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栗嚴延敘》[夏栗嚴延敘] - 第5章(2)

/>她扣下手機,仰頭深呼吸着,努力壓抑眼眶中的酸澀。
也許從嚴延敘決定離開時,自己就應該學會習慣孤獨……
清早。
風林體育場,粉絲人潮湧動。
夏栗作為此次領隊率先入場,她一眼便看到了首位上的嚴延敘和顧凝。
兩人低聲說著什麼,舉止親密。
比賽很快拉開帷幕。
夏栗以極快的手速和穩健求勝的判斷力碾壓對手。
上半場她發揮穩定,帶着隊員輕鬆贏兩局。
但沒人注意到她手指的靈活性逐漸下降,呼吸也越發急促。
中場休息,她躲進樓道口,從包里翻出瓶葯正要吃下,卻聽見外面傳來顧凝的和嚴延敘的聲音。
「當初要不是你媽不肯做出承諾給我保障,我會嫁給一個比我大三十歲的男人嗎?」
「其琛,當時戰隊和你並沒有現在的成就,如果我真的愛錢,我根本不會做你的女朋友。」
夏栗聽到嚴延敘回答:「我知道。」
而後顧凝又輕聲問:「所以,你欠我的太多了,我要你娶我。」
短暫的寂靜過後,嚴延敘的聲音清晰地穿過門縫:「好。」
「嘭」的一聲,夏栗手中的藥瓶因為顫抖而掉落在地。

======第四章生日蛋糕======
嚴延敘眉目一沉,大步上前推開了那扇門。
樓道口空無一人,只有一地散落的藥丸。
他看着那些葯,慢慢擰緊了眉。
隨着時間的推移,比賽逐漸接近尾聲。
在一場漂亮利落的反殺後,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恭喜MilkWay拿下冠軍!」
隨着解說員的宣布,夏栗沉舒了口氣。
她正要起身和隊員們上台,血突然從鼻尖滴落,染紅了藍白的鍵盤。
台下的嚴延敘看着場上臉色蒼白的人,眸色一緊。
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夏栗突然離場。
「嗒!嗒!」
血滴在落葉上,有種說不出凄楚。
夏栗一遍遍擦着,努力平復胸口的恐慌感。
「你怎麼了?」
身後傳來嚴延敘探尋的詢問,她忙穩住語氣:「一換季就這樣,老毛病。」
面對這句解釋,嚴延敘眼中掠過絲懷疑。
半晌,他才開口:「等會兒有記者採訪,你穩重些。」
聞言,夏栗心不由一緊。
在嚴延敘心裏,也許自己永遠沒有戰隊重要吧。
望着那雙深邃的墨眸,她聲音有些沙啞:「琛哥,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嚴延敘蹙眉,沒有回答。
但一閃而過的不解已經被夏栗捕捉。
她苦澀一笑:「我累了,麻煩隊長代我領獎吧。」
說完,夏栗轉身離開。
看着漸漸遠去的蕭瑟背影,嚴延敘心中升起股莫名的煩躁。
細雨中,每一陣風都帶着寒冽的涼意。
夏栗走在街上,目光望向店鋪電視中正在轉播的電競比賽上。
一張張稚嫩的面孔讓她想起從前的自己,也提醒着她自己的年齡。
電競選手的最佳年齡是18到24歲,隊里像韓盛這樣年輕的隊員還有很長的路。
夏栗再看自己抑不住發顫的手,眸光漸黯。
也許真到了該退役的時候了……
琴海別墅。
回到家後,夏栗煮了個清水面,當成長壽麵吃了起來。
今天是她的生日。
往年的這個時候,她會纏着嚴延敘陪自己,可今年因為顧凝的出現,她沒理由了。
這時,緊閉的門被推開,一身黑色大衣的嚴延敘走了進來。
他看了眼寡淡的面,皺眉:「這就是你的生日宴?」
夏栗愣住,手中的筷子差點掉在餐桌上。
這一刻,似夢。
「琛哥?」
她還以為嚴延敘已經忘記了自己的生日。
夏栗放下筷子,眉眼間多了份欣喜:「你一定還沒吃飯吧,我去做。」
這些年,嚴延敘每次過來,像是回家,也像是來留宿。
她原本只會敲鍵盤的手,因為他挑剔的味蕾,慢慢地會學了一手極佳的廚藝。
然而嚴延敘只是把一個精美的蛋糕放在桌上:「我不餓,這個給你。」
看着蛋糕,夏栗神色一怔。
「不要?」。
「沒……謝謝。」
夏栗打開包裝,點上蠟燭。
而嚴延敘則是關了燈,眉眼間的寒冰似是少了些。
燭光映着兩人的臉,有種不真實的朦朧感。
夏栗看着火苗,喉間發澀:「琛哥,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會送蛋糕給我。」
「許願吧。」
她閉上眼,約半分鐘時間後才吹滅蠟燭。
嚴延敘切了塊蛋糕遞給她:「以後你可以自己買。」
夏栗手一頓,卻什麼都沒問,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講甜膩的蛋糕送進嘴裏:「真甜……」
看着她這副模樣,嚴延敘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他抿抿唇,站起身:「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夏栗嗯了一聲,沒有去送,甚至都沒看他。
隨着門的一開一合,她隱忍的淚水無聲落在蛋糕上,融掉了殘餘的奶油。
嚴延敘似乎從來都記不住,她對甜食過敏……
嚴延敘走後的一個小時。
救護車刺耳的聲音響徹了整棟別墅。

======第五章你是誰的英雄======
夏栗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裏了。
閨蜜溫曉棠坐在病床邊,兩眼通紅。
見她醒了,又是喜又是氣:「你是不是瘋了!明知道自己對甜食過敏,還吃那麼多蛋糕,要不是我去找你,你真的就沒命了!」
見身為律師,向來冷靜沉着定的閨蜜這麼失控,夏栗有些愧疚:「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溫曉棠哽咽了:「以寧,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真的值嗎?」
聞言,夏栗眼底閃過抹迷惘:「不值吧,但我已經習慣愛他了……」
說話間,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浸**枕芯。
對這些天的事,她根本不敢告訴溫曉棠……
溫曉棠輕輕幫她塗著葯:「疼不疼?」
「不疼。」
怎麼可能不疼,全身紅疹,每一寸皮膚都像火燒着痛。
溫曉棠也沒有說破,只是放輕了手上的動作。
「對了,我手上有個案子,是關於嚴延敘前女友顧凝的遺產分割案,不過我的受託人是死者的兒子。」
夏栗神情微怔,聽她繼續說。
「幾年前顧凝為了錢甩了嚴延敘,嫁給了我受託人的爸,當時那老頭子都快六十了!」
聽到這些,夏栗不由想起嚴延敘和顧凝之間的談話。
溫曉棠憤憤不平道:「要說不是為了錢,顧凝能委屈自己?現在老頭死了,她就想白拿人家一半財產,虧她張得了口。」
夏栗抿抿唇,心緒複雜。
如果真像溫曉棠說的一樣,為什麼嚴延敘還要幫顧凝,甚至娶她?
難道他對顧凝,真的是無條件的愛嗎?
因為溫曉棠還要準備案卷資料,安頓好夏栗後就離開了。
天還沒亮,四周的寂靜讓夏栗的思緒飄遠。
她忍不住拿出手機,開始找查MilkWay戰隊和顧凝的過往。
那時戰隊不出名,並沒有太多報道。
唯一一張照片還是在戰隊的歷史相冊里找到的。
那應該是六七年前,顧凝站在老隊員們中間,容貌清麗。
而她身邊就是嚴延敘,那時的他不似現在凌厲,帶着稚氣的眉眼透着青春。
只是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顧凝的臉上,溫柔的神情是自己從未見過的……
幾天後。
戰隊集體出發去迪士尼。
巴士上,穿着厚重棉衣,戴着針織帽和口罩的夏栗有些格格不入。
她剛落座,就看見嚴延敘上來。
他看了眼她的打扮,低聲說了句:「不舒服的話可以回去休息。」
夏栗眸色漸暗,剛想開口,便見顧凝上車自然而然地坐在嚴延敘身邊。
她垂眸,生生將嘴裏的話咽了下去。
「以寧姐。」
韓盛大大咧咧地坐在夏栗身邊:「你很冷嗎?都把自己包成粽子了。」
雖然嘴上打着趣,他還是調高了空調的溫度,又脫下外套蓋住了她的腿。
夏栗笑了笑,說了聲謝謝便歪着身子休息。
到達迪士尼的時候,初雪突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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