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遣》[消遣] - 第4章(2)

,林姜腦子嗡嗡作響。
直到有人cue她。
「這位是KN.的林姜,和霍總一樣,都是麓高的。」
聽到「麓高」二字,林姜混亂的思緒擠出一絲清明。
她僵笑地轉頭,看向坐在主位的霍從周。
霍從周卻連個眼神都沒遞,淡淡吐出二字,「不熟。」
好似昨晚壓着林姜折騰個沒完的人不是他。
演戲,誰還不會了。
面對驟冷的尷尬氣氛,林姜唇角的笑意深了幾分,「我也沒見過霍總呢。「
她五官本就生的稠麗,尤其那雙瑞鳳眼自帶媚意,不笑則已,一笑便艷色橫生。
美人向來被優待。
有人出來打圓場,「既然都是麓高的,那就是校友。」
林姜笑笑,「我的榮幸。」
話落,主座的霍從周突然抬眸,沒什麼溫度地瞭向她。

第3章碰你
觸及到那冰冷的視線,林姜心口倏然一緊。
曾經,她猜不透霍從周。
如今,更不懂,也不想去懂。
這樣的商業飯局,主角本就不是她,林姜裝作沒看到,收回視線,淺笑落座。
所以她並沒有看到霍從周眼中那一掠而過的暗涌。
之後的飯局,林姜喝多了。
KN.這邊除了她都是A國人,作為麓城人的她,既是客,又是主。
散場的時候,她雙腿都是軟的。
反觀主座的霍從周,進門時怎麼樣,現在就怎麼樣。
清風朗月似的,一副不容褻瀆的模樣。
瑞達給他們KN.的人安排了專車,但她沒跟大部隊住一個酒店,就說自己有朋友來接。
「男朋友?」有人玩笑問。
林姜剛想說不是,但看到從走廊過來的霍從周,笑道,「看破不說破啊。」
「果然美女都名花有主了。」
一群醉漢被車拉走,林姜又回洗手間洗了把臉。
今晚的酒還沒昨晚的二分之一,但林姜覺得身體的每個細胞都被醉倒了。
心情也down到了極點。
回國前設想的種種,被昨晚的一夜失控,被今晚的這頓飯局……徹底攪亂了。
雙手撐着洗手台,她狠狠地閉上了眼睛。
真TM的煩躁。
良久,林姜才平復心情,出了洗手間。
走廊里,霍從周去而復返,擋住了她的去路。
林姜咬咬牙,仰頭道,「霍總,麻煩讓一下。」
霍從周沒動,垂眸看着林姜。
那眼神,好像在打量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
但周身卻散發著逼人的壓迫感。
「讓開!」
「大小姐……」他喚了她一聲。
這個稱呼,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從霍從周的嘴裏出來都極具諷刺。
林姜垂落的雙手攥緊,身上那尖銳的利刺開始綻放妖冶的花。
「怎麼,昨晚食之入髓了?」
霍從周卻不接腔。
他憐憫而又無情地盯着林姜,語氣篤定,「你男朋友沒碰你。」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修復的?」
林姜不想在這裡跟霍從周聊這些,伸手去推他。
霍從周反客為主,拽着她的腕子就將她抵在了牆邊。
晚上他沒喝酒,喝的都是茶。
他身上曠野的冷融着茶香,絲絲縷縷地勾人心。
偏偏他的動作,是那麼地惡劣。
膝蓋抵在她的腿間,溫涼的唇貼着林姜泛着粉的耳垂。
他說,「那你手術挺成功。」
「鬆手!」
霍從周紋絲不動。
林姜氣急,「霍從周,你就這麼念念不忘?」
一句「念念不忘」終於戳到了霍從周。
他輕嗤一聲,一字一頓,「先是醉酒勾引上錯車,然後準備在瑞達……近水樓台?」
「林姜,你這手段比八年前low多了。」
曾經的青春,是林姜碰都不敢碰的回憶。
結果從霍從周口中出來,竟然成了不堪的過往。
林姜深呼一口氣,壓下情緒,勾着唇笑得妖孽,「霍總,你怎麼還是天真,成年人之間發生點成年人乾的事……哪需要什麼感情?」
「不過是一時消遣,圖個歡愉。」
「消遣」二字一落,空氣驟然一靜。
目光交接,眼中皆是冷意。
霍從周嫌惡地推開她,轉身就走。
盯着他決絕的背影,林姜突然喊道,「霍從周——」

第4章開張
霍從周走的那樣快,林姜踉蹌着追上,從小包里掏出一東西扔在了他的身上。
啪的一聲響。
霍從周頓住了腳步,驀地轉身。
目光落在林姜砸他的東西上。
淺灰的地磚上,扔着一紅包紙,鼓鼓囊囊的,上面寫着「開張大吉」四個燙金字。
無聲地暗示着昨晚的種種。
霍從周那張無欲無求的臉上,瞬間被冷霜覆蓋。
他微眯着眼眸,一錯不錯地盯着林姜。
那眼神很沉,彷彿深不見底的漩渦,要拽着林姜一起沉淪。
下意識的,林姜頓住了呼吸。
腦海中卻無端跳出了八年前的一幕。
也是這樣一個仲夏的夜晚。
只是那晚,暴雨如瀑。
她從半山公館的家裡逃出來,騎了半個多小時的單車,才到了幸福里。
大雨中,她對霍從周說,「我有男朋友了……」
「……霍從周,我不追你了。」
時隔多年,林姜猶記得自己說完那些話後,心底的那種痛。
麻木的,揪着心的,又酸又苦,又無比委屈的感覺。
她是去分手的,但眼淚混着雨水不停的落。
視線變得模糊。
唯一清晰的,是少年如豹子般被激怒時的神情。
他一貫倔強清冷的聲音透着沙啞,一字一頓地問,「你確定?」
這三個字,被他咬的極重。
好像只要承認了,他們就要徹底完蛋。
好像……他也是在意自己的。
甚至……是有點喜歡自己的。
但那時的林姜根本高興不起來,她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掌心,違心的說,「當然。」
看着少年眼中洶湧的憤怒,嘴邊的話越發地殘忍。
「追你……只是我一時的消遣,現在……沒意思了。」
話落,她還扯了一抹笑。
只是笑容還未掛在臉上,霍從周就如失控的野獸將她壓在了牆邊。
憤怒裹挾着粗重的氣息,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唇。
冰冷的吻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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