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愛過最好你》[我曾愛過最好你] - 第3章(2)

貫的清冷,岑錦年去收拾自己的一些文件,見岑臻依舊杵在那裡沒有走,便淡淡地說道:「我馬上就要離開岑家,有些話也無妨攤開來說。這些年,我住在這裡,你們心中都是不舒坦的吧,唯獨岑染是後來回來的,對我比常人好些。只是岑臻,岑東南入獄後,我便應該離開岑家了。」

岑臻佯裝吃驚,急急地說道:「大哥,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們終究是一家人,哪裡有什麼不舒坦的。」

岑錦年冷笑了一聲,道:「我來岑家不過是姨母病重過來照顧姨母的,姨母一直懷疑當年的那個孩子並非是自然夭折,囑託我調查,我查了許久也沒有結果,卻不想你們親手將岑東南送進了監獄,既然當年的人走的走,入獄的入獄,過了這些年也就沒有調查的必要了,我也無需繼續留在岑家。這些話既然說開了,我們還是回歸到各自正常的生活吧。」

岑臻見他說的這般直白,微微吃驚,一直捉摸不透岑錦年話里的用意,但是多少信了幾分。岑東南入獄,他的仇也算是報了,沒有理由對付老爺子和他,岑錦年又不可能知道老爺子設局試圖踩着他和岑染毀顧家上位。
這是真的徹底要離開岑家的節奏?

「當年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不過,大哥,就算你回到了顧家,我們還是兄弟,我還是會尊稱你一聲大哥。」岑臻嚴肅地說道。

岑錦年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John帶着人過來說道:「大少,東西都搬得差不多了,這書房的東西還要搬嗎?」

岑錦年點了點頭,說道:「盡數搬走,往後也不會回來了。」

他下了樓,看見坐在客廳里的岑染。她的精神比昨日的要好,也很平靜,靜靜地坐在那裡喝茶,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岑錦年見岑臻跟着出來,想到岑家那位始終深藏不露的老爺子,便面無表情地下了樓,看着岑染淡淡地說道:「小四,我要回顧家了,往後都不會回來,你和夏侯的婚禮我會抽時間參加。」

他說的言簡意賅。

岑染聽到聲響猛然抬頭,捧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顫,她緊緊地攥住杯子,也沒有敢看岑錦年,低低地說道:「好,謝謝大哥。」

岑錦年微微眯眼,見她孤獨地坐在那裡,不哭不鬧,突然之間有些難以自抑,似乎愛情里受傷重的從來都是愛的深的。

岑錦年不再看她,出了院子,上車離開。

岑染沒有回頭,靜靜地坐在那裡,沒有相送。

岑家老爺子隔着窗戶看着岑錦年離開,敲了敲煙斗,臉色陰沉地抽着煙。

岑臻一言不發地坐在輪椅上,見他離開,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久違的微笑。

第117章離開,是為了更好的相逢(二)

岑錦年離開後,徹底消失在了岑家人的視線中。岑染此後再也沒有得到過這位大哥的消息。原以為永遠不分開的人,原來一旦離開了彼此的視線便無跡可尋。

岑染見岑錦年以前居住的房間東西都盡數搬走,留下空蕩蕩的房子,才知曉他是這般地狠,走了連一絲的念想都不留。

她那日沒有告訴他關於岑思的威脅和勒索,不過如今看來是不用說了,他根本就不在乎,而他們之間都結束了。倘若往後出了什麼事情,估計對於岑錦年是不會有什麼影響,人處於高位,是不會那麼輕易被毀掉的,被毀掉的也只有她罷了。

夏侯開始頻繁出現在岑家。岑染不再去上班,夏侯便時常來岑家教她一些素描最基本的東西,或者帶她出去吃遍帝都的大街小巷。

送99朵藍色妖姬、帶她去打槍、潛水、出海、燭光晚餐,夏侯每日會變着法子帶着岑染吃喝玩樂。岑染總算是明白,早些年這位侯少為何能夠風靡帝都了,這般十八般武藝都會玩的人,也是不多的。

夏侯帶她嘗試各種的玩耍,唯獨不玩賽車。過去的事情,岑染沒有細問,夏侯也沒有說,不過這種吃喝玩樂的日子倒真的能幫助一個人遺忘痛苦。岑染漸漸的也不在精神恍惚,不在深夜裡突然醒來淚流滿面,似乎她現在可以不用經常想起過去的事情。

人一忙,便不會有時間來胡思亂想。

春天過去,初夏來臨,很快便到了他們認識一周年的日子。岑染原本也記不住,偏偏夏侯拉着她去燭光晚餐,說起這些,岑染才意識到,原來一年時光就這樣溜走了。

吃完飯,夏侯送她回岑家,他們一前一後進入岑宅的院子。夏侯突然之間拉住了她的手,站在了樹蔭下面,喊道:「小染,你別動。」

岑染感覺脖子上冰涼一片,他從後面給她戴上了一串項鏈,然後低頭吻在了她的脖子上。岑染感覺到溫熱的觸感在肌膚上流轉微微閉眼。

「半年之期就要到了,小染,我們結婚吧。」夏侯在耳後低低地說道。

岑染睜眼,眼中的光芒幾度明滅,想起這些日子來,這個男人為了幫她走出痛苦,所做的所有努力,低低地問道:「娶我,你會幸福嗎?我什麼都不會。」

這個男人帶給她很多的感動。

夏侯微笑地從身後抱住她,將腦袋壓在她的肩膀上,笑道:「傻瓜,當然會幸福,你也會幸福的,人不能因為曾經受傷就不相信愛情,我們總要勇敢地相信一些東西,不然人生是黑白的。」

岑染慢慢地思考着他的話,轉過身來,踮起腳尖和他對視,低低地問道:「可以相信嗎?」

她可以相信他,相信還能幸福,還能有愛情?

夏侯看着她,沒有言語,目光比任何時候都深沉,他低下面容,很是動容地說道:「我曾經經歷過很多的情感,經歷過生死離別,我原以為愛情早就死在了過往,可是遇見你後,小染,我發現我又學會了愛人,我想勇敢一些,不再失去。你也可以的,小染,忘記過去,重新愛上別的人。我們都具備愛人的能力,只是你不要放棄這項技能。」

岑染內心翻滾激蕩,不知道該怎麼說,岑錦年的離去讓她的世界處在一片黑暗之中,這幾個月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失眠、痛苦,她在無數個夜裡在岑家的宅子里遊盪,想要找到過去的印跡,可是岑錦年搬走了他們之間所有的回憶。

她跑去酒窖去喝酒,傭人時常會在第二天清晨在酒窖的門口發現醉醺醺的她,她爬起來回去繼續睡,微笑,吃飯,生活。

她不再像以前那樣瘋,她學會了剋制,可這段時間依舊痛苦,是夏侯帶她走了出來。他從來不問為什麼,只是帶她去瘋去開心。

他拯救了岑染。

婚姻能拯救一個人嗎?岑染不知道,可是她想她是喜歡這個費盡心思想要救贖她的男人,她已經不願意一個人面對孤獨的夜晚和傷痕纍纍的過去。

她目光氤氳,伸手抱住了他,沙啞地說道:「我們結婚吧,夏侯。」

那一句話說出來,夏侯摸着她臉上的淚水,笑着輕吻她時,她才知道自己早已淚流滿面。原來她也是可以的,輕易地說嫁給另一個男人。大哥,她真的不等他了,她是真心想嫁給夏侯了,就算沒有愛情,可是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她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她以後會愛上夏侯,她相信自己會的。

夏侯一把抱起她來,如同孩子一般歡喜着,他熱烈地找到她的薄唇,一點一點生猛地盡數吞噬掉。

岑染抱住他,沒有抗拒,她接受了他。

深吻之後,兩人都有些不平靜,第一次感覺大約這才是戀愛的感覺,夏侯拉着她不捨得放手,岑染見狀,有些羞澀,低低地說道:「你回去吧,我想早些休息了。」

夏侯抱了抱她,笑的神采飛揚,輕聲說道:「那好,我回去跟爺爺商量準備婚禮的事情,我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娶你回去了。」

岑染點了點頭,唇角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夏侯送她進了宅子,這才朝她擺了擺手,瀟洒地離開。

岑染站了許久,看不見他的背影了,這才轉身,只見岑臻坐在門口的輪椅上,神色未明,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岑染嚇了一跳,見是他,鬆了一口氣,輕聲問道:「三哥,你怎麼在家?」

岑臻這些日子時常回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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