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鎖玫瑰》[霧鎖玫瑰] - 第1章(2)

視,眼中一片冷凝:「我要你徹底臣服。」
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郁歡只能歸自己,他要徹底操控郁歡,將妄想染指的人一個個剔除。
心如死灰也好,強顏歡笑也罷,她是自己的,喜怒哀樂也只能因為自己,
「就慢慢看,以後給我好好表現,伺候到位了你的好處少不了。」
「好。」
「好好把身體養起來,別讓我不盡興。」時屹強硬的和她對視:「一碰就哭,沒意思。」
郁歡幾乎要咬破嘴唇,她強行鎮定下來,將滿腹難過咽下:「我知道了。」
時屹低頭欲吻,她嚇得想躲,可眼神在觸到他眸子的那刻偃旗息鼓,不能躲,時屹會不開心。
於是仰着頭想主動親上去,唇瓣將要相觸時又突然停了下來。
時屹皺眉看她。
郁歡小聲解釋:「我剛剛吐完,你要是不急的話我去刷個牙。」
他唇角微微上翹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吻下來:「算了,沒興緻了。」
接着起身出去了。
咔噠一聲,門關了。
屋裡只剩下郁歡一人,視頻還在放,聲音還在響。

第59章養着玩的
所以時屹的情緒還是這麼的不穩定,前一秒哄着你喜笑顏開,下一秒陰鬱的想要吃掉她。
他不喜歡自己逆來順受,真反抗了他又氣惱。
郁歡覺得疲累,由內到外,沒有一點力氣。
時屹沒再進卧室,兩人雖然都在別墅,但一連幾天都見不到面,院里也多了幾個大漢,都虎視眈眈的看着門口。
郁歡偶爾會去花園遊逛,那伙大漢的眼睛像是長在她身上,一寸不肯離開。
郁歡心裏清楚,那是專門用來看守自己的。
她心裏想笑,哪裡會這麼傻,真要逃的話也不能在這裡。
不過她還是想逗逗那些人,於是轉着轉着繞到一叢灌木後躲了起來。
果然,好幾個大漢瞬間跑了過來,一個個左顧右盼神情緊張,於是郁歡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看着大漢,很無辜的說:「怎麼了?有狼追你們嗎?」
那些大漢互相看看,面露尷尬。
郁歡朝他們伸伸右腳:「系個鞋帶,別怕。」
有時候她會故意躲着時屹,聽到他的動靜就不出門,吃飯的時候也會錯開時間。
傷那裡抹了幾天葯,但還是有些不舒服,偶爾還會出血,郁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守着個醫生,她也不想讓時屹知道。
萬籟寂靜,時屹站在陽台,和郁歡的房間一步之隔。
他剛從阮家回來,又送楊宛回去,喝了點小酒,有些微醺,正吹着涼風清醒一下。
那塊遮羞布最終沒有扯下,阮頌年還是他的未婚妻,副院長瀆職的事查清後只是烏龍。
有母親在,這奇怪的婚事就不能停,郁歡也始終不能見光。
他知道郁歡在躲着自己,還是有些氣惱的。
其實最終他活成了自己厭惡的模樣。
小時候不懂事,覺得父親早出晚歸,掙錢養家很不容易,母親卻還總是找由頭吵架,父親一句話不吭,逼急了就開車走了,然後母親就躲進卧室里哭。
後來才知道,不打不罵的冷暴力最能割人心。
兩人吵架是因為趙意年,父親開車出去是去為了找他的情婦。
所以後來的他對這個家厭惡至極,說什麼也不肯從商,堅持學了醫。
可到頭來發現沒什麼用,他救不了時玥,也救不了母親。
接着自己成為了父親一樣的人,不,他比父親還卑鄙。
至少趙意年是自願,郁歡卻是受了逼迫,和他徹夜交歡。
他卑鄙無恥,又懦弱不堪,連真實想法都不敢表露,還要拿着時玥當借口。
時屹看着遠處的月亮想,如果時玥在,肯定不捨得自己這麼對待郁歡,大概要紅着臉和自己大吵一架。
不過現在沒人替郁歡撐腰了。
他看着兩個陽台間的距離,很近,明明一步就可以跨過去的,但卻隔着鴻溝。
他從陽台出去,推門進了郁歡的卧室。
屋裡只開了盞昏暗的燈,能看到床上的小人,原本在被窩裡動個不停,聽到開門的動靜瞬間安靜下來。
時屹放緩腳步走過去,床上的小人已經睡著了,呼吸輕緩綿長。
他坐在床邊看了好一會,然後才依依不捨收回目光,取了抽屜里的葯出來。
好了許多了,再將養幾日就好全了。
人雖然睡着,身體卻還有反應,不過時屹沒想逗她,上完葯擦了擦手。
時屹又看了看她的腿,上手按了按,傷筋動骨一百天,其實郁歡該多休息幾天的。
總擔心留下什麼後遺症,她那麼喜歡跳舞,不能有遺憾。
看樣子得找個保姆了,郁歡得好好吃飯,這幾天吃的太少,對骨頭的癒合也不好。
時屹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接着起身準備離開,推門要出去時又回頭看了一眼。
郁歡的被窩裡有一瞬間的亮光,轉瞬即逝。
他勾唇笑了笑,也沒有揭穿,關門出去了。
門咔嗒一聲關住了,床上的郁歡睜開了眼,看着天花板舒口氣,又從被窩裡拿出手機。
還在通話界面,備註是周景念。
時屹從浴室出來,剛巧桌子上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看了看界面。
是阮頌年。
他閉了眼有些煩躁,本來不打算接,可打電話的人不死心,一直響個不停。
他最終還是接了,態度冷淡的:「喂」了一聲。
阮頌年聲音還是一貫的清甜:「時屹,你沒有睡吧。」
「沒有。」
「你喝了酒胃會不舒服,記得睡前喝杯牛奶。」
他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嗯。」
阮頌年安靜了一會才說:「今晚上楊阿姨的話,你應該聽到了吧?」
時屹沒說話,低頭看了看鞋尖。
他當然聽到了。
楊宛說要兩人儘快定下來,最好上半年就完婚。
他其實沒什麼感覺,而且更傾向於兩人結婚。
畢竟母親楊宛已經知道了他和郁歡的事,總得找人來遮掩一下,而且這個一直溫順的小白貓最近蠢蠢欲動,開始計劃逃跑了。
這不是什麼好事。
阮頌年的語氣聽着有些遲疑:「時屹,你怎麼想的?」
他聲音帶了一絲笑意:「那你呢?」
「我……我的意思,難道你不清楚嗎?」
時屹沒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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