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叔,好像真的不屬於自己了》[她的小叔,好像真的不屬於自己了] - 她的小叔,好像真的不屬於自己了第38章(2)

千萬不要沾惹到了勢力的人,這若是惹禍上身,賀家百年基業,可就全都作廢了!
「你說得對,這幾日便安排下去吧,等賀沂稍有好轉,就立馬成親。」
賀當家子開口,不容拒絕的堅定着。
這夜,極其漫長,沈安漁不知何時仰着頭便靠在床頭睡了過去。
屋裡靜悄悄的,焚着安神香。
徒留兩個丫鬟守在門前伺候着,賀沂不過剛醒,睜眼,便看見沈安漁坐在自己的窗前,女人凹凸有致的身姿在旗袍里顯現無疑,一隻手還攔着他。
不過瞧了一眼,心裏便再次湧出了不明所以的情緒,收也收不住。
「知夏。」
他喚了一聲,沈安漁卻正似睏乏熟睡。
賀沂慢慢動了動身子,本想讓沈安漁休息的舒服些,卻不料,傷口的疼痛再次傳了過來,這次沒有麻藥的抑制,疼的更加明顯了起來。
「嘶——」「啊——」「你醒了?」
察覺到身旁的動響,沈安漁驚喜:「大夫,大夫!」
她連連就要去喚人,卻被賀沂拉了住:「讓丫鬟去就好,你不要走。」
他現在,身子未好,若是沈安漁這時候跑了,那正是有通天本事,自己也追不上去。
想到自己的私心,賀沂偷偷的笑。
「你倒是寬心的很,可知道昨晚把我嚇死了,你若是有事,我該怎麼和你父母交代。」
沈安漁嘴上責備,卻說的溫柔,生怕這會兒讓賀沂傷了心。
「這不是沒事嗎,只要你好好的,我捨不得死呢。」
他拉着沈安漁的手,輕輕擦了擦女人眼角的眼淚:「你別怕,日後我護着你。」
賀沂醒了,對於賀府上下阮不是天大的好事。
這會兒,大夫在裏面換藥,沈安漁才得空出來,把自己的葯湯喝了。
葯,是賀夫人親自端來的。
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沈安漁,苦口婆心:「阮小姐,您的身份是不是也該和老朽交代一番了?」
在這年頭,若真是正經家的小姐,又怎麼會沾染上那些不要命的。
「夫人,此前不願告訴你,是怕賀府知道的太多,對你們無利。」
沈安漁望了一眼賀沂的房間,此刻房門緊閉,大夫還沒出來。
四下無人,她頓了頓:「我本是東北一方,阮長延,阮帥之女。」
此話一出,嚇的賀夫人差點從石凳子上跌下來。
「我夫婿是南平席府的宋時蔚,此番,因休書一封,而準備北上,中途遭奸人陷害,才會流落至此,幸得令郎相救。」
本是萍水相逢,救人一命的好事,奈何周若水如此糾纏不休。
「之前離府也正是我的意思,這身份,怕是多有不便,知夏本不想打擾,此番皆是我的過錯,待賀沂傷好,我會自己離開。」
良久的嘆息,賀夫人這倒是為難了起來。
阮長延的名字,她倒是聽說過,只聞那人頗有地位與身份,卻不想今兒坐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她的女兒。
這留下不是,趕走倒也不是……======第三十三章:私奔吧,我帶你走======片刻,賀夫人跪了下來。
「夫人,您?」
沈安漁大驚:「這可使不得。」
「好姑娘,算我求求你,阮家勢力太大,席府縱是在南平,卻也是地方一主,我們賀家,就做點小生意,兩邊當真都是惹不起。」
「如今,賀沂歡喜你厲害,我本也想成全,可我們賀家單傳,我不得不做打算,我已和他爹商量好,不日後便要他娶李家之女。」
「阮小姐,算我求求你,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求您放過賀家吧。」
賀夫人跪在地上,又是磕頭又是央求,看的沈安漁心裏難受的緊。
她正是料到如此,才不敢多言。
「伯母,您放心,我答應過賀沂,日後只要是賀家有難,可以去東北尋我父親,無論我是否尚在,阮家都一定會竭力助你,絕不為難到賀府。」
這是沈安漁作為報恩,給賀家的允諾。
說到這,賀夫人的面色才好了些。
她實在是太害怕了,這,哪是他們這些平民百姓招惹的起的。
「好姑娘。
賀家,可就這一個兒子,賀沂,賀沂真的不能有差池。」
賀夫人哭的泣不成聲。
自己的兒子,喜歡誰不好,偏偏是阮家的人。
這時,屋裡門開了,沈安漁扶起了老夫人,替她擦乾淨眼淚:「伯母,您放心,知夏自會拿捏穩妥。」
她確實不該『恩將仇報』,賀沂,該有他歡喜的一生。
這婚,是在半月後,賀沂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剛可以下床,而賀家的聘禮卻早已下了過去。
「你們為什麼沒人告訴我!」
一聲怒吼,屋子裡的東西摔得七零八落。
賀沂拒絕再去吃藥,捂着心口就跌跌撞撞的從屋裡走了出來,幾度搖晃,直到撲進沈安漁的懷裡。
「你是不是也知道了?」
他難過開口,抱着沈安漁**眸子:「連你也騙我。」
「阿沂。」
這是沈安漁第一次這麼喚她:「你知道的,我不是尋常家的女子,留下來,遲早是會給賀家帶來禍事的。」
「我不怕。」
「那你爹娘呢?
整個賀家上下?」
賀沂沉了聲。
原以為總算勸了住,沈安漁剛想再說什麼,誰料,賀沂抬眸:「我們私奔吧,我帶你走。」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可她心裏,早已住了旁人。
「好好成親吧。」
說完,沈安漁鬆開了手。
直至走了良久,身後,賀沂才撕心裂肺的吼了句:「不是你,我賀沂誰都不娶!」
噗——心口的刺痛,蔓延全身,鮮血噴洒而出,賀沂,倒了下去。
「少爺!」
來福一聲驚呼,沈安漁才回頭。
那種疼,她再熟悉不過了。
幾番欲要奪了她的命。
賀府這段時日,幸虧賀沂照顧得好,自己才略有好轉。
這次,賀沂睡了很久,沒有醒來。
大廳里,賀當家面色凝重,賀夫人也是幾番為難,最後才想出了一個法子:「不如,我們就告訴他,要成親的是知夏,然後讓李小姐去屋裡候着他?」
這話一出,賀老爺子頓了頓,目光看向沈安漁的方向。
除此之外,好像也別無他法。
如今,賀家人是早已決定,哪怕是不擇手段也要斷了賀沂的念想,雖是對不起他,可長遠看,倒也不是壞事。
「也好。」
空氣寂靜,沈安漁淡然無聲。
======第三十四章:你,要嫁給誰?
======「只是,如此,這孩子怕不是日後要記恨與你。」
賀夫人還是擔心的厲害。
「無礙,只要他日後平安順遂,忘了我,這點記恨算不得什麼。」
沈安漁嘴上說著,心裏卻猶如屏住呼吸,霎那的難以喘息。
若不是她心裏早已有了宋時蔚,若不是,自己身子早已命不久矣,若不是……罷了,如此便是最好的。
賀家娶妻那日,滿城都掛起了紅燈籠。
接親的長隊,從街口排到了巷尾,這是沈安漁第二次坐在婚轎里,前面吹着喜樂,心裏默然的感慨良多。
五年,自己竟然又再次『成了親』。
遙想那日,宋時蔚的英姿風發,還猶如近在眼前,心裏想着,沈安漁低頭。
自己的這一身,是賀沂親自挑選的,從珠釵道鳳冠霞披。
摸着頭上的那根簪子,沈安漁心裏一酸。
她未曾想到,自己竟然會這般在意。
一路來到賀府門前,此刻,賀沂站在那裡,望着沈安漁的花轎,笑得眉眼彎彎。
「知夏。」
男人的聲音,吐露如蘭。
淡淡的茶香傳來。
賀沂撩開轎簾,將沈安漁扶了出來。
喜娘跟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賀沂當即便掏出了一袋錢財,讓下人散了去。
如此,不過是怕人群太多,傷到她。
「慢些,我攙着你走。」
說罷,賀沂又滿臉寵溺的在沈安漁耳邊瞧瞧道:「今晚我少喝些,一會兒就裝醉,你啊,可別歇息的太早。」
隔着紅布,沈安漁面色一陣羞紅。
抬頭,恍惚間似是還能看見男人未曾間斷的笑意……賀沂,對不起。
沈安漁握着賀沂的手緊了緊,男人似有查覺,更加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閨房裡早早候着的不是別人,正是李家那位小姐。
自己不過是替着人家,拜了這場天地罷了。
如此倒也好,圓了他一樁心愿吧,哪怕,最後陪伴他的人,不是自己。
喜樂一直在吹,直到來到前廳,才算是消停些。
所謂的『媒人』早已在哪兒候着了。
可是今日不知為何,沈安漁的一顆心跳的厲害。
阮不是此番做了虧心事?
心裏七上八下的不安着,上座卻已經開始行李禮了。
「一拜天地」嘹亮的聲音響起,沈安漁心裏一橫,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夫妻……」「住口!」
啪——一聲響,周圍霎那安靜了下來。
這聲音,這聲音是——「沈安漁!」
男人的聲音帶着重怒。
宋時蔚的人不知何時,早已迅速的闖進了賀家大宅,幾百口人紛紛把賀家上下圍個水泄不通,愣是沒給人喘息的機會。
一身的裝束,早已說明了一切。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和別人成親!」
他當她是傷心欲絕回了老家,誰料阮大帥說沈安漁根本沒有回去!
要不是周若水的『探子』查到沈安漁在這裡,他還被瞞在谷里。
「我倒要看看,我宋時蔚的女人,究竟是誰敢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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