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夏陸琛》[許初夏陸琛] - 許初夏陸琛第15章

一行人揮手告別,許初夏跟着陸軍來到車上,溫和笑道:「還這麼提防他?」
半個月前,她跟徐斯言談了一筆生意,回去之後,他把她堵在車旁,不容拒絕的親了她,之後親昵的抵着她的額頭要名份時,正好被陸軍看見了。
後來陸軍問她是不是願意的,她說她不願意,從那天之後,陸軍就開始防着他。
「他不是一個好男人。
「陸軍說,「他和陸琛一個樣。」
許初夏莞爾。
「許小姐,之後你得更加小心了,我剛剛上洗手間的時候聽說,那個陸琛,馬上也要回來了。
他肯定看你不順眼的。」
陸軍篤定道。
153許初夏也聽說了,陸琛快要回來的消息。
國外畢竟不是陸家主陣地,那是鍛煉人用的,做出成績了,自然要回來。
畢竟以後是要接手家裡生意的。
至於陸琛會不會看她不順眼,許初夏不知道。
不過順不順眼都沒有關係,他們之間也不會有太多的聯繫。
陸琛正式回來,是在一個月之後,一回來就直接空降高層,跟范起平起平坐。
許初夏知道這件事,也是跟范起見面時,他無意中提起。
范起提起陸琛時,也沉默了片刻,說:「人沉穩了很多,就是變得不太跟人親近,疑心病變重了,誰也不相信。
一件事情總要反覆斟酌琢磨。」
許初夏笑道:「人都是會變的,權力越大,就越不相信身邊的人。
跟他相處,你自己注意些。」
范起再次沉默,突然說:「我撞見過幾次,你和徐斯言也走的很近。」
許初夏看了看他,說:「我們是同學。」
「我感覺他,似乎對你有些想法。
「范起委婉的提醒道,」比起陸琛,我覺得他更加不像是個好人。
「許初夏卻沒頭沒尾說了一句:「謝謝。」
「不過我想,許小姐現在應該沒那麼容易相信男人。」
「不,范總,我信任你。」
她坦然道。
范起微微一愣,盯着她看了一會兒,隨後偏開了視線:「最近又有一個小項目,你要是有空,可以來公司找我談。
「「范總,謝謝你。
「許初夏真心的說。
許初夏其實跟徐斯言,以及范起,見面的頻率都不高,但跟兩者之間,又保持着一種不近不遠的關係,徐斯言是主動貼上來的,范起是許初夏主動維持的。
當然,如果許初夏早知道徐斯言這麼難以擺脫,那麼在和陸琛離婚的事情上,她絕對不會利用他。
他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大膽直接,許初夏有種預感,總有一天要出事。
……陸軍說,陸琛會看許初夏不順眼,沒想到一語成讖。
范起跟她說的那個合同,她自然捨不得放棄,周五的時候抽空去了一趟陸氏。
本來每次很快,范起幫她很多次了,也算是「老合作方「了,這一次到公司時,范起在她進辦公室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太自然。
許初夏便開口問他怎麼了。
范起嘆氣道:「這次的合作怕是有點困難。
「許初夏說:「被人給截胡了?
「「是被陸琛給否了。」
范起說,「被他拿去送人情了,有個客戶的孩子也開始創業,陸琛把項目拿去給那個孩子了。
我不好跟他談,我拿給你,他會覺得我們有什麼。
抱歉啊許小姐。」
許初夏連忙說:「沒事,我能理解。
之前還是謝謝你。」
「也就是舉手之勞,謝謝倒是不用。
本來正想聯繫你,沒想到你直接來公司了。」
范起道,「要是有其他的,我再聯繫你。」
許初夏笑着說:「麻煩你了范總。」
范起正要說話,就聽見門口有人在敲門。
「誰?」
「是我,陸琛。」
男人說,「大白天鎖什麼門,辦公室里有女人?」
154范起聞言,看了看許初夏。
原本只是談事的正經關係,陸琛這一說,倒像是有什麼一樣。
孤男寡女,稍一潤色,便是說不清楚的曖昧。
許初夏起身,說:「范總,我就先走了。」
「好。」
許初夏動手去拉門,落落大方,倒是門口的陸琛看見她,頓了一下,微微點頭致意算是打過招呼,便抬腳朝范起的辦公室走去。
倒是沒有想像中,劍拔弩張,老死不相往來的那股子嫌棄,有的只是一種淺淺淡淡的疏離感,還挺客氣。
這種狀態,不撕破臉,不會給外人看笑話,算是最好的離婚夫妻的狀態。
許初夏抬腳往外走。
不過范起辦公室的門沒關,陸琛的聲音還是清晰的傳了出來,他語氣嚴肅,有點不耐煩,說:「范起,公司的項目,可不是你用來討好女人用的。」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
許初夏就聽見這一句,就離開了。
往壞來想,無非是,陸琛不願意看見她好過,大概對陸琛來說,離婚不僅是一刀兩斷的事,最好還能你死我活,他活得很好,事業騰飛,所以就想方設法來整她了。
往好處想,那就是陸琛可能確實不喜歡在工作上走後門。
偏偏許初夏跟陸氏合作的目的,是靠這些小項目,積少成多,最後能跟陸氏來一場正規合作。
她依靠陸國山的資源創辦公司,本來的目的,也就是陸氏。
陸氏的合作方,不一定得有多厲害,更多的是信任。
不過許初夏很快就知道,陸琛根本就無心折騰她,其他他的那些朋友,還是照舊跟她往來,只有陸氏的項目,一點落不到她手裡。
許初夏只好暫時轉移注意力,把所有的精力先往外轉。
顧越算是陸琛朋友裏面,對她最為客氣的,兩個人談完事情之後,顧越想起什麼,隨口說了一句:「澤元馬上要放假回國了。」
許初夏說:「我知道。」
顧越說:「初夏姐,前幾次出國,我覺得陸琛好像談朋友了,但是不是溫湉。」
許初夏看了他一眼。
「我出差正好跟他組了個局,他喊一個女生媳婦兒。」
顧越說。
許初夏只說:「他那副皮囊,即便無縫銜接也正常。」
「我是想說,他結婚了,是好事,就不會在跟你離婚的事情上斤斤計較了。
不然你日子不好過,這一個地方生活的,天天得撞上,也怪尷尬的。」
許初夏笑了笑,沒說話。
顧越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們就撞見陸琛了,他手裡一支煙還沒有點,有些古怪和不悅的看着顧越,刻意忽略了許初夏,只冷淡道:「你少在背後編排我。
「大夥談生意,都喜歡來這個地方,大概他也是來跟客戶見面的。
許初夏轉身要走,陸琛卻主動道:「初夏姐,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矛盾,當時剛離婚有些接受不了,現在想一想,沒必要刻意避嫌,光明磊落反而大家不會多想。
各種不和反而會讓被人編出一萬種故事。
「他微頓,道,「之前沒放下各種不客氣,是我不應該。
「許初夏嘴角一如既往的微微揚着,朝他點點頭。
「還有,我確實談戀愛了,年紀也比我大點,在國外工作,大概半年才回來。
我吃了異地的虧,本來想讓她回來的,她偏不,說事業為重,我不好逼她。
反正慢慢來吧。
「他反問道,」你呢,沒和那位在一起?
「許初夏如實說:「沒有。」
「你行情還不錯,范起對你也挺上心,確實沒必要就跟那位一起。」
陸琛客觀的說,「不過,范起是個好男人,也沒怎麼談過戀愛,你別因為那位辜負他。」
也是真正放下了,才能冰釋前嫌,給她真誠的建議。
半年前像是一個一點就能着的炮仗,恨不得讓全世界知道,他恨她。
每說的一句話,就像是在刻意引她注意,證明給她看,她算不上什麼。
只是許初夏心如明鏡,越是刻意越假,如今這樣才像是真的。
155即便陸琛在辦公室跟范起說的那句「用項目討好女人」也是在背後,並不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他壓了聲音的。
「我沒時間去想談戀愛的事,一切順其自然。」
她也沒有立刻否認范起。
陸琛看了看時間,客氣問了一句:「需不需要我送你?」
「不用了。」
她拒絕道。
陸琛便點點頭,很快離去,跟另外的高層打招呼去了。
許初夏看着他跟其他人相談甚歡的模樣,好一會兒才收回視線。
陸琛確實跟之前有些不一樣了,就算他半點跟她交朋友的念頭都沒有,半點利益不肯便宜她,但是表面上,他依舊能表現的把她當成好朋友的模樣。
禮儀周全,底下是疏離算計。
一個成熟的、但是女人最好得望而卻步的男人,大抵如此。
整場下來,顧越半句話都沒有**來,只是在陸琛走了之後,看了眼許初夏,有些底氣不足的說:「初夏姐,陸琛哥看着挺陌生的是不是?」
許初夏淺笑着:「人都是會變的。」
顧越想反駁兩句,可是並沒有找到適合的話,便放棄了。
陸琛跟許初夏也不止一次遇見,每一次,表面上都維持的挺好,陸琛客氣,許初夏比他更加客氣。
幾次下來,就連許英芝也說,現在兩個人這種相處方式也挺好,比之前那種隱隱的敵對狀態要好多了。
畢竟許初夏做生意了,沒有必要樹敵,多一個朋友多條出路。
只是許初夏挺無奈的,兩個人當著大夥的面客氣的時候,她刻意的半開玩笑說:「之後陸氏要是有合作,能不能考慮考慮她。」
她想,當著大夥的面,他應該不會拒絕她。
陸琛當場就答應了,說:『行啊,都是朋友,只要有合適的項目,我立刻就聯繫你。
初夏姐你做生意也不容易,能幫的我肯定也就幫了。
「只是答應的好好的,人後就沒有下文了。
陸琛的場面話,說的極其漂亮,項目適合不適合,自然也是他說了算。
他和徐斯言的關係也緩和了不少,徐斯言幾次和她打電話,都說是在家族聚餐,電話那頭,能傳來陸琛和他閑扯的聲音。
轉眼間陸琛就回來了一個月,而顧澤元也放假回來了。
男生在大學裏就逐漸開始成熟,這一次回來,顧澤元看上去像是一個男人了,長得又格外英俊提着行李箱朝許初夏跑過來的時候,機場里無數人側目圍觀。
「初夏姐,我這次回來,給你帶了禮物。」
他故作神秘,「你猜猜看是什麼?」
許初夏說:「千萬可別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顧澤元勾起嘴角笑了笑,一笑起來像個痞子似的,他摟着她的肩膀往車上走,說:「咱們先回去,回去了再給你看。
「許初夏無奈說:「澤元,我又不是你兄弟,你跟我勾肩搭背做什麼?」
「這不都是自己人,有什麼可講究的?」
顧澤元直接跟她回了許家,像是自己房間一樣的躺在了她的大床上,神秘兮兮的掏出手機,說:「初夏姐,你看了之後,可千萬不要哭。
「許初夏說:「我不會。」
顧澤元便點開了視頻。
視頻裏面,先是漫天雪景,然後一個小娃娃出現,特別小特別小一個,比一般的小孩子都要小一號,臉色也很蒼白,穿着厚厚的衣服,兩條小短腿搖搖晃晃的走着路,顯然是剛學會走路沒多久,沒一會兒,發現攝像頭了,歪着腦袋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
156小娃娃看了攝像頭一會兒,然後開口喊道:「麻麻。」
旁邊有人用英文問:「whyisthecamerayourmom?」(為什麼攝像頭是你媽媽?
)小娃娃說:「麻麻,會看看。」
說完話,孩子又開始咳嗽了,一陣陣的。
旁邊的婦人趕緊把她的帽子扣得更加嚴實,拿着毯子裹着她,抱起她的同時把攝像頭給關了。
視頻到這裡就結束了。
許初夏臉上並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她只是把視頻耐心的看了兩遍,然後抬起頭看着顧澤元:「這是誰?」
顧澤元笑道:「放心,這不是誰,就是我恰巧碰到了之前醫院照顧你的阿姨,我只是看着這孩子可愛,長得跟你有點神似,所以給你看看而已。
我跟孩子有緣,經常去看她。」
許初夏看了他好一會兒,面色越發平靜,一言不發。
「還好孩子不像那一位……」許初夏的目光掃過來,他就立刻閉嘴了。
沒一會兒,她就拿了銀行卡,往外頭走去,顧澤元看見了,想要跟上去,許初夏卻說:「我一個人去。」
給熟悉的賬戶轉完帳,她坐在曾經經常去的公園裡,盯着銀行卡看了好久,然後把濕潤的臉頰擦得乾乾淨淨,用力的握着銀行卡,最後小心翼翼的,把銀行卡收進了口袋。
銀行卡是,她的命。
許初夏曾經為了讓這張卡里的數字變大,做過很多很多她不會去做的事,做任何事,也會率先談到錢。
女人這一輩子,在某件事情上,大概如出一轍,哪怕是無底洞,也有填滿它的勇氣。
許初夏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坐了多久,回去的時候,臉色早就恢復如常。
顧澤元在圈子裡年紀小,他一回來,哥哥們還是熱情的給他接風洗塵。
他問了許初夏去不去,後者笑着拒絕了,最後他只好只身前往。
顧澤元在看到陸琛的時候,臉色有幾分不太好看,但也沒有說什麼,反正他和許初夏都離婚了,之前的事也就過去了。
不過,顧澤元跟陸琛的關係還是冷淡,並不和諧,兩個人也沒有聊上幾句話。
顧越問:「一回來先去的初夏姐那邊?」
顧澤元說:「不去她那我回來做什麼。」
顧越就沒有再開口,一桌的人問的最多的就是他在國外有沒有談朋友。
他說沒之後,就沒有人的話題圍着他轉了,反而聊起陸琛怎麼現在也開始會說場面話了,明明就沒打算幫許初夏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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