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葉殊宴》[唐暖葉殊宴] - 第9章

容纓騎馬喂草?
唔……怎麼想都過於勉強了。
最後關於這封信的真正含意是由葉殊宴解開的。
「容纓跟着我大哥去南苗了!」
姜知棠大驚失色。
她沒想到容纓的膽子這麼大,竟然單槍匹馬地跟着姜知竹去了南苗。
難怪這封信畫得如此潦草,想來,她一定是在逃跑途中,情急之下給她回的。
若是被容府發現,容纓定然要被終身禁足了,而姜知竹要是知道這件事,南苗那邊怕是也要水深火熱了。
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同情誰。
陳蹊雲好奇地湊上來,嘖嘖有聲,「嘖嘖!這容纓郡主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看來你大哥有罪受了。」
見他說風涼話,姜知棠剜了他一眼,轉而嬌滴滴地問葉殊宴。
「明日幾時出發?」
「辰時如何?」
姜知棠皺着小臉,為難地鼓起嘴,有些矯揉造作地埋怨道:「太早了!我還想多睡會呢!」
葉殊宴莞爾一笑,爽快地回到:「那便未時吧!」
未時好呀!
能睡一個大早上呢!
姜知棠美滋滋地想着。陳蹊雲被冷落了,不滿地吼道:「喂!你們兩個好歹問問我的意見啊!」
因着這次烏鎮之行的特殊,姜知棠便決定不帶春曉同去了。
春曉有些擔憂,怕她一人無法照顧自己,於是一大早便替她收拾了包袱。
衣物首飾和盤纏裝了滿滿一大箱。
以致於陳蹊雲看到後,對着那佔據轎子一半空間的箱子十分不滿。
「大姐!我們是出去玩的,不是搬家!」
姜知棠看着轎內逼慫的空間也有些猶豫了。正打算叫人將箱子抬下去時,葉殊宴從轎子另一邊轉了過來。
「不用搬了。」
倆人疑惑地看向他,葉殊宴說道:「我已經派人再備了一個轎子。」
說著,身後響起一陣馬蹄聲,眾人看去,一頂更大的轎子緩緩駛來。姜知棠不由升起敬佩之心,葉殊宴辦事果然讓人安心。
哪像陳蹊雲,粗粗糙糙的,明明是兩兄弟,怎地差如此之多?
她想着,略微嫌棄地看了眼陳蹊雲,隨後率先進了轎子,隨後葉殊宴亦上了轎子。只徒留陳蹊雲在原地被姜知棠突然的嫌棄弄得一臉茫然。
不得不說,這轎子不僅寬適了許多,連坐墊都柔軟了不少。
葉殊宴坐在正中間位置撐頭看書,陳蹊雲和姜知棠各坐兩邊。
距離也不近,可兩人還是能因此吵到一塊兒去。
當陳蹊雲的腳被姜知棠再一次踩到之後,終於忍不住抱怨道:「姜知棠!你是不是故意的!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姜知棠被吼得莫名其妙,又看向陳蹊雲那雙將自己逼到角落的大長腿。
「你吼什麼!你都把腳伸到我這來了!」
「那也不是你踩我腳的理由!」
「你都伸到我這來了!怎麼就不能踩了!」
「粗蠻無禮的潑婦!」
「自私愚蠢的臭男人!」
倆人像枝頭麻雀般嘰嘰喳喳地,吵得不可開交。
可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葉殊宴依然保持着巋然不動的神情,安靜祥和地彷彿與世隔絕。
而戰況激烈的倆人剛吵完一輪,準備休息一下時,姜知棠突然喊到:「呀!這不是去那個破小鎮的路嗎?」
原來,她方才掀帘子透氣時,發現外面的景色十分眼熟,乍一看,才想起來這是自己那天去的小鎮。
葉殊宴淡定地回到:「對。那個地方就叫烏鎮。」
原來那個破地方就是烏鎮嗎?
姜知棠腦海里不斷琢磨着這個地方,總覺得忘記了什麼。
書里葉殊宴與女主緲蘿相遇的地點不就是烏鎮嗎?
難道,葉殊宴去烏鎮要找的人就是緲蘿?
這是不是意味着,她要開始發揮女配的作用了?
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還挺快。
她摩拳擦掌地想着,總算進行到劇情了,那麼接下來的劇情走向她便知曉了。

第42章幽默
距離抵達烏鎮還有一段距離。
姜知棠在轎子里躁動不安,葉殊宴看書,陳蹊雲不搭理她,這讓她顯得十分無奈。
在無數次嘆氣之後,終於引來了葉殊宴的關注。
「是覺得無聊嗎?」
姜知棠將腰帶上的流蘇配飾編成一串辮子,聽到葉殊宴的話後,微微點頭。
葉殊宴瞥了眼那根被她把玩得有些褶皺的流蘇,於她這種幼稚卻不失可愛的動作而心底柔軟一片,連帶着神色都不自覺得沉溺了。
「那你想做些什麼呢?」
他說著放下書,看樣子是打算陪她聊聊,解解悶。
姜知棠心裏微慟,忍不住神情喜悅。
漆黑的雙眸滴溜溜轉了一圈,盤算着該說些什麼好玩的。
她看了眼一直沉迷於窗外景色的陳蹊雲,壞笑地喚他。
陳蹊雲回神後,懵懂地看她。
「陳蹊雲,你覺得你聰明嗎?」
陳蹊雲嗤笑一聲,頗為得意地說道:「你是在質疑本殿下的智商嗎?」
姜知棠暗暗發笑,板上釘釘的事沒必要質疑。
她聳了聳肩,無辜地說道:「誰知道呢?」
陳蹊雲頓時被激起了勝負欲,「你什麼意思!」
「你別激動呀!我只是有個問題困惑很久了,所以想問問聰明的六殿下,不知你能否為我解解惑?」
見他成功地被自己激起情緒,姜知棠連忙故意安撫,隨後在陳蹊雲不作反應地狀態下,拋出了問題。
「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常說大部分秀才老後不是禿頭就是花眼,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陳蹊雲愣了愣,這是什麼問題?
他心虛地瞥了眼一旁隔岸觀火的葉殊宴,吐槽道:「怎麼會有人困惑這個!你是不是框我!」
姜知棠無辜瞪眼,「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只是偶爾關注點比較奇怪,難道殿下就沒有這個困惑嗎?或者說其實殿下你也不知道?」
見自己被質疑了,他乾咳一聲,掩飾地嘴硬,「那些秀才還沒老就毛病多得很,我怎麼知道!」
姜知棠笑眯眯地回答道:「我料殿下老了也不會有這種煩惱的。」
「為何?」
「因為那些秀才為了讀書不是懸樑刺股就是鑿壁偷光,禿頭是因為聰明決定了,花眼是因為看透太多。殿下既不讀書也不理政,想必也不會有這種煩惱的!」
陳蹊雲恍然大悟,絲毫沒聽出來姜知棠在明裡暗裡的嘲諷他。
他大手一拍,驚喜地說道:「我就說呢!朝堂上的那些老大臣怎麼一個個的帽子都帶那麼嚴實,原來是禿頭啊!前幾日那個王明府還把二哥認成太子呢!哈哈哈哈哈哈!」
一想到那個王明府將陳蹊鶴認成太子,屁顛屁顛地跟在身後巴結奉承。被陳蹊鶴自證後,還硬說著是氣質外形過於相像,導致陳蹊鶴氣了好久。
要知道,陳蹊鶴可是最忌諱有人拿他和蠢太子比較的,更何況還是認錯。
姜知棠和葉殊宴聽後,也不由得笑出聲。一時間轎子里笑聲四溢,氣氛不似方才那般尷尬,整個都歡快起來了。
姜知棠玩上癮了,又繼續問道:「東山腳下的瓜叫冬瓜,西子湖邊的瓜叫西瓜,南天門外的瓜又叫南瓜,那麼尼斯湖北邊沙地的瓜叫什麼呀?」
笑聲戛然而止,陳蹊雲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有些不確定地回答:「北……瓜?」
姜知棠偷笑着搖頭,葉殊宴似乎也在跟着沉思着。
一邊想着,一邊亂說了幾個答案。
「泥瓜?」
「不對!」
「尼斯湖瓜。」
「也不對!」
試了無數次後,陳蹊雲煩了,「到底什麼瓜!」
姜知棠彎唇一笑,「尼斯沙瓜啦!」
尼斯沙瓜?
你是傻瓜!
陳蹊雲立馬反應過來自己被框了,氣得咬牙切齒。
而一旁的葉殊宴突然不合時宜的問了句:「尼斯湖是什麼地方?」
姜知棠呆了一瞬,並不是擔心如何與他解釋尼斯湖這個地方,而是覺得他這麼沉穩內斂的一個人,突然問了一個頗為呆萌與他氣質十分反差的問題。
她忍不住笑道:「原來五殿下也這麼幽默!」
葉殊宴微愣,不知為何自己突然被冠上了幽默的頭銜。
接着姜知棠又連着套路了陳蹊雲幾次後,轎子終於到了烏鎮內。
在一處客棧外,由於轎子突然停下,姜知棠本來笑得前仰後合的身子一下子由於慣性猛地跌倒在地。
就在臉即將貼近地面時,臂上有一雙手將她穩穩拖住。
她狼狽地直起身子,下意識地看向葉殊宴,正好看到他收回手,滿是關切的眼神。
她胡亂抹了下臉上的散發,笑着說沒事後,葉殊宴才緩和了神色。
而陳蹊雲也默默地收回了手,見她沒有看向自己,心裏莫名的吃味。
客棧是一座老客棧,店內物件老舊,客棧老闆也年逾古稀,出來相迎時身子還顫顫巍巍的,給人一種下一秒就會倒地不起的樣子。
姜知棠幾人也頗為不忍心地走上前,讓他不用辛苦走那麼幾步。
「幾位客人要吃些什麼?」
他的聲音如陳年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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