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葉殊宴》[唐暖葉殊宴] - 第9章(2)

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有些沙啞詭異。
再看店內只有兩個小二在忙活,看起來也都面黃肌瘦,弱不禁風的。
姜知棠莫名覺得這店有些玄乎。心想着莫不是傳說中會鬧鬼的黑店?
不過即便是黑店也無妨,身旁這兩個可是身手好着呢。
葉殊宴並不知道姜知棠心裏的胡思亂想,妥善地向店家要了三間客房和一些吃食後,便帶着人上樓了。
姜知棠戳了戳他的手臂,「你一個不得寵的皇子哪來那麼多錢啊?」
她剛才聽見葉殊宴點了一桌子好菜後,又吃驚地看到他從袖中掏出那麼大一兜錢丟給小兒。
所以頗為驚訝,他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出手竟如此闊綽!
對此,葉殊宴只是笑了笑,並未回答什麼。
同時他也並不生氣姜知棠說他不受寵的事,反而覺得她能這樣毫無顧忌地與自己說話,心裏有些欣喜。
他與她總算不用太端着了。

第43章勾人的狐狸
用完晚飯後,三人各自回了房間。
夜色深沉。
姜知棠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她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麼,腦子裡一堆亂七八糟的,卻沒一個正形的。
又或許是賴這張床過於板硬了,硌得她後背疼。
翻轉了好一會兒後,她終於接受了自己失眠的事實,轉而從床上坐起。
打開窗戶探出頭去,吸收一下古代夜晚的天地精華。
窗外是萬籟俱寂,深巷裡偶爾傳來的犬吠和小孩哭鬧聲才沒讓姜知棠有一種鎮上已經荒無人煙的錯覺。
古代的月亮還真是別具一格,天空澄明,沒有一絲模糊的雲霧繚繞,使得月亮又大又亮,彷彿是肉眼可見的無暇。
難怪這古人都喜歡賞月,對着月亮不是吟詩就是起舞。
她漸漸為這月色着迷,以致於忘記了一切。她想,若不是突然吹來的冷風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或許她能在這看一晚上。
回過神來打算回床上繼續躺着時,她不經意地瞥了眼隔壁的窗戶,這一眼差點沒被嚇死。
葉殊宴亦大開窗戶,披着一身清冷的月色站在那望着她。
再加上他偏好白色的衣服,一頭烏黑的半披肩長發,若不是那俊美無濤的顏值,她差點以為是哪個墳堆里冒出來的鬼。
「你也睡不着嗎?」她小聲地問到。
他望着她,眼裡滿是令人沉溺的月色,微抬頭,輕輕斂眸,那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排淡淡的陰影。
他開口,聲色醉人,「過來?」
姜知棠在心裏自動回放了好幾遍這個過來,似乎在確認那是疑問語氣還是陳述語氣。
不過,都無所謂了。
她第一次覺得葉殊宴有當狐狸精的潛質,那攝人心魄的臉和氣質簡直是惹人犯罪啊!
尤其是對於她這種大半夜不睡覺的人來說,他的出現就像是在勾引她做極為大膽的事。
至於如何大膽,不便祥說。
葉殊宴不知道自己不經意的一句話將一個失眠少女攪得春心蕩漾,二話不說便來敲他的門了。
門一開,映入眼帘的就是姜知棠那張微微泛紅的臉。
姜知棠走進去,看到了桌上擺着的酒,眨巴着眼回頭,「這大晚上叫我過來喝酒,是不是有些不妥?」
葉殊宴望了眼那壺自己還未喝的酒,再看向身前這個故作矜持的女子,挑眉瞭然。
於是,他故意逗她,「有何不妥?」
姜知棠沒想到他這麼問,忽然覺得自己嬌羞得有些尷尬,遂裝不下去了,只好乾脆地坐在桌邊。
她淡定地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反正自己睡不着,正好借酒醉一醉。
葉殊宴亦坐了下來,好整以暇地看她,「是不是睡不着?」
這酒是有些烈勁的,沒想到只堪堪幾杯就將她灌得有些虛浮了。
聽到他這麼問,忽然發現他總是能看到她的一些小情緒,然後像這樣溫和地問她:是不是睡不着?是不是無聊?
而他也總是真的能為她做些什麼。
正如此刻,她點頭後,他便將一塊玉石一般的物件遞給她。接過後才聞到那玉石上若隱若現的香味。
「嗯?怎麼是香的?」
「這是香薰石,是用樓蘭特有的玉石製成的。再加以香料熏制,便可用作助眠安神的佩件。我也常有失眠之症,便常常帶在身邊。」
姜知棠聽後,再次嗅了嗅玉石,發現那上面除了有玉石自帶的香味外,似乎還有獨屬於葉殊宴的墨竹清香。
「真好聞。」
她情不自禁說了心裏話。
葉殊宴眉眼舒緩,笑得陽春白雪。
「你若是喜歡便送你了。」
「啊?」
她有些受寵若驚,雖然她確實想要這塊有墨竹香的玉石,但是轉而想到他也經常失眠,又不好意思了。
葉殊宴卻說道:「助眠也並非須它不可。況且,我們可能要在這多住上幾日,你帶着也好,可以少些困擾。」
姜知棠見他這樣說了,也只好扭扭捏捏地收下了。
藉著酒興,姜知棠突然想起了前幾日他冷落自己的事。
她看了眼葉殊宴愉悅的神色,試探地問了句,「葉殊宴,你會不會討厭我?」
葉殊宴剛送到唇邊的酒杯一頓,指尖翻轉,將酒杯放在桌上,不解地看着她,「此話怎講?」
他想了想,並不覺得自己有任何討厭她的表現。
「我覺得你對我忽冷忽熱的。」
她沒有明說是哪件事,葉殊宴卻立馬猜出來了。
他反問道:「你覺得呢?」
不知為何,姜知棠突然有些煩躁,可能酒喝得上頭了,她直接劈頭蓋臉地說了一堆。
「你每次對我好一陣後就突然冷我。就像那次你救了我之後,我叫你你都不搭理我,害我難過了好久。」
「你老這樣犯病的,我都拿捏不住你了!誰知道你現在和我這樣親密地喝酒聊天,那第二天會不會就拿冷臉對我啊!」
葉殊宴被她委屈的控訴弄得微微怔忡,但反應過來,聽到她說自己難過時,有些怨懟。
明明是她先在信上主動與自己挑開距離的,怎地如今反倒成了他的不是?
見他久久不說話,姜知棠氣餒地低下了頭,隨後踉蹌地起身離開。
「真是的!我糾結這些做什麼呢!反正你與我終究不是同路人。」
話音剛落,身後立馬傳來一聲慍怒。
「姜知棠!」
她下意識轉頭,卻不想撞上他一身的不滿和幽怨。
「你說我對你忽冷忽熱,那你信上寫得那句:相遇即是緣,安好即可,又是何意呢?」
姜知棠微醺的酒意頓時被衝散的煙消雲散。
什麼信?
她有些迷惘,但很快又想起來自己的確寫過了信給他。
似乎是那次與牌匾一起送去的。
可那封信不就是一封普普通通的感謝信嗎?
她記得她訂做牌匾時,那老闆還興高采烈地告訴她買一送一,訂一個牌匾,免費送感謝信。
當時還尋思着撿了個便宜,正好自己不會寫信,於是便答應了。
誰曾想到那信上寫得都是什麼東西?
而今聽葉殊宴那句話,她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那封信的問題。

第44章**
不知什麼時候,葉殊宴已經靠她極近,近到能清晰感受到彼此之間的呼吸。
「那封信是我訂牌匾時老闆送的。」她摸了摸微涼的鼻尖,有些窘迫。
葉殊宴聞言,更是沉默良久。對此,他又好笑又無奈。
「連感謝信都是順帶送的,你還敢怨我對你忽冷忽熱?」
他像是一把揪住了她的辮子,令她慌張得很。貪小便宜的事被人戳穿了,頓時臉紅得嘴都不利索了,解釋幾句話都是打瓢。
「不是!不是!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有意敷衍你的!我只是想着怎麼省事怎麼來……啊!也不是!」
「我……」
她硬着頭皮說了半天,發現自己越說越亂,最終只能氣餒地低下了頭,任由葉殊宴對她奚落。
然而,葉殊宴卻驀地笑出聲,低頭凝視着她,臉上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
姜知棠腦子一懵,「你不生氣嗎?」
他微微搖頭,一如既往的春風和煦。
月光透過窗戶映射在她臉上,碎影斑駁,將那張姣好的容顏襯得如夢如幻。她的耳邊散落幾許碎發,有風拂過時,便慵懶地從耳際滑下,耷拉在她深刻的鎖骨里。
他從她的臉上流連而下,視線停在那線條優美的鎖骨上,那種難以壓抑的躁動又在作祟了。
他撫摸過她頸間的滑膩,也細嗅過她髮絲間的馨香,也淺嘗過她雙唇的柔軟。
事實上,他並不承認自己是個君子,那一日,他的理性已經敗潰於她身上了。
身為男子,他不是沒回想過,只是清醒之後,理性尚存,他才壓抑着自己的**。
而今,他的**竟又被瞬間撩起。
他情不自禁地撫上她的鎖骨,修長的手輕輕地勾起那抹髮絲。
姜知棠被他指尖的微涼觸得身體微顫,本想躲開,卻見他低垂眼眸,滿臉認真的神色。
隨着他慢慢勾起髮絲,她的皮膚,溫度,呼吸順帶着被勾起了,雙頰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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