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快跑晉王他心眼超多》[王妃快跑晉王他心眼超多] - 第3章

但是她看到了,好幾粒珠子上,都有裂紋。
然後有她用過的帕子,她穿過的衣裳,甚至她用了一半的澡豆,他都收着……
「本來都帶着你的氣息,後來時間久了,就沒了。」裴深道。
「正院用來放這些東西?」
「正院原本就是要讓你住的,自然只能放你的東西。」
只可惜,燒毀了,沒有讓她看到自己親自為她布置的一切。
「夫人是誰?」
「你,只有墨町知道,你是夫人。所以那日他情急就喊了出來。」
從前誤會太多,愛恨糾葛,終成悲劇。
這一次,所有的誤會都要被扼殺在萌芽之中。
南星眉眼未動,淡淡道:「我先回去和娘娘說一聲,你讓人抬着你過去。」
裴深:「你慌了。小雀兒,別怕,別怕對我用心……」
這一次,他再也不會放手。
南星合上箱籠,轉身離開。
就算她願意重蹈覆轍,飛蛾撲火,可是現在,王府還岌岌可危。
不管蕭家是非對錯,她欠蕭家的。
她回報給王爺。
更別提,還有王妃娘娘這一層關係。
她對自己說,南星,不要心軟,你不該成為下一個朱雀。
你已經是南星!
裴深上門,唐竹筠幫他重新檢查了傷口,確實沒有傷及骨頭。
但是她有更好是燒傷葯,連帶着嗓子的傷也幫他開了方子。
送走了裴深,秀兒道:「娘娘,您對他那麼好做什麼?面子上過得去就算了,還給他治嗓子,哼!」
就該讓裴深一輩子都是公鴨嗓,看他還敢不敢欺負南星了。
唐竹筠意味深長地道:「有時候,男人也會出聲的。」
別敗壞了南星的性趣。
秀兒竟然秒懂,瞬時臉紅。
完了,她也學壞了!
南星:「……」
不行,她得走。
「南星,你說是不是?」
南星:果然來了。
娘娘的毒舌,果然從來不會缺席。
秀兒又問南星:「後院起火,怎麼還得侯爺親自上陣?」
南星淡淡道:「可能有重要的東西吧。」
唐竹筠看她不欲多談,便笑道:「你不去看看裴深嗎?他的傷口,還要小心些。」
「不去了,奴婢還有事。」
「嗯?」
「奴婢去看看,喬嬌想好了要怎麼幫忙沒有。」
這只是託詞。
最重要的是,她想去問問喬嬌小產時的情形。
雖然這很殘忍。
但是不殘忍,如何能讓喬嬌長久記住仇恨呢?
只有深入骨髓的恨,才能讓無路可走的喬嬌,長久地抱住王府的大腿。
同時,南星也意識到,她不能再拖,得儘快行動了。
她幾年間建立的對裴深的心防,正在迅速地崩塌……
原來,一切都沒變,他還是她的劫。
如果註定在劫難逃,那就先把該做的事情做了。

第394章南星「小產」
過了幾日,裴深傷勢好了些,便開始像從前一樣上朝。
南星基本每日晚上都會過去,不過不答應他做沒羞沒臊的事情。
裴深覺得因此而受的傷,才是最重的,遠比燒傷嚴重。
這日凌晨,南星悄然起身,卻被裴深拉住了胳膊。
「再陪我躺躺,不着急。」
「不行。」南星不是和他商量的口氣,「一會兒上朝的官員多,我不想回去的路上被人抓到。」
「不會有事。」裴深篤定地道,「放心,還有我在。」
他不肯鬆手。
這樣的情景,這幾日幾乎每日都在上演。
南星妥協,又重新躺下:「一刻鐘。」
裴深替她蓋好被子,側頭看着她:「我被窩暖得好不好?」
男人要是不要臉起來,真是沒有下限。
南星:「你還想去營業嗎?還是說,我能換貨?」
裴深:「……牙尖嘴利的小雀兒,你學壞了。」
「不像你,一直壞。」
裴深再次被懟得啞口無言,悶笑出聲。
這好像,已經成為他們相處的常態。
五六年的時光,他們都變了,都變成了更好的模樣。
這才是他期待的未來。
小雀兒,真好。
摟着南星賴了一會兒床,聽到墨町在外面催起的聲音,裴深有些明白「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意義。
——和相愛的人在一起,不用做什麼事情都會很高興。
「你再睡一會兒,」裴深在南星額頭上落下一記輕吻,「我去上朝。要走的時候,坐我的馬車,沒人敢攔。」
上次攔他們的金鱗衛,已經受到了教訓。
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們不敢再來騷擾。
南星不置可否,又打了個哈欠,翻身背對着他,肩膀上露出一個牙印來。
裴深伸手輕撫那痕迹,嘴角忍不住勾起。
「走你的。」南星不耐煩地道,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最近你好像有些嗜睡。」裴深一邊穿衣裳一邊打趣他,「是不是為夫功力見長?」
「滾!」
裴深梳洗一番,穿戴整齊地出去。
南星睜着眼睛面壁,眼神決絕,哪裡還有一絲的困意。
等裴深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南星坐起身來。
有些事情,不能再拖。
裴深把馬車留給南星——即使知道她大概率不會坐,也還是留給了她,自己則騎馬上朝。
冬季寒風凜冽,眾人都忍不住捂緊衣裳,縮着脖子;裴深卻任由冷風吹着,即便這樣也熄滅不了內心的火熱。
眼看着就要進入宮中,他已經看到兩排舉着燈籠的太監,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墨町的聲音。
「侯爺不好了,夫人和他們打起來了!」
裴深離開的時候,特意把墨町留下,就是害怕出亂子。
沒想到,還是出了亂子。
眾人紛紛側目。
這話說得實在隱晦,眾人聽得都一愣一愣的。
冠軍侯,也沒成親啊!
難道是得寵的小妾妄稱夫人?
可是和誰打起來了?
那麼彪悍的河東獅,除了四大惡婦之一的嚴夫人,還沒聽說過其他人這樣呢!
難道四大惡婦要擴容了?
裴深卻心中一沉,勒馬就調轉方向,頭也不回地往回狂奔,竟然是連朝也不上了。
皇上的外甥,果然了不起。
裴深趕到的時候,南星已經和金鱗衛戰了很久。
金鱗衛人多勢眾,南星已經漸露頹勢,卻還在頑強抵擋。
「都給我住手!」裴深怒斥一聲道。
藉著火把,他分明看到南星左胳膊受了傷。
如果不是墨町死死拉着他的馬,他恐怕已經沖了進去,儘管他根本沒有武藝在身。
金鱗衛哪裡肯善罷甘休?
抓了這麼久的欽犯,終於要成功了。
而且裴深之前仗勢欺人,沒有抓到把柄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但是心裏都憋着氣;現在終於找到機會,哪裡能聽裴深的?
裴深冷笑:「本侯今日把話放在這裡,誰敢傷她分毫,哪怕今日在場的有一萬人,本侯窮盡餘生,也一個一個拉出來算賬,絕不手軟,絕不姑息!」
金鱗衛終於停了。
他們確實仗着人多,不怕被報復。
可是裴深洞察人心,一下就瓦解了他們。南星撐着長劍,靠牆站着,身形微微佝僂,手護着小腹。
裴深跳下馬上前,「是不是受傷了?」
「小傷而已。」南星咬着嘴唇,面色慘白如紙,越發站不穩了,偏也不求救,眼看就要跌倒在地。
裴深一把抓住她右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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