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白月光回來後,她消失了》[他的白月光回來後,她消失了] - 他的白月光回來後,她消失了第9章

可男人卻不管不顧,持續對着沈漾拳腳相向。
幾下之後,沈漾也來了脾氣,他們瘋狂扭打在一起。
十五分鐘後,兩人臉上都不同程度的染了傷。
紀昱恆喘着粗氣,輕斥了聲:「滾。」
接着他轉身回了別墅,死死將門摔上。
沈漾看着紀昱恆的背影消失後,才齜牙咧嘴的撿起地上被揉皺的邀請函。
他艱難的走到紀家的別墅門口,伸出顫抖的指尖,想要去按門鈴。
但他的手足足停了十秒,卻又收回來,將那張發皺的邀請函塞進門口的信箱里。
沈漾走了。
紀昱恆坐在沙發上,通過監控看着他走的。
只是盯着屏幕看久了,難免有些頭痛。
紀昱恆沒再去管那張發皺的紙,而是轉身上了樓。
打開卧室的門時,塗筱檸正坐床上等他。
「怎麼受傷了?」
塗筱檸臉上閃過一絲詫異,而後走到他面前,擔憂的拂過他眉角的傷口,「是沈漾嗎?」
「嗯。」
紀昱恆看見她,剛剛心裏的惶恐才放下。
塗筱檸沒問為什麼,打開了家裡常備的藥箱。
一邊像以往那樣給他上藥,一邊輕聲叮囑:「要愛護自己的身體。」
紀昱恆看了她許久,兀的輕笑了聲:「我有時候也不明白我自己,藍染沒回來前,坦誠的說,我好像是懷念她,但她回來之後,那種念念不忘的感覺突然散了。」
塗筱檸定睛看着他,等着後文。
「或許人總是善變,你們站在一起時,我才明白愛和愛原來也有區別,你始終熱烈又堅定,而她卻沉溺在試探里,我早就該明白我愛你。」
紀昱恆從沒對着別人剖悉過自己的心裏的想法。
畢竟不適宜偉光正的東西,應該始終藏於人性深處,不為外人所知,才能不受詬病。
塗筱檸微笑着走到窗邊,落日的餘暉散在她的掌心裏。
紀昱恆聽見她笑着說:「我知道,我原諒你了,我不介意。」
可下一秒,塗筱檸就跌出了窗外,紀昱恆立即飛身去拉,兩人一同從樓上摔落。
第22章 紀昱恆快速下墜,看着塗筱檸在自己的眼前消散。
他緊張的大喊:「塗筱檸!」
可到處都是空蕩的虛無,連回聲都沒有。
紀昱恆猛的驚醒,才發現自己坐在沙發上睡著了,手裡還拿着iPad的再看門口的監控。
大概是沈漾走那會兒,看着暈過去了。
虛幻的夢境讓他心悸,紀昱恆摸着額頭上的冷汗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不知何時籠罩了這片天地。
他起身走向二樓,塗筱檸像夢裡一樣,乖乖的坐在床邊等他。
「怎麼受傷了?」
紀昱恆看着她臉上閃過的詫異,心裏一緊。
他想起沈漾給的那張邀請函,腦子裡突然湧現出一股大火。
但是是什麼大火紀昱恆不記得了,他捂住發痛的頭,跌跌撞撞的下樓。
打開門時,那封發皺的邀請函還放在信箱里。
他瘋了似的想把那張該死的紙給拽出來,可信箱年久失修,不知什麼地方卡主了紙張。
突然「刺啦」一聲,邀請函裂開。
紀昱恆緊緊捏着手裡的半張紙,屏住呼吸彎下腰小心翼翼的去取另半張。
拿出來後,他將顫抖的手將兩張紙拼湊在一起,一字一句的閱讀。
看到那句『小女塗筱檸因救人去世』後,紀昱恆兀的頭疼起來。
他回過頭,看見塗筱檸就站在門內,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凝視着他。
紀昱恆目光掃過她,將紙放進口袋裡:「你受傷了?」
塗筱檸搖了搖頭,看着他的眼神裡帶着一絲難以覺察的憐憫:「受傷的人是你。」
「一點小傷。」
紀昱恆輕笑一聲,上前牽起塗筱檸的手,「今天晚上我們吃什麼?」
「想你煮給我吃。」
塗筱檸反握住男人粗糙的掌心,「你剛剛在外面在看什麼?」
「沒什麼,一封胡說八道的東西而已。」
兩人有說有笑的進門,過往的記憶再次被紀昱恆塞進不知名的角落裡。
……幾天時間轉瞬即逝。
塗筱檸葬禮的那天,塗母早早的準備好了一切。
消防隊到門口,將塗母和她手裡的骨灰盒接上車,朝着陵園駛去。
與此同時,紀家父母也一大早就來到了紀昱恆家門口。
他們思前想後,都決定藍染的說法可以試試。
就算不行,去參加兒媳的葬禮也是天經地義。
兩人以祭拜一個遠房親戚為名,將紀昱恆帶到陵園內。
守株待兔似的等着塗母帶着骨灰盒來下葬。
紀昱恆臉上的傷還沒好,秋天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到眉角的傷疤上,兀的有些痛。
他眺望着山頭,想起上次在這裡遇見塗筱檸。
她那時候叫他陪她來祭拜父親,可他卻說沒空。
結果第二天卻被她撞見陪藍染來祭拜一個遠方堂兄。
他當時的心眼可真夠大的,竟然連兩人葬在一個墓園都沒注意。
思緒就這樣飄着,消防隊的救援車近了。
剛駛過來,紀昱恆就看見了上頭塗筱檸的遺照。
他額尖上的青筋暴起,手也緊握成拳,他紅着眼質問紀父紀母:「為什麼要開這種玩笑?」
紀父將紀母拉到身後,「我從小時教你這樣跟爸媽說話的?」
紀昱恆不語,往日沉穩的一雙眼,此刻好似能冒出火來。
紀父氣不過,抬起手掌狠狠朝着紀昱恆的臉上扇去——第23章 陵園內安靜又肅穆,微風拂過時,樹梢上的葉子沙沙作響。
扇在紀昱恆臉上的巴掌是極響的,但頃刻間就被沙沙的樹葉聲和消防車的聲音掩蓋了過去。
紀昱恆偏過頭,眼底滿是悲戚。
那些刻意被忽略掉的記憶湧上腦海。
他痛苦的捂住頭,難以自抑的後退兩步,靠在道路一旁的樹上。
心底里那些被壓抑已久的痛苦又翻湧上來,快要將他淹沒。
塗母抱着骨灰盒下車,目不斜視的從紀昱恆身邊走過。
紀昱恆伸出手,一個等字卡在喉嚨里半天,也沒有擠出來。
沈漾路過時,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都會過去的。」
「過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