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聽月江望之》[許聽月江望之] - 第2章

「許聽月,你就是嫉妒江大哥對我好,處處針對我不算,還想污衊我害人!」
「沈秀梅!」
江望之也忍不住,低喝阻止。
沈秀梅望着他,淚如雨下:「江大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許聽月望向臉色難看的江望之,突然明白了。
沈秀梅這樣一口咬定自己和爺爺的死無關,大概是江望之礙於烈士的岩棉,沒有把這事捅破,所以沈秀梅還能裝的那麼無辜。
一時間,心好像瞬間沉到了底。
許聽月睨着沈秀梅:「你以為沒人看見是嗎?軍區醫院的李娟護士在那天經過病房門口,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如果你覺得自己是無辜的,我可以把她找來,跟你當面對質。」
五年前她剛去蒙北軍區沒多久,李娟就聯繫到了她,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
當時她恨不得去把沈秀梅千刀萬剮,可碰上特種兵特訓,她只能忍下這口氣。
想到自己唯一的親人就被這心腸歹毒的女人害死,許聽月握着拳頭的手『咔咔』作響。
下一秒,她猛然掐住沈秀梅的脖子。
「住手!」
江望之心一慌,連忙抓住許聽月的手:「你如果為了爭這口氣殺了她,你就得上軍事法庭!」
許聽月雙眼通紅,目光中滿是冷決的殺意。
此時此刻,她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殺了沈秀梅!
可猛然間,爺爺的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
「聽月,無論發生什麼事,你永遠都要記得,你是爺爺的驕傲!」
許聽月驟然鬆開手,一股久違的酸脹感湧上眼眶。
沈秀梅捂着被掐的青紫的脖子,心有餘悸地大口呼吸。
江望之也險鬆口氣,再想說什麼,許聽月突然大步離開。
他心一緊,連忙跟了過去。
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許聽月聲音沙啞:「做司令的都像你這麼閑嗎?非要跟着我這個外來兵?」
話音剛落,手就被狠狠攥住。
「許聽月!」
她被迫停下,迎上江望之深沉的視線後下意識要掙開。
可這一次,男人的力氣大的嚇人,彷彿之前讓她輕易逃脫只是沒用盡全力。
「放手!」許聽月冷下臉。
話音剛落,江望之用力一扯,將她整個人牢牢箍在懷中!第20章
久違而熟悉的皂香頓時在鼻尖周圍縈繞,讓許聽月有瞬間的失神。
「聽月,對不起……」
第一次,他叫她『聽月』,第一次,他向她道歉。
許聽月一時忘了掙扎,只能任由着他越抱越緊。
江望之喉間發緊,嘴裏話好像每個字都有千斤重,讓他難以再開口。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面對許聽月這樣艱難和惶恐。
彷彿只要一鬆手,她就真的再也不會回頭地走了。
吞咽幾番,江望之才找到一絲說話的力氣:「五年前我就做了決定,等找到你,就跟你復婚。」
聞言,許聽月眸光一怔,心的跳動似乎在瞬間不規律了幾分:「不可能……」
「為什麼?」
江望之緊咬着牙,思緒頭一遭被一個女人折磨的一團亂。
許聽月闔眼深吸口氣,用盡全身力氣推開江望之:「因為我已經不愛你了,而且我已經準備和姜延結婚了,可以了嗎?」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
可才走出幾米,身後突然傳來『咚』的一聲。
許聽月步伐一滯,轉身看去,神色一緊,只見江望之倒在地上,擰眉緊閉雙眼。
「江望之!」
漆黑的天空掛着朦朧的月亮,風吹過,雲遮蓋住了僅有的月光。
「因為演練,司令已經很久沒有睡過整夜的覺了,兩天前他發了一次高燒,現在還沒好。」
聽着警衛員的話,許聽月皺眉,心緒複雜。
見她什麼話都沒說,警衛員忍不住替江望之說話:「許小姐,這五年司令一直都在找你,我跟着他這麼多年,看得出司令是真心對你的。」
「每年許老司令的忌日,司令都會在他墓前待上一整天,有次我細心聽了幾句,他在向許老司令道歉,說沒照顧好你,沒做好一個丈夫……」
許聽月出了神,聽着這些話,心裏更加不是滋味。
她並不需要江望之做這些……
警衛員也不再說什麼,嘆了口氣便走了。
環顧熟悉的客廳,一點都沒變。
上輩子,她總是坐在客廳,一夜夜等着江望之回來,接受他的冷漠,又和他爭吵。
壓下心頭的複雜感,許聽月用臉盆倒了盆水進了房間,擰乾毛巾後將它放在江望之額頭上。
周遭一片寂靜,這是兩人重逢後,她第一次認真打量眼前的男人。
他的臉還是那樣好看,或許是因為生病,臉色有些憔悴,眉宇間不再是冷漠,而是一種說不出的深沉。
許聽月苦笑:「也許是老天爺故意懲罰上輩子的我吧,讓我這輩子又一次失去爺爺,失去你,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我不再墮落……」
「江望之,我們都要學着放下,過去的就都讓它過去吧,你跟我已經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話音剛落,江望之猛然睜開眼,凌冽的眼神猶如一把匕首。
他驟然坐起身,警惕打量四周,最後將視線停在許聽月身上。
許聽月看着他,心莫名提了起來,這樣冷漠的眼神,讓她想起了五年前的江望之。
不,應該是上輩子對自己深惡痛絕的江望之。
江望之像是看見一個不該存在的人:「許聽月?你怎麼會在這兒?這裡不是邊防哨站?」
許聽月心咯噔一下。
邊防哨站?
難道……江望之也重生了!?第21章
氣氛陷入一種說不出詭異中。
兩人像是不同陣營的將士對峙着,許聽月清晰看到江望之眼中對自己的厭惡。
果然,上輩子的江望之在邊防也是恨着自己的。
「這裡不是邊防哨站,是滬北軍區大院。」
許聽月抿抿唇,又補充了句:「你的家。」
聞言,江望之愣了。
軍區大院?他不是在邊防哨站嗎?而且還為了救人被埋在雪裡,怎麼會在軍區大院?
像是被什麼牽引,他下意識看向牆上的掛曆。
藉著白熾燈的光,他清晰看到掛曆上『1995』年的字樣。
1995年!?
兩年前?他回到了兩年前!?
從沒有過的經歷讓江望之變了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聽月面色凝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上輩子的江望之,心裏更是一團亂。
幾個小時前說要跟自己復婚的男人突然對自己恨之入骨,讓她有些無措。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她覺得自己待不下去,只能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
一聲低呵,讓許聽月呼吸不由發窒。
轉過身,只見江望之起身走到了面前,冷峻的面龐像寒冰,睨來的眼神也透着涼意:「許聽月,你做了什麼?」
或許是對上輩子的江望之有愧,許聽月再也燃不起怒火,只有滿心無奈:「我能做什麼?你現在可是司令。」
說完,她也不再理會江望之是什麼表情,快步離開。看着許聽月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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