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該愛你我認了》[我不該愛你我認了] - 第3章(2)

一次她失敗了,蠱蟲受到驚擾,當場將那孩子的僅存的生機吸食了。

但安蕊並非輕易言敗之人,她力排眾議又對另一個孩子做了手術。

這一次她做好了準備,研究了那蠱蟲一番,事先給孩子用了葯,使得蠱蟲沒那麼活躍。

成功取出蠱蟲,再縫合了傷口。

給孩子掛上點滴,又給餵了歷銳的葯。

孩子次日一早就醒了。

春雨將事情彙報完才問道:「小姐,醫術有那麼厲害,連蠱術都能應對?」

春雨的心情挺複雜的。

她厭惡的人,很牛逼。換做心眼小點的人怕是要氣出病來。

春雨雖然不至於氣出病來,但心頭不暢快。

「藥理是蠱術的基礎,醫術也通藥理,行醫之人自然會治一些。但你若覺得醫術連蠱術都能應對就太小瞧蠱術了。」

春雨愣愣的望着藍以沫,藍以沫繼續道:

「孩子體內的蠱蟲會吞噬孩子的生機不假,但同時要為孩子提供生機也得靠它們。」

「我有法子讓這些蠱蟲聽話的從孩子們體內離開,但這些蠱蟲等級太低,它們只能自己爬出來,這爬行的過程會損傷孩子身體。」

藍以沫能救那些孩子,但時間太長了,她需得煉製另外一種蠱。等她煉製出來,孩子們估計早就撐不住了。

或者她直接將那些孩子都煉成蠱,但成了蠱就無法做人,身體也不會再生長。

安蕊的救治辦法並非十全十美,但比起她的辦法,到底能讓人活下去。

——

孩子一醒來,嫌疑人的模樣就有了。

印闊插手了此事,沒人能搗亂,嫌疑人的畫像被繪製出來,張貼的大街小巷都是。

畫像上的人儼然就是青山道士。

「這個妖道,連懵懂稚童都殘害,不得好死!」

「道家不是講究天道輪迴,這妖道早晚自食其果!」

「妖道!」

一日之間,自詡世外高人的青山就成了妖道。

藍以沫也去看了,看見喊打喊殺的百姓,她心情分外舒暢。

但藍以沫一轉身,卻發現不遠處停着一輛馬車,馬車上的人定定的望着她。

那人跟侍衛吩咐了什麼,侍衛就直直過來請她了。

藍以沫也不懼,坦然的走了過去:「臣女參見寒王殿下。」

請藍以沫的人正是寒王。

「景小姐很關心這樁巫蠱師的案子?」

寒王從馬車裡下來,一股子清貴傲氣,眼底帶着幾分譏諷。

藍以沫假裝不懂他的意思:「大家都在關注,臣女順便也跟着關注下。」

寒王似笑非笑,朝着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忽然一把朝她胳膊抓來。

藍以沫心下一驚,下意識躲避,但人家算好了位置和距離,壓根沒給她避開的機會。

侍衛抓着藍以沫的胳膊,用力的捏了捏。

藍以沫皺眉:「寒王殿下這是何意?」

第72章

堂堂寒王肯定是不需要回答一個臣女的提問的。

寒王觀察了藍以沫的表情,她神色吃痛,這是被侍衛給捏的,卻不像是手臂上有傷的樣子。

「景小姐,你很有能耐,別走錯路。」

寒王牛氣哄哄的給藍以沫丟下一句冷冰冰的話,走了。

那眼神,都不拿正眼看人的。

藍以沫也沒拿正眼看他,揉了揉被捏痛的胳膊,心頭腹誹道,巫蠱師的體質豈是你等凡人可比的。

她傷口都癒合了。

「小姐。」夏蟬憂心忡忡的上前。

藍以沫擺擺手:「沒事,我們去百花奪魁盛會。」

京中的巫蠱師殺童案都沒能抵擋住百花奪魁盛會的熱度,仍舊是有絕大部分色批對這場盛翹首期盼的。

檯子已經搭建好了,結實牢固,在上頭打個仗都不會踏。

字畫售賣處也開張了,藍以沫過來時瞧見了不少排隊購買字畫的小廝。

李掌柜瞧着那白花花的銀子笑的嘴巴都合不攏:「東家,我瞧着咱們的字畫還有點不夠,我另準備金銀首飾和胭脂水粉。」

李掌柜指了指攤子,道:「這些東西買了正好可以送姑娘,只比咱們鋪子里賣的貴一點點,依舊可以得票。」

藍以沫讚許的點點頭:「屆時這裡人會很多,你安排好護衛,別叫為了姑娘大打出手的事情發生。也得盯着些姑娘們,女子嫉妒起來也容易一時衝動,若發生誰家丫鬟打鬥,或者劃傷誰的臉的事情,都會影響咱們的盛會。」

李掌柜表示他記下了,會加派人手盯着。

藍以沫目光一掃,忽然看見幾個熟悉的少年。

少年漫不經心的等着自家小廝買畫,倏然發現藍以沫朝他們看過來,驚的轉身就要跑。

「景辰!姚寬!」

「你們兩想往哪裡跑?」

自家弟弟和姚音家弟弟,這兩糟心的玩意兒,才十三歲居然就參合這些風月事情!

兩人木着身子轉過身,景辰露出討好的笑來:「姐,我們沒跑,我們就是沒看見你。」

姚寬點頭:「對對對。」

「對什麼?這個時間你們不在書院,出現在這裡是做什麼?」

藍以沫板起臉來訓斥弟弟的樣子是很有威嚴的,兩孩子既不敢說謊也不敢說真話,屁都不敢放一個。

「問你們話!」

景辰拽了拽姚寬,示意他來說。

姚寬一把扯過自己的衣袖,表示他不敢開口。

「景辰,你來說。」藍以沫索性點名。

「我……我們來買字畫而已……」景辰最怕的就是自家九姐姐,九姐姐不慣他。

就知道是如此。

「你哪裡來的銀子?」

景辰縮着脖子不敢說話。

姚寬這會兒敢開口了:「跟……跟我借的。」

藍以沫目光朝景辰看去,景辰覺得自己腿有點軟,可以當場給自家姐姐磕一個。

「姐……」

「不必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上來,我們慢慢說。」

景止堂就藍以沫一個女兒,但藍以沫的幾個伯伯可都是人才。

景辰是二伯家孩子,家裡排行十一。二伯常年經商不在家,二伯母性格溫和,管不住這孩子。

兩人互相看了眼,乖乖上馬車了。

他兩的小廝也不敢在那邊繼續排隊,忙過來了。

「說說看,預備給哪個姑娘投票?」

兩崽子端坐在藍以沫對面,最後還是景辰回話:「姐,我們沒打算給姑娘投票。」

藍以沫抬眸,景辰解釋道:「你看那購買字畫的隊伍,姑娘們的爭奇鬥豔肯定很激烈,八成會有票不夠的情況。到時候我將手裡的票倒手賣出去,絕對能賺錢。」

藍以沫:「……」

你小子還有這心思?

不是小小年紀就參合風月事就好,藍以沫心底的怒意消散了些。

「你手裡銀子不夠花么?」

景辰聽着語氣就知道大概率不會挨削了,就不那麼繃著神經了。

「我不缺錢啊,不過誰會嫌棄手裡銀子多。」

回回爹回來都要數落他一頓,說的話無非就是話他錢還不好好進學。

跟誰多稀罕他錢似的,小爺自己也能賺。

藍以沫冷不丁的將他的傲氣給戳了:「倒賣票的事情別想了,除非你有本事制出以假亂真的票來,否則賺不到錢。」

票基本是零成本製作,有的是,不可能缺票。

景辰先是一愣,有點受到打擊,接着就陷入沉思。

以假亂真啊,也不是不能嘗試。

姚寬聽了倒是鬆口氣:「幸好,還沒有買到,不然我們就得將銀子砸那些姑娘身上了。」

損失了銀子是小,家裡要是知道他把銀子花在這種地方,非叫他跪祠堂不可。

「好了,現在你們說說,這個時間為何不在書院。」

兩孩子瞬間坐直了身子。

藍以沫冷笑:「曠課?」

「沒沒沒,我兩告假了!」姚寬忙表態。

藍以沫相信姚寬告假了,她目光落在自家弟弟身上:「你呢?」

「我……也告假了。」

景辰平常也是個說謊不眨眼的,但在自家姐姐面前,他總是莫名其妙的沒有說謊的底氣。

果然就被藍以沫一眼聽出他說謊了。

她也懶得多說,總不能將人帶回去打一頓,若是驚動了二伯母反而要二伯母操心。

索性將人送去書院交給夫子。

「姐,嚴夫子那人素來就看我不順眼,有你這麼將自家弟弟推入深坑的姐姐嗎?」

藍以沫鐵石心腸的很,求饒不管用。

——

這兩日最恨妖道的得屬遊歷的術士了。

膽子小的連道袍都不敢穿,穿着道袍必定迎接路人打量戒備的目光。

衙門也抓了幾個相貌相似的道士,在衙門關着尚未審出結果來。

這種時候,百花奪魁盛會開始了。

藍以沫準備了樂師,不過姑娘們多數是自帶的樂師。

時間定在了晚上,白日太熱了。

張燈結綵的很是熱鬧,不知情的人若是路過,定然以為這是什麼節日。

藍以沫去了明珠的房間,來時丫鬟正在給她描妝,見到藍以沫她便露了笑:「景小姐怎麼有空過來?」

「我素來喜歡明珠姑娘的舞蹈,今日可是特意來看你的。」

明珠道這是她的榮幸,揮退了丫鬟,她那優雅鎮定的樣子蕩然無存:「小姐,你可知曉那賤人準備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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