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攬月季子期》[謝攬月季子期] - 第7章

莫說皇室眾人,就連尋常人家,新郎官親自去背新娘的場景也極為少見。
季子期才不管別人怎麼想,此刻他跟前世的想法是一樣的。
別摔着她。
想到謝攬月前世那副羸弱的模樣,季子期心裏微微刺痛,手上力道又加了兩分。
終於,迎親隊伍緩緩朝王府回。
季子期看着身後的花轎,心裏騰起一股巨大的滿足。
他問管家:「銅錢撒完了嗎?」
見管家點頭,他大手一揮:「再去弄一千兩銅錢,咱們撒回去!」
世間人言可畏,他一定要扭轉外人心中,謝攬月所託非人的想法!
管家臉色頓時變得複雜,他又喜又苦,但還是轉身去了。
這一天,註定是讓百姓瘋狂的一天。
街道上人山人海,幾乎沒有多餘站腳的地方。
王府門口。
季子期下了馬,從喜娘手中接過紅綢,看着謝攬月慢慢從花轎中走出。
這一刻,他眼裡再無其他。
感謝蒼天,讓他有機會重新來過。
他緊緊攥住手中紅綢,帶着謝攬月一同走進王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入洞房!」
季子期沒動,只是看着謝攬月被一群喜娘擁簇着朝裡屋走去。
而他身邊,用湧上了不少好友,齊齊恭賀。
直到月上中天,季子期才送走了賓客,回到了內院。
他踏過門檻,對伺候在一旁的喜娘開口:「你們都出去。」
等那些人魚貫而出,他才拿起用來挑蓋頭的玉如意,卻遲遲未動。
他看着坐在床邊的蓋着紅蓋頭的身影,整個人微微發顫,掌心也不自覺的伸出汗漬。
他突然有些害怕起來。
他怕看到謝攬月那雙黑沉沉的眼,怕看到謝攬月眼中深切的厭惡。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子期才挪動腳步,走到了謝攬月跟前。
他深吸一口氣,伸手挑起了蓋頭。
謝攬月那雙如夜空寒星的眼,驟然映入眼帘。
兩人對視間,季子期心臟猛地一震。
前世,她是這樣看自己的嗎?是這樣複雜冷淡的眼神嗎?
季子期一時間竟有些記不清。
前世的新婚夜,他喝的酩酊大醉,回來走過場似的喝了合巹酒便離開了,留謝攬月一人獨守空房。
他手僵在半空,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見謝攬月清清淡淡的嗓音:「王爺,看夠了嗎?」
季子期猛地回過神來,心裏對自己的失神有些暗惱。
他卻沒看見,謝攬月眼中一閃而過的悲哀。
季子期放下手來,盡量放緩聲音:「抱歉,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謝攬月收回目光,說出的話卻驚人:「我知道,王爺是在遺憾,為何看到的不是心中所念之人。」
季子期猛地一噎。
他這才意識到,這一世,他們的開始不是那麼好。
畢竟,他為林雪舞做過的事人盡皆知,而謝攬月也被他狠狠傷過一次了。
季子期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是好,謝攬月卻站起身來,走到桌邊,倒了兩杯酒。
「王爺,我有一事相求。」

第20章

季子期下意識回道:「你說。」
謝攬月似乎做了很多心理建設,才輕聲開口:「我祖父逼婚,原是逼不得已,若不如此做,我只能青燈古佛了此殘生,求王爺不要怪罪,今夜之後,你我可各不相干。」
季子期猛然抬頭看向她,卻從她那雙清冷的眼裡看不見任何愛意。
他心裏一痛,是他做錯了,如今這般,是他最有應得。
好半天,他才艱澀開口:「我答應你,絕不會對謝老丞相懷有怨恨。」
謝攬月似是鬆了口氣,她坐下,朝他舉杯:「那便喝合巹酒吧,喝了之後,王爺自可離開。」
季子期慢慢走過去,與她手臂纏繞,喝下了酒。
放下酒杯,他才不緊不慢的開口。
「我為何要走?」
這下,愣神的人成了謝攬月。
季子期臉上罕見的笑意,讓她覺得有些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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