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愛過最好你》[我曾愛過最好你] - 第3章

阿染但凡細心一點,精明一點也會發現,這裡和她離開時是一模一樣的,沒有第二個女人生活的氣息在,只是那個傻瓜也不知道會傷心成什麼樣子,她只怕再也不會回來了。他太了解她,有精神潔癖,固執的要死。

岑錦年看了看這套公寓,皺了皺眉頭,往後這裡還是空置着吧,他用過的東西不喜歡轉手給別人用。

「四小姐回去了,是夏侯來接的。」John的電話適時地進來。

岑錦年抿緊薄唇,許久,沉沉地說道:「你們回來吧,不要跟着她,免得被岑家人發現。」

「往後都不需要隨身保護四小姐?」John問了一句。

岑錦年淡淡地「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爺爺說的對,忍乃是王道,如果忍得了這一時,他必能開拓出一片嶄新的天地來。

第116章離開,是為了更好的相逢(一)

岑染離開岑錦年的公寓後,在街上遊盪,她只隱約記得夏侯將她撿回了家,她回去後渾渾噩噩睡了很久,第二天醒來時早已經是中午。

夏侯在熬粥,見她醒來站在客廳里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朗朗笑起來,道:「醒了,趕緊去刷牙洗臉喝粥,還是你要我來幫你?」

夏侯說著便要走出來。他穿着休閑的運動裝,整個人顯得陽光帥氣,渾身散發出說不出的男人味道。

岑染有些木然地點了點頭,逃進洗手間,她用冷水拍打着自己的臉,讓自己看起來清醒些精神些。

這些年為情所傷,眉眼都透出情傷的痕迹來,她不能再這樣墮落下去了。

岑染在鏡子前看了自己許久,昨夜她睡得前所未有的沉,大約是這些天來睡得最好的一日。睡醒了也該清醒,過去的一切竟如同輕煙般慢慢消散去。對於這所有發生的一切她都無能為力,她只能控制自己的情感卻無法左右別人的。

大約便是這樣了,彼此都走向未知的道路,直到面目全非。

她出來見夏侯已經將粥盛好,配上小碟的菜,以及煮好了牛奶,見她出來,連忙走過來拉着她坐下,笑道:「快吃吧,小花貓,昨天哭的那麼傷心,今兒怎麼也是要補補的,喝粥暖胃。」

她朝他微微一笑,說道:「謝謝你。」

夏侯也不問她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見她今日精神狀態好了,便聰明的掩口不提。他們都在給對方最大的空間,以便彼此能最安然地相處。

「對了,我幫你去事務所請假了,你今兒在家好好休息吧。上班也不急於這一時。」夏侯見她低着頭吃飯,笑着說道。

岑染聞言抬起頭來,突然說道:「我打算辭職了,從去年到今年一直都沒有怎麼去事務所,要不是三哥認識他們的老闆,估計我早就被炒魷魚了。」她老是曠工,加上同事近來知道了她的身份只怕更是會有非議,那裡是去不得了。

夏侯點了點道:「你自己想清楚就好。小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把奧克蘭的學業完成?」

夏侯看向她,說道。

岑染微微一愣,奧克蘭的學業?她原本是極其痛恨那個地方的。

「我是說學業,你去學校讀書或者學點繪畫都是極好的。」夏侯解釋道,「如果你不想去奧克蘭,我可以幫你申請其他的學校。」

這個社會太過複雜,也不知道是說岑染不幸還是幸運,她年少時就受傷,此後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幾乎與這個社會染缸脫節,多年來是一派單純的模樣,能固守自己的一些原則,這些性格里的東西一旦形成沉澱下來便很難改變,夏侯私心認為岑染更適合單純的環境,譬如讀書做學術研究或者繪畫搞藝術。

岑染沉思了一下,事務所的工作辭掉後她便真的無所事事了,岑錦年那邊也有新的生活,她多年來堅守的、愛恨的都是一場空,什麼都沒有了,也是該做回自己了。其實她不是學渣,這些年混成這樣不過是一味的自我墮落。

「我會好好考慮的。」岑染應聲道。

吃完飯,岑染便打了一個電話給凌生,說了辭職的事情。她不願意再去一趟事務所,跟昔日的舊同事告別,終究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何必多此一舉惹來嫉恨。

凌生在電話那裡沉默了一下,然後同意了,他沒有問任何事情,她要結婚的事情人盡皆知,他也不願意說一句祝福的話,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就這樣沉默地斷了彼此聯繫。

岑染回到岑家時,見傭人們正在將東西往外搬,頗有些驚訝,那些東西她認出是岑錦年的東西還有一些是上了年歲的古董舊物,應該是大夫人顧妍的。

岑染進去,問道:「這些東西都是要搬到哪裡去?」

傭人回道:「大少爺說這些都要搬回顧家去。」

岑錦年回來了?岑染站在院子里,站了許久,等到自己有了勇氣這才進去,客廳里沒有人。岑錦年不在,她去了老爺子的書房,只見老爺子坐在書房裡,翻出了許久以前的煙斗,點着煙絲在抽煙。

「爺爺,大哥是要搬回顧家嗎?」她進去,問道。

老爺子點了點頭,道:「他終究是顧家人,你去送送他,岑臻在樓上跟他說著話呢。」

老爺子頗有些煩惱,岑錦年要回顧家去,這事誰都攔不了,一來他原本便是顧家人,二來當年他過繼過來是因為顧妍,如今顧妍早就去世,岑錦年說放棄岑家所有的繼承權,只需帶顧妍的遺物回去即可,加上顧家權勢極大,他也攔不住。

老爺子揪心苦惱的是,岑錦年這般決絕地回道顧家去,放棄了岑家的一切,甚至連岑染都不管不顧,這讓老爺子很是困惑。

倘若這年輕的孩子真能這般絕情冷心,往後也就沒有任何的弱點了。

這連環局倘若就這樣中斷了,那自己的大兒子豈不是白白犧牲了?老爺子坐在那裡徑自思考着岑家往後的榮耀以及如何上位的問題,只吩咐着岑染去看看岑錦年,他還要觀察分析一段時間才好。

岑臻已經去試探了,剩下來就需要小四去探探虛實了。

岑染點了點頭,瞧着這個架勢,岑錦年是不會再回來了。她沒有上樓,只是坐在客廳里等着岑錦年下來。

John吩咐着人將幾個房間里大夫人的遺物盡數搬走。岑錦年站在自己的書房內,看着居住了幾年的房間。這些東西他是不缺的,這麼費勁地搬不過是潔癖作祟,他不喜歡自己的東西沾染上別人的味道。

「大哥,你真的不留在岑家嗎?」岑臻坐在輪椅上,揚聲問道。

岑錦年看了看他的雙腿,點頭淡淡說道:「這事我跟爺爺說過了,顧家人丁單薄,我弟弟柏林又常年不在家,老爺子近些年來身體不好希望我回去。」

岑錦年聲音頓了頓說道:「我會恢復顧家的姓氏,往後岑家就靠你了。」

岑臻愣住,居然是恢復顧家的姓氏,要徹底和岑家撇清關係了。岑臻眼底暗光一閃,如果要回復顧家姓氏,這手續要比旁人複雜一些吧。

岑錦年如果不姓岑,那麼就無法用小染那招來對付他。

只是倘若岑錦年放棄了小染,岑臻垂眼,他其實是不太願意跟岑錦年斗,也不願意在傷害岑染的基礎上傷害岑錦年,他近來可是聽說岑錦年包養了一個小情人,想必凌婉也是知曉的,這些天一直住在娘家。

如果岑錦年對於岑染只是喜歡和迷戀,如果有了新的對象,他也不願意那麼大費周折去對付了。

岑錦年離開岑家,最高興的自然要屬於他了,他跟爺爺不一樣,爺爺一心想要光耀門楣,想要更上一層樓,甚至想要藉機踩死顧家來上位,可是他沒有那麼大的野心,他有岑氏就足夠了,如果再有了小染,這人生便是圓滿的了。至少現在是。

所以岑臻的出發點和岑家老爺子是不一樣的。

「你真的捨得離開,畢竟住了這些年,還有,你要是走了,我和岑染都會不適應的。」他特意提到岑染的名字。

岑錦年淡漠地說道:「岑家有你就足夠了,而岑染即將嫁人,往後都是各奔東西各自生活的,沒有什麼不適應的。」

他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情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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