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夏陸琛》[許初夏陸琛] - 許初夏陸琛第17章

但是現在,她一向喜歡的初夏,一開始和自己兒子在一起的原因,居然只是因為自己兒子像眼前的這一位。
陸母有些接受不了,頭都疼了,聲音當中充滿了不安的情緒,憂心忡忡的說:「斯言,你跟初夏,我還是接受不了,再想想你母親,你要她怎麼接受,她的兒子,跟她的外甥先後娶一個女人?
即便你帶着初夏出了國,她跟阿琛的曾經,也不可能被抹去。
世俗也容不下這事。」
她停下來半天,腦子裡蹦出一個詞來,她喃喃說:「不行不行,這事太腌臢了。」
人活在世俗中,又怎麼能,不顧及世俗?
洒脫跟無拘無束,不能成為不顧家人的遮羞布。
蔣文媛在旁邊,偏開頭,嘴唇顫抖,一言不發。
徐斯言盯着她說:「媽,你不會再阻止我的,對么?」
「你明知道我來,在這時候跟許初夏牽扯,不就是做給我看的么,我還能說什麼,我又能決定得了什麼。」
蔣文媛的臉上充滿了哀戚,蓄起的淚意勉強忍住,聲音也充滿了疲倦,說,「你爸說的對,我管的住你一時,但管不住你一輩子。」
她似乎是失望透頂,說完話的同時就朝外頭走去了,陸母怕她出事,連忙一併跟了出去。
這一走,就看見許初夏就在門口站着,原來並沒有離開。
陸母的嘴唇動了動,卻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她心情太複雜了,最後只是嘆着氣,轉身繼續朝蔣文媛的方向追去了。
蔣文媛一直走到醫院門口,才突然蹲下來。
陸母過去扶她,聽見她自嘲說道:「文希,你聽見了吧?
你看看這就是我教出來的好兒子,我說的話,是半點聽不進去的。
許初夏也可以,早些年裡,小小年紀她就想勾引斯言,當時我便警惕,留着心眼對她千防萬防,沒想到我還是沒防住她。」
蔣文媛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順了好半天才說:「斯言還是着了她的道。
你說許初夏是不是有本事?
一個斯言放不下她,一個陸琛又跟她談了好幾年戀愛,當年陸琛為了讓你接受她,跟你僵持了多久?
我看這就是狐狸精,專門來禍害咱們兒子的。」
陸母從來不覺得許初夏這孩子有什麼不好,心裏也不贊同蔣文媛用狐狸精這個詞來形容她,許初夏本身算是一個好孩子,乖巧又懂事,什麼事都以別人為先,情願委屈自己。
品行沒得說。
只是這一會兒,她也沒心情替她說話。
許初夏先愛上自家外甥,然後又跟自己兒子在一起,即便她和陸琛已經離婚了,她心裏多少還是膈應。
「你回去跟斯言好好談談,總會談出解決事情的辦法。」
陸母也只能這麼勸道。
蔣文媛聽了,卻苦笑道:「你看看他現在那樣子,我又怎麼可能勸得住他。」
陸母給她出主意說:「你要不去找初夏談一談?」…許初夏看着對面的兩位長輩,沒有率先開口。
很快服務員上了茶,她笑意盈盈的給她們斟好茶,說:「阿姨有話直說就是了。」
蔣文媛問了她對徐斯言的態度。
又很直白的看着她,生怕她要撒謊。
許初夏說:「你放心,我不會跟他不清不楚。」
蔣文媛不客氣道:「這樣最好。」
許初夏看她片刻,溫和的說:「您該管好他,喜歡他的事情我不否認,上學那會兒我確實愛慕他,想必您也自豪他在高中時候極其抓眼。
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如今我對他並沒有任何感覺。
是他一直糾纏我不放。」
蔣文媛冷聲指責道:「如果不是你讓他看到機會,他又怎麼會來糾纏你。」
許初夏溫和依舊:「那可不可以說,是您開始縱容他了,所以他覺得您接受我了,才來糾纏我?」
蔣文媛怒意迸發,皮笑肉不笑說:「你一張伶牙利嘴,我說不過你。」
「我只是覺得沒必要,把您兒子的錯,全部推到別人身上。」
許初夏說,「我這邊不會主動聯繫他,他要主動,我愛莫能助,得看您的本事了。
「這一番話,說的客客氣氣,卻讓蔣文媛心裏窩火,許初夏又答應不會主動招惹徐斯言,正事已經聊完了,她沒有再和她閑聊的心思,起身就要走了。
反而一直沒有插話的陸母開口道:「初夏,你送我一程。」
蔣文媛也知道她大概也有話要跟許初夏說,便先離開了。
許初夏送陸母回去的路上,陸母一直沒有開口,但眉心寫滿愁意,顯然是有話要說。
大概也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許初夏也沒有催促。
「斯言這孩子,從小確實優秀。」
許久,她才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的確。」
「年輕時候,你跟他一個高中,一個大學,追了他幾年?」
「三四年吧。」
許初夏坦白。
「選擇那所大學,是不是也是因為,他在那個學校?」
陸母的臉色已經沉了幾分,伴隨着許初夏的一句「嗯」,臉色更加沉了。
「初夏,當年要是我知道,你先喜歡斯言那麼久,跟他曖昧那麼多年,我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同意你和阿琛的。」
陸母表情複雜,心情久久平復不下去。
「先不說別的,以後我和文媛兩家怎麼相處?
人都是應該懂得要避嫌,你當初太沒有分寸了,斯言沒同意你,你就不能跟他身邊的朋友有牽扯,更何況是阿琛。
他們兩兄弟會被說,你落在人家嘴裏,也髒了。」
蔣文媛的那句狐狸精,不是刻意,很多人都會這麼以為。
好在這事,其他少有長輩清楚。
許初夏說:「抱歉。」
陸母嘆口氣,「初夏,阿姨真的有些膈應這事,以後你跟阿琛之間,距離千萬千萬要保持好,行不行?」
173許初夏盯着陸母看了一會兒,說:「您放心,我不會跟陸琛有以後。」
陸母說:「原諒阿姨這麼直接,阿姨是覺得咱們都熟,有什麼話直接說了更好。
「「人之常情而已。
「許初夏很能理解她的心情,她的態度比起蔣文媛,已經好上不少。
陸母又沒有話說了,連帶着對許初夏也沒有了往日那種親近,人跟人之間的關係就算這樣,很可能因為一些原因,心裏有了隔閡,關係就淡了。
而蔣文媛那邊,雖然找了許初夏,要求她跟她保證不接近徐斯言,但最後這副信誓旦旦的態度也還是變了。
徐斯言也不知道跟她怎麼鬧的,陸母再跟蔣文媛提起徐斯言時,她輕描淡寫道:「他愛堅持就堅持,隨他去了,反正我沒有他這個兒子。
「她的語氣不好,但陸母也是有兒子的,知道她這就是在跟徐斯言妥協,沒有一個母親會真的不要自己的孩子的。
能讓蔣文媛這般妥協,顯然徐斯言真的態度堅決。
陸母想,這孩子生下來果然就是來跟父母討債的,就連蔣文媛那樣強勢的性子,居然也有服軟的一天。
可她由着徐斯言去了,卻不是陸母喜聞樂見的結果。
不過那不是她的家庭,她再不願意,也沒有辦法改變什麼。
.原本很多事情,陸母沒有女兒,就喜歡帶着許初夏一起,但最近都沒有再喊她,基本上都是自己一個人前往。
但她習慣了身邊帶人,這一下變成了她自己,她多少有些不習慣。
陸母吃飯時候,就有些鬱悶的嘆口氣,問陸琛說:「你女朋友這個過年,就不過來了?」
陸琛看了看她,沒怎麼放在心上,掃兩眼手機,說:「您這麼急做什麼?」
陸母眼神複雜的看了他半天,才開口說:「阿琛,媽真的沒想到,斯言喜歡的人,居然會是初夏。
你說斯言喜歡誰不好呢,偏偏要喜歡初夏。」
陸琛的臉上有了一絲細微的變化,開口時明顯注意力集中了一些,耐着性子問:「您是怎麼知道的?」
「你就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了,這事已經讓我十分震驚了。
阿琛,初夏當時沒分寸,你怎麼跟着她一起胡鬧。」
陸母難以理解道,「還是你當時並不知道這事?」
陸琛一開始是不知道的,他語氣難分:「有區別嗎?」
「你應該是不知道。」
陸母認真分析道,「你從小就是一副不把別人放在眼裡的性子,斯言小時候,你也從來沒有覺得他優秀過。
你這樣目中無人自尊心又極強的性子,是不會甘心跟捧到着斯言的姑娘在一起的。」
陸琛沒有反駁,大概是默認了這番話。
陸母回憶了片刻許初夏跟陸琛的過往,很容易就得出了一個猜想:「你跟初夏一開始那樣好,後面突然冷淡下來,求婚也沒有同意,是不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
陸琛抽出紙巾擦了擦嘴,依舊沒有開口解釋這事,只說:「事情過去了那麼久,我哪記得這麼清楚。
他喜歡許初夏,阿姨能同意?」
「你阿姨這次,隨便他怎麼樣,不想管他了。
「陸母沒有任何隱瞞的說。
陸琛伸手去抽紙巾的手頓了一下,看着陸母的眼神當中有些驚訝。
「阿琛,你告訴我,你那天率先給初夏倒果汁,只是湊巧,沒有任何其他意思,對嗎?
「她有些心慌,不安的說,「阿琛,斯言那邊不肯放棄,你這邊千萬不能再上去不清不楚了,不然鬧大了,這事也太不好聽了。」
雖然許初夏跟陸琛,是離婚的狀態,說明兩個人早就過不下去了,但是她還是不放心,怕鬧出什麼事。
「初夏那邊,已經跟我說明白了,不會再跟你有交集,她現在做什麼事都會考慮的周到,我放心她。
我就來問問你,阿琛,你不會再胡鬧吧?」
陸母滿臉擔心的說。
174徐斯言不是陸母的孩子,她管不了,她只能來管管陸琛。
只是在她的眼神下,陸琛卻半天都沒有開口,只是低頭吃着飯,面前那盤菜,幾乎都被他吃了個乾淨。
幾分鐘後,陸琛放下碗,起了身,道:「我吃飽了,先去忙了,您慢用。」
「阿琛。」
他閉口不答的模樣,讓陸母心裏涼了半截,說,「你還沒有回答媽的話。」
「我給不了您答案。」
陸琛背對着她,聲音也沒有半點波瀾,說,「但我有分寸。」
陸母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直覺並不好,沒確定給一個答覆,多半是不好的結果。
她的臉色有些白,坐在餐桌上,陸國山回來時,也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陸國山疑惑的看了看她,道:「怎麼大過年間,臉色還是這麼不好看?」
陸母嘆氣說:「我要跟你說了,你也會大吃一驚。」
「又是哪家的八卦?」
陸國山有些好笑道,「你們女人家,每天關注的,也就只有這點事情了。」
「我要告訴你,斯言喜歡初夏呢?」
陸國山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幾分,回過頭去盯着陸母:「這話可不能亂說。
斯言那孩子,不像是這麼沒分寸的人。」
「我也希望這是假的。」
陸母嘆氣道,「但是事實就是如此,當年初夏喜歡的也是斯言,還追了斯言好幾年。」
…許初夏是在準備去接葉晨曦回來的路上,收到了陸琛的信息。
他發的是一個項目的合同和信息,她隨便掃了兩眼,回復他:【可以跟我簽?】陸琛回:【可以。】許初夏說:【我有時間,再來找你。】陸琛那邊卻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我媽是怎麼知道,你和徐斯言的事情的?】許初夏握着手機,也看着微信,卻不知道該怎麼回復。
她索性把手機關了,車子在機場停了沒一會兒,葉晨曦就出來了,給她帶了很多特產,瓶瓶罐罐的,不少。
「初夏姐,新年好呀。」
葉晨曦說,「我剛剛給你發消息,你沒有回。」
陸琛的信息,她也沒有回。
許初夏路上跟葉晨曦閑聊着,在她下車後,才拿起手機,給陸琛一個字一個字的打着:【就當我,欠你五百萬吧。
我慢慢還你。】那一天,他說,要麼她一次買斷他那一晚,給他五百萬,要麼就讓他睡回去,潔身自好一點。
後半句的意思,明顯帶着示好的意味。
她選擇還他五百萬。
許初夏本身,也不想招惹上陸琛這尊大佛。
她是需要跟陸琛保持一定的聯繫,卻還是沒打算,跟陸琛發展成正式關係。
這條消息發過去之後,就沒有陸琛的任何回復了。
許初夏覺得按照陸琛的性格,合同大概也會簽給別人,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沒過兩天,陸琛就打電話過來讓她去簽合同。
這會兒徐斯言的事情,正好觸在陸母眉頭上,她不打算在這時候去找陸琛,是讓助理代她去的,她想不是她本人,也許事情沒那麼容易,但是陸琛也簽了。
助理說,陸琛十分乾脆,問了許初夏在做什麼,助理說忙,他就什麼也沒問,簽了字。
許初夏原本可以把跟陸琛的這段關係,把握得更巧妙一點,只是徐斯言橫插這一腳,壞了她的打算。
不過徐斯言的性子,說是為她忍耐,她很早就知道,總有一天他會把這事設計出來,弄得人盡皆知,也不算是意料之外,當然,也是不完全沒有可取之處。
她跟陸琛是沒有以後的,這樣一來,就有理由,不用以正當的關係相處了。
並且,一旦徐斯言說出口了,她就可以徹底擺脫他了。
徐斯言找到許初夏的時候,幾乎是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腕,說:「初夏,我媽鬆口了,以後你不用再擔心她為難你。
「許初夏淺笑着收回手,說:「這樣是不是可以證明,我拒絕你,跟你家裡的態度完全沒有關係?
「徐斯言誠懇說:「我知道你不再喜歡我,我同樣說過,我會給你保證,改變家裡的態度只是想讓你看見我的決心。
我只是打算重新追求你。」
許初夏溫聲細語說:「你追求那是你的事,但你要是動手動腳,你就是性騷擾。」
徐斯言眯了眯眼睛,突然笑了:「這事又被你利用了。」
原先他們的事,她怕這事陸母乍然知道,沒搞清楚狀況很難知道誰是主動的那方,一直低調處理,而現在陸母知道了,並且那天還是他纏着她的,陸母不會覺得她不檢點,這種情況下讓他倆過往公諸於世,對她最划算。
而一旦陸母知道了,她就肆無忌憚敢提報警了。
「我說過的,初夏,你可以隨便利用我。」
徐斯言不動聲色道,「我只希望你不要拒絕我。」
許初夏剛要說話,范起卻走過來把她給拉開了,不太客氣的說:「徐總,自重。
「徐斯言沒有久留。
許初夏看了眼范起,他並不驚訝,顯然是知道他們之前的事情的,小輩裏面知道這事的,並不少。
「謝謝。
「她說。
「陸琛讓我來給你送合同,並且還讓我給你帶句話。
「范起說,」他說,他不想要那五百萬,讓你行行好。
「175儘管范起不知道陸琛讓他帶話的完整經過,也不知道他們之間五百萬的糾葛,但還是能夠感覺出來,陸琛是在示好。
許初夏的神情也有幾分變化,她沉思着,不知道在斟酌什麼。
「說實話,我還挺好奇,陸琛怎麼就願意重新跟你合作了。」
范起道。
畢竟一開始,陸琛再怎麼禮貌客套,在這件事情上,卻並沒有鬆口的打算。
許初夏沒有解釋,只是看了眼合同,抬眼看着范起,說:「你能不能也替我轉告陸琛,我覺得這個項目的條款還得談談。」
「當然可以。」
范起道。
許初夏說:「你讓他給我打電話吧,有時間,我讓助理過去跟他談後續。」
「怎麼不自己過去?」
許初夏想了想,還是跟他說了事情的經過,陸母的態度,她也模糊的形容了個大概。
范起便心裏有數了,這樣一來,短時間內,再跟陸琛見面,確實不太好。
人家長輩心裏多少覺得膈應。
許初夏沒想到她這邊前腳才讓范起幫自己轉告,後腳陸琛就直接來了公司。
他顯然情緒沒有那麼愉悅,說:「什麼事自己不來,就全部交給你助理了?」
他西裝革履的,看着她的眼神有點冷。
許初夏看了他一會兒,轉身去給他接了一杯咖啡,說:「坐吧。」
陸琛坐在了她的對面。
「我對你提的價格不太滿意。」
許初夏溫和的說,「陸琛,雖然我想跟陸氏合作,也願意給一個合理的價格,但是不代表,我不賺錢。
前兩天那一單還算合理,這一單真的不行。」
「你這一單白做,我才肯給你上一單,不然上一單也是免談的事。」
陸琛公事公辦道,「你想要合作,就得給我別人給不了的優惠。
當然,你也可以不接第二單,但是就不會有之後的第三單,第四單。」
許初夏沉默了。
陸琛皮笑肉不笑的好心提醒說:「初夏姐,你不能光看現在,你得往長遠了看。
這一單是虧了,但是長遠來看,這絕對不是吃虧的事。」
原來他的合作,也不是一時之間,因為男女那點事,而意氣用事,也是經過精打細算過的。
好說話,也是因為他確實佔到了便宜。
陸琛算得可是相當精明。
許初夏不敢保證,他是不是在試探什麼。
儘管陸琛說的長遠來看的確划算,但要是這樣就真簽了,難免會讓人察覺不對,畢竟他說的長遠計劃還只是一個大餅,沒有人會因為一個畫畫的大餅真的就不賺錢了。
許初夏搖搖頭,說:「陸琛,這個價錢,真談不了。
要不你再稍微往上提一點,我們好商量。」
他眯着眼睛看了她一會兒,挽着襯衫袖口,漫不經心的說:「初夏姐,你一直想要跟陸氏合作,是不是心裏有什麼打算?」
許初夏心下一緊,面上溫和道:「想賺點錢罷了,所以你價格不提,我真接不了。」
「不只是你,加上我父親的態度,事情看上去沒那麼簡單。」
陸琛又抬眼,直直的看着她,他的眼神過於銳利,帶上了些壓迫感。
在他的洞察下,她表現得相當平靜,說:「陸琛,你不能因為不想要那五百萬的事,就來找茬。」
這句話讓陸琛頓了頓,故意壓着她的氣場撤去,隨意的靠在了椅背上,說:「初夏姐,你知道的,我不缺那五百萬。」
「你可以拿去做公益。」
她給他建議。
陸琛笑了,不過沒什麼含義,說不上來是高興或是生氣,他微微俯身,同樣語氣也分辨不出什麼含義,說:「初夏姐,你知道的,我不想要這個結果。
「他說話的同時,一隻腳有意無意在桌面下輕輕蹭他,他很有技巧,十分刻意的貼着她小腿內側往上,她躲了幾次,嘗試無果,躲不開。
助理進來,他也沒有收回去,很是肆無忌憚。
許初夏臉上的情緒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
助理並沒有發現他們桌面下的洶湧,忙前忙後,把文件重新打印了一份,又給他們續了咖啡,才退了出去。
許初夏這才蹙眉,說:「陸琛,談事就好好談事。
「「似乎沒什麼好談的了。」
他說。
許初夏看着他,明白他的意思,他的價格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往上提的,所以許初夏在不確定他是不是在試探什麼的情況下,不可能也不能把這個項目談下來。
她心裏有一半的肯定,陸琛是在試探她。
許初夏沒想到陸琛的警惕來的這樣快,他甚至比范起更加懷疑她的動機。
本來她以為,他應該要比范起容易信任她。
她看着看着,她對他這張臉一如既往的熟悉,但是似乎又帶了點陌生。
「陸琛,你何必又要逼我。
「許初夏說。
他看着她,沒有說話,眼底下寫着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片刻後,他起了身,說:「初夏姐,抱歉,我想我們這一次,大概沒辦法合作了。
私事,也希望你可以好好想一想。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你行行好。
「這一句話,從他嘴裏轉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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