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玲盛長曉言情》[蘇悅玲盛長曉言情] - 第1章(2)

是這種事,少不了會有人說閑話,我們這次是真的斷了,背後再被掀起風浪不太好。麻煩你之後別再說了。我向來也不喜歡別人利用我。」
蘇悅玲說:「行。」
盛長曉看了她兩眼,她表情平靜,也懶得多做解釋。
「以後我不會再提起你,你也不要再提起我。」許久之後,蘇悅玲才開口說,「還有我跟奚氏的合作情況到底如何,不如你告訴我實話,你不願意就說你不願意,不要說什麼合不合適,不然我還得死磕,對彼此而言,都浪費時間。「
盛長曉忖度了了有那麼一會兒,坦然道:「什麼意思,其實你心裏也清楚。」
「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沒。」他多說一個字也不願意了。
「嗯,我清楚的。」蘇悅玲說,「以後沒有我同意,你不要隨便往我公司走。你怕別人背後風言風語,我也怕。也不想好的名聲都被你擔了,與其還要寒暄客套,不如就當個陌生人。」
盛長曉看了她幾秒,跟她言簡意賅的方式如出一轍,還帶了點涼意:「行。」
蘇悅玲朝門口保安喊道:「送客。」
盛長曉臉沉下來,轉身就走。
范起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覺得這個問題棘手:「喬小姐,其實做做場面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蘇悅玲笑道:「得罪完他,我能知道奚氏的態度,也是好的。」
范起說:「你其實很懂趨利避害,我不懂你為什麼非要往奚氏扎進去。」
蘇悅玲的笑意淡了點。
「奚氏是不是有你想得到的東西?「范起想起奚國山對蘇悅玲似乎也頗為忌憚,時不時就要過問她兩嘴。
「並不是我非要和奚氏怎麼樣。是奚氏這邊不通融,外頭那些都會奚氏尾巴走,我會很困難。「
范起了悟,也確實是這個道理:「奚氏那邊我愛莫能助,其他人那裡或許我可以替你想想辦法。」
蘇悅玲感激道:「謝謝。」
.
顧澤元這一回來,直逼年底。
喬橫山也回了家。
蘇悅玲跟他打了個照面,兩個人坐在同一桌子上,雙方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良久之後,喬橫山才開口道:「日記我看完了。」
蘇悅玲餘光看向他,並不言語,低頭一勺一勺喝湯。
「最近遇上難題了?」喬橫山再次開口問道。
蘇悅玲面對他時,臉上並沒有往常的笑意,就像是摘下了尋常的面具,異常文靜。
「需不需要我幫忙?」他主動說。
「不用,當陌生人就行。」她說。
喬橫山無言,坐在她對面看着她,有些局促的說:「你小時候,我做的那些,我真的。」
他突然用力的扇自己一巴掌,太用力,客廳里甚至傳來迴響,蘇悅玲在旁邊無動於衷。
「今朝,是我該死。」他哽咽說。
蘇悅玲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喬橫山服軟的一面,這是頭一次。
「我從日記里看到的時候,覺得噁心。」蘇悅玲說。
喬橫山身軀異常僵硬。
「不過最近想一想,也釋懷了。」她終於抬眸看他,說,「我有一個學生,很有經商天賦,你把她留在身邊吧。」
喬橫山蹙起眉。
……
圈子裡年底有個規矩,年前兩天,要互相串門。
說是串門,實際上也是討好送禮,攀關係。
蘇悅玲本來是不打算往奚家跑一趟,但不管怎麼說,公司還在,奚國山幫過她忙這事讓人沒話說。她還是上門送了禮。
盛長曉並不在家,再好不過。
蘇悅玲在奚家只待了二十幾分鐘,就笑着找借口要走了。
奚國山有些遲疑的開口說:「今朝,女孩子還是不要那麼拼了,你身體也不好。」
蘇悅玲笑意未變,點了點頭,很快就離開了。
年前一天,年輕人又有年輕人的派對,蘇悅玲不認為自己還屬於年輕人這個行列,不過顧澤元他們非要拉着她一起去,她也只好跟着了。
問起盛長曉的是一個女孩,半年前和盛長曉吃過飯的那位,她拉着盛長曉的一個老朋友問:「盛長曉沒來嗎?「
那人說:「這兩天沒見到人,大過年的,應該是出去接女朋友回來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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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男女湊在一窩,容易曖昧,玩的遊戲,也變成了男女皆宜的真心話、大冒險。
蘇悅玲不喜歡這些,但還是架不住幾個年輕人的熱情邀請,被迫加入了。
不知道是不是想從她身上,挖掘出一些比較有趣的故事。
顯然她和盛長曉的瓜,有的人還是想吃。
蘇悅玲確實被有意無意的針對了。
很快她就輸了,有人問她:「都說你很早之前喜歡徐斯言,那你和他發生過關係沒有?」
蘇悅玲淡然:「沒有。」
她話音剛落,旁邊就傳來一聲不易察覺的、輕慢的、諷刺的笑意。
蘇悅玲餘光看過去,是盛長曉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站在不遠處,看着他們玩樂。
她收回視線,不急不躁的坐着。
「今朝姐,你怎麼看待**這件事?」突然有人問她,「你自己能否接受這件事?」
「這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蘇悅玲淺笑道,「不過前提是單身,不是單身到底是有些不太好。破壞別人感情,那很缺德不是嗎?」
坐在蘇悅玲對面的幾個男孩子對視了一眼,說:「所以你是單身對嗎?」
「對。」
那邊的男孩們顯然鬆了一口氣。
參加派對的,往往都是滿二十歲之後那一批,這些都面生,顯然年紀都還小。
臨結束前,服務員送來酒,一人一杯。
「裏面有一杯脫單酒,看誰有那麼好的運氣,能喝到,又能碰上什麼樣的人。」
比起這些小屁孩的緊張和興奮雀躍,蘇悅玲臉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儘管她對脫單酒是什麼並不清楚。
她很快就從人群中走了,迎面跟盛長曉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微微側着,避開她,她也刻意跟旁邊的人打招呼,當作沒看見他。
奇妙的氛圍就連一旁的人都感受到了。
蘇悅玲在派對上沒有跳舞,也沒喝多少酒,旁邊的人組了各種局,有玩遊戲的,有唱歌的,有一男一女單獨坐着的,喝多了的佔了一半以上,只有她安靜的坐在沙發上。
沒過多久,蘇悅玲覺得口渴。
她起先也沒有在意,叫服務員送了水。只不過喝了之後,卻更加渴了,然後心跳加快,心底生出了一些**,淺淺的,一下一下的勾着她。
周圍同玩遊戲的那群小男生,正有意無意的看着她。
脫單水,原來是這麼個脫單水。
不知道哪個小男生,荷爾蒙涌動了,居然想找她試一試。
蘇悅玲那點感覺越來越強烈,她額頭上生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最後她忍不住站起身該找個安靜的地方避一避,然後聯繫人來接她。
她藏進了休息室。
蘇悅玲正要打電話聯繫葉晨曦,卻發現手機落在了沙發上,她當時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的身體上,一時之間給忘了。
再要出去,蘇悅玲就有些遲疑,出去很有可能會出醜。
她猶豫着打算在休息室里躺一會兒,轉頭時,卻發現盛長曉這會兒正站在休息室的陽台外,沒半點表情的看着她。
誰都沒有說話。
蘇悅玲跟他僵持了好一會兒,到底是在這會兒妥協說:「盛長曉,麻煩手機借我。」
盛長曉倒是沒拒絕。
他走過來把手機遞給她的時候,隨意的說了一句:「我替你聯繫徐斯言了。我想你還不至於隨便跟人發生關係,他跟你反正有過,應該也不差這一次。」
然後他像是怕他自己被卷進這件事,抬腳飛快的朝離開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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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悅玲盡量維持冷靜,喊住他,道:「看來你已經知道我怎麼回事了。不過後期我不打算跟徐斯言有任何牽扯,麻煩你替我聯繫葉晨曦。」
盛長曉的腳步頓了頓。
「門口也有監控,你現在走,要是我出事,也會顯得你太過不近人情不是嗎?「蘇悅玲說。
這句話有點威脅的意味。
但是盛長曉要真不幫忙,絕對不是件好事,起碼這種事情沒必要留着給閑着沒事做的太太們拿來當談資。
盛長曉不得不走回來,蘇悅玲此刻臉頰已經紅透了,他頓了頓,禮貌的偏開視線避嫌,說:「或者跟你一起玩遊戲的,你看中哪個,我去把人喊進來。」
蘇悅玲只說:「聯繫葉晨曦。」
「你在這個圈子裡待了這麼多年,難不成還真不知道脫單酒是什麼玩意?」盛長曉沉聲說,「這一天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本來就是一些玩得開的孩子,我不相信你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蘇悅玲,你不會是自己故意的吧?」
她的聲音也變了,往常溫溫和和的,這會兒卻顯得有些嬌媚,她說:「你要這麼覺得,我也沒辦法。」
這是她一貫以來的態度,隨便你怎麼想。
盛長曉很快給葉晨曦撥了號碼,打完電話之後,朝她說:「勸你小心些,這酒喝了之後,上頭後你不一定能控制的住自己,會幹出一些出格事……」
他的話說到一半,就頓住了。
蘇悅玲的一隻手,撫摸住了他的小腿,順着西裝褲往上走。
盛長曉眯着眼睛看了一會兒,然後疏離的揮開了她的手。
蘇悅玲的視線有些茫然,只是摩挲着自己。
那副媚態簡直絕了。
「你自己留在這裡,我要走了。「盛長曉突然冷冷的說。
他這次一點都沒有停下來,走到門口之後,替她關上了門。
盛長曉才剛剛走出去,就被人給喊住了,是一個客戶,兩個人各自握着一杯香檳,相談甚歡。
盛長曉有些心不在焉,客戶一連說了好幾句話,他都沒有聽進去。
「小奚總,您這是心裏有事?」對方問了一句,「剛剛看見你從休息室里走出來。」
盛長曉喝香檳的當作頓了一下,監控可以銷毀,但是現在是被人給看見了,如果蘇悅玲出了什麼事情,他這邊不好交代。
「失陪片刻。」盛長曉朝客戶示意,很快就往回走,打開門的一瞬間,蘇悅玲正好往他懷裡撲。她蹭着他的肩窩,像是在討好他。
「盛長曉。」她說。
連喊他都像是在討好。 
盛長曉有點緊繃,唇線死死的抿成一條直線,怕被外頭的人看見又胡說了,連忙把門給關上了。
「葉晨曦一會兒就到。」他略帶疏離的說,「我在這裡陪你等她過來。」
他這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盛長曉,別這樣,幫幫我。」她的聲音已經沒了,說出口的話更像是在他耳邊呢喃。
盛長曉笑了一下,涼涼的,說:「然後我又卷進跟你的事情里?蘇悅玲,我懶得給自己這樣找事,你要是真想,我打電話給你聯繫一個,錢我給你出,你看行不行?」
她顯然是沒怎麼聽清楚,只是用沒有焦距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後有意無意的,伸手在他身上遊走。
怎麼說呢,雖然蘇悅玲一直溫和,可此刻那種感覺,她像是蛇張開了嘴。吐出了蛇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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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長曉低頭,冷冷的看着她。
似乎想看她能做到什麼程度,對於她的任何觸碰,都無動於衷。
一直等過了好久,他才不容商量的開口說:「我不會幫你的,我最多給你找人,或者送你去醫院。」
可惜蘇悅玲就是聽不下去了。
盛長曉也沒什麼時間糾結,很快客戶就來敲門了,「小奚總,可以進來嗎?」
蘇悅玲這副模樣,肯定不能讓人看見的。而他也不能說出葯的事,畢竟都是些違規用品,查出來,到時候得罪人。
好在休息室里有樓梯是直通上面房間。
盛長曉只能講蘇悅玲打橫抱起,打算先把她關在一個房間里完事。
他把蘇悅玲丟在床上的時候,她好像理智回來了一點,看見是他之後,雙手抱住自己,蜷縮成一個角度,離他很遠。
盛長曉離她更遠,說:「你先在樓上待着,我下去了,我會把門鎖上。」
蘇悅玲有氣無力的說:「上次被你撞見我和徐斯言的事,對不起。那棟別墅,我沒帶他回去過。」
盛長曉沒有說話。
她暈暈乎乎的,誰也不敢保證,她這會兒是否還清醒。
「都過去了,我不在意了,你愛怎麼樣,都跟我無關。」片刻後他說。
盛長曉拉開了門,只要他邁出一條腿,他就可以走出去了。
蘇悅玲卻說:「還有跳樓那件事,也對不起。」
盛長曉的腳步就頓住了,有點難以置信的回頭,他看着蘇悅玲的眼神有些複雜:「你說什麼?」
她那邊不說話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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