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鹿槿顏》[肖言鹿槿顏] - 第8章

鹿槿顏再次醒來,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不是應該在地牢里嗎?
鹿槿顏微微一動,胸口的疼才讓她確定自己是活着的。
鹿槿顏凄慘一笑,她該慶幸還是該難過?
這時,房間的門被人推開。
她一抬頭,卻發現是師兄肖言,端着葯匆忙走了進來。
「師兄……」
一開口,喉嚨疼的她幾乎說不出話。
她想要撐起身子,整個身體也疼的她連一個手指頭都動不了,身子像拖着幾十斤重物一般。
肖言看到鹿槿顏已經清醒,才終於鬆了口氣。
他將葯放好,見鹿槿顏想要起身,急忙阻止她:「你現在不能動。」
肖言將葯喂她喝完,又替她扎了針。
葯很苦,扎針更是疼,可全程下來,鹿槿顏都安安靜靜的,連皺眉都沒有。
肖言臉上沒有變化,心裏卻不禁心疼,他記得,鹿槿顏在還沒有嫁給桓玹前是最怕苦怕疼的。
半響,鹿槿顏才緩了過來,但臉上依然沒有血色。
肖言將她小心扶起:「幾天不見,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水刑果真沒有半點痕迹,連肖言都看不出她曾受的折磨。
鹿槿顏不願讓肖言擔心,只能苦笑一聲。
肖言攥緊了手,即便鹿槿顏不願多說,他也清楚知道與桓玹有關。
他咬牙看着鹿槿顏蒼白的臉,恨聲道:「桓玹根本不值得你這樣為他付出!」
鹿槿顏沉默下來。
半響才開口,聲音病弱沙啞。
「值得的,那年燈會是桓玹救了我,我此生也不會忘記。」
許是想起往事,她原本還黯然眼裡又多了幾分光亮。
肖言明白鹿槿顏是個情種,苦笑着看着她搖頭嘆息:「你怎麼這麼傻啊……」
鹿槿顏勉強笑了笑,突然想到還沒有為桓玹做針灸。
她匆忙要起身:「師兄,我還要過去給王爺做針灸。」
肖言見她站起來都費力,立即阻攔,但鹿槿顏固執的想要起來。
兩人拉扯之間,門被打開。
桓玹被侍衛推着輪椅進來。
看到兩人拉扯這一幕,桓玹的臉色瞬間黑沉了下來。
鹿槿顏竟然和另一個男人拉拉扯扯?
桓玹玹眸里全是寒意,冷笑一聲:「難怪答應和離,原來是找好了下家。」
鹿槿顏怎麼也沒想到桓玹會說這種話。
她難以置信的辯解:「師兄只是為了給我看病。」
桓玹完全不信,他只覺得鹿槿顏和簫言站在一起刺眼無比。
他眼帶陰鶩:「裝病裝的還挺全套,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病?」
鹿槿顏張了張嘴,可到嘴邊的話在看到桓玹冰冷的眼神時,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她可以說,可是桓玹會在乎嗎?
大概她說了,他也只會開心她總算要如他所願,永遠離開他不再礙眼。
一邊的肖言卻被桓玹的話激得怒火上升:「王爺,請適可而止,師妹畢竟是你的妻子。」
桓玹見鹿槿顏低眉不語,越發惱怒。
「我從沒把她當過我的妻子,我只慶幸馬上就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桓玹的話狠絕無比,如同一把利劍,刺向鹿槿顏,攪得她胸口又疼了起來。
鹿槿顏深吸一口氣,蹣跚起身下跪。
「王爺,我與師兄清清白白,您盡可辱罵我,但請你不要毀了師兄的清譽。」
桓玹見鹿槿顏還在如此維護肖言,整個臉色變得鐵青。
他對着侍衛一招手。
「請太醫令離開。」
侍衛立馬上前,將肖言強行帶了出去。
鹿槿顏無法阻止,她揪着猛然痙攣的心口大口喘氣。
「去把嬤嬤叫來。」桓玹又冷冷吩咐。
聽到嬤嬤這個名諱,鹿槿顏心裏突然不安:「王爺這是想幹什麼?」
桓玹只是冷眼看着她。
過了一會兒,嬤嬤們走進房間。
鹿槿顏陷入了慌亂中,整個身體縮到了床角,退無可退。
桓玹看着鹿槿顏臉上的慌亂無措,冷笑一聲。
「給她驗身。」
鹿槿顏心裏的防禦徹底塌陷,眼裡透露出絕望。
她用力的抓緊衣角,死死咬緊下唇,抗拒着嬤嬤們的接近。
女子貞潔比性命都重要。
桓玹對她清白的不信任,是這世間對一個女子,也是對一個妻子最大的羞辱。
這等於昭告天下她有多麼不堪,甚至比殺了她都要誅心。
也更讓她痛苦。
鹿槿顏虛弱的躲避着,質問着:「王爺,你當真一點都不信我?」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