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夏陸琛》[許初夏陸琛] - 許初夏陸琛第15章(2)

陸氏撈點好處,說的卻那麼好聽。
旁邊的人不知道真實情況怎麼樣,但是跟陸琛親近的,是最清楚的。
顧澤元聽了,本來就不爽,再加上又喝了點酒,火氣就上來了。
顧越疑惑的問:「你怎麼了?」
顧澤元說:「陸琛是最不該擋着初夏姐財路的人。」
顧越不明所以。
陸琛看見了,淡淡的說:「我沒必要浪費公司的資源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說實話項目再小,她都不可能是最合適的合作方。
我只不過是從最優角度考量,要真是適合她,我不會特地針對她。」
利益為重,無可厚非。
顧澤元酒勁上來,一股腦憤憤說道:「初夏姐有你的孩子,你自己的種,你不該養?」
157顧澤元一句話,周圍的人臉都露出幾分異色。
一時間,誰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許初夏有陸琛孩子這事,信息量是在是太大了。
陸琛也很明顯的愣了一下,他握着酒杯,看上去格外冷清,好一會兒才耐心的開口道:「澤元,你得清楚,她要是現在懷孕了,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的種。
我們半年沒有見過面。」
「是啊,澤元,初夏姐即便有孩子了,也不可能是陸琛哥的,他倆都分開多久了。」
顧越在一旁幫襯解釋道。
顧澤元抬頭冷冷的盯着陸琛,後者也沒有任何逃避,跟他對視着。
良久之後,陸琛才沉聲開口說:「她懷孕了?」
顧澤元辨別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看你不爽,隨口說的。」
他也很快冷靜下來,略帶火氣的這麼說了一句,衝動歸衝動,好在陸琛也沒有往之前那次想。
陸琛再次安靜片刻,才道:「你以為隨口說這種事情,對許初夏是好事?
解釋清楚還好,解釋不清楚,她就又變成了談資。」
顧澤元就沒有再開口。
這要是讓許初夏知道,他恐怕要挨罵。
想到這,難免悻悻然。
「是,不是好事,我也不在意你幫不幫初夏姐,以後我自己幫。
沒人心疼她,我自己心疼。」
顧澤元也吃不下去飯了,拔腿就走。
「不是,我說陸琛哥和初夏姐都離婚了,他有什麼可生氣的?」
旁邊有人看不下去了,替陸琛說話。
「就是,也沒聽說離婚還有義務幫忙前妻的。」
這種冤大頭誰願意當?
顧越打圓場說:「這孩子在初夏姐的事情上比較極端。
陸琛自己倒是沒什麼情緒,沒過多久,就接了個電話,然後就起身走了,就留下一句:「下次約。」
「顧越,你可得讓顧澤元說話注意分寸,陸琛哥現在可是有女朋友的。」
顧越重重的嘆了口氣。
……陸琛被陸國山一通電話給叫了回去。
原本陪在陸國山身邊協助他的人,都是范起,如今陸琛調回來了,陸國山便逐漸把重心往陸琛身上轉移,畢竟公司以後是自己兒子的。
陸琛看着文件內容,聽見陸國山開口問:「聽說你在國外交女朋友了?」
他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作為父親,打聽一下你的私事也不行了?」
陸琛敷衍道:「自然有帶她回來見家長的時候。」
陸國山道:「當時溫湉沒兩天就跟着你一起出去了,我還以為你們又得攪和一起了。」
「分手之後,重歸於好,就不可能了,我不愛吃回頭草。」
陸琛隨口道。
也是隨意的態度,反而就越認真。
陸國山覺得他說的不僅僅是溫湉,還有許初夏。
「最好儘快帶她來見見我們,你媽格外希望你早點定下來。」
陸國山道。
陸琛想了片刻,說:「我問下她最近有沒有時間,有時間倒是可以讓她回來跟你們一起吃個飯。」
「你看着安排。」
陸國山想起什麼,又補充說,「初夏那邊,一些邊緣的合作倒是沒事,主要是一些重要的,別跟她攪和在一起。」
陸琛緩緩道:「您這是什麼意思?」
陸國山道:「初夏那孩子,我們確實有愧於她,但是還是陸氏自身重要,初夏她不能讓我安心,你以後就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了。」
「我會注意。」
陸琛沒有再開口。
許初夏是在第二天一大早就來拜訪陸國山,正好這時間陸國山出門晨練去了,她便坐在客廳里等着。
陸國山還沒有回來,陸琛就起床了,下樓後看了她兩眼,給她倒了杯水。
也就是客氣的寒暄了兩句,兩個人就沒有什麼多餘的話了。
「聽說你懷孕了?」
良久之後陸琛才問了一句。
許初夏有些愣神,然後淺笑否認道:「沒有,我還單身。」
陸琛便笑了笑,說:「原本以為是真的,還想需不需要給你送點禮物,恭喜你一下,沒想到是一個烏龍。」
許初夏淺笑不語。
陸琛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幾分鐘後,她面前的溫水涼了,他又給她換了一杯。
不知道什麼時候,待客之禮也學的這樣細緻了。
陸國山回來是在十幾分鐘之後,看見許初夏時,已經瞭然她來找他的原因。
「叔叔,我今天來,是想問問,陸氏最近有一個項目,我覺得我可以做,我想爭取爭取。」
「那個項目可不小。」
陸國山不動聲色道。
「我知道,但是我也能做,我可以這段時間就專註您這一個項目,我能做好,而且對我來說,利潤也比其他那些大很多,我要價也最低,您也是划算的。」
許初夏誠懇道。
「這樣吧,初夏,我先考慮考慮看看,要是可以,我到時候聯繫你。」
陸國山和藹道。
「謝謝叔叔。」
陸國山細緻又體貼的說道:「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早飯?
「「不用了,叔叔,我先走了。
「許初夏起了身,很快就轉身離開了。
陸琛沒有問事情的結果,他早就知道陸國山的答案,果然幾天之後,這個項目還是給了外省的一家小公司。
小公司做這個項目利益大,其實陸國山跟許初夏合作是划算的,只不過他到底不放心,也不找本地的,就是為了防止許初夏知根知底,心裏不愉快。
陸國山不好開口跟許初夏解釋,最後讓陸琛打電話去說。
陸琛甚至沒特地去找借口,用的都是往常的那些,疏離的說:『初夏姐,跟你合作實在是不行。
「許初夏冷淡反問道:「是嗎?」
「我們在考慮合作方的時候,你的一直留在最後一輪,綜合考量,還是不得不給你拿掉,但凡你這邊有人家七成划算,我們都會找你。」
陸琛繼續道。
許初夏溫和的說:「我還以為你們一開始,就會直接先把我拿掉。
「事實確實如此。
陸琛語氣無比自然:「怎麼會。」
她那邊沒有說話。
「初夏姐,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
許初夏突然有些無力的說:「陸琛,我目前,真的需要一筆錢。
「她像是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了。
陸琛想起了顧澤元說她,要養孩子的事。
158陸琛倒是也大方,道:「你要是需要錢,我可以先借給你。
只是合作真的沒辦法,這個不是可以講人情的事。」
許初夏沉默,隨後說:「算了。」
「嗯,我還有事,就先掛了。」
陸琛那邊很快傳來了忙音。
許初夏放下手機,眼神平靜。
顧澤元進許初夏卧室的時候,就看見她正出神的盯着某個方向,疑惑的問了一句:「想什麼呢?」
許初夏說:「陸國山拒絕跟我合作。」
「拒絕就拒絕唄,我給你找其他合作。」
顧澤元說,「我老子雖然不怎麼在意我,但他公司不還是老子的么?
總有人會給我幾分面子。」
許初夏喃喃道:「不,我必須得和陸氏合作。」
顧澤元皺起眉,但是也沒有多問,說:「初夏姐,我還有視頻,你要不要看?」
她聲音異常平靜,說:「不看了。」
「怕越看越想是么?」
顧澤元問。
許初夏並沒有開口解釋,即便跟陸氏循序漸進合作是她的目的,但拋開陸氏,她確實也需要賺錢。
她就像是一個沒什麼感情的斂財機器,麻木而又寡淡,有什麼合作,來者不拒。
許初夏的壓力也不小,偶爾也會累到頭暈目眩。
她其實很佩服陸琛,連軸轉的時候,狀態也依舊很好,或許這就是男女的區別。
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陸氏跟她的合作少了,其他人察覺到了點什麼,對她也就沒那麼好說話了,苛刻了不少。
有一單生意,是范起抽空來給她談的,之後他出差了,她只能自己上,許初夏能明顯感覺到對方的過分,開門見山的說:「許小姐,說實話,要是陸氏不願意帶着你玩的話,貴公司其實也不是我最好的選擇。」
她後知後覺想,即便陸琛不刻意針對她,往長遠看她還是會受到影響。
不知道陸琛是不是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可能他就是在針對她,只是採取了這種不明顯的方式。
溫水煮青蛙的辦法,半點怪不到他身上。
如果是,陸琛還挺高明,外人只會覺得他是公正在為公司做事,除了可以讓她日子不好過,還能落一個好名聲。
希望她不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許初夏側目看他,冷靜道:「你想怎麼談?」
「我覺得價格有些高。」
對方委婉道。
可許初夏給的價格已經十分實惠了,她大多數時候,都是薄利多銷。
「價格方面,我已經儘力了。」
許初夏知道,之後免不了磋商了,磋商就免不了喝酒,許初夏最後朝對方惋惜的說了一句:『我其實心底,還是特別願意跟貴方合作的,希望之後能有這個機會。」
她說完話,就起身走了。
緊跟着消失了好幾天時間。
這幾天里,她誰也沒有聯繫,就連顧越跟葉晨曦都沒有,回來的時候,很是憔悴。
後來有人問起來,她也沒有隱瞞,只是笑着說:「身體不太好,去醫院複查了。」
許初夏自從跳樓之後,身體里還有很多鋼板,即便現在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也隨時可能會垮。
她應該是出國了一趟,回來之後,就住院待了幾天,陸國山跟陸母,都在第一時間來看她。
陸琛沒有,但是他給她打了好大一筆錢。
前前後後幾乎所有的人都來看過她,徐斯言來的時候,整個臉色都不太好看,他不能在她身邊多待,離開前,不容拒絕的湊下來親了親她的額頭。
許初夏臉色冷淡。
徐斯言放低姿態道:「初夏,你別總對我這樣,總是不顧你的意願,是我不對,但是有時候,我真的忍不住。」
她沒說話。
「你也不要太拼了,要是有需要,我會幫你。
「許初夏這才開口說了一句:「我只覺得你整天拘泥於情情愛愛,你目前的人脈,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用,不是嗎?
「至於徐家的勢力,拋開本身是跟着陸氏跑的不說,徐斯言自己在徐家並沒有什麼話語權。
「你想要什麼?」
徐斯言蹙額道,「你跟我說,我會去努力。」
許初夏語調宛如平靜湖面,靜得厲害:「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
他的額頭緊緊貼着她的,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徐斯言來不及走開,或者說也有幾分想刻意讓人發現的念頭,正好被人撞了個正着。
對方沒什麼反應。
徐斯言側目看了一眼,原來是陸琛。
他原來料想的是陸國山或者陸母,再或者是許英芝,這些長輩知道了,他也許就不需要再刻意隱瞞自己的心意。
陸琛神態自然,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說:「初夏姐,我剛國外回來,沒能在第一時間來看看你。」
許初夏說:「麻煩了。」
徐斯言倒是多問了一句:「出國幹什麼,見女朋友?」
陸琛沒有否認,笑得有些無奈:「除了這事,現在還有什麼值得我出國的?」
「改天把女朋友帶回來見見大家。
「陸琛笑了笑,說:「早晚要帶回來和大家見面的。」
他把手裡的花,隨手放在了茶几上。
鮮紅的玫瑰。
那分明代表着最熾熱的情感徐斯言眼神晦澀不明。
許橫山也回了家。
許初夏跟他打了個照面,兩個人坐在同一桌子上,雙方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良久之後,許橫山才開口道:「日記我看完了。」
許初夏餘光看向他,並不言語,低頭一勺一勺喝湯。
「最近遇上難題了?」
許橫山再次開口問道。
許初夏面對他時,臉上並沒有往常的笑意,就像是摘下了尋常的面具,異常文靜。
「需不需要我幫忙?」
他主動說。
「不用,當陌生人就行。」
她說。
許橫山無言,坐在她對面看着她,有些局促的說:「你小時候,我做的那些,我真的。」
他突然用力的扇自己一巴掌,太用力,客廳里甚至傳來迴響,許初夏在旁邊無動於衷。
「初夏,是我該死。」
他哽咽說。
許初夏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許橫山服軟的一面,這是頭一次。
「我從日記里看到的時候,覺得噁心。」
許初夏說。
許橫山身軀異常僵硬。
「不過最近想一想,也釋懷了。」
她終於抬眸看他,說,「我有一個學生,很有經商天賦,你把她留在身邊吧。」
許橫山蹙起眉。
……圈子裡年底有個規矩,年前兩天,要互相串門。
說是串門,實際上也是討好送禮,攀關係。
許初夏本來是不打算往陸家跑一趟,但不管怎麼說,公司還在,陸國山幫過她忙這事讓人沒話說。
她還是上門送了禮。
陸琛並不在家,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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