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從周否定的很乾脆。
「有事兒？」
「嗯，有事和你商量。」
林姜沒答應也沒拒絕，車子開到漫城一品，兩人乘坐電梯上樓。
一進門，林姜就問，「什麼事兒……」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霍從周的動作打斷了。
男人跟荷爾蒙失調了一樣，逮着她就親。
還親的特別狠。
林姜覺得自己脖子又落了印子。
「你發什麼瘋？」
她一把推開霍從周，漂亮的眉眼瞪着，又凶又靚，勁勁地勾着人。
「有事說事！」
「這就是我的事。」霍從周一本正經。
林姜抿了下唇，無語住了。
「霍太太，我這周沒碰你……」
言外之意……做點夫妻之間該做的，就算不到最後一步，也有很多可以做。
林姜丟給霍從周一個白眼，「所以呢？」
「協議上寫了在規定的時間在一起，可沒說要做什麼。」
「你沒看清楚。」霍從周說，「後面還有小字說明。」
好一個小字說明。
林姜這輩子走過最長的路，就是霍從周的套路。
「我不相親！」
「那你不要動，我親。」
林姜：……
色批。
就在林姜要拒絕時，霍從周的電話響了。
是長生。
看到長生的號碼，霍從周就想到另一個人。
「我先接個電話，你自便。」
說罷，他轉身上樓。
看到他這個動作，斜靠在玄關櫃的林姜眯了眯眸子。
什麼樣的電話，要避她避成這樣？
幾分鐘後，霍從周下樓。
林姜還維持着剛才的動作。
「要出門？」
難得的，霍從周的眼底掠過一絲不自在，「抱歉。」
林姜挑眉。
她站直了身體，等着霍從周先出去。
「有點急事，你先睡，別等我。」
林姜無所謂地打了個哈欠，「好。」
一個沒問，一個沒說。
兩人僵持了幾秒鐘。
最後霍從周在林姜額頭輕輕落下一吻。
這個吻……
比起剛才，紳士多了。
林姜心尖猛地跳了一下，霍從周已經大步出了門。
主人不在，林姜也沒必要留在這兒。
在漫城一品待了十多分鐘，確保霍從周已經驅車離開，林姜才慢吞吞地下樓。
回自己家時，林姜腦海中閃過一秒的後悔。
她應該偷偷跟在霍從周后面的。
很快，她就否決了這個念頭。
沒必要。
次日上午，林姜被手機鈴聲吵醒，才知道已經快十點了。
「喂~」
睡的太久，林姜的聲音透着點嬌軟和沙啞。
握着手機的霍從周頓了頓，「是我。」
「嗯，我知道。」林姜仍舊保持着蜷縮在被子的姿勢，栗色的捲髮鋪散在枕間，微微半眯的雙眼，眼睫顫動。
嬌嬌軟軟的。
只是神色淡淡的。
「怎麼回去了？」霍從周問。
林姜「唔」了一聲，「霍總不在家，我一個人待着做什麼，空虛寂寞冷的……」
這一句，更像是輕諷。
「……晚上一起吃飯。」
林姜想也沒想地拒絕，「晚上我約了頌頌。」
霍從周的聲音沉了幾分，「林姜——」
「怎麼了霍總？」林姜裝傻，彷彿沒聽出霍從周的情緒。
聽筒里，半響沒有聲音。
就在林姜準備掛電話時，那頭突然有了一道女聲，「霍總，蘇小姐……」
陌生的聲音戛然而止。
霍從周說，「晚點我再給你打電話。」
「……好啊。」
掛了電話，林姜徹底醒了。
蘇小姐……
在她的記憶里，霍從周的身邊沒有姓「蘇」的。
如果不是高中時期的同學，那就是……
她出國這段時間認識的。
霍從周對這位「蘇小姐」如此在意，想必也是關係匪淺。
歸元療養院。
霍從周面無表情地掛了電話，沒什麼溫度的視線落在小護士的身上。
小護士自知不該在霍從周打電話時插話，戰戰兢兢地道歉。
霍從周冷漠打斷，「蘇艾怎麼了？」
「蘇小姐她……她醒了。」
幾分鐘後，霍從周推開病房大門。
躺在床上的蘇艾慢吞吞地看了過來。
她睡了太久，整個人都沒有生氣，但在看清霍從周的臉後，灰敗的雙眸就像是被點燃的火苗。
「阿……阿周……」
「醫生來過了嗎？」
蘇艾眨了眨眼睛，「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你睡了五年。」
「五……五年……」蘇艾沙啞的聲音顫抖着，「你……」
她想問霍從周好不好，視線卻不經意掃到了霍從周領口的胸針。
簡單低調的黑金。挺貴的牌子。
察覺到蘇艾的視線，霍從周微微轉身，喊了一聲「長生。」
「老大！」長生推門進來。
霍從周，「再讓院長他們過來一下。」
昨晚蘇艾就醒了，只是沒等到霍從周趕到就又昏睡了過去。
這會兒比昨晚好了一些，也沒熬到院長他們離開。
「蘇小姐剛剛蘇醒，這樣的狀況大概會持續一個月左右，後面會逐漸恢復……」院長說，「屆時就與正常人無異了。」
–
長生跟着霍從周從樓上下來，行至花園時，他猶豫開口，「老大，太太那邊……」
霍從周和林姜在A國領證的事，只有長生知道。
在歸元看着蘇艾的這段時間，是長生跟了霍從周之後最煎熬的。
尤其是得知他們領證之後。
「……這件事，我會告訴她。」霍從周說。
聽到老大這麼說，長生頓時鬆了一口氣，但很快，娃娃臉上又爬上了愁容，「蘇小姐呢？」
蘇艾是姥姥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