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恬顧奕誠替身太甜》[夏恬顧奕誠替身太甜] - 第1章

夏恬的頭撞得其實不輕,能撐到回車上再暈完全是因為當時身體還沒反應過來。
她接連幾天都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一度幾乎認不出來照顧自己的人是誰。
也許是腦袋撞壞了,也許是情緒不好,她這兩天常常被冗長複雜的夢魘住。
她遲鈍地痛苦着。
當年發生意外之後的那種疼痛數倍捲土重來,她好像被困在從前,從此就和被繼母丟掉的小貓一樣,在風雨飄搖的夜裡踽踽獨行。
痛苦和背叛,謊言與欺騙,總在她身邊如影隨形。
夏恬醒過來的時候只能粗喘着氣。
病房裡有賀簡言。
許鷗在外面和醫生交談。
「她這兩天好像休息的也不是很好,好像經常做噩夢,醒過來一身虛汗。」許鷗一字一頓地解釋道。
「應該是腦神經方面的問題,人腦太精密了,如果患者出現了什麼心理問題再對症治療。」
許鷗點了頭。她撇了撇嘴,看向坐在樓道不遠處的顧奕誠。
不知道哪陣風吹來了這尊大佛,顧奕誠已經在這坐了整整三天了。
賀簡言罵了幾次都罵不走。
「我說,你不守着你心愛的白月光,跑這來幹什麼呀,一坐就是三天,你沒事幹嗎?」
許鷗說話一向夾槍帶炮,她慢慢晃悠到顧奕誠跟前。
顧奕誠看了她一眼。
「沒事幹。」
許鷗笑了,看向他手裡握着的手機:「都十六個未接電話了,接唄,不然人家該着急了。」
顧奕誠摁黑了屏幕:「夏恬是不是該醒了?」
「醒了又怎麼樣?小賀在裏面照顧着呢,用不着你費心。」
許鷗沒想到顧奕誠觀察的這麼仔細,連夏恬醒了都知道,她罵罵咧咧地往裡走,正好看見夏恬從床上下來了。
忽然聽見身後顧奕誠的聲音:「柳青染的孩子不是我的,我已經知道了。」
「誰想聽你們那些倒灶的爛事。」許鷗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又做噩夢了嗎?」
夏恬剛從廁所出來:「還行,我這暈了幾天?」
「三天,你好好地休息吧,柳青染那邊已經不足為懼了。」
夏恬點頭,又不放心地補了一句:「千萬別讓柳青染知道我的情況。」
「放心吧,夏珍現在還被軟禁在我家,不會偷偷傳消息的。」
好不容易醒過來一次,夏恬不想再困在這間病房裡,提出要去樓下花園走走。
許鷗和賀簡言不放心地把她裹成了球。
「外面又不冷。」
夏恬失笑摸着自己頭上的毛絨帽子。
「你最近特別怕冷。」許鷗推開了門,自己先出去往外望。
她其實有點擔心夏恬遇到門外的顧奕誠會尷尬,但是這次一出去,顧奕誠已經不在原處了。
樓道裏面空蕩蕩的。
「切——」在這坐三天又怎麼樣?還不是很快就走了?
「你在看什麼呢?」夏恬問道。
「沒什麼,我記得有人往樓道扔垃圾,現在已經被清走了。」
夏恬沒放在心上,下樓的時候,她還是裹緊了身上的外套。
她好像真的變得有點畏寒。
明明穿得比別人都厚,但是她還是覺得自己的手腳冰涼冰涼的。
「冷嗎?」賀簡言問道。
「有一點點,我這是怎麼回事?」夏恬裹上賀簡言的外套,忍不住問道。
賀簡言說道:「應該是撞了頭出現的問題,醫生說大概一個月之後能緩解。」
夏恬嘆氣:「好吧。」
.
「你看,那是不是夏恬?」羅姝站在窗戶前面,正好能看見小花園的風景,她對着薛妍說道。
柳青染剛剛疼得死去活來的,聽到這動靜立馬看了過來。
「是。」薛妍看了一眼。
「奇怪,她身邊那個高個子的男人是誰?看着不像顧奕誠啊。」羅姝掏出手機,咔嚓拍下一張照片。
柳青染看了一眼照片里的人:「那是賀簡言。」
「夏恬真是有本事,勾了顧奕誠為他這麼魂不守舍,又勾了賀簡言這個小少爺像狗一樣圍在她身邊。」
而柳青染就蒼涼很多,在這邊躺在病床上養傷,連上廁所都要人幫忙。
薛妍扶着她進了廁所隔間,關上門終於問道:「怎麼辦?給嗎?」
之前為了黑夏恬找的那幾個黑客,明明商量好的三十萬,現在坐地起價,要訛柳青染五千萬。
理由是他們手裡有「足以摧毀柳青染」的證據。
看到這封郵件,柳青染就立即想到了訂婚宴那晚發到自己郵箱里的威脅郵件。
她瞬間覺得脊背發涼。
「他們手裡真的有嗎?誰發給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柳青染就算心裏已經相信了大半,還是不信邪地問道。
是誰在捉弄她嗎?是夏恬嗎?
柳青染說道:「先穩住他們,告訴他們,錢的事要再等等。」
.
夏恬在樓下溜達了一小會兒,就又覺得頭暈想回去躺着。
回到病房,一打開門,房子里卻多了點東西。
床邊的柜子上多了一個玻璃花瓶,裏面錯落有致地插着一束花,全是夏恬喜歡的花。
夏恬躺在床上,笑看着那支花,覺得心情都好了不少:「你們準備的?」
許鷗和賀簡言對視一眼。
「不是啊,可能是醫院或者熟人送來的吧。」
半小時後,夏恬又睡過去了。
許鷗走出房門,果然看見顧奕誠又坐在門外。
「……」
「你是真的閑的沒事幹啊,你在這獃著有任何的意義嗎?裝什麼深情啊。」
顧奕誠十分懇切:「她睡著了嗎?我想進去看看。」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但是他實在太在意夏恬的狀況了。
不知道到底是跟誰犟上了,他覺得自己非要看看夏恬不可。
「你偷偷進去看一眼,不能把她吵醒了。」
「我知道。」
顧奕誠走進去,終於看到了夏恬。
夏恬瘦了很多,陷在層層疊疊雲朵般的毯子里,睡得並不安穩。
顧奕誠幾乎不敢呼吸,卻像心臟被擊中了一樣。
忽然很想抱着她,把人好好地保護起來,讓她不要再受傷也不用再恐懼。
和之前一樣。
顧奕誠忽然就有了個很強烈的想法。
他不想和夏恬離婚了。
總感覺一旦辦了離婚手續,夏恬就會從此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裏。
「看完了吧,你快走吧。」
許鷗看着他出去,關好門之後認真地說道:「你和夏恬的事情我不予置評,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做到尊重她。」
「好。」

第93章去給夏恬道歉
自打從兩家檢測機構都拿到了鑒定結果,顧奕誠再也沒有見過柳青染。
這件事他暫且壓下來,連顧母都沒告訴,想等着把事情前因後果都查得水落石出。
但是已經有人按捺不住了。
柳青染的家裡人明裡暗裡催着顧奕誠把約定的補償給到位,顧母又從昨天就在催着顧奕誠記得去看看。
劉喆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想要提醒,但是幾次都欲言又止。
最後終於在放下咖啡的時候開口:「顧總……夫人說柳青染今天情況好多了,您應該去看看她。」
「就告訴母親我現在正忙,等簽合同的時候再見吧。」
顧奕誠確實正忙着。
在查柳青染做的這一件事的背後,無數她做過的事情已經露出端倪。
柳青染已經完全變了。
顧奕誠不理解是什麼讓一個如此溫柔堅強的人變成這副可怖的模樣,讓他從心裏徹底放下了對柳青染的特別看待。
她也只不過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卑鄙之人。
人們都說在熱烈的愛情吸引之後會產生暈輪效應,會讓人失去判斷力,盲目地相信自己失真的直覺,盲目地相信對方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
或許在日復一日的思念當中,顧奕誠真的把柳青染當成了暈開漆黑夜幕的白月光。
但是他終於發現,這一切都是盲目的幻覺。
是不存在的東西。
他覺得非常痛苦,但是他解決痛苦的方式就是把現實一個一個擺在面前。
「柳青染回國做的所有的事情都要查,尤其是和夏恬有關的,掘地三尺也要查清楚。」
本來,夏恬在內部已經確定暫時退圈一年,她的團隊也暫時解散,由公司人事部門再重新分派到別的藝人身邊。
現在因為顧奕誠要查這些事情,團隊里所有人都被從新分配的地方召回來。
所有人都猜不透顧奕誠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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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染這一場身體虧空的厲害,雖然醫生說了不久之後就能出院,但是就算回家也要連着修養很久才能好起來。
偏偏一說要出院,柳家立刻趕過來,病房雞飛狗跳得厲害。
「你得先跟顧奕誠把合同簽了再說啊!」
柳青染煩不勝煩:「他不來見我,我有什麼辦法?我現在連走路都難,讓我現在追到他屁股後面問他要補償?」
她傷口還是疼得厲害,正煩躁叫薛妍趕緊把人都趕出去的時候,忽然感覺放在腿上的手機震了一下。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昨天要價五千萬恐嚇他的那幾個黑客又發來了郵件。
聲稱再不交錢就要把手裡的東西全都爆出去,交完錢就會立馬銷毀。
柳青染看着郵件里的熟悉又陌生的照片和視頻截圖,猛地捂住了嘴。
「夏恬到底想幹什麼?」
任何人有這樣的把柄攥在別人的手裡都不可能冷靜的下來。
就算她已經被星誠娛樂單方面封殺,以柳青染的名氣,這樣的黑料泄露出去無疑是會引起軒然**。
她恐怕這輩子都要無法翻身。
更何況柳青染就是盲目地自信,認為自己不會真的被封殺的。
這五千萬隻能給了。
柳青染叫了薛妍一聲。
薛妍冷臉問道:「你這次給五千萬,你怎麼確認他們會銷毀手裡的東西,如果他們拿了錢繼續威脅你呢?」
「什麼意思?」柳青染變得慌亂,「那我該怎麼辦?」
「那去找夏恬道歉吧,向她保證你不會再害她了,也不會再和她爭。」在一旁的羅姝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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