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晴君景寒》[蘇洛晴君景寒] - 第3章

之後幾天的時間她都泡在府里,吃了睡,睡了吃,閑暇時刻不是逗鳥便是嚇春曉。
日子倒也充實。
對於君景寒的感激之情,她也派人寫了幾封感謝信,甚至專門找人定製了牌匾連帶着信送往君景寒府上。
如此高調的行為不讓人察覺都很難。
陳蹊雲看完信上面的內容後,生氣地朝君景寒問道:「五哥你當真喜歡上那女人了?」
君景寒一言不發地看着信紙上的字,其中一句:此事牽連重大,為保你我平安,此後相遇即是緣,一句安好便足以。
他捏着手中的被子,指尖微微泛白,心裏不悅。
好一個相遇即是緣,安好便足以。
這麼快就打算與他撇得乾乾淨淨了。
原來她與別人也沒什麼兩樣,都不過視他為災禍之人。
「當初你明哲保身,而今卻為了她得罪太子。因為她,你受得苦還不多嗎?」
陳蹊雲見他始終沉默,更是氣得忍不住喊到:「五哥!」
「允年。」
他終於緩緩開口,眼神冰冷地望着他,毫無情感可言,「你誤會了。」
「我救她不過是君子所為,無關男女。」
陳蹊雲卻嘲諷道:「是嗎?可那天受太子欺辱地若不是姜知棠,你還會出手嗎?」
他緊張地盯着他的眼睛,似是要將他望穿,他怕極了那雙清如止水的眼裡沾染了不該有的**。
他的五哥,高貴如蓮一般氣節的五哥,絕不能被姜知棠毀了。
君景寒回望他的雙眼,堅定地點頭。
如此這般,陳蹊雲揪着的心才陡然落下。
但他仍然沒有鬆懈,姜知棠——他必然不能再讓她擾亂君景寒了。
院內寒風凜冽,竹葉瑟瑟作響,彷彿在哭訴寒風的無情,枯葉飄零,慢慢地席捲一團,最後灑落在那刻有公子無雙的牌匾上。
若非為了完成皇后娘娘給的刺繡任務,姜知棠不得已出門。
聽聞隔壁鎮上有個綉女的女紅不亞於當初的姜知棠,於是她馬不停蹄地趕到鎮上。
然而綉女在前些日子嫁給了一個蘇州富商,昨個兒已經關了裁縫鋪,高高興興地跟着富商去蘇州享福了。
姜知棠晚來了一步,聽到這個消息後,氣得破口大罵。
正巧此時,身後一個熱烈的聲音喊到:「小棠兒——」
小棠兒是在喊她嗎?
姜知棠疑惑地轉身,果然看到一身紅衣的容纓騎馬奔赴而來。
「郡主?」
她驚喜地看着容纓下馬,熱情地將她抱住。
經過那次的事後,她與容纓經常串門,成了無話不談的好閨蜜,感情愈發加深。
倆人聊得話題也分外合拍,對於姜知棠說得那些來自現世的新鮮事也不疑有他,聽得津津有味。
更是揚言要姜知棠帶她去那個叫現世的地方看一看。
這種事當然不可能啦。
所以姜知棠總是給單純地容纓郡主畫大餅。容纓郡主也是真性情,竟絲毫沒有察覺這背後的離譜性。
這幾日她因忙着在府里閉關,一直未出門。所以能在這裡碰到容纓,姜知棠也顯得尤為興奮。
「你怎麼在這?」她問。

第27章坦白
容纓回道:「這不是下個月就是皇后娘娘的壽辰了嘛,我尋思着沒啥可送的,就聽說皇后娘娘喜歡綉織,又剛好聽說這鎮上有個綉女女紅不錯,所以就來了。」
姜知棠一聽,淺笑,心想着可不能讓她知道我也是來找綉女的。
然而下一秒容纓就問:「你也是來找綉女的?」
「不是啊!」她立馬否認,隨意捏了借口,「我就是四處轉轉。」
容纓大為不解,「你這都轉到隔壁鎮了,也太能轉了吧!」
姜知棠立馬尷尬地打着哈哈,「這不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做嘛!」
容纓聽後,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畢竟自己也閑得很,前幾日閑着沒事幹尋思着整幾瓶酒小飲,沒想到失手把她家老爺子的酒窖給砸了。
至今還不敢告訴任何人呢。
「什麼!!綉女搬走了!」
當姜知棠告訴她這件事後,容纓扼腕長嘆,可不一會兒又突然兩眼發亮地望着姜知棠。
她道:「瞧我這記性,我倒是忘記了,聽說小棠兒的女紅也不錯,不如……」
姜知棠一看這眼神頓覺不妙,完了!
這是把主意打在她身上了!先不說到底會不會女紅的事,而今她自己都有一塊燙手山芋還沒解決呢!
可自己要是不答應,容纓會怨她的吧!她把自己當朋友,自己卻連這點小忙都不幫,這不是寒人家的心嗎?
可她確實沒這個技術幫啊!
要不直接告訴她吧!
可萬一她把這件事傳出去了怎麼辦?
要是傳出去了,所有人都會唾棄自己,懷疑自己的,到時候萬一有人順着蛛絲馬跡察覺自己並不是姜知棠可怎麼辦?
古人這麼迂腐,肯定不會相信穿越這種事。指不定把自己當成女巫給架火上烤,完了還給胸上插幾把桃木呢!
只是短短一瞬間,姜知棠就想到了種種後果。容纓卻已經將自己的想法直言不諱地說了出來。
等說完後,發現姜知棠一直苦着張臉,生無可戀的樣子,不禁擔憂自己是不是要求太多了。
「小棠兒,你怎麼了?」
「容纓……」姜知棠吞了吞口水,還是決定把真相告訴她。
畢竟相比起幹完全沒有把握的事來說,早點攤牌擺爛或許不會那麼痛苦。
「容纓,其實我不會女紅。」
她咬了咬牙,還是緊張地坦白了。
容纓愣了一下,有些不解,「不會就不會唄,又不丟人!我也不會啊!」
她粲然一笑,將姜知棠心底的焦慮吹得一乾二淨。
「你…不會懷疑我嗎?」
「有什麼好懷疑的!不會女紅你就不是姜知棠了嗎?那我要是哪天突然知書達理了,我爹還尋思着我不是他女兒,估計那老頭還真巴不得那一天呢!」
她忿忿不平地說著,姜知棠不知不覺笑出了聲。
真好啊!身邊竟然有個人能如此堅信自己!
顧慮解除了之後,姜知棠便承認自己也是來找綉女的,目的是為了完成皇后娘娘的錦帕綉織一事。
容纓聽後,有些惋惜,「你也送刺繡啊!那我便不送了吧!不然太沒新意了。」
她容纓不喜歡與別人做同樣的事。
姜知棠卻苦惱道:「這人都跑了,能不能完成還不一定呢!」
她們邊走邊說,來到橋上時,身旁經過兩個年輕男子。
「聽說這賈老爺在八福樓辦比武大賽呢!這次獎品可下了不少血本,這一等獎可是由一品綉女李沅沅親手撰寫的《綉女秘籍》呢!」
「難怪這李沅沅能嫁到蘇州那樣的大戶,怕不是賈老爺拖得關係。」
「可不嘛!這倆人的關係就不單純。」
姜知棠與容纓聽後,沉默許久。
好大的瓜!
然而,姜知棠的重點並不是這個,而是方才所說的《綉女秘籍》!
只要她拿到綉女秘籍,再找個有綉工讓她學習,那麼,錦帕的事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容纓一聽有比武大會,更是興奮地手舞足蹈,迫不及待地拉着姜知棠就往八福樓趕。
看來消息說得沒錯,這八福樓門口人聲鼎沸,敲鑼打鼓,張燈結綵得好不熱鬧。
那擂台上端莊坐着得想必就是賈老爺了。而擂台下是一群鬥氣昂揚的挑戰者。
其中有個手持筆墨紙硯的胖子大聲呼到:「有意者速來報名!名額有限,先到先得!」
姜知棠與容纓一聽名額有限,立馬加快了擠進地速度。經過一陣蹂躪之後,她們終於擠到了面前。
容纓迫不及待地報上名字,「容纓,姜知棠報名參賽!」
那胖子用牆縫一般的眼睛打量了她們一會,尖細地開口,「不好意思,名額滿了。」
姜知棠看了看那名單上的空位,不解地問:「這不是還有兩個位嗎?怎麼就滿了?」
容纓附和,「就是啊!這不是還有倆嗎?」
哪知,那胖子依舊無賴地甩臉,「滿了就是滿了!恕難從命!」
容纓這性子哪受過這種氣,又哪容得下他人這般對她,於是她氣得將槍往桌上猛地一插,嚇得胖子滿臉的橫肉顫顫巍巍。
「你這是什麼意思!」
容纓瞪圓了眼,叉腰罵道:「我還想問你什麼意思呢!明明還有倆個位,憑啥不讓我們參加!」
「哪來的野丫頭敢在這撒野!你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
「你說誰野丫頭!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皇上親封的郡主,我爹乃是護國大將軍容征!我管你誰的地盤,敢惹姑奶奶,統統砸場!」
說著,竟不顧姜知棠的阻攔,掄着幾米長的紅纓槍就開始揮舞,大砸特砸。
眼看有人砸場子,那擂台上的賈老爺終於坐不住了。
「姑娘手下留情!」
容纓砸得正盡興呢,突然聽到這麼一聲,便閑下身來蔑了他一眼。
「看姑娘身手不凡,我這小小的擂台想必也容不下姑娘的英姿。不如咱們各退一步,我替我那沒眼力見的管家給您賠個不是,你高抬貴手就饒了我們吧!」
容纓見他好聲好氣,態度確實比那個死胖子禮貌了不少,但她還是氣不過。
「本郡主只想要個你給我個交代!憑什麼這個比賽我們不能參加!」

第28章規矩
那賈老爺見容纓性子執拗,又潑辣得很,想必也不是個好得罪的,遂直言道:「我看二位姑娘是外地而來的貴客,那我便直說吧!我們鎮上有規定,女人不可隨意拋頭露面,不可動刀動槍,更不可上台打擂。」
姜知棠一聽,看了下四周,果然發現身邊的都是男子,沒有女人。
「好沒道理的規定!」容纓也發現這個事情,且更加憤然了。
她把槍往地上砸去,那槍便直挺挺地**幾厘深。
她道:「是哪個犢子玩意定得規定!」
賈老爺:「這是我們小鎮祖上沿襲的規定!」
姜知棠身為一個現代人自然也看不下去了,爭論道:「荒謬!」
「當今朝廷仍有女子入朝為官,說明皇上並不反對女子持政治國,縱觀古今也有不少英姿女將上戰殺敵,偏到了你們這種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女子毫無立足之地。你們這樣陽奉陰違,忤逆天子旨意,就不怕我們告訴皇上嗎!」
一番正義凜然的話說下來,更添了她心底的怒氣,而容纓也被她這番話折服了,不禁感慨道:「不愧是才女!」
姜知棠以為自己方才的氣勢足以震懾住他們,哪知,那賈老爺面上絲毫不慌,臉上的輕蔑
更甚,甚至帶頭嘲笑道:「要不怎麼說你們這些婦人過於天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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