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夏陸琛》[許初夏陸琛] - 許初夏陸琛第17章(2)

跟范起說出來的,語氣完全沒法比。
范起說的,更加卑微,但是從陸琛自己嘴裏蹦出這幾個字時,只會讓人感覺出幾分強勢和玩世不恭的味道。
不過,也算是在示好。
許初夏放在桌面上的手握了握,說:「我跟徐斯言的事情,長輩們已經知道了。」
陸琛並不在意這個問題:「那又怎麼樣?」
好一句那又怎麼樣。
「讓她們失望,並不是什麼好選擇。」
許初夏說,「確實是我沒有做對,當初但凡我更成熟點,就該清楚,我一個追了徐斯言那麼久的人,不應該跟你有什麼。」
陸琛笑了笑,這個笑是真的有點冷了,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初夏姐,你最不應該的,是沒有在跟我在一起是的時候,把這事跟我坦白。」
許初夏當時只是以為,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只需要把你的現在或是未來交給對方,她沒有想過,原來過去也該交代的一清二楚。
或者說,她沒有想過,得一開始,就得把過去說清楚。
她想未來還有那麼久,總有機會說。
「但凡你在前邊就跟我說清楚,我根本不會像狗皮膏藥一樣,在你身邊糾纏你。」
陸琛說。
176陸琛那時候,是真的喜歡許初夏。
但是喜歡歸喜歡,一開始要是清楚那點事,他就不會讓這段戀情開始。
許初夏愧疚說:「抱歉。」
「這時候說抱歉,已經晚了。」
陸琛起身,似乎是打算走了,「你也不需要覺得對不起我,你給我答覆就行。
初夏姐,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許初夏心緒萬千,陸琛顯然是感覺到她不對勁了,才會故意試探她。
她仔細回憶了許多細節,也沒有想到是從哪一步開始,他變得警惕起來的。
反正不會是離婚之前,那說明也就是這半年。
是因為單身酒開始,還是顧澤元酒後隨意的說了一句她有孩子?
再或者是,她堅持要跟陸家合作,他這幾天回過神來不對勁了?
其實陸琛不管跟她好是不好,從來都不會真懷疑她。
這半年人學的圓滑,也更加在意利益,自然也就開始變得誰也不信任。
許初夏心情複雜,她在處理陸琛的問題上,戒心卻是沒有那麼重的,她不敢保證,自己糊弄他時,有沒有出過比較大的紕漏。
就好比她以為是盤中餐,掀開盤子,出現的卻是一條張着血盆大口的蛇。
許初夏這一天都有些心神不定,晚上她開會到很晚,也就沒有回許家,想了想,最後找了一家離公司比較近的酒店。
原本倒是可以去葉晨曦那,只是太遠,她懶得大老遠還開四十分鐘的車過去。
幾分鐘後,許初夏坐在酒店沙發上,盯着今天跟陸琛談及的那份項目的合同,最後給他打了個電話。
她很直接的說:「陸琛,我們再談談。」
「你現在在哪?」
他沒有直接給明確的答案。
「酒店。」
那邊安靜了一會兒,隨後陸琛輕笑了一聲,意味不明的說:「酒店?」
她報了房間號,說:「明後天時間都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太晚,沒回去,也睡不着,你要是有時間,就再過來談談。」
陸琛沒有拒絕,半個小時就趕到了。
他應該是剛剛從家裡出來,身上還帶着洗完澡後沐浴露的味道,也不繞來繞去,道:「你還想怎麼談?」
「當然還是想要你提價。」
許初夏在對待陸琛的態度上,比之前都更加要小心翼翼,「我最近,沒出什麼單,公司還要發工資和運營下去,你這邊有項目,我不想錯過。」
她還是盡量往錢的問題上靠攏,「你要是有其他項目介紹,也行。」
陸琛低頭看了看她,她此刻在沙發上坐着,一個極其規矩的坐姿,不過卻讓他有幾分燥意,說:「往高提一點點,也不是不可以。」
許初夏微微一頓,抬起頭有些驚訝的看着他。
陸琛把她圈進在他和沙發之間,說:「初夏姐,五百萬不還的話,那就應該讓我把債討回來,是不是?」
許初夏還沒有說話,就被他扛起丟到了床上。
毫不誇張的說,她對陸琛來說,就是一隻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雞仔,掙扎對他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她警告道:「陸琛。」
陸琛聲音低沉了些,呼吸也重了,說:「本來欠了債,就該還的。
要怪就怪你自己,那天非要佔我便宜。
我這人,哪是肯讓自己吃虧的性子。」
177陸琛的霸道,那是真霸道。
許初夏的心思,他猜中一半,知道她也不算一點歪心思都沒有,就更霸道了。
陸琛其實挺不喜歡,她滿腹算計的模樣。
他也會逮出她到底想做什麼。
他折騰的狠,狠到就連許初夏這樣好脾氣的人,也忍不住變了臉色,中途一半企圖推開他,幾番無果,蹙着眉說:「你是惡狗投胎?」
陸琛不在意她說什麼,甚至懶得理會她,一心一意干自己的。
許初夏漸漸也就收了話,只有壓抑的小聲的喘息聲。
這樣一折騰,就是大半夜。
許初夏在時候看着陸琛起身坐在沙發上抽煙,他的視線微微垂着,正好集中在桌面那份合同上,表情也讓人難以捉摸,他在想什麼。
良久之後道:「給你提一個點。」
許初夏不太贊同,坐直身子,說:「一點五個點,怎麼樣?」
陸琛看了看她,說:「一點二,最多了。
多了沒得談。」
許初夏想了想,倒是沒有再說什麼,下床找了筆,很快簽了字,說:「明天我蓋完章,讓人給你送過去。」
陸琛說:「行。」
兩個人其實都算是心懷鬼胎,價格上來了,許初夏簽下這項目就不算刻意,她把她的目的咬死在賺錢這件事情上,而陸琛試探的機會並不只有這一次,這一次好給了許初夏,不好判斷她到底什麼念頭,下一次也同樣能試探。
只是心懷鬼胎的背後,帶來的是濃濃的陌生感。
許初夏跟陸琛躺在同一張床上,都沒有了當時的那種自在感,相反,今天她感覺就像是一個陌生人躺在了她旁邊。
陸琛也有好一會兒,離她遠遠的,在她冷靜的想事情的時候,從她身後抱住她,聲音懶洋洋的,有了幾分最開始在一起時候的黏人味道:「初夏姐,我們之後要怎麼相處?」
許初夏沒有說話。
他雙手在被子底下抱住她的腰,跟剛剛比起來,變成了一個紳士,「要不要再來一次?」
許初夏搖搖頭,還是沒有開口。
他把她扳過去,正要親下來,聽見她開口說:「陸琛,跟我在一起,不是什麼好事。」
陸琛頓了下,目光沉沉看她,她也說不準那眼神的意味,便沒有再開口。
「現在我媽對你和徐斯言的事情正敏感,我也沒打算讓你跟我在一起。
保持這樣的關係就行。」
陸琛說。
他像是沒了興緻,轉過身背對着她,似乎要打算睡覺了。
許初夏沒有應,也沒有拒絕,她明顯感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並不是很高興,甚至他是有些生氣了。
許初夏看了會兒他的背影,喊道:「陸琛。」
他也沒有理。
她伸手過去拉了他一下,他也給甩開了,冷淡的說:「睡了。」
許初夏耐心的說:「或許我們可以聊一聊。
我感覺你似乎在試探我,你在試探我什麼?」
「沒什麼可聊的。」
他有些不耐煩道,「大晚上的不睡覺?」
「我不困。」
「我困。」
從他嘴裏蹦出來的字越來越少,也越來越不耐煩了。
許初夏看了他一會兒,陸琛越是鬧彆扭,她反而越是找回了幾分熟悉感。
她沒有再打擾他,自顧自睡覺了。
半夜她聽見陸琛似乎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打算走了,她半夢半醒間也沒有精力睜開眼睛確認。
她聽見門開了一下,她想,他應該是走了。
但許初夏第二天醒來時,他還在床上躺着,手上拿着雜誌在看,見她醒來,側目看了她一眼,還是沒有開口。
許初夏揉了揉太陽穴,昨天晚上其實睡得很晚,一共就睡了三個多小時,她也沒有開口,起身穿衣服,就在她要走的時候,陸琛才開口說:「還是沒話說?」
「陸琛,我搞不懂你。」
「不,你分明最了解我。」
他面無表情的說,「我心裏怎麼想的,很多事情,你都清楚。
你只是不想給我回復。」
許初夏握着門把手沒說話。
「從來沒有一次,你主動找過我。」
陸琛一字一句說,「因為我賤得很,我必找你。
你把我玩得透透的,不用裝出一副你什麼都察覺不出來的模樣。」
許初夏說:「隨便你怎麼說。」
「我說我要一個答案,你還真不知道我在等什麼?」
陸琛涼涼的笑了笑,「我讓你行行好,你能不明白?
許初夏,當時結婚我為什麼出國,不還是你有意無意提到許橫山的事情,我才出國的?
是你把我往國外哄,你一點暗示我就去了,所有人都可能不懂,你能不懂?」
「我在國外,是去拿戒指的,戒指遞到你手裡,你還能不明白我為什麼結婚回國晚了?
你心裏分明都有底,還有之前求婚的事情,外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
就算那時候你不知道,你現在也該清楚了!」
陸琛的音量拔得越來越高,看着她淡然模樣,突然沒了心思跟她吵。
也有可能,她是不在意,所以真沒注意過,是真的不懂。
「你是不喜歡徐斯言了,但是我忘了,你大概也不喜歡我。」
陸琛疲倦的說,「當初要離你遠遠的想法,大概是對的。
我裝作一次又一次偶然的出現在你身邊,並沒有什麼意義。」
許初夏用力的握着門把手,艱澀的說:「陸琛,扯到感情,太麻煩了。
我們並不合適。」
「不合適你就趕緊走啊。
「他輕飄飄的說。
許初夏抬腳就要走。
「你要真走了,就不可能再等到我下一次往你面前湊了。」
只是這時候的威脅,反而像是暴露他自己的。
許初夏的態度難辨,他自己的捨不得倒是被表達的清清楚楚。
178許初夏站在原地沒動。
陸琛面色清冷,半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你這次要走,我絕對不會再主動找你,這真的是最後一次,許初夏。」
他態度嚴肅到不能再嚴肅,說,真的不會再主動了,真的。
氣氛安靜而又壓抑,像是攏起一張網,慢慢的往裡收緊,再不走,許初夏感覺自己似乎要被抓住了,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說:「等會兒記得起來吃早飯,不要再跟大學那會兒一樣,早飯都不吃的。
陸琛,照顧好自己。」
「就這樣?」
他笑了一下。
許初夏聲音異常平靜:「陸琛,我給不出你想要的答案。」
她說完話,就走了。
許初夏沒走幾步,就聽見房間里傳來的東西重重砸在牆壁上的聲音,不知道在摔什麼,小閻王爺到底是沒有忍住,又發火了。
只是她沒有回頭。
那條走廊那樣長,似乎只要回頭了,她就會一直被困在這。
她當天就處理完了合同的公章問題,讓人送去了許氏,陸琛那邊沒有為難她,只是當天脾氣也沒有控制住,開會的時候也忍不住發作了一回。
陸國山把他留了下來談話。
他倒是也沒有責怪的意思,只道,「什麼事情讓你把情緒帶到工作上來了?
「陸琛沉住氣,道:「下次不會了。
「陸國山一邊喝着茶,一邊開口道:『聽說最近又把項目給初夏了?」
「她價格給的低,不吃虧。」
陸琛道。
「我知道是這個原因。
「陸國山嘆氣說:「開公司這事,她求過我無數回,我一直沒同意。
也就是你們離婚,她從你這還有你媽那都受了委屈,當時那刻心軟,就沒有拒絕,但最好還是少跟她有利益方面的往來。」
陸琛道:「您為什麼這樣防着她?」
陸國山有那麼一會兒沒有開口,最後敷衍的說了一句:「我和她父親的關係,算不上好,有些衝突。
初夏是他的孩子,我自然沒有辦法徹底放心她。
「至於細節是怎麼回事,他並不想小輩再牽扯進來。
除了他和許橫山,以及那一位,世界上沒有第四個人,知道這件事。
只要他們守口如瓶,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陸琛卻也沒有多問,只是把這事記在了心上。
「你媽惦記着你女朋友,多兩天元宵,人家也沒有回來的打算?
「陸國山提醒道,」她不回來,你媽心裏總記着這事。
「陸琛只隨口說了一句:「再看。」
而許初夏在把和陸氏的項目後續處理完之後,就找了個時間出差。
去的國外,陸文與看到她的時候,有些驚訝,但隨即平靜了下來,說:「聽說你和陸琛離婚了。」
許初夏笑了笑,說:「都離了半年多了。
出差,正好來這裡,想起你了就過來看看。」
她只是請他吃了個飯,晚上回酒庄坐了坐。
陸文與酒莊裡有一個女人,對方在看見許初夏的時候,沒給半點好臉色。
陸文與一喊她,她就氣鼓鼓的跑開了。
「我女朋友,醋意比較大。」
陸文與有些尷尬的說。
但畢竟當年差點和許初夏發生**,說起女朋友,很難表現得自然。
「女生大多這樣。」
許初夏溫和的笑了笑,打量了酒庄一眼,說,「開在這個小巷子里,不賺錢吧?」
「陸琛也不缺錢,酒庄開着也不是為了賺錢。
他就是當時愛喝酒,懶得出去買酒。
索性就自己開了。」
陸文與回憶了片刻,說,「當年他很孤僻,來了四五個月,就四五個月幾乎不出門,一共就出過兩次門吧,一次是買酒,一次是跟着一個女人跑出去的,一路小聲的在背後喊那個女人老婆,後來發現是認錯人了,就一個人蹲在一個角落裡,抱着頭,也不知道往回走。
就像是個傻子。
「「毛病也多的要命,不敢看窗戶,不敢去陽台。
門和窗帘就從來沒有打開過,電視里高樓大廈也不敢看,非說自己恐高。」
許初夏輕聲說:「當時你照顧他,應該很辛苦。」
「其實還好,他幾乎不麻煩別人,因為他不喜歡跟人說話。
「陸文與開玩笑道,」我一開始甚至覺得他是神經病,差點給精神病院打電話了。」
許初夏說:「很難想像你說的那是陸琛。
喝酒吧,不聊他了。」
「聽說你和陸琛好早之前,也在一起過啊?
那時候的陸琛是什麼樣的?
「陸文與卻開口問道。
許初夏笑了笑,說:「那個時候年紀小,特別黏人。
只要吃醋了,就想法設法一定要讓你知道。
不過還好,還算好哄。」
最開始,陸琛是恨不得二十四個小時跟她一起,上課也要跟着,說跟家裡鬧翻,那就跟家裡鬧翻,反正是怎麼樣也沒有丟下她。
而這個時候,她其實並不算有多喜歡陸琛,更多的只是喜歡他的陪伴。
真正喜歡陸琛,是在小半年之後。
但陸琛這時候已經冷卻下來了,所有的惡語相向,跟不在意,不接電話,晚歸,說跟朋友出去玩就跟朋友出去玩,全然不顧及她。
現在想來,大概是因為,他那個時候,得知了她追求徐斯言很多年的事。
也許還看見了很多她對過往留戀的痕迹,比如很多書,很多集體合照。
她不清楚,但大概有。
陸文與道:「對於初戀,大概誰都刻骨銘心。
一輩子忘不掉的。」
許初夏笑着,卻沒有回他。
當天晚上,許初夏留在酒庄這邊休息。
陸文與跟他女朋友沒有留在這,回了他們的住處。
酒庄下面就只有一個房間,自然是陸琛當時的住處,不過他是不可能再來住了,陸文與尋常用來打盹,許初夏來了,便留給她小住。
許初夏在房間里四處看了看,發現一個紙箱子里是一箱子紙條,她打開了一張,陸琛的字跡映入眼帘,上邊寫着的文字,充滿恨意。
她一張一張的換着看,每一張,說的話都極其難聽,表述出來的那種恨意都有些扭曲了。
許初夏居然神情不變的一張緊跟着一張看着,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一直到她看到第三十張時,目光有些閃爍。
這張比起之前那些激進難聽的,很是溫和。
上面寫着。
她去給顧越過生日了,我生日,她卻沒聯繫我。
179許初夏盯着紙條看了好半天。
再往下看時,那一張寫着:陸琛,以後得離她遠遠的,好女人多的是。
她看完這一張,就沒有再看了,連剩下的東西也沒有再去翻看。
第二天,許初夏離開的很早。
陸文與送她的時候,她想了想,道:「我來看你的事,別告訴陸琛。」
陸文與說:「你出差順便來找我吃個飯,我告訴他做什麼?」
許初夏朝他溫和的笑了笑。
回到國內之後,許初夏回到公司的時候,陸琛前腳把她的助理叫走,應該是項目進行途中出了點意外,需要去解決。
不過萬幸沒出什麼大事,只是一些小問題需要解決。
後續交接的是許初夏自己,但她跟陸琛也沒有見着面。
等到好不容易把是哪個處理完,緊跟着來的是葉晨曦的電話,她哭着給她打電話,就在剛剛,她父親幹活時突然昏倒了,很嚴重。
這會兒機票不好買,加上小姑娘自己的駕照也不在,許初夏最後親自開車送葉晨曦回去。
葉晨曦在回去的路上,一直默默的掉着眼淚。
許初夏跟她一起到縣裡醫院的時候,老頭子已經推進去做搶救了。
她聽見葉晨曦的母親擔憂的說:「晨曦,家裡沒有這個錢,後續是不是不能住院了?」
葉晨曦也很擔心,底氣不足的說:「我自己也攢了幾萬塊,不知道夠不夠。」
許初夏開口說:「我給你出。
等你賺錢了,再還我吧。」
葉晨曦的眼淚就嘩嘩的流了下來,說:「謝謝你,初夏姐。」
好在老頭子的情況也不算嚴重,很快就從病房裡被推了出來,當天晚上,老頭子就醒了。
葉晨曦帶着母親出去找旅店,許初夏代替她守着老頭子,她跟他說:「謝謝您,這麼些年來,守着晨曦。」
老頭子愣住了,看了她半晌,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是初夏。」
她說。
老頭子的表情變了變,有氣無力的說:「大小姐好。」
「雖然當年他們都說洛煙是被拐走的,我媽因此對外都是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出動很大的人力物力找她。
但我始終覺得,那是她預感到什麼威脅了,所以提前以被拐賣的借口送走了她。」
許初夏說,「因為當年,我看見是您帶走她的。」
即便他毀容了,面色可怖,可當年她還是從他那的眼神中,認出了他。
「我給你母親開了一年的車,你知道的,那一年我還經常帶你。
一年我就另外謀生去了,後來會毀了容,你母親也正是因為我毀容了,人家認不出來,才讓我去做這件事。」
老頭那雙眼睛無比猩紅,不知道是不是激動導致的,說,「當年監控不好,我是黑戶,指紋都沒有錄,你母親又規劃好了,難查到我。
也是幾年後,我才上的戶口。」
許初夏在他面前跪下來,磕了個頭,說:「叔,謝謝你。
「「大小姐,這是做什麼?
「男人奮力起身,」這都是應該的,晨曦是我的孩子。
我養我自己的孩子,理所應當。
為她付出一輩子,躲在農村裡,是值得的,真的值得。
「許初夏忍住沒哭,朝他笑着,「叔,等我把事情解決好了,我接您出去養老。」
她站起身,當作無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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