎繞繞,被王靜淑這麼一嚇,心裏不禁開始打鼓。
但是她也不敢自作主張,只能驚疑不定的,等着當家人發話。
梁如海一聲不吭,飛速的在心中衡量着利益得失。
是賭一把,鬧到御前,博一場更大的富貴。還是見好就收,叫丞相府狠狠的出一次血就算了?
雙方陷入沉默的對峙,不多時,這微妙的局面便被打破。
「來了來了,顧二夫人的屍首找到了!」一道高亢的聲音由遠及近。
「都讓開,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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