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逸蘇念錦公主殿下》[蕭景逸蘇念錦公主殿下] - 第1章

「那就蕭景逸吧。」貴妃忙說,「由他保護嘉寧,臣妾才安心。」
蕭景逸身為錦衣衛指揮使,其武功確是當朝第一,皇上並不想二人和離,有意撮合,便
喚來蕭景逸:「就由你保護嘉寧,若是她有一絲一毫的損傷,朕唯你是問。」
「臣遵旨。」蕭景逸上前領命。
貴妃將蘇念錦帶到他的身邊,仔細囑咐:「切記,要寸步不離地照看好公主。」
「是。」蕭景逸抱了抱拳,對蘇念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皇上的話已經出口,蘇念錦也不好回絕,只好硬着頭皮,率先走了出去。
蕭景逸立馬跟上。
待走遠了些,蕭景逸這才開始細細打量蘇念錦。
自上次宴會後,這還是他們二人第一次相見。
蘇念錦身着一襲青色長裙,畫著淡妝,挽了一個簡單的髮髻,當真是好看。
感受到他的視線,蘇念錦回過頭來,對上了他的眼睛。
突然的對視,兩人都有些發怔,有默契地同時別過了頭。
「咳……」蕭景逸率先反應過來,「公主且先在此等候,臣去牽馬。」
蕭景逸的速度很快,當他穿着飛魚服牽着馬向她走來時。
有那麼一瞬間,蘇念錦恍惚覺得他的眼裡是有自己的。
直到蕭景逸向她伸出了手:「公主,臣扶您上馬。」
聽到他冷冰冰的聲音,蘇念錦這才反應過來,他是來接公主殿下的,並不是自己。
若自己不是公主的身份,想來,他們應該也不會任何交集了吧。
她在蕭景逸的幫助下成功騎上了馬,坐穩後,便鬆開了他的手。
在她鬆手的瞬間,蕭景逸有一絲的失落,向來不許她靠近,他忽然覺得其實並不是很討厭她的觸碰。
蕭景逸牽着馬的韁繩,緩步向前走去,時不時地瞥向她。
他忽然覺得,就這麼帶着她一直走下去,也不錯。
第二十一章
想着,蕭景逸不自覺地嘴角微微上揚,帶着些笑意。
這一幕剛好被蘇念錦看到,但轉瞬即逝,她只以為自己是眼花了。
他從來沒對她笑過,向來都是冷着一張臉。
蕭景逸也有些驚訝,自己為何會產生那樣的想法。
蘇念錦與他本就不是一路人,如何能一同前行。
他向來善於隱藏情緒,剛剛那抹笑意好像從未存在過。
過了一會兒,蘇念錦率先打破了沉默:「蕭大人,不知我蘇府一案可有進展?」
「已經有些眉目了,再有三日,便可有結果了。」蕭景逸回頭看她,「還有一事,上次忘了說,臣之前已經命人安葬了蘇恆夫婦,有機會臣帶公主前去拜祭。」
原來是他,怪不得自己怎麼也尋不到他們的屍首。
蘇念錦一時不知該不該恨他,說到底蕭景逸也只是奉旨辦事罷了:「勞蕭大人費心了。」
見她如此生分,蕭景逸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你當時在蘇府,是如何逃過的?」蕭景逸看向她,比之前好像又清瘦了不少。
「許是我中箭太多,他們以為我死了吧。」蘇念錦的聲音沒有什麼起伏,「幸而遇見沈大哥救了我。」
「沈大哥?」蕭景逸第一次從她的口中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心中有些不悅。
「嗯。」蘇念錦並未聽出他話里的意味,也不想多說什麼。
忽然一道白色的身影略過。
「那是什麼?」蘇念錦驚呼。
「是銀狐。」蕭景逸很快認出了它。
「銀狐不就是父皇要尋的彩頭嗎?」居然這麼巧地讓他們給遇上了。
但見蕭景逸沒有絲毫要捕它的意思,蘇念錦忍不住問道:「蕭大人不去捉它嗎?」
「臣的職責是保護公主殿下。」蕭景逸不以為然。
聽他如此說,蘇念錦並未多想,他也不過是公事公辦罷了,只是這銀狐當真有些可惜,應該很難遇到吧。
見她的神色,蕭景逸開口:「你想要?」
「嗯?我……」她從未見過銀狐,但看它通體雪白,比尋常狐狸可愛許多,確實有些想要。
看她的樣子定然是想要的,蕭景逸沒過多思考,便從馬背上拿下弓箭對準了遠處的靈狐。
「小心些,別傷着它。」蘇念錦瞧他這架勢,應當是會錯了她的意思。
聽到她的話,蕭景逸這才調整了角度。
銀狐很警惕,感受到危險的氣息,一直在左右躲閃。
它的速度很快,又不能傷到它,蕭景逸一時也不敢輕易出箭。
兩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銀狐的身上,未曾發現有人正在慢慢靠近。
來人正是葉芷吟,自蕭景逸帶着蘇念錦離開,她便一直悄悄跟在他們身後。
看着兩人的舉止,她的眼中燃起了一股殺意。
都是蘇念錦奪走了原本屬於她的一切。
她絕不會讓蘇念錦好過。
見蕭景逸的注意力被銀狐吸引,葉芷吟悄悄扔了一記暗鏢在了馬的屁股上。
馬兒吃痛,揚起了前蹄,瘋狂地朝樹林深處狂奔。
坐在馬上的蘇念錦嚇得不輕,她從未騎過馬,不知如何是好,脫口而出:「阿逸,救我!」
蕭景逸聽見她的呼救,立時扔了手中的弓箭,向來百發百中的他,第一次脫了靶。
來不及管銀狐,蕭景逸立時用輕功追去。
這馬可是有名的汗血寶馬,加上受傷,受了刺激,速度極快。
「不好,前面便是懸崖了。」蕭景逸踩着樹,奮力一躍跳上了馬背,他立刻抓緊了韁繩,向後勒去。
但為時已晚,馬兒已經越向了懸崖。
兩人一馬一同跌落了下去。
第二十二章
就在這千軍一發之際,蕭景逸一把抱住了蘇念錦。
踩着馬,一手摟着她,一手抓到了一旁懸崖邊上的藤蔓。
蕭景逸好一會兒才穩住了身形。
從未受過如此驚嚇,蘇念錦心跳得很快,這才慢慢平復了下來。
她整個人都被蕭景逸圈在懷裡,沒有別的可以支撐,她只能下意識抱住他的腰。
蘇念錦從未如此近距離地與他靠在一起過,覺得不妥,又想離他遠些。
「抓緊了。」蕭景逸將她又摟得緊了些。
藤蔓似乎鬆了幾分,蘇念錦立時不敢再亂動,她小心地抬頭,便看見他堅挺的下顎和嚴肅的神情。
沒有時間再想其他的,蘇念錦靠着他:「這藤蔓應當撐不住兩人的重量,你放開我吧。」
只要沒了她這個累贅,以蕭景逸的身手定然能安然上去。
蕭景逸皺了皺眉:「有我在,你不會有事。」
眼看藤蔓快要撐不住,蘇念錦有些急切:「我反正也活不長了,你快些放開我!」
「你在說什麼胡話。」蕭景逸沒有理會她的話,反而收緊了手臂,思考以現在的處境,要如何才能借力上去。
見他不為所動,情急之下,蘇念錦一口咬上了蕭景逸的肩。
蕭景逸實在沒必要陪自己去送死,只有他活着才能繼續為自己查明蘇府一案的真相。
蕭景逸驟然吃痛,也只是悶哼了一聲,並未放開。
但就在這時,懸崖上突然有幾枚暗鏢襲來。
「小心!」蕭景逸忙帶着蘇念錦轉身躲避,而飛鏢自然將藤蔓割斷了。
懸崖之下,還帶着完全不會武功的蘇念錦,饒是蕭景逸武功再高,也不能全然躲避這飛來的暗鏢。
蘇念錦趁機鬆了手,從懸崖跌落了下去。
見狀,蕭景逸也顧不得了其他,接着峭壁的力,追上了下跌的蘇念錦,一把抱住了她。
他奮力翻過身,與她調了個位置。
兩人一路下跌,好在這懸崖之下有一池潭水,他們這才撿回了性命。
蘇念錦不會水,落水後一直下沉。
蕭景逸立刻向她游去,將她摟住,吻上了她的唇,為她渡氣。
出於求生的本能,蘇念錦摟住了他的脖子,從他的口中吸取空氣。
好一會兒,蘇念錦才迷迷糊糊地從他的唇上移開。
蕭景逸這才帶着她,奮力向上游去
好不容易出了水面,蘇念錦身子本來就弱,又嗆了水,一時無法站穩。
蕭景逸只好打橫抱起了她,帶着她向岸邊走去。
過了好一會兒,蘇念錦才緩了過來,見自己被蕭景逸抱着,她剛想有所動作。
便聽見他一聲低喝:「別亂動。」
他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對勁,蘇念錦一時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敢輕易惹他。
兩人的衣服都已經濕透了,但蘇念錦卻覺得被他抱在懷裡,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
走了許久,蕭景逸終於發現了一處山洞。
他小心地將蘇念錦放下:「天色漸晚了,我去為你尋一些野果,你待在此處。」
末了,又加了一句:「別亂跑。」
她剛想反駁,卻見蕭景逸剛轉身,沒走兩步便突然倒下了。
蘇念錦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
「阿逸!」
蘇念錦趕緊跑過去扶住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後背,全都是血。
她這才發現,蕭景逸的背上中了兩枚飛鏢。
傷口流出的血竟是黑的。
這飛鏢有毒!
她記得醫書上說,若是有人中毒,要及時吸出,否則毒性蔓延,則會危及生命。
蕭景逸的臉色越來越差,沒有過多的思考,蘇念錦用嘴為他吸出了毒血。
過程中,蕭景逸似乎在迷迷糊糊中轉醒,錦衣衛的本能是不能將後背交給別人。
他當即想要躲開,卻瞥見熟悉的身影,停下了動作,他啞着嗓子叫出了她的名字:「蘇念錦?」
「阿逸!」聽見蕭景逸的聲音,蘇念錦驚喜地抬起頭,眼角有些濕潤。
她從未見過蕭景逸受過如此重的傷,有些驚慌,也不知道自己將他傷口處理的對不對。
蘇念錦的嘴角還殘留着些許黑色的血漬,臉上掛着淚痕。
她哭了?
意識到這點,蕭景逸費力地抬起手,撫上了她的唇角,為她擦去了血漬,又撫上她的臉龐,柔聲說道:「別哭。」
聞言,蘇念錦的眼淚掉得更多了,蕭景逸似是有些無奈,只好哄她:「我沒事,乖。」
蘇念錦小聲抽泣着,從自己的裙擺上撕下了一條布,小心地為他綁上。
她的手法略顯生澀,卻很仔細。
許是傷口疼痛,蕭景逸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蘇念錦只以為又是自己下手太重,看着他這副模樣,心裏甚是愧疚:
「抱歉,若不是我,你便不會受傷。」
今日,他不是聽見她客氣地向他道謝,就是道歉,蕭景逸忽然覺得有些煩躁。
他冷着聲音說:「保護公主殿下,是臣的職責。」
這一聲公主殿下,又將兩人的距離拉得甚遠。
蕭景逸不過是公事公辦而已,蘇念錦這才意識到,她似乎對他的關心過了些。
蘇念錦向旁邊挪了挪,離他遠了些。
夜色已經暗了。
蘇念錦漸漸睡了過去,朦朦朧朧中,她好像聽見有人在囈語。
「蕭景逸?」她睜開了眼睛,卻見他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為他擦去汗水,她輕輕觸碰了下他的額頭,卻發現燙得駭人。「蕭景逸,醒醒!」蘇念錦搖了搖他,卻沒有任何反應。
應當是傷口感染導致了發燒,蘇念錦有些着急,忽然想起白天的時候曾瞥見退燒的草藥。
她趕緊去找,只是夜色已經暗了,周圍還有野獸的嘶鳴,從未獨自在深夜外出過的蘇念錦不禁有些發憷。
但蕭景逸的高燒可耽誤不得,若是不及時處理,可能會危及生命,更何況他還是為她受的傷。
蘇念錦鼓起勇氣,拿着個火把,向外走去,好在那裡離得不遠,一路上並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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