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鳩顏龍離哉虐文》[衛鳩顏龍離哉虐文] - 第1章(2)

較了。不過你也不用請郎中了,我沒什麼大礙。」
賈老爺聽後,連連點頭,眼神還是盯着那被子不放。姜知棠見狀,生氣地吼道:「你還不走?」
被她這麼一吼,賈老爺是片刻也不敢停留了。
賈老爺離開後,確認他不會再折回來,姜知棠連忙把來旺喚醒。
可這喚了許久都不見醒來,姜知棠不禁害怕,她不會失手把來旺打死了吧!
這電視上經常出現的情節,不會在她身上驗驗了吧?
眼看來旺什麼動靜也沒有,姜知棠一咬牙,使勁地掐着他的人中。很快,劇烈的疼痛將來旺喚醒了。
姜知棠一喜,對着他再三囑咐,讓他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她說得話告訴龍離哉。
於是,她把來旺趕走後,自己又躺回床上。
來旺渾渾噩噩地走出地下室,順着原路返回,卻不想那個院子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了。
無奈之下,他打算找另一個出口,可一個家僕卻眼尖地發現了他。
「什麼人!站住!」
隨着他的一聲叫喚,其餘的人瞬間朝他看來。慌亂之下,來旺下意識地轉身就跑。
這一跑更加篤定了他的身份。
於是,一群家僕拎着棍子朝他追來。
賈霜霜此時正在屋內看書,聽到屋外的動靜,好奇地走出去,便看到院子里的家僕全跑空了。
她心下疑惑,正打算跟着出去看看,腦海里突然想到那個陌生男子,於是又膽怯地退回了房間。
惴惴不安地等了許久,那些家僕沒有回來,倒是來旺折回來了。
他本想直接奔着出口去,卻發現那裡也有家僕守着,而身後甩開的家僕也快跟上來了。他一咬牙,便鑽進了賈霜霜的房間。
賈霜霜一抬頭便看到來旺,更是嚇得不輕,抬腿便要往門外跑。雙手即將觸碰到門時,來旺眼疾手快把她拽了回來,捂住她因恐慌而驚叫的嘴巴,順勢將她抵在門上。
倆人四目相對,賈霜霜望着他那雙琥珀色的瞳仁,腦海里突然閃現一個男孩的身影。
那個男孩也有這麼一雙如琥珀般的雙眼,眼角下也有一顆攝人心魄的淚痣。
被那雙眼睛吸引了注意力後,她忽然不恐慌了。直到來旺放開她時,心裏還有些眷戀。
見門口沒有家僕晃動的身影后,來旺伸手便要打開房門。
賈霜霜卻突然將他攔下,還不待解釋,那些家僕又返了回來。
「大小姐?大小姐你睡了嗎?」
門外的家僕不斷地喚她,應該是想進屋搜查。
她久不出聲,其中一個家僕便說道:「好了!別敲了!大小姐估計是睡了,還是別吵她了,萬一受了驚嚇可就不好了!」
於是,那些家僕終於離開了。
來旺也二話不說地開門要走,賈霜霜又忍不住喊了一聲:「阿衍!」
來旺身子微僵,身後繼續傳來不敢相信的聲音。
「你是阿衍嗎?」
這下,來旺沒有回答她,而是毫不留情地離開了。
賈霜霜捂着微微激動的心,久久無法回神。
第76章牆頭馬上
烏鎮新上任了一位監守。鎮上的商賈們都巴結得往上趕。
賈老爺亦備了箱金銀珠寶往監守府而去。
徐勿在上任前,便提前調查過烏鎮。這賈老爺德行品性和歷年所犯之事,他一清二楚。
他拒絕了所有人的巴結,包括賈老爺的。
這一舉措引得鎮上所有商賈心存芥蒂,徐勿為人剛正不阿,行事嚴謹,更令他們提心弔膽。
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隨着他的到來,鎮上的潑皮賴戶們都消停了許多。
連帶着賈老爺也安分了不少。
要知道,先前這鎮上沒有監守官時,賈老爺為了壟斷鎮上的商鋪,買通了縣令,時常幹些偷工減稅,走私販賣之事。
可沒過多久,賈老爺將貨物私自賣給外族來以此從中牟取利潤。
不日徐勿便找上了門。
賈老爺與徐勿談得不愉快,前廳的氣氛也十分壓抑。
賈夫人正在後院陪着女兒練琴,聽到丫鬟稟報此事,也不由得擔心起來,趕忙起身去前廳幫襯。
丫鬟也跟着離開了。
院子里只剩下年幼孱弱的女孩。一身粉裝,頭上挽着兩個蝴蝶似的髮髻,再綁上兩根絲絛,顯得活潑可愛。
只是那嫩白的臉上皺着一雙眉,小嘴緊抿,十分不耐地撥弄着琴弦。
就連琴聲聽着也是十分煩躁。
撥弄得快了,不出意外地被琴弦割破了手指。
嬌滴滴的丫頭立馬憋着嘴哭了出來。然而,這聲音還未發出呢,就被一道稚氣老成的聲音打斷。
「你哭什麼!」
聲音是從圍牆那發來的,她嚇了一跳,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白衣少年坐在牆頭,模樣看着約摸十歲。
少年晃悠着腳,一雙琥珀色的雙眼打量着她。她也在充滿好奇地看着他。
這個院子從來沒有生人來過,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她既害怕又好奇。
少年又問了一遍,「你在哭什麼?」
女孩捂着指尖的血口,怯懦地回到:「我的手受傷了,好疼……」
少年聽後,看了眼地面,而後縱身躍下。
這一舉措把女孩嚇得不輕,生怕那少年下一秒就摔得四腳朝天,連忙捂着眼睛。
然而料想的哀嚎似乎並沒有發生。
等了許久,她終於按耐不住地鬆開手,睜眼間,從指間隙里看到了白色的衣襟。
倆人此時面對面站着,看清了彼此的樣貌。
少年說道:「把手伸過來。」
女孩愣了愣,顫巍巍地伸出手去,不明所以地看他從兜里掏出一塊手帕,笨拙地纏在她手上。
包紮完後,少年有些得意地說道:「好了!這下就不疼了!」
女孩看着被裹成一團粽子的手,心裏划過一絲不解。
「可是……我該怎麼練琴呢?」
少年好似沒有在意這個問題,而是大大咧咧地說道:「還是不要練了!彈得不好聽!」
女孩:「……」
女孩自尊心受挫,下一秒「哇」地哭了出來,比方才受傷時哭得還要委屈。
少年立馬慌了,手足失措地各種哄,「你別哭啊!再哭就來人了。」
女孩淚眼婆娑地看他,「你是賊嗎?」
「我不是賊。」
「那你為什麼怕有人來呢?」
「因為……我爹說了,爬牆之事非君子所為。要是被我爹知道了,我又要受罰了。」
聽他這麼一說,女孩突然停了哭聲,轉而抽抽搭搭地抹眼淚。
見她終於不哭了,少年也放下心了。他又從兜里掏出一塊被油紙包着的物件,不由分說地遞給她。
「我把這個給你,你別哭好不好?」
女孩好奇地盯着那油紙,黏膩得很,但香氣卻十分誘人。
「這是什麼?」
「這是我最愛吃的鮮花餅,還剩一塊送給你。你若是喜歡,咱們兩個交個朋友,我以後天天給你送餅。」
「你天天都來嗎?」
「對!只要你想吃,我一定來!」
對於女孩而言,她在乎得並不是這手中的鮮花餅,而是他的那句「天天」。
自她記事起,不!確切地說,是從她出生後,便一直待在這院子,從未離開過。
她身子弱,爹和娘都怕她出事,從來不讓她離開半步。
她也沒有朋友,陪着她的除了書經和那些滿院子的花草之外,便是那從院子上空飛過的鳥兒。
自由自在的鳥兒。
「我叫賈霜霜,你呢?」
「我叫徐衍。」
「那這樣我們便是朋友了嗎?」
「當然不是。」
女孩神色黯然,果然……還是沒有朋友嗎?
少年伸手便握住女孩那隻被裹成粽子的手,「拉了勾,我們就是一輩子的朋友。」
一輩子的朋友……
這句話就如一道光芒透進她的心口,將她的胸口照得暖烘烘的。
她笑得露出兩課貝齒,像只可愛的兔子,脆生生地說道:「好!」
兩個孩童相識後,立馬打開了話匣子,玩得不亦樂乎。
如果不是聽到院外賈夫人念叨的聲音,兩個孩子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徐衍爬上牆頭,正要跳走時,又忍不住回頭叮囑了一句:「明天我還來!你要等我!」
女孩懇切地點頭,亮晶晶的眼裡滿是欣喜。
之後,趁賈夫人還沒進來,她又趕緊坐回琴前,裝模作樣地撫弄着。
當賈夫人進來後,看到依然在練琴的賈霜霜,心裏湧起一絲寬慰。
她尋思着練了許久,便上前讓賈霜霜休息一下。可這一下注意力就放在了賈霜霜那隻裹成團的手。
「霜霜,你的手怎麼了?」
賈霜霜煥然大悟,賈夫人又注意到那根斷了的琴弦,連忙擔心地握着她的手。
「是不是被割傷了?快讓娘看看!」
說著就要將那帕子解開,賈霜霜不太願意,便推脫着說沒事。
可賈夫人卻極為擔心,「哎呀!你這身子怎麼讓娘放心呢!快讓娘看看。」
於是,三下五除二地解開了。
直到看到那小指尖的一個傷口,才不由得鬆了口氣。
「你這丫頭,這麼小的口子包得嚴實,悶壞了怎麼辦?」
賈霜霜羞怯地笑了笑,不露聲色地將那塊帕子藏進袖子里。
「娘,你知道鮮花餅嗎?」
第77章變故
賈老爺時常會到賈霜霜的院子里陪着母女倆一起吃飯。
外頭多麼跋扈的一個人,對待家人亦是掏心掏肺的。
用飯時,賈霜霜望着一桌子的菜忽然沒了胃口,她想到了那個香甜的鮮花餅,於是問賈夫人,「娘,你知道鮮花餅嗎?」
賈夫人笑着回到:「你想吃鮮花餅了?」
賈霜霜點頭。
賈老爺見狀,招呼着下人去廚房再做份鮮花餅上來。
可當鮮花餅端上來後,賈霜霜嘗了一口,甜得發膩,不是那個味道。
她放下餅,淺淺地苦着臉。
賈夫人和賈老爺在談論今日的事,那徐勿屬實難對付,軟硬不吃,可叫他們愁死了。
他們沒有發現賈霜霜的表情,自顧自說著。而賈霜霜也因年齡尚小,聽不懂這番談話。
次日一早,她懷揣着激動的心情在院子里等候,期待地盯着那牆頭看。甚至因此忘記了練琴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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