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太甜寵》[思君太甜寵] - 第5章

楚素夕也不敢有遲疑,腦袋一轉,便親親熱熱的勾住了上官夜玄的脖子,道:「人家都說,吃一塹長一智。我先前被那些奸人蒙蔽成那個樣子,再如何愚鈍,那我也不至於栽了跟頭,還不知道長進啊!」
「我覺得我從前的性子實在太軟了,要不然顧曼曼跟上官景安那對奸.夫.淫.婦也不至於那般不要臉,偷.情的還能肆無忌憚的給我潑髒水。要不是有夜玄護着,我早就被欺負的渣渣都不剩了。」
楚素夕適時的捧一捧上官夜玄,果然感覺到男人的情緒也跟着起了好轉。她按下心中的雀躍,又接着忽悠。
「從那個時候起,我就已經知道了,人善被人欺。誰要是再欺負我,我就一定要想法設法的加倍還回去。要讓那些勢利小人都知道,我楚素夕也不是好惹的。誰要是跟我過不去,那我就絕對不會講客氣!」
「再說了,我可是要嫁進太子府的,日後要跟皇城裡那些渾身都是心眼的女眷打交道,若再一味純善,只怕會被那些個人**啃的乾乾淨淨,被人賣了還得替人數銀子。」
「那我當然不能讓自己混的那麼慘了!我的夜玄這般好,是名副其實的人中龍鳳。我給夜玄做妻子,自然也不能太差勁。更何況,我若是總犯蠢,難免要讓你為我分神操心。」
說著,楚素夕用自己的腦袋蹭了蹭上官夜玄的下巴,使出了看家本事,看着他撒嬌道:「我知道夜玄平常有很多事要忙,其實非常辛苦,我看着也是很心疼的。我自己做的好一些,夜玄也能少擔心一些。」
楚素夕的語氣嬌嬌糯糯的,眼睛水水潤潤的,即使知道這小女人沒說實話,上官夜玄也不捨得逼問什麼。
他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道:「原來是這樣,夕夕大可不必如此辛苦。擔一點心算得了什麼,我為夕夕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
「有我護着,誰敢欺負你,我一定將那人撕成碎片!」
「不過,夕夕善良的時候,我很歡喜。夕夕變得聰明了,我也很歡喜。」
「你不會覺得我太工於算計,不再是你心中那個單純美好的女子嗎?」楚素夕心裏顫了一下,她也不知道她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來。
不知不覺中,她好像開始在意上官夜玄對她的看法了。
上官夜玄伸出手,將她臉頰邊的亂髮撥於耳後,溫聲道:「別人動了你,你狠狠的回敬過去,手段再狠辣,都是天經地義。」
「你若是看誰不順眼,出手教訓了誰,那也必定是那人身上有什麼錯處讓你忍無可忍。」
「總之,我的夕夕是不會有錯的,要錯也是別人的錯。夕夕再如何算計別人,那都是別個活該。你覺得自個狠辣,我卻覺得,夕夕還是有些心慈手軟呢。」
楚素夕有些無言以對,甚至覺得上官夜玄說得挺有道理。她那點三貓兩爪的算計,比起殺神一言不合血濺宮宴,還真只能算是毛毛雨。
楚素夕想,上官夜玄這般護妻,那語氣就像是,她要算計誰,別人都只有乖乖受着的份。
幸好她是個有原則的人,按上官夜玄這般「是非不分」,有朝一日,她取代安平郡主成了新的皇城一霸,想必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對了,說到丫頭,夕夕可還記得那個素雲?」上官夜玄突然發問,打斷了楚素夕的胡思亂想。
「記得啊,怎麼了?」
楚素夕面上不露聲色,她怎麼可能忘記這個背主的東西,當時跟上官夜玄關係緊張,她也不好再問起這個丫頭後來如何了。
見上官夜玄這個當頭突然提起這個丫頭,殺神居然還留着那個賤婢的性命?她猜不出這男人是幾個意思。
上官夜玄一想到這個居心叵測的丫頭,眼裡泛着冷意:「她一直被我關在水牢里,後來我派人審過了,的確是被那顧曼曼買通,蓄意挑撥你我的關係。我想着,那畢竟是你的丫頭,不如就由你處置了吧。」
楚素夕心裏也恨急了她曾經視為心腹的這個白眼狼,聽說那丫頭還在水牢里關着,便一口應下:「像這等養不熟的丫頭,我自然要去狠狠教訓一番。也好叫她知道,背叛我會落得什麼下場。」
「當初也是她一味在我面前說上官景安有多好,說你如何不好。當著你的面又換了另一套說辭,害得我們走了那麼多彎路。我與你的幸福,險些就被誤了,我絕不能輕饒了這個東西!」
上官夜玄心神一動,扶正了楚素夕的身子:「擇日不如撞日,我看,就現在吧。」
「現在?」楚素夕有些遲疑:「萬一被人發現我不房間里就——」
上官夜玄道:「時辰已經不早了,想來岳父岳母也不會來尋你說話了。就算來了人,見你滅了燈,也只當你歇下了。沒有天大的事情,是不會打擾你 ”睡覺 ”的。」
「處置完那個素雲,我再送你回來,不會有人發現的。」
楚素夕心中也有些急切,便咬牙應下了:「也好,我們速去速回。」
「如此,我們便走地道,從我的別院里回太子府。」雖然上官夜玄武功高強,自信帶着一個人也能不被侯府的護衛察覺,但為了萬無一失,他還是決定走地道。
「聽你的。」楚素夕覺得都可以。
到了太子府,上官夜玄先吩咐下人,拿出一件白色的狐皮大氅,親自披在了楚素夕身上:「水牢里陰冷,穿得暖和些再去。」
「你們主僕多年,就由你去了斷那個賤婢。」
「那我自己去?」楚素夕眨了眨眼睛,她正在動腦筋,如何委婉的說服上官夜玄讓她獨自前去呢。
「嗯。」
上官夜玄將她送到了水牢入口,便轉身離去了。
楚素夕手上拎着一個箱子,裏面似有活物。她順着長長的石階往下走,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水牢的濕冷還是讓她忍不住緊了緊狐氅。
她眯了眯眼睛,遠遠的聽見人聲,有一道弱些的,分明是素雲的聲音。
楚素夕頓了一下,再往前行,腳下的步子越發沉穩。
「太子妃,您來了。」裏面值守的人恭恭敬敬的迎了過來,接過了她手上的的箱子,伸手示意道:「您這邊請,這水牢里常年濕冷,地上會有些滑,您小心點腳下。」
「太子殿下吩咐下來後,小人已經將那賤丫頭潑醒了,就等太子妃看心情處置。」

「太子妃,就是這裡了,那小人先退下了。」
那值守之人,早得了上官夜玄叮囑,將楚素夕帶到水牢前面,箱子放下,就自動自發退下了。
既然是水牢,素雲許是被穿了肩胛骨,整個人被懸泡在一汪水池裡,獨腦袋露在水面,維持着呼吸。
聽得 ”太子妃 ”三個字,素雲猛地抬起頭來,她已經被折磨的脫了形,一雙眼睛深深的凹陷了下去,內里全是猩紅的血絲:「大小姐,你怎麼來了?」
她意識到什麼,發出野獸般不甘的嘶吼:「剛剛那人竟然叫你太子妃,你居然做了太子妃?這怎麼可能?」
「很意外?」楚素夕冷哼了一聲,掃了一眼被鎖的死死的素云:「你是我的丫鬟,我做了太子妃,你不為我感到高興嗎?」
「你只是一個小小的武將之女,怎麼配得上太子殿下尊貴的身份,不,這絕對不可能!」素雲被關在水牢里幾個月,外面發生的那些翻天覆地的變化,也沒有人告訴她。
素雲頓時大受刺激:「楚素夕,你不過是個卑微的賤東西,太子殿下何其尊貴,你做個侍妾都嫌不夠格,憑什麼飛上枝頭做了太子妃?」
「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應該被顧小姐和寧王殿下算計到聲名狼藉,你應該是個人人唾罵的盪.婦,應該是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你應該早就被太子殿下厭棄了,像破布一樣丟開才對!」
「你是如何得了太子殿下的青眼?莫非是憑藉你的房.中.術?那天晚上我在門外什麼都聽到了,你們在裏面幹得那麼激.烈!」
素雲激動的渾身顫抖,面目猙獰:「那一晚,你勾着太子殿下幹了整整一夜!你叫的那麼浪.盪,就像青樓里的婊.子一樣.太子殿下一直都不近女色,到底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驟然遇上你這麼一個騷.**色,難保不會一下子被迷得暈頭轉向!」
「對,一定是這樣!楚素夕,你好歹也是一個千金小姐,怎麼能做出這種不要臉皮的事情?未來攀附權貴,居然將自己扒光了,勾着太子殿下往你肚皮上爬!」
「自那晚得手之後,你是不是一直想法設法的纏着太子殿下往你褲.襠里鑽?太子殿下被你在床榻間迷惑,沒能看透你的險惡用心,才會讓你做了太子妃?」
「不,我不會看着你得意的,我一定會告訴太子殿下,你楚素夕的真面目,你都是哄他的,你怎麼可能對太子殿下有真心呢?你心裏裝的男人應該是寧王殿下!」
「賤婢,你住口!」楚素夕狠狠的喝止了素雲,目光凌厲,宛如實質的飛刀:「你這個背主求榮的賤婢,你還敢在我面前提那一晚的事情,若不是你在背後搞小動作,誤導了夜玄,夜玄怎麼可能會那般待我!」
「你也不要將我跟上官景安那個畜生再牽扯到一起!我嫌噁心!」
「我今日來這裡,不是為了聽你這些胡言亂語,也不是為了跟你炫耀我做了太子妃。」
楚素夕的目光,牢牢的鎖定着素雲,語氣陰冷冷的:「我是來跟你做一個了斷。」
「素雲,你是我的貼身丫鬟,我對你的信任倚重自然無需贅述。你回報我的方式卻很特別,顧曼曼用一副鐲子一點金銀就買通你為她做事。」
「你為她盡忠盡責,挑撥我與太子的關係。成功之後,他們許諾讓你做太子府的侍妾。可是你趁太子醉酒之後,躺在了他的床榻上,夜玄本來一怒之下要當場殺了你。」
「是我,跪下來為你求情,說你是從小跟着我的,情份非同尋常。我知道你其實你跟他什麼都沒做成,我還是幫你苦求到一個侍妾的身份。」
「我以為這樣就多了一個人幫我分散那種可怕的壓力。我的確是為了我自己,但那對姦夫**許諾你的身份,其實是我求給你的。如果不是我,你當時就已經死了!」
「你做了侍妾,也是靠着我給你撐腰,才過着錦衣玉食的好日子。我以為你是我的忠婢,可你吃着我賞給你的飯食,卻一直在做旁人的走狗!」
「你為顧曼曼和上官景安做事,你沒日沒夜的給我洗腦。那時候我很蠢,我信了你們,結果我落得了什麼下場?」
「你們利用了我的信任,泄露了東宮的機密,趁着夜玄在外征戰,上官景安那個卑鄙小人倒是謀得了大位,顧曼曼那麼個浪.盪貨色居然做上了皇后,而你想來也跟着進宮去了。」
「可你們擁有的這一切,是用我的信任,我的性命,我與夜玄的孩兒的性命,我全族三百多條性命換來的!」
上一世的場景,一幕幕在腦海里閃現,說到最後,楚素夕激動的雙眼赤紅。
「楚素夕,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發夢了嗎?」素雲根本就不明白楚素夕是什麼意思,但楚素夕瘋魔的表情卻讓她覺得危險。
她侍奉了多年的主子,好似突然變得陌生起來,圓潤溫和的五官,在這陰森森的水牢里,平白多了幾分詭異,如同地獄裏走來的勾魂使者,讓人不敢直視。
楚素夕頓了一下,情緒漸漸緩和,看着水裡的素雲,唇角勾起一抹諷笑:「是啊,好長好長的噩夢。還好我清醒了,我再不會陷入那種地獄般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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