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逸蘇念錦公主殿下》[蕭景逸蘇念錦公主殿下] - 第1章(2)

遇到什麼危險。
她回來時,蕭景逸依然是半昏迷的狀態,費了她好一番功夫才為他換好葯。
看着他的睡顏,蘇念錦輕輕撫上他的臉龐,也就只有在這時,他才能毫不設防地讓自己觸碰了吧。
「好像燒退了些。」蘇念錦為他擦去汗珠,手上感知的不太準確,輕輕地用自己的額頭貼上他。
剛剛觸碰,卻見蕭景逸突然睜開了眼睛。
一時四目相對,兩人離得極其近,蘇念錦從他深邃的眼瞳中,看見了自己的樣子。
蕭景逸的相貌當真是無可挑剔的,她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蘇念錦剛想退後一些,卻被蕭景逸拉入了他的懷裡。
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第二十四章
蘇念錦倏地睜大了眼睛。
在水中時,她還有些迷糊,並未有太多的感受。
但這次如此清晰的觸感,唇瓣溫潤,她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快要跳出胸膛。
雖然還發著低燒,但蕭景逸的力氣依舊大的出奇,似是感覺到懷中人的掙扎,他又加大了些力氣,將她牢牢地禁錮在了懷裡。
蕭景逸迷迷糊糊中只覺得一陣口乾舌燥,貼近蘇念錦才覺得舒緩了些。
蘇念錦好不容易才推開他,臉上也染上了兩朵紅暈,有些發燙。
但蘇念錦並未多想,他這樣反常的行為,應當是燒糊塗了。
她一直都知道,他從來都不曾愛過她。
而蕭景逸的態度轉變,也不過是因為她公主的身份。
他一直都是以「公主殿下l̶l̶l̶」尊稱,是她自己還沒能拎得清。
況且,她的身子,還不知道能活過幾時……
蘇念錦的心中,不免有些難過。
蕭景逸又昏睡了過去,蘇念錦看着他,伸出手隔空描繪着他的輪廓。
每次見他,他都依舊還是那副光風霽月,她愛極了的模樣。
只是這樣美好的他,終究不屬於她。
蕭景逸說的對,他們本就殊途。
想着,蘇念錦不由得咳出了一口血來。
看着手上的血漬,她不由得苦笑:「看來,我未必還有三年。」
翌日清晨。
蕭景逸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疼的厲害。
蕭景逸剛動了下身子,便扯到了傷口,他悶哼了一聲。
昨夜的事慢慢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他好像又吻了她。
他有些愣,心中卻燃起了一絲喜悅。
當他的意識漸漸清醒後,發現蘇念錦離他好些距離,只在一個角落旁蜷縮着。
蘇念錦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穩,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視線,她悠悠轉醒。
蕭景逸見她醒來,緩緩開口:「昨夜……」
「昨夜是個意外。」蘇念錦打斷了他的話,面上滿是淡漠與疏離,「蕭大人醒了便好。」
聞言,蕭景逸暼眉,聲音沒有什麼起伏:「是臣冒犯了,還請公主勿怪。」
蘇念錦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蕭大人,傷可好些了?我想回去了。」
「無礙。」蕭景逸站起身,經蘇念錦的悉心照料,他好了許多。
雖然傷口依舊沒有癒合,但蕭景逸面上不顯分毫,步履堅挺。
蘇念錦默默跟在他身後,與他一前一後的走着。
「公主殿下……」似乎是有人發現了他們。
沒過一會兒,魏璟帶着一隊錦衣衛,來到了他們跟前:「參見公主殿下,指揮使大人。」
「免禮。」蘇念錦示意他們平身。
魏璟為他們牽來了一匹馬,蕭景逸沒上馬,只是朝蘇念錦伸出了手。
蘇念錦看着馬都有些陰影了,感受到她有些許顫抖,蕭景逸攔腰抱住蘇念錦,將她送上了馬。
「別怕,這次絕不會讓你摔。」
蘇念錦看着牽引着韁繩的蕭景逸,忍不住問:「你不上來嗎?」
蕭景逸只牽着馬,帶着人往前走。
寂靜之中,只有樹林里的風聲瑟瑟。
蘇念錦坐在馬上,目光落在蕭景逸挺拔的身影上,心中有些澀然。
這一切的關心,溫情,要是來的早些該多好。
只可惜現在……都太晚了!
第二十五章
回到圍獵場時,皇上和貴妃都焦急地等着。
「吁!」蕭景逸勒緊了韁繩,馬抬起了前蹄,停了下來。
他伸手直接將蘇念錦抱了下來。
蘇念錦站穩後,立刻離他遠了些。
「嘉寧,你可回來了,」貴妃迎了上來,將她仔細查看了一番,「讓母妃看看,可有受傷。」
「母妃,兒臣沒事。」見皇上也來了,蘇念錦連忙行禮,「參見父皇,勞父皇掛心了。」
「起來罷,沒事就好。」皇上見蘇念錦一身狼狽,裙子也破了,轉頭看向蕭景逸,「朕將公主交由你,你便是這麼保護她的?」
「臣知罪。」蕭景逸半跪在地上。
「父皇,蕭大人為救我受了重傷,不是他的錯。」蘇念錦有些擔心他的傷勢。
「受傷?怎麼回事?」皇上皺起眉,覺得此事有蹊蹺。
「稟皇上,此次遇險,應當是有人故意為之,墜崖之時,臣與公主曾遭到飛鏢暗算。」
「何人竟敢如此大膽?蕭景逸,你且先下去休息吧。」皇上震怒,命令魏璟,「給朕查!」
「是!」兩個錦衣衛扶起了蕭景逸。
臨走前,蕭景逸瞥了蘇念錦一眼,發現她正好也在看自己。
幾乎是對上眼的瞬間,兩人默契地各自轉過了頭。
待蕭景逸離開後,蘇念錦忽然聽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念錦……」她轉過身來,正好看見不遠處,沈敘白在向她招手。
「沈大哥?!」在此處見到他,蘇念錦很是驚喜,「你怎會在此處?」
「嘿嘿,我說過的,有緣自會相見。」沈敘白來到她身旁,對皇上與貴妃行了一禮,「給皇上、貴妃娘娘請安。」
「你小子怎會在此處?」見他的到來,皇上也很是欣喜,拍上了他的肩膀。
一旁的貴妃也調侃:「小白真是出落得越發水靈了。」
「姑母,莫要取笑我了。」沈敘白有些無奈。
「父皇,母妃,這是……」蘇念錦覺得自己有些暈了。
沈敘白不是個鄉野大夫嗎?
「嘉寧,這是沈王爺家的世子,也是你的表哥。幾年前,他說要外出遊歷,一直未曾回來。」貴妃看向蘇念錦,「你與他是如何認識的?」
「他……便是救了兒臣的神醫。」原來是世子殿下,難怪蘇念錦一直覺得他身上有股貴公子的儒雅氣質。
「神醫?」貴妃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皇上的神情也有一絲古怪。
「有什麼不對嗎?」蘇念錦疑惑。
「咳……」沈敘白假咳了下,「神醫談不上,略懂些皮毛而已。」
貴妃看着蘇念錦,指着他,半信半疑:「嘉寧,你確定是小白救的你嗎?」
蘇念錦還未答話,沈敘白便忙說道:「姑母,此一時,彼一時,您可莫要再翻些陳年舊賬啊。」
說著不停地向她使眼色,貴妃瞭然,神色認真了些:「嘉寧的病,你可有辦法醫治?」
「暫時還未想到如何根治,但至少三年內,我可保她性命無憂。」說起她的病,沈敘白也嚴肅了起來,「我此次回來,也是放心不下她的病。」
「嘉寧的病,朕便託付給你了。」皇上雖也有些懷疑沈敘白的醫術,但眼下太醫都束手無策,也只能讓他姑且一試了。
「父皇,母妃。」眼見幾人的臉色越來越沉重,蘇念錦忙岔開話題,「兒臣有一事相求。」
「你說,只要是你想要的,父皇都依你。」皇上一臉慈愛。
「稟父皇,兒臣自進宮來一直住在母妃的寢宮,多有打擾母妃的休息。」蘇念錦頓了頓,「兒臣自幼體弱,怕給母妃過了病,想自請離宮別住。」
第二十六章
貴妃忙扶起她:「好錦兒,你若是離宮,母妃就不能照顧你了。」
「母妃,您若是想我,可以隨時來看我。」蘇念錦緩緩道,「兒臣自小都只能看見高牆,不想在餘下的日子裏,都只在宮牆裡度過。」
「別胡說,小白定能將你治好的。」聽她這樣說,貴妃眼角又有些濕潤了。
蘇念錦說得很是誠懇,皇上也不好拒絕她:「那便去城外的溫泉宮吧,那裡清凈,最適合養傷。」
「小白也一同去吧。」貴妃擦了擦眼角,對沈敘白說道:「好好照顧你表妹。」
「是。」沈敘白拱手,「自當儘力。」
三日後,蘇念錦帶着小昭和幾個貼身宮女,與沈敘白一同來到了溫泉宮。
溫泉宮以溫泉取名,現下正值冬季,最合適宜。
剛收拾好行裝,沈敘白便前來叩門了,還端了碗葯:「念錦,對這裡可還滿意?」
「自然,這裡比別處都要暖一些。」蘇念錦回他。
「怎麼不叫我沈大哥了,可是怪我隱瞞了身份?」沈敘白打趣。
「不是……」蘇念錦連忙擺手,「只是有些驚訝,那我應當叫表哥才是。」
「橫豎我都是哥哥,念錦,我可沒占你便宜。」沈敘白笑笑,將葯碗遞給了他。
「表哥說笑了。」見他遞過一碗葯來,蘇念錦忍不住皺了皺眉,又想起之前那些時苦時甜的葯來。
見她這模樣,沈敘白笑笑:「放心,不苦,這次我可沒有錯放黃蓮……」
自知說漏嘴,沈敘白連忙打住。
蘇念錦抬起頭幽幽地看着他:「那時,你該不會……是拿我試藥吧?」
「……你想多了。」沈敘白忙打哈哈。
「那日,你應當不是路過亂葬崗的吧?」蘇念錦眯起眼睛。
「你想什麼呢。」沈敘白有些心虛,「我像是那種不靠譜的人嗎?」
「從表哥與母妃說的話來看,她應是覺得你有些不靠譜。」蘇念錦看着他,點頭。
沈敘白無從反駁。
「表哥當時應是想隨便找個快斷氣的人練練手,正好撿到了我吧?」蘇念錦直接戳穿了他。
「念錦當真是聰慧。」沈敘白無奈地攤開手,「確實如此。我不過出去遊歷時,偶然遇見一個神醫,跟他學了幾個月而已,尚不成熟。」
沈敘白從小心不在朝堂,找到機會便外出遊歷,對醫術頗感興趣。
「實不相瞞,你其實是我的第二個病人。」
「第一個是誰?」蘇念錦恍然,難怪說他手下從未有過死人。
「瑾王,就是你親哥哥。」
說起舊事,沈敘白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他少時生病,我曾餵了他一碗葯,燒是退了,卻因我認錯藥材,害他拉了好幾天的肚子。」
「這樣啊。」蘇念錦不由得笑出了聲,難怪母妃聽聞神醫是他時,是那般懷疑的眼神。
想着,蘇念錦將湯藥一飲而盡,確如他所說,並不是很苦。
見她喝完,沈敘白有些詫異:「你都知道了,怎麼還願意喝我的葯。」
「無論如何,都是表哥救了我,讓我得以偷生,」蘇念錦沖他笑笑,「不過一副殘軀而已,只要能幫到你,拿我試藥又如何。」
她看向沈敘白眼神真摯,滿是笑容:「念錦相信,有朝一日,你一定會成為聞名天下的神醫。」
沈敘白被她的笑容感染,心中一陣悸動,將她此刻的模樣,記在了心裏。
「承你吉言。」沈敘白也笑了笑,「但在此之前,我一定會先將你的病治好,不枉我神醫之稱。」
「我信你。」蘇念錦點頭。
門外,蕭景逸已經站了好些時候了。
小昭從門外路過,看見他,連忙行禮:「大人,您怎麼來了?」
她的聲音很大,蘇念錦聽見後一楞。
沒一會兒,便看見蕭景逸黑着臉,走了進來,冷着聲音說:「看來,臣來得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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