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綰周以淮蘇知綰周以淮》[蘇知綰周以淮蘇知綰周以淮] - 第1章(2)

,哭哭啼啼的:「我只是氣不過蘇知綰,想把她和方玉關在一起出醜,只是後來不知是怎麼弄成那樣後來掬月閣的鎖門和送茶,真的不是我讓人做的」

「你你你這個鬼丫頭。「桂姨娘咬牙,忍不住在雲綺身上狠抽了幾下,「你這個丫頭,知不知道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你知道不知道鬧成什麼樣了,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我怎麼生了你這個孽障東西。」桂姨娘唉聲嘆氣,「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雲綺悶悶的哭,抹抹臉上的淚,突然抬起頭,抽抽鼻子:「芳兒芳兒在清廈,也找人給方玉送過茶」

「這事是你和芳兒一起做的」桂姨娘擰起眉頭,「她害你做什麼去把芳兒喊來」

不等喚人去喊,芳兒已經走到了外頭,見了桂姨娘和雲綺,只說冤枉:「我原是在清廈讓那個婆子給方先生送過茶,但被三姐姐責罵過,在水榭三姐姐怨我沒守住二姐姐,但我真沒看見二姐姐從掬月閣出來,三姐姐說的我心頭不樂意,我心頭也氣悶,就回去陪娘親坐着玩牌,姨娘您也看見我回來的,再沒管後來的事情,我不知道三姐姐又回了掬月閣,也不知道後頭那些事是誰坐的。」

「你在清廈好端端送什麼茶去?送的是什麼茶?」

芳兒連忙解釋:「我也只是好心,一時沒想那麼些,只想着方先生在裡頭坐了那麼久,送杯茶水進去而且那就是一壺普通的清茶,芳兒不是那樣不堪的人。」

她咬唇:「是二姐姐,定然是她,她那麼聰明,在清廈看見那個送茶婆子的時候就識破了計策,故意不往清廈去,後來在水榭,她也是故意的,故意對付我們,方先生明明去了掬月閣,她照着清廈的法子,把方先生身上弄濕,故意留在那裡,又找人送了茶水進去,等三姐姐進去鎖門,要三姐姐難堪。」

桂姨娘深思一番,吶吶坐下,重重砸着桌面:「對除了她還能有誰,她那個心思故意要害雲綺只是她緊揪着雲綺的錯,若是全抖在老夫人面前你們幾個,還有我誰也不能好過」

桂姨娘的目光又轉回雲綺身上,在她胳膊上狠狠扭了一下:「你這個不成器的玩意你知不知道你害了自己,打落牙齒也只能往自己肚內吞那麼多人看着,你以後還怎麼出去嫁人」

雲綺吃痛,癟癟嘴,哇的一聲哭出來。

雲綺安安分分在屋內養了兩日,桂姨娘也是懨懨的,蠟黃一張臉,說是要找那在方玉面前傳話的婢女,也是不聲不響就沒有了後話,反倒家裡的風言風語甚囂塵上,屢禁不止,一徑傳到外頭去了。

蘇知綰聽見那些風言風語,藉著接喜哥兒的由頭,去了一趟外院的書房。

方玉年輕氣盛,小小落水也無甚麼妨礙,每日仍是授課教書,看見她來,也是頓了頓,聽見蘇知綰笑道:「先生方便進一步說話么?」

兩人進了書房,蘇知綰先行禮,給方玉致歉:「那日把先生推水裡,把先生留在掬月閣,是我故意的,我在這給先生鞠躬致歉。」

又道:「她設計先故意戲弄,我以牙還牙,也想讓她不痛快我的原意,一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二是讓雲綺吃個小虧,將先生留在掬月閣和雲綺少坐片刻,她眼裡容不得沙子,見了先生在內,定然悶坐在屋內生氣但鎖門和茶水這些我確實不知情」

「我從掬月閣出來時,屋裡沒有茶水也未曾想到先生和雲綺會在屋內待那麼久」

方玉苦笑,他這一日被施家這姐妹幾人耍得夠嗆。

「只是我未料到先生會在眾人面前為我推脫。」蘇知綰躬身道謝,「我原先想着,先生把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我也有話可以解釋如今先生把事情全攬到自己身上外頭傳的那些話」

「不若我和先生再去祖母面前,把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吧這樣也可為先生和雲綺解釋一番。」蘇知綰抿抿唇,「不然再這麼鬧下去我怕」

「事情本來就和二小姐無關,二小姐也是受害者,我把二小姐扯進來更添麻煩。」方玉搖頭,向蘇知綰揖手,「就這樣去吧在下也有個不情之請,二小姐不要再攪合進來了。」

蘇知綰腳尖蹭着地面,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她邁出幾步,突然又扭頭回來:「方先生真的是正人君子,我真心佩服先生的開闊胸襟。」

蘇知綰看着他,突然向他行了個禮,微笑道:「不如我和先生做個交易吧。」

方玉怔住:「什麼交易?」

「先生有鴻鵠之志,只是苦於時運不濟,家事拖累。」蘇知綰道,「我想跟先生來個君子約定,我替先生照顧一家老小,替先生打點前程,先生願不願意娶我?」

「我不約束先生,只求有片瓦可棲身遮擋風雨,若先生遇見心愛之人,或是覺得身邊應該有更合適的人,不論何時何地何境,我也絕不拖泥帶水,自請下堂。」

「先生先把我帶出施家好么?」她笑吟吟問他。

方玉心中對蘇知綰頗有好感,看着她明媚笑容,晶亮雙眸,聽她說這番離奇的話,輕聲發問:「二小姐說這番話是因為那個人的緣故嗎?」

「方先生察覺出什麼了嗎?」她輕輕笑。

方玉垂着眼,良久方道:「多少能猜出些只是沒想到二小姐會有這樣的想法我以為二小姐是兩情相悅」

蘇知綰抿唇微笑。

方玉嘆了口氣:「我自十六歲院試已來,因種種原因蹉跎六年,家母病體,幼妹依賴,不敢再耽擱下去二小姐的狀況,隱隱約約也察覺了些大哥兒的為人也能揣摩些說起來,那張家,我也是聽聞他家一些事情」

「若是他知情,二小姐有此想法,我當然點頭若是背人偷偷如此行徑,焉知後果如何」他揖手,「對不住二小姐我蹉跎數年,實在不能冒險。」

「在下也有句話對二小姐說,是真心實意還是虛情假意,能看得出來,若有什麼矛盾誤會,還是開門見山,解釋清楚為好。」

君子趨吉避凶,沒有十足把握,不能將自己置於險境。

蘇知綰聽他這麼一說,笑道:「先生不願,那也無妨,畢竟對先生沒什麼好處。」

她微微吁了一口氣,朝着方玉再拜一拜,轉身輕飄飄走了。

況家那日匆匆而去,又找人來問雲綺消息,差人送些安神驅寒的葯來,況夫人去廟裡燒香時,還特意求了個護身牌,親自送到桂姨娘面前,見施老夫人和桂姨娘神色都不算好,安慰道:「沒事就好,要知道落水那可是大事,也是吉人自有天相,菩薩保佑。」

又說起本鄉一樁事:「也是個女孩兒落水,後來被路過的一年輕哥兒救上來,那女孩父母見年輕人相貌堂堂,又是救命之恩,許兩人結為夫妻,男才女貌,很是般配,如今日子不知過得多好呢。」

施老夫人點點頭:「那是最好不過了。」

等況夫人走後,施老夫人瞧着桂姨娘,半晌方道:「如今雲綺歲數也算不小了,本就在給她相看,我看如今也不用看了,嫁給方玉倒是正好。」

桂姨娘這幾日心中七上八下,聽到施老夫人這麼說,很有怨氣:「他一個窮酸秀才,如何配的上雲綺。」

施老夫人不願意聽這話:「窮酸秀才如何?窮酸秀才就低人一等了么?焉知日後沒有他的好?再說了那日的情形全家人都瞧見了,雖說兩人沒發生些什麼,但孤男寡女鎖在屋子裡那麼久,又喝了那什麼勞什子茶,兩人一道入了水,旁人不都看得清清楚楚么?你讓雲綺外嫁,若曉得這樁事,能順當嫁出去?」

施老夫人嘆了口氣:「我也早兩日就想說,只怕你聽了不樂意,如今除了方玉,還能嫁誰?」

兩人把方玉喊來,方玉躬身在堂下,聽施老夫人說話,沉默了半晌,臉色淡淡的,點頭道:「學生請家母來同老夫人說話」

第二日方母就來了施家,老婦人頭髮花白,臉色蠟黃,是一副久病之貌,衣裳雖舊,但漿洗得整整齊齊,頭髮也梳得一絲不苟,說話也有分寸,聽說前兩日方玉和雲綺落水之事,正色道:「這是我兒的錯,污了尊府小姐的名聲,若是他爹還在,少不得抽斷他的腿。」

蘇知綰聽聞方家來人,這會方母正在主屋和祖母說話,放下手中的裁衣的剪刀,在屋裡坐了許久,而後笑對寶月和清露明霜道:「家裡馬上有喜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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