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鳩顏龍離哉虐文》[衛鳩顏龍離哉虐文] - 第1章

她就像一隻被困在鳥巢里的病鵲,渴望自由卻無法飛翔。
黯然神傷地低下了頭,繼續采着那些花瓣。她在府里的日常便是琴棋書畫,偶爾嘗試做些吃食,例如這鮮花餅。
製作鮮花餅的花是需要晨起還帶着露珠的,這樣的花初吐花苞,不沾染一絲塵埃,新鮮得很,做出來得鮮花餅清甜可口,香氣撲鼻。
她看上了一朵長得極好的紅梅,想伸手去摘,奈何身子夠不到。
丫鬟見狀,提議道:「小姐,我去叫人拿個梯子吧!」
賈霜霜點頭,待丫鬟走後,她還緊緊地盯着那開在枝頭鮮紅似火的花。
她看得有些出神,視線里突然閃過一個身影,她嚇了一跳,朝那個位置望去,卻沒看到任何人影。
難道是她看錯了?
不疑有他,她繼續在原地等待着。
卻不知那人影又再一次地從她面前閃過,這次距離靠得極近,她看清楚了。那是一個相貌清俊的寸頭男子!
她的院子里除了賈老爺個家僕,從來沒出現過別的男人。此時突然蹦出來一個陌生男子,她頓時嚇得驚叫出聲,慌忙間還跌倒在地。
第74章扼殺苗頭
剛離開的丫鬟聽到聲音後,又趕忙折了回來。
「小姐!」
聽到丫鬟的聲音,愣在原地猶豫不決的來旺,匆忙地看了眼賈霜霜後便離開了。
丫鬟跑過來時只看到了臉色蒼白,驚魂未定的賈霜霜,將她扶起後,焦急地詢問身體上可有不適?
賈霜霜患有先天心疾,情緒稍有波動便會有生命危險,因此,賈老爺和賈夫人從來不許她出門見人和過度勞累,這麼多年來,鮮少有可談心的朋友。
她拂去袖子上沾染的枯葉,慢慢地平復了情緒。她回道:「剛才突然闖進一個陌生男人,不過並未對我動手,只是受了驚,沒什麼大礙。」
「什麼!陌生男人!」
丫鬟聽了卻大驚失色。
這後院四處都被賈老爺派人封得死死的,別說男人了,連只狗都進不來的地方,怎麼會突然闖進一個陌生男人?
「這可不行!我立馬去向老爺稟報!」
丫鬟說完,不待賈霜霜反應,急急忙忙地攙着她回到房間後,又馬不停蹄地跑去找家僕。
這不一會兒的功夫,院里的家僕又多了好幾個。個個身形魁梧,手裡拎着長棍神行戒備地守在院子四處。
這陣勢恐怕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了。
賈霜霜看了一眼,嘆氣地回到房內。
這忙活的功夫,那陌生男人怕是早已轉到別的院子了。
客棧里,陳蹊雲吩咐老店家安排了早膳,蹲在賈府那麼久,也餓得手腳發軟了。
一碟醬小菜和幾個肉包配上白粥,往常他是嫌棄這些菜的,只不過餓了一晚,他便拋之腦後了,大口地朵頤着。
龍離哉輾轉奔波了一夜,神色難掩疲憊。
陳蹊雲見他面前的飯菜絲毫未動,以為他在擔心姜知棠的事,再看自己吃得狼吞虎咽,不免有些心虛。
他嘗試着說些話緩和一下,「五哥,你在擔心姜知棠嗎?」
龍離哉看着碗里冒着熱氣的米粥,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陳蹊雲又道:「你不是說那賈元壽把姜知棠藏起來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嗎?」
「話雖如此,可我依舊不敢保證她的處境。那賈元壽雖然想依靠姜知棠來拿捏陳蹊鶴,可若是陳蹊鶴察覺了,那賈元壽依舊會對姜知棠下手。」
所以現在,他們都只能等待來旺的消息。避免發生變故,還是要儘早將她帶出來。
他的擔心其一是因為姜知棠,其二……也是因她。
陳蹊鶴的一番話將他點醒了,也將他從這幾日虛幻的夢中擊碎。他終究無法逃避那個問題,正如允年說得那般,他真的甘心為了姜知棠付諸一切嗎?
這樣矛盾的心裏讓他一下子不知如何面對,可捫心自問,在姜知棠和那個真相之間,他的心還是動搖的。
在去賈府的路上,他其實有了打算,在苗頭未發之前,還是儘早地將它扼殺為好。
只有這般,他才能心安理得地做回那個不受待見的五皇子。
目前看來,龍離哉的擔心是多餘的。
地下室里。
姜知棠望着面前的山珍海味,兩眼放光。身在姜家,她幾乎每天都是如此,但餓了這麼久,撇去昨晚的剩飯,面前的大餐才是令她如置身仙境。
她迫不及待地掐了塊雞腿大口吃着,嘴裏的雞腿還未咽下去又看上了不遠處的紅燒肉,風捲殘雲地,腮幫子鼓得像個皮囊。
就連賈元壽也不禁看呆了。
他有些懷疑,這模樣當真是丞相之女嗎?
「姜小姐,這菜可還符合你的胃口?」
姜知棠咽下一大口肉後,才得以空閑地點頭。
符合!實在太符合了!
相比於上次坐牢的經驗,這次簡直不要太爽。看來,這賈老爺是個識時務的。
吃完飯後,他又派來幾個侍女替她捏肩捶背,零嘴和話本樣樣不少。
如果不是這地下室太過憋屈了,她都想一直待下去了。
她享受地閉上眼睛,賈老爺問道:「姜小姐可還舒坦?」
「不錯。」
「那我這日後的事,就麻煩您多多照拂了。」
姜知棠眼睛掀起一條縫睨着賈元壽,那臉上的精打細算都要呼之欲出了。
她笑了笑,繼續含糊其辭,「賈老爺放心,只要我能幫上的,必然在所不辭。」
聽她這麼一說,賈元壽才算放心了。
來旺在院子里摸路,循着久遠的記憶,總算來到了姜知棠所在地下室的房間。
這裏面是賈元壽藏古董的地方,為了防止被賊惦記,他故意將位置設得偏僻些,房門也僅用一把普通的鎖扣着,都是為了不顯眼才這麼做。
不過,來旺卻知道這個地方。
他小時候來過。那也是一段他不願意想起的記憶。
不過,現在沒有那麼多時候想這些了,他熟練地從袖子里掏出一把鐵絲,三下五除二便把鎖開了。
進入房間後,徑直走向一個巨大青花瓷瓶面前,只需用力一轉,那瓷瓶旁邊的暗格便陷了下去,露出一個昏暗的過道。
走完過道,豁然開朗地可見到姜知棠躺在床上睡姿。
姜知棠睡得不深,自然也聽到了那些動靜。但她習以為常地認為是賈老爺來了。
也不作理會,像個大爺似地說道:「把菜先放那吧!我待會就吃!」
這不是才剛吃完飯嗎?怎地又來一頓?
她有些疑惑,但很快又拋之腦後。以她現在的處境來說,那賈老爺巴不得給她貼金,所以多送一餐也不覺得奇怪。
然而當來旺不斷地推搡她的時候,她便不耐煩地吼了句:「我都說了放那!」
推搡地更用力了,她頓時心裏冒火,睜開眼一看竟是來旺的臉。
她驚喜地叫道:「你怎麼在這!」
四處望了望,「龍離哉呢!是不是龍離哉叫你來找我的?他人呢?」
她激動地說了一堆,來旺卻一字不答,支支吾吾地要拽着她離開這裡。
可姜知棠卻拒絕了,雖然不知道龍離哉到底在不在外面,但此時她還有別的事要辦,所以還不能走。
她撕下衣服的一角塞給來旺,並叮囑到:「你把這個帶給他,告訴他我現在很安全,但我還不能走。」
第75章阿衍
她要留下來,好好地弄清楚當年監守府的事。
一開始她對這件事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但龍離哉似乎十分在意,為了這件事每日都愁眉苦臉的,她便漸漸地上了心。
她雖然沒有那個腦子去查案,但現在她好不容易有機會能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她一定要留下來。
來旺顯然不懂她的意思,見她不走更是焦急得恨不得一把將她扛走。
他的詞彙有限,只能幹巴巴地喊着:「刀!刀!刀!」
這是他記得最深刻的一個字。
姜知棠被他推着也有些急了,不知該怎麼和他解釋,一籌莫展之際,過道的牆壁上突然出現幾個人影。
有人來了!
顧不得其他了,姜知棠抄起木枕使勁砸了下去,來旺瞬間兩眼獃滯,咣當倒地。
她一直嫌棄這枕頭太硬,沒想到硬也是有硬的好處的。要不說古人聰明呢?這枕頭都可以用來防身了。
眼看人影將至,來不及多想,她拿起被子蓋住來旺,隨後自己往上一坐。
就這樣正襟危坐地等着人進來。
來得不是別人,正是賈老爺。
他神色慌張地衝進來,看到姜知棠仍在地下室後,不由得一愣,隨後舒了口氣。
方才看到門口的鎖開了,還以為是有人來帶走姜知棠,差點沒把他嚇死。
幸好人還在!
他突然注意到姜知棠坐在地上,身下還鼓鼓囊囊的,他問道:「姜小姐你這是?」
姜知棠故作放鬆地躺下,伸了伸懶腰,一臉埋怨地說道:「這張床太硬了,我睡不慣。」
賈老爺愣了愣,似乎不太信。
「不可能啊!這可是上好的絲綢床,怎麼會硬呢?」
他不信邪地要去摸那張床,結果不慎踩到一個來旺的腳把他磕了一下。
他指着那鼓起來的東西問:「這是什麼?」
姜知棠一聽,急中生智,痛得立馬捂住自己的腳,「哎呦痛死我了!你踩到我的腳了!」
賈老爺頓時一臉懵,可他記得他踩到得分明是被子里那個鼓鼓的東西,再說了,姜知棠的腳不是在外面嗎?
「這……我明明踩得是被子啊?怎麼會是你的腳呢?」
姜知棠痛苦地表情一僵,硬着頭皮胡謅,「你這麼大年紀了,有沒有老花眼自己不清楚啊?你看看你這體重,都快把我的腳踩廢了!」
賈老爺被罵了一通,不禁懷疑人生。
不過這幾日他似乎總是看錯東西,連賈夫人也經常說他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難道真是他看錯了?
姜知棠看他還有些猶豫,又趕緊添油加醋,「怎麼?你是覺得本小姐說得不對嗎?我身為丞相之女,難道還會冤枉你不成?」
這個丞相之女果然好用,賈老爺頓時就不疑有他了。
他點頭哈腰地道歉,「是我老眼昏花了,我真該死。我立馬派人去請郎中替您看看,希望姜小姐您不要怪罪於我。」
姜知棠趾高氣昂地說道:「行吧!看在你這麼誠懇的份上,那我便不計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