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小米看着他：「你是誰？你說的算？」那人微笑着點了點頭：「嗯，我說的算。我是蕭愚。」「原來你也姓蕭。」關小米說。「對，我是他大哥。」蕭默切了一聲，「蕭愚，你被人欺負成那樣怎麼能做我大哥！什麼臭屁大哥。」「不管我什麼樣，都是你大哥。」蕭愚性子溫和，和蕭默的張揚跋扈截然相反。「那好，這就說定了，我現在就回去，談好了給你打電話。」關小米道。蕭默卻不幹了：「別走呀，關小米，今日是你負責我們房間，你可要好好伺候才行。」「老大，我繼續在這伺候你們還是回去找他們搬家？」關小米問蕭愚。蕭愚溫和地看着她：「你走吧。正好我也出去，我送送你。」小米看他轉着輪椅走過來，她順手幫他推了輪椅。「謝謝。麻煩關小姐推我去會議室吧。」他的聲音溫和淡然，卻不容置疑。他回頭看了蕭默一眼：「你也快點，別遲到了。」蕭默坐在那裡，右手敲着桌子，一臉玩味地看着他們出去，並未說話。「關小姐，有事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這是我的名片。」他遞給小米一張名片，小米俯身接了。上面只有一個名字和電話，沒有職位，甚至都沒有地址。關小米推着蕭愚到了對面的會議室。推開門，關小米嚇了一跳。裏面長長的大桌子旁邊，坐了二十幾個人，桌子正好滿了。「好了，你走吧。謝謝。」蕭默低聲示意關小米離開，他自己推着輪椅往桌子邊走去。那裡有一個位置，但被一左一右的兩個人擠得，輪椅根本進不去。那兩個人象沒看到蕭默一樣，頭不抬眼不睜。小米看着，連忙走過去，伸手將左邊那女人的椅子連人帶椅子往左邊移了兩步，露出的位置正好能放進輪椅。那女人勃然大怒，「你誰呀！誰讓你碰我的？」蕭愚看着她：「她是我朋友。」關小米從來不怕別人和她玩橫的。她最懼怕的，其實是那些軟聲細語的。關小米嘻嘻一笑，連忙低頭哈腰：「不好意思，女士，這會議室的椅子都有固定的位置，您將椅子放在兩個位置中間，影響這位先生就坐。」「要你管！」女人說著就要站起來。旁邊一位年齡稍微大一點的男人瞪了女人一眼：「小敏！」蕭愚回頭看了小米一眼：「關小姐，你可以走了，謝謝。」小米大搖大擺又裝模作樣地將桌子收拾了一下，才走出去。關小米回到家後立刻和奶奶說了談判的結果。「真的？他們真的同意每平米再加一百塊？」奶奶不相信。「真的，這個是那個蕭總的電話，你讓關福直接和他談。不要找蕭默。」奶奶風風火火去了張奶奶家，一會的功夫，張奶奶家就聚集了十幾個老太太。關小米躺在床上，耳朵里戴着耳機，聽着劉若英的「當愛在靠近，」嘴裏嚼着花生米，打量着這簡陋的三間房子。廚房只有三平米，有一個磚砌的灶，左邊放着一個煤氣灶，右邊安着一個爐子，爐子上面永遠有一隻鍋，春夏秋冬都冒着熱氣。廁所在院子里，冬天的時候，關小米做的最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