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聽月江望之》[許聽月江望之] - 第4章

這哪是賠罪,分明是得意炫耀江望之向著外人。
自己如果生氣,恐怕正如了沈秀梅的意。
她冷淡拒絕:「我沒生氣,心意我領了,東西你拿回去吧。」
說完,繞過人就繼續走。
沈秀梅卻拉住她,硬把飯盒塞過去。
許聽月皺眉,正要抽手,飯盒『砰』的掉在地上,裡頭的菜全撒出來,濺在她的鞋子上。
這時,一直躲在沈秀梅身後沒吱聲的小傑忽然衝出來,用力推了她一把!
「壞女人,不准你欺負我媽媽!」
許聽月被推的踉蹌後退,剛站穩,便見一輛軍綠吉普駛來停下。
江望之黑着臉從車上下來:「怎麼回事?」
男人眼裡的冷漠、防備和質疑像把刀橫在許聽月的喉嚨,讓她難以開口。
沈秀梅忙拉過孩子,躲向江望之身後,一臉委屈:「別聽孩子瞎說,我是想給許小姐送些飯菜賠罪,大概是飯菜不合她口味,她才生氣,」
「不過是我沒拿穩才打翻飯盒,跟她真的沒關係……」
面對母子倆的一唱一和,許聽月只覺荒唐又可笑:「的確是你自己打翻了飯盒,但我沒……」
「夠了。」
江望之漠然打斷,讓沈秀梅和小傑上車,先去劇團。
正值夏日,許聽月卻被這一幕冷的心頭髮顫。
等車開走,才聽江望之涼薄開口:「如果你只是在我面前裝大度,那就別白費力氣了。」
他轉過身,警告在冰冷的眸子間驟起:「再讓我發現你針對他們母子,別怪我用軍規處置你。」
望着漸遠的背影,酸脹擠紅了許聽月的雙眼。
上輩子就是這樣,他從無視到冷漠,再到厭惡……兩人的誤會也越來越深,最後婚姻分崩離析。
重新來過,她不想被他認定成壞女人。
捏緊了雙拳,她鼓起勇氣跟了上去:「望之,我不求你立刻相信我的無辜,但至少希望你站在公正的立場,給我一絲信任。」
然而江望之沉默不語,腳步也沒有停下。
直至到了劇團,他都沒回過頭。
看着他冷決的背影,許聽月壓下心頭的委屈去了後台。
換好衣服後,正想去換舞鞋,卻見小傑蹲在鞋櫃前不知道幹什麼。
見她來了,又兔子似的竄走了。
礙於剛才小傑的行徑,她起了疑心,拿起舞鞋準備檢查,卻聽隊長扯着嗓子催促:「許聽月你快點,還有三十秒就上台了!」
聞言,她也無暇顧及,應了聲就把腳伸進鞋裡。
下一刻,劇痛在腳底炸開,一團血紅頃刻浸透潔白的舞鞋!第4章
許聽月痛的倒吸口涼氣,脫下鞋,幾片帶血的碎玻璃渣掉了出來。
「許聽月,你幹什麼呢!」
聽見隊長慍怒的呼喚,她咬咬牙,找了雙不合腳的舞鞋穿上後勉強上了台。
聚光燈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她冷汗津津,也無暇去看台下江望之坐在哪兒。
漫長的十分鐘過後,壓軸的《紅色娘子軍》舞蹈在雷鳴般的掌聲中結束。
回到後台,許聽月踉蹌坐下,脫下舞鞋,整個腳底的血都快乾涸了。
她白着臉,輕輕擦掉血,又氣又覺荒謬。
小傑才四歲,就被沈秀梅教成這樣……
忽然,一道稚嫩的笑傳來。
抬起頭,正見小傑躲在帷幕後,朝她做了個鬼臉:「壞女人,活該!」
她沉下臉,起身一瘸一拐追過去。
一路追到劇團外,正巧看見江望之站在車旁。
小傑竄過去,徑直躲到江望之身後。
江望之擰眉,抬頭冷淡睨來:「怎麼回事?」
下一秒,小傑『哇』的一聲哭嚎,拽緊江望之的褲子:「江伯伯,壞女人要打我,我好害怕……」
話落,江望之驟然綳起臉。
男人的不信任刺的許聽月心中委屈更甚:「望之,我只想問問,他為什麼往我的舞鞋裡放玻璃渣……」
江望之一頓,視線下移,凝着許聽月白襪上的血,眉頭緊蹙。
不等他在說話,沈秀梅從不遠處衝來,抱緊哭泣的小傑,一臉惶恐:「許小姐,小傑還只是個孩子,你大人有大量,別跟他計較……」
「嗚嗚嗚……江伯伯,我只是想保護媽媽……」
母子兩的無助模樣,賺足了周圍人的視線。
許聽月本能不安,跛着腳朝江望之走去:「望之——」
誰知,江望之卻彎腰抱起小傑,薄唇輕啟:「先回去。」
說完,他拉開車門,送沈秀梅母子上了車。
隨後他也上了副駕駛。
許聽月被無視徹底。
望着遠去的車子,她只覺有股寒意從傷口滲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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