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葉殊宴》[唐暖葉殊宴] - 第2章

強烈的眩暈感讓唐暖覺得自己快撐不住了,她只能先逃離這裡再做打算。
當她走在滿是叫賣聲的大街上時,終於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三個月後。
整個長陵都在傳太子的女人與不受寵的五殿下有染。
姜知棠乃姜丞相之女,才華樣貌出眾,是鄢朝皇帝欽定的太子妃。二人定婚即近時,卻鬧出了這等糗聞。這無異於丟盡了整個皇室的臉面。
未婚妻與自己的兄弟有染,太子動不了姜知棠,便將怒氣發在了五殿下葉殊宴身上。因着不受寵的緣故,葉殊宴被太子賜以烙刑時,宮中無人置喙。在葉殊宴奄奄一息時,是皇后出面救下葉殊宴。
鄢朝注重孝道,皇室也最忌諱兄弟相殘。不管這葉殊宴是否受寵,都不可為了一個女人而殺害手足。
這是唐暖在圍獵宴上得到的信息。
她沒想到,因為自己在睡前看了一本狗血小說,醒來就穿書了。而且一穿越便置身於流言蜚語中,還真是應了她狗仔的職業。
方才聽到的葉殊宴便是書中的男主,而她竟成了書中悲慘的女配。
這幾日她總是能夢到自己被葉殊宴丟在火海中的場景,感同身受地痛苦讓她夜不能寐。偏偏穿越過來又碰到這種事,姜丞相擔心這些謠言會傷害到自己,遂將她關在府里足足三月。
好不容易碰到圍獵宴,她總算能出來透透氣了。
「小姐!快把帘子蓋上,莫要讓人瞧見了!」春曉一個不留神,姜知棠就掀開帘子湊出頭去了,她嚇得趕忙催促。
姜知棠埋怨地憋嘴,這古人心理能力真脆弱,一點流言蜚語就能將人嚇成這樣。
她可是活在網絡發達的年代,作為狗仔,經歷過各種網暴,身心早已煉就百毒不侵了。
這圍獵宴是鄢朝每年必舉行的一個活動。在今日,所有的公家子弟都會參與且互相比拼騎術,箭術及獵術。這也吸引了許多名門貴族的小姐們,滿懷期待地能在此尋一個稱心的郎君。
所以,當一群姑娘聚在一起時,總有說不完的長短。
正聊得盡興時,話題主人公姜知棠戴着一頂紗帽來了,所有人齊刷刷地看着她,毫不避諱地小聲嘀咕着。
姜知棠若無其事地在她們周遭坐下,蹺起二郎腿,一邊磕着瓜子,一邊直勾勾地盯着她們。
這理直氣壯的樣子倒讓姑娘們有些不知所措。
於是紛紛作鳥獸狀散開。

第2章圍獵
圍獵宴進行了一會兒後,人群里傳來一聲「恭迎聖上。」
只見人群里齊齊走出一堆侍女太監,隨後為首的人一身明黃色龍紋袍,神色嚴峻,氣勢凌人,與周圍年輕的面孔相比,看着較為蒼老。看來此人便是鄢朝的皇帝。
在他身邊簇擁着的是一眾皇子。其中一位亦是一身黃,只不過顏色較為暗淡,上面繡得是交錯相間的黃蟒。神采奕奕,頗為殷切地與皇帝說著什麼。而另一個紫色華服的皇子,眉眼狹長,面上平淡,眼神卻時不時輕蔑地瞥一眼黃蟒袍。
想來,這一黃一紫的便是太子陳蹊文與二皇子陳蹊鶴。
早在書中就有介紹這兩人,太子輕狂自負,生母乃是當今皇后。二皇子陰鷙狠毒,乃容貴妃所出,倚靠將軍府,勢力龐大,是連皇帝也忌憚的存在。
才華手段方面二皇子要比太子高明,只可惜不是嫡出,況且背後勢力太強,即便太子倒台,也覺不可能讓二皇子當太子。所以他一直充當萬年老二的角色,因此兩人十分看不慣對方。
走在最末的,一身藍衣,笑得意氣風發的便是六殿下陳蹊雲,字允年。他是所有皇子中最受皇帝喜愛的,性格敦厚,重情重義,與男主葉殊宴最為友好。
他的出現讓姑娘們禁不住躁動起來。相對於他的耀眼,他身旁的葉殊宴更惹得姜知棠的注意。
五官溫柔細緻,臉色微微蒼白,加上一身白衣孱弱,看得令人心生憐愛。
他默默地坐在最末席,旁邊的一眾皇子討論得熱鬧,只有他一人臉上面無表情,與周遭其樂融融的景象融入不了。
縱使一身白衣顯眼,卻更顯灰茫。
宴會熱鬧地進行着,姜知棠百無聊賴,甚至有些懨懨欲睡。終於等到最熱鬧的環節後,才打起精神。
最後一場是圍獵,所有人以西南的林子為範圍,以獵物最多者為勝。
姜知棠伸長脖子,卯足了勁觀望着,待看到人群里一藍一白的身影后,悄咪咪地溜出了宴席。
她騎馬跟在他們身後,怕被發現,距離也保持得偏遠,堪堪能看見的程度。雖說自己對謠言並不在意,但是,姜丞相卻害怕得很,這三個月下來,謠言絲毫沒有停下的趨勢。為了避免自己再被關在府里,她不得不做些什麼。
而此次來宴會的目的,便是為攻破謠言而來。作為狗仔,沒有人比她更懂如何控制謠言風向。
待到葉殊宴兩人繞進林子時,害怕馬蹄聲太大,她便將馬隨意綁在樹上,打算徒步跟進。
可她想得太過輕鬆,林子又大又難繞,很快就跟丟了人。
正當她在原地躊躇時,一支冷箭從她耳邊擦過,凌厲的箭氣嚇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回過頭來卻是葉殊宴陳蹊雲二人正疑惑地看着她。
陳蹊雲開口便是質問:「姜小姐為何在此鬼鬼祟祟?」
頭一次聽到用鬼鬼祟祟來問候人的。
看陳蹊雲的態度,想來是因為謠言的事替葉殊宴抱不平。
姜知棠抹了一把冷汗,看着葉殊宴,怯懦地說到:「我在林子里迷路了。能不能…」
「不能!」
不待她說完,陳蹊雲便否決了。
她有些啞然,強裝鎮定,努力發出哭腔,「我一個姑娘家在林子里要是碰到野獸怎麼辦?」
陳蹊雲是個直脾氣,言語絲毫不掩飾對姜知棠的不滿。他一貫認為姜知棠這種恃才傲物的人與二皇子是一夥的。
再加上謠言的事讓葉殊宴差點丟了性命,而她卻沒有一句解釋,這讓他對姜知棠的偏見更加嚴重。
「你要是真怕野獸也不會獨自跟到這裡,更不會參加這圍獵。要我說,你既沒有那個膽子,就別裝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還是回你的姑娘堆去吧!」
他的語氣咄咄逼人,姜知棠忍着脾氣,想着先記下這仇,找機會再報。於是她又努力堆出笑,「六殿下說得是。但我相信六殿下寬宏大度,定不會過於為難小女子的。所以…」
「還請二位殿下帶上小女子吧!」她殷切地看向葉殊宴。
承得是陳蹊雲的情,問得卻是葉殊宴的同意。這番操作讓陳蹊雲無法拒絕。

第3章子虛烏有
葉殊宴觀察了她許久,看到她氣得嘴角抽搐,卻又不得不作出笑臉,這面容扭曲的樣子實在不符姜知棠平日婉約端莊的模樣。
不知為何,他恍然想起那日姜知棠紅着臉衣衫半褪的模樣,這一想起來,順帶着後腦勺都隱隱作痛。
此番愣怔間,陳蹊雲與姜知棠又一人一句地懟了起來。
陳蹊雲的嘴也是毒得很,礙於有求於人,姜知棠愣是被說得一言不發,只能笑呵呵地看着他,心裏想必千刀萬剮了。
葉殊宴頗為無奈,他知道姜知棠並不是真的迷路。如今謠言四起,她不但不躲着他,反而主動找上他。雖然不明白姜知棠地目的是什麼,但若是真留她一人在這,定然也會惹人詬病。
「那便一起吧。」
原本萎靡不振的姜知棠聽到這一句話,立馬亮了眼,很是嬌羞地道謝。
不過,眼下有些尷尬,她在葉殊宴與陳蹊雲兩人之間徘徊,二人都沒有下馬讓她騎地意思。
她訕笑道:「無妨!你們不用那麼客氣,我自己走路就好了。不麻煩你們了。」
話剛說完,陳蹊雲回了一句:「那你請便。」隨後揚起鞭子,駕馬遠去。
於是,她又默默地看向葉殊宴。
葉殊宴露出看穿的笑容,他向她伸出手,「路途較遠,若是你不介意,可與我同乘。」
她看着那雙修長的手,立馬回到:「不介意不介意!」
他一把將她抱起,雙手攬她入懷,卻是很謹慎地沒有觸碰到她。
姜知棠發現,葉殊宴說話時也是小心翼翼地抬着頭,不讓下巴碰到她。
這一點莫名地戳中了她。
與陳蹊雲相比,葉殊宴反而好相處多了。雖然看起來面冷,可在這些細節上卻凸顯他的謙遜有禮,再加上精緻的樣貌,也難怪原書中姜知棠會對他如此沉迷。
若不是知道此人是她的命煞,怕不是她也要淪陷其中。
葉殊宴突然問到:「眼下謠言四起,你與我同乘一匹馬,就不怕落人口舌嗎?」
「子虛烏有的事,有什麼好怕的!」
子虛烏有?
葉殊宴開始琢磨這個詞,他不知道此事到底算不算子虛烏有?若不是那日她將他打暈過去,怕是真的難以收尾。
他沉吟半晌,對着姜知棠那顆毛茸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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