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卓名江舒念》[唐卓名江舒念] - 第6章

唐卓名最終拗不過自己,在江舒念房門口踱步了一邊又一邊。
剛要鼓起勇氣推門時,房內有了動靜,江東打開門看着唐卓名:「怎麼來了,也不進去?」
唐卓名將頭垂的很低,江東輕拍唐卓名肩膀,輕聲開口:「你一天沒出現,小月月念叨你一天,進去看看她吧,我去看看葯!」
唐卓名輕點頭,緊攥着手,硬生生的邁進了房門。
還未露臉,江舒念聲音中帶着歡喜:「是北哥哥嗎~」
唐卓名看着卧榻上的江舒念,小聲詢問:「你怎麼知道是我?」
江舒念一骨碌爬起身來,拖着奶音:「阿月給北哥哥說過呀~阿月能聽出來北哥哥的腳步聲~」
罷了,唐卓名小聲叮囑:「快躺下!」
江舒念展開自己的胳膊:「北哥哥看,阿月已經好了~」
見唐卓名不說話,江舒念歪着腦袋詢問:「北哥哥一天都沒有看阿月了,是不是不喜歡阿月啦~」
唐卓名連忙搖頭,解釋一句:「不是!」
頓了頓,唐卓名小心翼翼詢問:「阿月,你會怪我嗎?」
江舒念絲毫沒有猶豫,拖着奶音開口:「當然不會~北哥哥是因為糖糖的事情所以才不來看阿月的嘛~」
唐卓名沉默不語,一言不發。
江舒念見狀,歪頭看着唐卓名,拖着奶音輕聲開口:「北哥哥~你若是與阿月生分啦~阿月什麼都沒有啦~」
唐卓名聽後抬眸看着江舒念,伸手撥亂她的頭髮,聲音甚是溫柔:「不會!」
只見,江舒念咧嘴眯眼一笑,笑容極為幸福。
一夜後,兄妹二人的感情更加深了,天大亮時,江舒念從卧榻上爬起來,揉揉睡眼,拖着奶音撒嬌一聲:「北哥哥~」
就是這麼巧,唐卓名邁步入了房中,看着小傢伙,溫柔開口:「醒啦?」
不等江舒念反映過來,只見,唐卓名手中舉起幾顆糖。
眼前的糖與其他糖果不一樣,的確是圓的,但是,在另一端帶了一根棒,棒不長恰好可以窩在手中。
江舒念喜出望外去,拖着奶音:「哇~北哥哥,這個是什麼呀~」
唐卓名甚是不好意思撓撓頭。

第32章:不服誰,就服江老三
半響,他開口:「我也不知它叫什麼名字,我生怕糖再卡到你,所以將原本的糖果融化,趁熱團成圓加上棒,你就可以握在手中。」
看着眼前的糖果,江舒念歡喜的不像話。
唐卓名見狀開口:「不如,阿月幫它取個名字?」
江舒念撓着頭,癟着嘴半響靈機一動:「北哥哥~阿月想到了~就叫它棒棒糖~」
唐卓名聽後,勾唇溫柔一笑。
正是兄妹情深之時,江西的聲音傳進來:「什麼棒棒糖?」
定睛看着江舒念手中的糖,江西一臉詫異:「嘿……這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說罷,就要從江舒念手中奪過糖果。
江舒念自然是眼疾手快一閃躲,將棒棒糖藏在自己身後,拖着奶音,那是一個奶凶:「是北哥哥給阿月做的棒棒糖~」
江西學着江舒念的樣子,夾着聲音,晃着腦袋:「是北哥哥給阿月做的棒棒糖~」
話一落,江西繼續開口:「不管什麼糖,你讓三哥看看,說不定三哥還能給你做出更好看的呢!」
江舒念一聽,癟着嘴,一扭頭:「哼~」
江西嘟囔着嘴,故用激將法:「看看看看,摳門兒樣!」
唐卓名看着江舒念的小模樣,伸手一戳小腦袋:「給你三哥看看,不然三哥快生氣啦。」
聽了唐卓名的話,江舒念鼓囊着嘴,這才依依不捨的手中的棒棒糖遞給江西一個。
江西接過以後,一臉嫌棄開口:「這什麼呀這是,啊,這不就街邊賣的糖人?」
說完,轉頭看着唐卓名,將棒棒糖置於唐卓名眼前,一臉嘲諷:「你就拿這個考驗兄妹情深呢?不是,你要是不會畫糖人,你請教我啊,你搓成個球糊弄孩子呢?還給這麼個玩意取了個火急火燎的名字,叫什麼棒棒糖!」
不等話落音,江舒念起身爬起來,從江西手中奪過糖,做一鬼臉,表示不滿。
江西見狀被逗笑,猛掐一下江舒念的臉,斬釘截鐵開口:「等着啊,三哥做的指定比你北哥哥好看多呢!」
說完,江西風風火火出了房。
臨出門碰到了江東,江東開口一句:「老三……」
不等話落音,江西已經不見了,江東一臉疑惑,詢問一句:「老三這是怎麼了?」
唐卓名看着江東,輕搖頭:「不管他。」
江東看着卧榻上的江舒念,那可是稀罕問一句:「小月月,今日還有什麼不舒服嗎?」
江舒念搖搖頭,奶音一現:「沒有啦~大哥~」
江南端着滾燙的湯進了房,呼哧呼哧:「燙死我了,燙死了!」
江舒念一臉呆萌眨巴着眼睛看着江南,奶音詢問一句:「二哥端的是什麼呀~」
江南指着一鍋湯,那可是字正腔圓:「你聽二哥給你吹,這個湯叫金嗓子湯!」
「醉花樓秘方,二哥搞了很久才搞到的,醉花樓用這個湯平日里給那些歌姬潤嗓子,喝一口那是嗓門震天響,喝兩口那妥妥是聲聲灌耳!」
眾人聽了深嘆一口氣。
江東走近,掀開蓋子一聞,表情扭曲,緊閉雙眸:「辣眼睛!」
輕咳一聲,追問一句:「老二,你這裏面都放的什麼啊?」江南指着自己的湯,那是一臉驕傲:「薄荷啊,怎麼樣?是不是香氣撲鼻,和我剛說的沒出入吧?」
江東忽閃一下自己的鼻前空氣,深呼一口氣:「老二,聽哥勸,端走吧,就這一鍋湯,狗都不喝,何況小月月。」
江南眨巴着眼:「欸……不是,這什麼話,這可是秘方!醉花樓姐妹們都喝這個!」
江東癟着嘴,開口一句:「你要知曉,人為了生存,別說是鍋湯,那是什麼都敢喝!再者,小月月是異物卡喉了,這湯沒什麼用,端走吧,若真是有心,什麼都不做也算是積德行善了。」
江南聽了這個話自然是不開心,眉頭緊皺:「大哥,你這跟誰學的這些損人的話?」
江東擺擺手:「並非損誰,只是關乎小月月,我發聲罷了。」
江南嘟囔一句:「行,端走就端走,誰讓是你御醫呢!」
罷了,一回神歡喜一聲:「小月月別擔心,二哥還給燉了乳鴿湯,眼下也是好了,我幫你去端!」
江舒念抬眸看着唐卓名,拖着奶音:「北哥哥~月兒已經好了,想出去玩~」
唐卓名輕點頭,半蹲而下,幫江舒念出好鞋子,披好披風出了房門。
這剛出房門就看着庭院喜氣一片,江舒念瞪大眼睛:「北哥哥~阿月想起來了,今兒是敬神節~」
唐卓名輕聲開口:「是,爺爺怕吵到你,所以吩咐大家布置的時候小聲點。」
江虎出門看着江舒念出了房門,小聲呵斥一句唐卓名:「天寒地凍的,怎麼把妹妹帶出來了?」
唐卓名還未開口,江舒念奶里奶氣撒着嬌:「爺爺~阿月已經好了~你看~又可以和爺爺下棋啦~」
「爺爺別擔心阿月了~可以讓大家布置了呢~阿月也想過敬神節~」
江虎聽後,樂呵一笑:「好好好!」
連聲招呼一聲:「林海!」
「老太爺!」
江虎擺擺手:「讓大家抓緊時間布置,老朽的孫女要敬神!」
「是!」
頓時間,江府熱鬧一片,江舒念看着不遠處的江西,踮着小腳跑近。
江舒念半蹲而下,看着江西一臉認真的江西,指着一旁成型的糖人,奶音問一句:「三哥~你做的這個是什麼?」
江西緊皺眉頭,隨口一句:「兔子!」
江舒念反覆看了幾遍,終究是沒看出來這成型的糖人哪兒像兔子。
江南走近,譏諷一笑。
江西這火頓時衝上了頭,抬眸看着江南:「二哥,你笑什麼?誰都有失敗的時候,失敗是成功之母!懂不懂?」
江南哈出一口白氣,連忙點頭:「是是是,成功是失敗之母,那你能不能給我說說,你眼下做的這個是什麼?」
江西舉起半成品,那是一臉不耐煩比劃:「看這,再看這,你就一點沒看出它像鳳凰?」
江南那是一臉無奈,搖頭開口:「鳳凰我是沒看出來,我只覺得,你這個舉動很瘋狂!」

第33章:萊朵朵身世成謎
江西緊咬嘴唇,還未來得及回懟。
江南開口一句:「你沒有這個天賦,你就不要為難你自己,趕快走,爺爺喊我們去門口迎賓客呢!」
順勢給江西一個台階下,只見江西迅速起身,隨着一起出了府門。
這江府在上京多少都是有一些牌面的,各路的人可是趁着逢年過節來江府套近乎,包括眼前的敬神節日。
江府人人拱手,臉帶笑意。
「裏面請!」
「裏面請!」
「王老爺,裏面請,裏面請!」
「蔣老爺,裏面請!」
「景澤姨母,裏面請,我奶奶已是等你許久了!」
江南輕懟一下江東,抬頭示意:「大哥,你看,那誰?」
江東隨江南示意而去,沒錯了,是白大富與白染。
江東見狀就準備跑,哥幾個順勢將他攔下。
江南開口一句:「嘛呀,大哥,跑什麼跑?」
江西緊咬牙關:「慫什麼啊。」
說話間,白染與白大富已經走近。
江南連忙拱手,那樂呵勁兒可是更為熱情了:「白爺爺您來了,我爺爺在府中等您多時了,裏面請!」
白大富咧嘴一笑:「好好好!」
江東將頭埋的很低,白染那更是不好意思。
江南見狀,連聲開口:「白姑娘今兒可真是漂亮,這衣裳要是沒記錯的話,應該與我大哥的是鴛鴦服吧?漂亮!」
江西直來直往,開口一句:「這衣服襯的白姑娘可真是仙兒啊!」
江東實在聽不下去,輕咳一聲:「都閉嘴,讓白姑娘先進去!」
白染輕點頭,臉頰兩側已是緋紅。
看着白染進了府門,江南癟着嘴,一陣羨慕:「漂亮!」
說完,轉頭看着江東,質問一句:「大哥,你是有什麼想不開的嗎?」
江東聽的迷糊一句:「何意?」
江南雙手背與身後:「我就納了個悶了,這白姑娘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怎麼就看上你這麼個榆木了?」
江東抬眸瞪了一眼江南,不等再反駁。
萊朵朵從不遠處走來。
江西見狀,滿臉笑意:「朵朵小姐來了!」
江南眉頭一緊:「你跑來幹什麼?」
萊朵朵可是沒好氣,冷笑一聲:「你以為我願意來啊?要不是你爹求爺爺告奶奶,我願意來江府湊這個熱鬧?」
江南撇了一眼:「萊朵朵女士,江府眼下是你的東道主,我也算是你半個東道主,醉花樓職場競爭的問題,不要牽扯到你我二人生活中,這一碼歸一碼,得分得清!」
萊朵朵看着江南反問一句:「有個粑粑競爭,你也太看得起你了,會彈兩曲兒就是頭牌了?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也不臊的慌!」
江西在旁邊嘟囔一句:「就是,我二哥自幼就自戀,整日穿的花里胡哨,怎麼看都不想個男人!」
萊朵朵聽後,強忍笑意。
江南見狀,強忍怒火,忽閃着手:「你快進去吧!」
待萊朵朵進了府門,江南餘光示意一下旁邊的江西。
江西那可是半天都悟不透,江南泄了一口氣,咬緊牙關,從牙縫中擠出話:「想不想要大嫂啊?」
江西連忙點頭,是了,大不大嫂沒什麼關係,重要的是可以撮合二人有成就感。
江南輕咳一聲,小心思溢滿整個眉間:「大哥啊,沒什麼人了,我們也回府吧。」
江東自然是緊張,無處安放的手搓了一遍又一遍,但他心裏清楚的很,不能一直待在府門外,終究是要進去的。
囫圇吞棗點點頭,入了府。
府庭院熱鬧一片,人人見了江舒念都要捏一下小臉蛋。
白大富抱着江舒念,那是一個稀罕的慌:「月兒,一會陪白爺爺殺兩盤如何?」
江舒念點點頭,奶音一現:「好~」
余宏忙忙碌碌貼着剪紙花,就連江舒念剪的也細心貼上。
萊朵朵路過時,被紙花鎮住了神,隨手拉過小栗問一句:「小栗,這紙花是何人所剪?」
小栗一臉驕傲:「好看吧?老夫人說是小郡主剪的,你看剪的多好看,栩栩如生的,可惜啊,就是不知道這什麼花!」
說罷,小栗看着紙花,感嘆一聲:「隨便什麼花,好看就行,你說是吧?萊掌柜!」
話落音,小栗端着東西離開。
萊朵朵看着剪紙花,輕眨眼眸,勾唇冷笑一聲:「你們肯定不知道這什麼花,這是下唐宮中的花,生與陰暗處,本被人視為不吉利,但皇后喜歡啊,天子差人大量繁殖,起名重生。」
可是,江舒念是如何會剪的呢?她究竟是誰?
萊朵朵看着不遠處的江舒念,小步而近。
江舒念抬眸看着萊朵朵,奶音一現:「朵朵姐姐~」
萊朵朵勾唇一笑,招手示意:「月兒,你來!」
江舒念跟在萊朵朵身後,這一挪步便被萊朵朵帶到了後廊庭,看着四下無人。
萊朵朵半蹲而下,聲音盡量平和:「朵朵姐姐問你哈,那窗子上貼的剪紙花,可是月兒剪得?」
江舒念眨巴着眼睛,輕點頭。
萊朵朵猛吞一口氣:「那月兒剪的是什麼花?」
江舒念鼓囊着嘴,拖着奶音小聲:「不知~那是阿月亂剪的,但奶奶覺得好看,便貼到了門窗上~」
萊朵朵聽後,自然是不信,連忙撩起江舒念的褲腿,腳腕上看了又看,翻了一遍又一遍。
動作幅度是越來越大,以至於已經將江舒念弄疼了。
江舒念頓時間委屈溢滿全臉,拖着委屈的聲音:「朵朵姐姐~你在找什麼?阿月都被你弄疼了~」
萊朵朵看着江舒念腳腕上一條細微的疤痕,追問一句:「你這個是怎麼回事?」
江舒念看着眼前的萊朵朵多少還是有點害怕的,拖着奶音:「是不小心划到的~」
話落音,江舒念轉身火速跑了出去。
萊朵朵剛要開腔,誰知,這小傢伙腿腳利落,已經竄出去幾米遠。
萊朵朵起身坐在廊庭石板上,不過石板傳來的冰冷與刺骨,嘴裏嘟囔:怎麼可能,胎記明明就在腳踝處,那傷疤真的是劃的?又這麼巧合嗎?
一時間,萊朵朵雙手捂着臉,剛來的希望,又破滅了。

第34章:江府敬神節
正是陷入沉思時,庭院**歡聲笑語將她拉回。
探頭出去一看,原來是一堆人圍着江舒念,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江虎手握酒杯,那是一臉的驕傲,開了嗓的炫:「怎麼樣!」
「老朽的孫女非同一般吧?」
白大富連忙點頭:「是是是,要不說你命好嘛,這兒子到孫子,那是一頂一的聽話又機靈。」
江虎樂呵一笑,正是美滋滋時。
林海湊近在耳邊輕聲開口:「老太爺,戲班子的邊光先生找您。」
江虎一側頭,點頭走近。
邊光已經辦上了角兒,可仍見愁眉苦臉:「老太爺,我們戲班子那小娃娃鬧肚子,你點的那折子戲,怕是唱不了了。」
江虎一聽,臉色難看,半響開口:「那是戲班子的事兒,老朽能幫什麼忙。」
說罷,江虎轉身離開。
江虎並非不通情不搭理的人,只是這折子戲是余宏的最愛。
余宏也略帶信仰,曾找大師算過,大師說,逢年過節,應在府中唱大戲,戲中帶喜,可讓府門興旺。
這可倒好,真信了,選了這折子戲,一唱竟是數十年。
邊光為難之際,江舒念從不遠處跑過來。
江舒念指着邊光的臉,甚是好奇,歪着腦袋,奶里奶氣:「咦~你為何將臉畫成這樣?」
邊光半蹲而下,不作聲,也無心搭理江舒念。
江舒念站在一旁,剛要開口詢問。
戲班子的人跑近,火急火燎:「班主,這馬上到點兒了,該怎麼辦呀?」
邊光耷拉着腦袋,沮喪問一句:「虎子還是唱不成?」
戲班子的人點點頭。
江舒念聽後,眨巴着眼睛:「阿月可以幫到你們嗎~」
邊光冷笑一聲:「你連怎麼回事都不知道,怎麼幫?」
江舒念昂起頭,透着笑意:「若是幫你們,能畫這樣花臉嗎?能穿這樣好看的花衣服嘛~」
江舒念這傢伙的目的很顯然明確了,就是覺得戲服與畫臉漂亮,湊熱鬧罷了。
半響,見邊光不作聲。
江舒念一跺腳,拖着奶音:「哼~那阿月就走嘍~今晚這折子戲若是唱不了,爺爺定會發火~」
「你們到時候錢工錢拿不到,也失了信~」
江舒念說完,準備揚長而去,邊光大腦快速運轉。
突然起身,衝著江舒念喊一聲:「等等!」
江舒念轉頭看着邊光,咧嘴一笑:「怎麼?改變主意了?~」
邊光揮揮手,這突然衝出來幾個人,將江舒念端走,三五下打扮好了。
江舒念看着鏡子里的自己,奶音驚呼:「哇~好漂亮~」
這迫不及待的上了台,戲班子私下可都是商量好了,江舒念只要站台上便好。
到孩童的部分,由她人帶唱。
誰知,到孩童部分時,江舒念開了腔,且吐字清晰,絲毫不輸戲班子的娃娃們,就連這架勢也有模有樣的。
整個戲班子都驚呆了,可為了不讓看出破綻,眾人只能配合的唱。
不知過了多久,唐卓名走近兄弟堆里尋問一句:「大哥,二哥,看見阿月了?」
二人搖搖頭,一臉疑惑:「未見呀。」
「怎麼了?」
唐卓名掩飾住臉上的着急開口:「阿月不見了。」
一旁的江西聽了個明白,扯着嗓子吼叫一聲:「什麼?小月月不見了?」
不等幾人堵住他的嘴,江西已經跑到江虎面前,嚎叫了起來:「爺爺,爺爺,不好了,不好了。」
江虎正與舊友敘舊,看着江西這慌慌張張的模樣,壓低聲音怒斥一聲:「什麼事如此慌張,一點規矩都不懂,天大的事兒,一會再說。」
江西哭喪着臉,拍着大腿:「哎呀,爺爺,此事比天還大,等不得呀,小月月不見了……」
話一落音,只見江虎眉頭緊皺,背與身後的手攥了又攥,咬牙切齒一聲:「找!」
罷了,林海帶着人開始在府中尋找,為了避免動靜太大擾了客人的雅興,江虎吩咐林海不可大張旗鼓。
這半盞茶不到,林海帶人就將江府翻了個底朝天,湊近江虎開口一句:「老太爺,沒見小郡主的影子。」
頓時,江虎慌了神,這個時候還能有什麼心思敬神,還能有什麼心情看大戲。
罷了,只見江虎伸手示意,林海得命開始叫停戲班子。
眾人不知所以,紛紛愣在原地,議論聲而起。
「怎麼回事這是?」
「不知道呀。」
「這怎麼唱一半不唱了?」
江虎走過人群,雖說面色平靜,可心裏早亂成一團了。
站在戲台上,江虎扯着滄桑的聲音:「不好意思,各位,打擾你們的雅興了。」
「江某的孫女月兒不知去向,無奈之舉,只能出此下策。」
話落音,邊光看了看身側,他也開始慌了。
結結巴巴開口:「不……不是,剛剛還在這兒呢……」
江虎轉頭看着邊光,聲音中帶着責備:「什麼意思?」
邊光只能將實情告知,指着一旁:「老太爺,小郡主剛下場……」
江虎不再發聲,而比他更着急的還有幾位哥哥。
哥哥們不僅在府中找,還跑出了府。
江西扯着嗓子:「月月……小月月……」
江南聲音更為尖銳:「小月月……是二哥……別躲了……」
唐卓名雖說不開腔,可腳步已經亂的不成樣子了。
江東張大嘴巴呼吸着,就這麼巧,轉彎時,看着一群孩子推搡着江舒念。
江東見狀衝著那群壞孩子,怒斥一聲:「喂,你們在幹什麼?」
罷了,一聽大人的聲音,那群熊孩子撒腿就跑。
可江東看的清楚,為首的是王太守的孫女。
江東連忙跑近江舒念,看着跌倒在地的江舒念,連忙扶起,心疼詢問:「有沒有受傷?小月月……」
「大哥看看,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江舒念眼眸低垂,緊緊咬着嘴巴,猛烈晃着自己的小腦袋。
江東撣撣江舒念衣襟上的灰,輕聲道歉:「抱歉,大哥來晚了。」
江舒念深吸一口氣,憋着委屈跑了出去。
這可倒好,不偏不倚的撞在了唐卓名身上。
她抬眸看着唐卓名時,眼中已經泛起了淚花。
唐卓名只覺得自己心口生疼,嘶啞一聲:「阿月。」

第35章:江舒念扮角兒唱戲
江舒念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花臉夾雜了淚水就更花了。
再回庭院**,江虎看着江舒念,擔憂又怕嚴肅讓孩子害怕。
所以,江虎打趣開口:「呦,爺爺的小花貓,怎麼臉好花成這樣了?」
唐卓名忍不住心中怒火,冷冷開口:「爺爺不妨問問王太守的孫女,王七七!」
王太守瞪大眼睛,扯過王七七怒斥一句:「怎麼回事?」
王七七那可是不知天高地厚,事態危機,扯着嗓子:「就是她搶了虎子哥的角兒,她憑什麼代替虎子哥上台唱戲呀?」
江舒念低頭委屈巴巴,攥緊手,拖着哽咽的奶音:「班主說……虎子生病了……上不了台……」
王七七可是牙尖嘴利,搶話:「誰告訴你人虎子哥生病了?就是生病了,也輪不到你上台!」
王七七輕撇一眼,聲音越來越小:「輪也該輪到我,至少我跟着班主還學了幾天呢,你是個什麼東西?」
王太守看着自家孫女的樣子,那是一個可恨呀,怒斥一聲:「你能不能閉嘴呀?」
江虎聽完,咧嘴一笑:「老朽聽明白了,王太守的孫女是想表現表現,孩子嘛,有這樣的思想也正常。」
王太守早已是一頭冷汗,聲音顫抖:「老太爺受罪呀,孩童不懂事,老夫回府定會狠狠的教訓她。」
頓時間,江虎臉色一變,聲音也變的冰冷起來,怒斥一聲:「王太守,你這就是有點糊弄我這個老頭子了!」
「你回府教不教訓,老朽如何知曉,可老朽的孫女今兒是當眾人的面受的委屈。」
王太守聽後,噗通跪到在地,聲音中帶着哭腔:「老太爺呀,孩子不懂事呀!」
「我讓她給你磕頭賠禮道歉!」
邊說邊將王七七拉着要跪下,可王七七這個時候可是個硬骨頭。
甩開王太守的手,扯着嗓子喊:「我不跪,我不跪,我憑什麼跪?」
江虎見狀,連忙衝著王太守開口:「起來起來,事情又沒多嚴重!」
看着王太守始終不敢動,江虎令一句:「來人,扶王太守起來。」
林海連忙上前,扶起王太守。
見能直起腰板,王太守鬆了一口氣。
江虎輕咳一聲:「與事無關,可涉及是老朽孫女呀!」
王太守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江虎給自己玩的是文字遊戲。
慌張之時,江虎走近王七七開口一句:「告訴爺爺,你是不是想上台唱戲?」
王七七昂起脖子,一臉驕傲:「對!我也學過幾天呢!」
江虎一樂呵:「好好好,那爺爺就滿足你這個願望。」
罷了,江虎扯着嗓子:「小栗!!!」
小栗跑近,彎腰開口:「老太爺。」
江虎指着王七七,臉色極其難看:「王府雖有家規,可其孫犯與我江氏兒孫,態度蠻橫,不思悔改,今日,老朽便只能用江氏家法,以作懲戒。」
「掌嘴八十,然後丟上戲台,何時唱暈何時下台。」
王太守聽後,整個人雞皮疙瘩一身,跪下叫聲求饒:「老太爺不可呀,不可以呀,七兒年紀尚幼,根本受不起這麼重的刑罰呀。」
「老太爺,老太爺……求你放過七兒吧。」
江虎聽後咬牙切齒:「年紀尚幼?老朽孫女年紀多大?她無法受得起刑法?老朽孫女就白挨打了?」
「一句不懂事,一句道歉,此事就能翻篇嗎?誰家孩子不是孩子?小栗,動手打,若敢講情分,老朽連同你一起罰。」
小栗挽起袖子,那是卯足了勁兒,一耳刮子就抽上了王七七。
這個響亮,王七七扯着嗓子哭得凄慘。
江虎見狀,看着眾人開口安撫一句:「本是叫各位來府中小聚,誰知竟發生這種事。」
「那……老朽就不留各位了,下月老朽大壽,再好好宴請諸位。」
好一個逐客令,眾人自然也是保命要緊,看着台階,順勢就下。
「沒關係沒關係,那老太爺我們先告退了。」
「老太爺敬神順利。」
「我們先告辭了!」
頓時,府中空蕩一片,江舒念也是換好了乾淨衣服,洗好小臉。
再出房門時,她仍舊可聽見王七七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小栗的力度是越來越大,已是將王七七抽的血肉模糊。
江舒念不忍走近,輕晃江虎臂膀,撒嬌開口:「爺爺~」
江虎抱着江舒念溫柔開口:「怎麼了?月兒。」
江舒念深吸一口氣,拖着奶音:「爺爺~不打了,好嗎~」
江虎輕捏一下江舒念的臉蛋,寵溺一聲:「為何?這個壞東西可欺負過你。」
江舒念輕點頭,奶里奶氣:「阿月知道~可~阿月認為,沒有絕對公平~」
江虎抬眸,深嘆一口氣:「小栗!」
小栗頓時停手,手上濺着都是王七七的血漬。
江虎起身,走近跪在一旁的王太守,半響開口:「起來吧!」
王太守起身,江虎撣了撣衣領,看着一旁嘴巴血肉模糊的王七七。
王虎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反而開口一句:「老朽的孫女說,沒有絕對的公平,但是,老朽認為,相對公平。」
罷了,頓了頓,聲音滄桑:「走吧!」
王太守顫抖着雙手,彎着腰身:「謝老太爺,謝小郡主!」
王太守抱起王七七,拖着身子剛要離開。
唐卓名冷冷開口:「王太守!」
「王府不識大體,與江府的確不宜再有往來,生意上的事,也停了吧。」
王太守輕點頭,拖着疲憊的身子:「謝四世子。」
待府門關上,江虎看着偌大得庭院,剛剛還喜氣洋洋一片。
眼下卻冷清的可怕。
江舒念看出了江虎的心思,抬眸看着江虎,拖着奶音:「爺爺~阿月給您唱一折子戲如何?」
江虎這才想起這茬事,追問一句:「這戲是何人教你的?」
江舒念搖頭:「無人可教,剛才聽班主他們唱,阿月跟着哼來着~」
「不曾想,居然哼對了~」
江虎自提白須,他心裏竟是疑問,伸手捏了一下江舒念的臉蛋:「月兒和哥哥去玩,爺爺找你爹有要事,一會陪你,可好?」
江舒念點頭跑向唐卓名。

第36章:王七七公然欺負江舒念
江炎走近開口一句:「爹!」
江虎轉頭看着江炎,這一眼讓江炎冷汗裹身,開口結結巴巴:「爹……怎……怎麼了?」
江虎指着不遠處的江舒念,鄭重其詞:「你老實說,這孩子究竟哪兒發現的?」
江炎脫口而出:「黃泉邊……不……不是,劉老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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